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呵呵,跑得夠快的 傅寒川站在原地,手機響了起來,他把電話接起來:“喂” 電話的另一頭,喬深的聲音傳過來:“傅總,你在哪里?” 傅寒川回頭看了一眼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校名,說道:“怎么了?” 喬深道:“傅總,給太太做手術的那位鄭醫生找到了?!?/br> 傅寒川眉頭一蹙,握著掛斷了的手機快步的往車子那邊走去,幾秒鐘的時間,賓利迅速的在馬路上消失。 傅氏大樓里,喬深等候在總裁辦公室,一會兒功夫,傅寒川便回來了。 喬深:“傅總?!?/br> 他看著傅寒川踩著穩健的步子走進來,一直到辦公桌的座椅坐下。 傅寒川面色冷峻,說道:“怎么說?” 喬深道:“我已經跟那位鄭醫生說好,等過一會兒你就可以跟他視頻連線了?!?/br> 傅寒川“嗯”了一聲,眉心蹙起著,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到了約定的時間,喬深在電腦上cao作了會兒,等視頻連接上,便將電腦轉了過來:“傅總,可以了?!?/br> 只見一張稍顯老態的臉出現了屏幕上。從喬深之前給的資料來看,這個人之前曾經坐過牢,出獄后又一直風餐露宿的到處奔走,長得顯老也就不奇怪了。 傅寒川道:“你就是鄭醫生?” 屏幕里,男人點了下頭,茫然中透著不解:“你是” 喬深在一邊對著傅寒川解釋道:“我們派過去的人剛找到他?!?/br> 傅寒川點了下頭,再次看向視頻說道:“我就是傅寒川?!?/br> 對方顯然有人跟他提起過傅寒川這個人,他點了下頭,不緊不慢的道:“我聽說你找了我很久。你有什么事?” 傅寒川道:“我想問兩年前,你是否曾經給一個啞巴做過手術?” 男人笑了笑,說道:“找我做手術的人不少,你說的是哪一個?” “蘇湘,不知你可否有印象?” 就見屏幕中的男人微怔了下,隨即搖搖頭道:“不記得了?!?/br> 喬深一急,說道:“不可能!” 也就過去了兩年時間,就算病患再多,也總該有一點兒印象的,而且蘇湘也是那個公益組織的,她就是遇上了他,才能夠治愈。這種特殊經歷,不可能會忘記的。 找了這么久,他們想聽到的答案可不是什么“不記得了”。 傅寒川看了急切的喬深一眼,對他使了個眼色,喬深憋著氣往后退了兩步。 傅寒川再道:“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受人所托,不可以對外說?” 相隔千里的兩個男人,就隔著屏幕這么對視著,鄭醫生可以清楚的看到屏幕里男人冷冽的臉孔,剛毅的線條,好像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 鄭醫生曾經在醫學界也算是個叱咤風云的人物,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他微微笑道:“無論是什么病人,作為醫生,我們有保密原則。不知道傅先生為什么要問呢?” 傅寒川的薄唇抿著,說道:“我是她的丈夫?!?/br> 鄭醫生眉心微蹙了下,雙眸瞧著別處似乎在思考。他道:“既然傅先生說說她的丈夫,那為何不直接問她本人,要費這番功夫來問我呢?” 男人依然是一副微笑臉,和藹可親的樣子,喬深看著他卻像是老狐貍。 講了半天,什么都沒說,還暗諷了別人。 他悄悄的看向傅寒川的臉,跟在老板身邊這么久,當然知道他是個很不好說話的人。 果然,就見前面男人擱在腿上的手握緊了。 傅寒川面色平淡,聲音也是冷淡,他道:“就算是夫妻之間,也是有秘密的,不是嗎?她回來給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我總要知道一下吧?” 鄭醫生笑道:“傅先生,你剛才說是夫妻間的秘密,那我一個外人,就更不好插手了。傅先生若是真的想知道,不妨再對你的妻子好好問問,她愿意的話,你自然就知道了?!?/br> “不好意思,傅先生,我手上還有好幾個病人在排隊,你自便?!?/br> 屏幕上多出一只手,男人在關攝像,隨即屏幕黑了下去。 傅寒川的面色陰寒,攥緊了拳頭。找了那么久,這么幾分鐘的對話就結束了? 喬深也沒想到會等來這么一個答案,去找太太問話,那不是廢話嗎?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黑臉的傅寒川,說了句“老油條”。 傅寒川看了看他,擰著眉沒說什么。 喬深又站了會兒,左思右想,那醫生把事情瞞的那么緊,又說什么保密原則他道:“傅總,該不是我