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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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謝了恩,便張羅著洗漱擺膳,謝華瑯早先餓得狠了,人也有些無精打采,吃過飯后,精神倒好些了。 雖然是隆冬,但此時畢竟正值午后,陽光隔著窗投進去幾分,略微有些暖意,謝華瑯身子還有些倦,便蜷在郎君懷里,相依在暖炕上打盹兒,將睡未睡的時候,腦中想起一事,忽然間驚醒了。 “道長,”她輕輕扯一下顧景陽衣襟,有些難為情的問:“昨晚,你是不是……嗯,弄進去了?” 顧景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弄進去什么?” “還能有什么?”謝華瑯兩頰微紅,錘他一下,低聲說道:“就是昨晚,你……” 顧景陽會意,旋即失笑,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無妨。今日是二十七,距離婚期也只有半月而已,若真能一舉有孕,那是好事?!?/br> 他低頭親了親她,溫柔道:“枝枝別怕?!?/br> 謝華瑯將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事情給忘了,小嘴撅的能掛油瓶,氣鼓鼓道:“都怪你!” “好好好,”開葷之后的男人,總是格外的好說話,顧景陽縱容道:“都怪我?!?/br> 謝華瑯生來便是吃軟不吃硬的,見他態度這樣溫和,當然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悶悶的伏在他懷里,打個哈欠,隨之睡下了。 …… 這天原是皇帝封筆封印的日子,于朝臣們而言,也是一年的終結,不想皇帝稱病,免了朝議,叫百官們早早散了。 朝中無事,官署內的工作也暫時告一段落,謝偃便與謝令一道回府。 宮中人多眼雜,他們也不言語,直到各自上馬,左右無人時,謝令才道:“好端端的,陛下怎么病了?” 他眉頭微蹙,有些憂心的樣子。 謝偃知道他為什么憂心。 對于謝家而言,既然出了一位皇后,那么兩只腳就已經踏在了皇家的船上,只能順著那條rou眼可見的道路,一條道走到黑。 女兒做皇后,然而生育皇子,冊封皇太子,最后太子登基,謝氏女為皇太后。 最好的可能,當然是皇帝得享高壽,親自扶持太子,謝家在側輔助,太子登基之后功成身退;中等的可能,則是皇帝早逝,留下孤兒寡母,謝家作為后族,又有鄭氏一族在前,要應對的種種紛雜可想而知。 最壞的結果,則是皇帝早逝,皇后無子,屆時從宗室過繼子嗣承繼大統,那謝家的境遇,只怕會很尷尬。 謝偃如此一想,也覺得有些頭疼,想差人去打探消息,又怕落得個窺探君主的罪名。 他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卻聽謝令道:“枝枝昨日是不是進宮了?” 謝偃目光微亮:“的確?!?/br> 謝令微松口氣,笑道:“陛下興許是被別的什么事情給絆住了,兄長不必擔心?!?/br> 謝偃聽出他話中的暗示來,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謝家此時的身份有些微妙,直接去探尋,未免有些扎眼,但迂回一點兒,卻能叫人挑不出毛病。 謝偃歸府之后,便去盧氏處,將此事說了,又以為謝華瑯送冬日衣衫的緣故,差人往宮里邊送了個信兒。 內侍往太極殿去回稟時,謝華瑯伏在郎君溫暖的懷抱里睡得正香,顧景陽倒還醒著,只是無人敢去驚擾。 衡嘉聽人說了,覺得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吩咐將冬衣收下,等帝后二人醒了,才上前去回稟。 謝華瑯進宮時帶的衣衫不多,不是她懶,而是宮中那些吃穿用度,宮中都是備好了的。 先帝過世之后,顧景陽便將生育過的太妃送往各自子女處奉養,至于那些位分低的,便統統叫落發出家了,兩下里一折騰,宮中現下也只有幾位太妃在罷了。 顧景陽早先是沒有后妃的,為示仁德,又將宮人放出大半,如此一來,專門為侍奉后妃所設的尚宮局,便成了無用之處,他甚至有過干脆裁撤掉的意思。 尚宮局內有六司二十四部,不知多少女官宮人,貿然出宮,未必能尋到好去處,聽聞這消息,不免有些人心惶惶,好容易皇帝起意立后,自然忙不迭巴結,衣衫釵環沒個重樣的,一日幾次的往太極殿送。 謝華瑯喜好華衣美飾,對這些最沒抵抗力了,在宮中住了幾日,真是體會到了幾分以天下奉養一人的幸福感。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的勸了顧景陽幾句,叫他把尚宮局留下,暫且別裁撤了。 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顧景陽自然也不會為此說什么,君主有君主的責任與擔當,當然也有與之相應的尊榮體統,要是連心愛女人的這么一點兒享受都滿足不了,那這皇帝做的也沒意思。 這事盧氏是知道的,還說了她一通,謝華瑯記打不記吃,故而想的特別清楚。 現下聽人說謝家送了東西來,她不免有些疑惑,知道這里邊兒肯定有事,瞧一眼自己郎君,悄悄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涉及朝政,顧景陽心思遠比她靈透,也對謝家的心思心知肚明,叫她倚在自己懷里,道:“怎么這樣說?” 謝華瑯坦誠道:“因為我入宮之前,便同阿娘說了,不需要帶厚重冬衣,宮里邊都有,現下再送,多奇怪呀?!?/br> 顧景陽不意她會這樣直接,倒真是怔了下神,心中暖熱,低頭親她一下,道:“你倒是坦蕩?!?/br> 謝華瑯聽得莞爾,神情中頗有些得意:“枝枝一貫都是坦蕩的?!?/br> 她與他所處的位置使然,也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如同尋常夫妻一般生活,皇族與后族之間的微妙關系,也需要謝華瑯作為紐帶,去把持分寸。 她真心喜愛自己的郎君,也格外用心的經營這段感情。 涉及朝堂之事時,謝華瑯的頭腦不如顧景陽,但說起平衡一段感情來,顧景陽不如她。 皇家帝后,第一等要緊的不是情情愛愛,而是對于彼此的信任,因為感情是可以挽回的,但信任不可以。 就像瓷器一旦有了裂縫,將來再怎么修補,也會留下痕跡的,或許看起來仍舊完美,但誰也不知道,它會在哪一天,忽然間支離破碎。 這樣的心思,顧景陽其實都明白,只是見她如此,心中更覺熨帖。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他道:“說起來,此事都要怪你?!?/br> 他這么說,謝華瑯就不開心了:“關我什么事?” “今日我沒去上朝,便稱病了,”顧景陽想到昨夜情濃,目光微動:“你父親見了,難免會多想?!?/br> “那也不能怪我!”謝華瑯恍然,旋即又蹙眉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若是不肯,難道我還能強來嗎?” 顧景陽看她一眼,道:“那可說不準?!?/br> 謝華瑯:“喵喵喵???” …… 男人沾了葷腥,想再戒掉,便有些難了。 這日晚間,謝華瑯泡過澡后,便鉆進郎君懷里去,將自己被角掩好,再同他打聲招呼,打算睡了。 外間的燈熄了,內殿一片安謐,顧景陽抱著小寶貝香香軟軟的身子,卻睡不著,謝華瑯剛覺得有點困意了,便聽他低聲問:“枝枝,你,你那處還疼嗎?” 謝華瑯天真無邪道:“上過藥之后好多了,只是還有一丁點難受?!?/br> 顧景陽靜默一會兒,道:“我再為你上點藥吧,好的快些?!?/br> 謝華瑯覺得麻煩,便道:“都快好了,不必那樣麻煩?!?/br> “你也說快好了,并非已經好了?!?nbsp;顧景陽帶著關切的聲音傳來:“我不放心?!?/br> 小白兔謝華瑯感動壞了:“郎君對我真好!” “嗯,”顧景陽坐起身來,下了塌,道:“我去取藥?!?/br> 謝華瑯對他的邪惡用心一無所知,乖巧的在那兒等。 今日用過膳后,他便為她上過一次藥,現下再幫她一次,也沒什么好矯情的。 她將里衣脫去,微微張開了腿,顧景陽指尖蘸了些藥膏,動作輕柔的送了進去。 如此過了會兒,謝華瑯察覺出不對勁兒了:“藥都上完了,你快把手收回來?!?/br> 顧景陽道:“再等等?!?/br> “還等什么?”謝華瑯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腿,警惕道:“道長,你在想什么呢?” 顧景陽垂眼瞧了瞧那處,氣息便被攪亂了,口中道:“在想枝枝?!?/br> “枝枝好得很,不用你想?!敝x華瑯蹙著小眉頭,道:“九郎,你怎么還不把手拿走?” 顧景陽目光湛湛,徑自落在她面上,答非所問道:“枝枝,你冷不冷?” 第89章 斗嘴 謝華瑯腦子里裝的又不是稻草, 見顧景陽如此,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又氣又急, 抬腿蹬他:“不冷, 我要睡了!” 顧景陽見狀,面上閃過一抹笑意,卻捉住她腳踝,嚴肅道:“枝枝,我好意幫你, 你怎么不識好人心?你再這樣,我生氣了?!?/br> 你有什么好生氣的? “……”謝華瑯額頭上開出一朵十字小花,氣惱道:“這話應該我說的!” 顧景陽便軟了語氣, 低頭親了親她仍有些紅痕的肩頭, 溫聲哄道:“好枝枝,叫我抱抱你好不好?,郎君可喜歡你了?!闭f著,手掌已然按住了她腰身。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從前那個清冷禁欲, 恍若仙人的顧景陽呢?! 謝華瑯弱小可憐又無助, 眼眶里憋出兩汪淚來,委屈道:“我不要嘛!” 顧景陽便俯身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謝華瑯:“唔唔唔唔唔?。?!” …… 第二日清早, 謝華瑯睜開眼后, 真有種渾身都散了架的感覺, 雙目無神的盯著床頂看了會兒, 活像是丟了魂兒。 此時天光大亮,顯然已經過了用早膳的時候,好在有昨日的經驗在,今日如此,她倒不覺得怎么丟臉。 顧景陽早就醒了,枕著自己手臂,目光含笑的瞧著她,較之謝華瑯的萎靡不振,倒更顯得神采奕奕了。 謝華瑯人沒動彈,頭腦中卻是思緒萬千,從自己頭一次見顧景陽,見他風姿卓越,為之傾心開始,一直想到了昨夜那個她怎么求都不肯停下來的郎君才結束,再想想自己從前欺負人的那些事,真有些善惡終有報的感慨。 顧景陽見她醒了,原還打算同她說說話,溫聲軟語的哄幾句的。 男人一旦到了床上,用來思考的也變成了下半身,昨夜他將那小姑娘折騰壞了,睡著時眼睫上還掛著淚,他有點兒心疼,今日免不得要俯首作低,將人給哄好。 只是現下見她呆呆的出神,倒不好貿然打擾,便只躺在一側,默默等她回神。 如此過了半晌,謝華瑯才轉過身子去看他,還沒說話呢,就伸腿過去,冷著臉兒,把他往外踹。 顧景陽忍俊不禁,忙湊近些,摟住她腰身:“枝枝別惱,都是郎君不好?!?/br> 謝華瑯可不吃這一套了,嘴上說的甜有什么用,自己求他的時候,他可是半點兒都不松口。 見自己氣力比不過他,她也不再勉強,只皺起眉來,躊躇一會兒,道:“我有話問你?!?/br> 顧景陽溫和道:“枝枝但講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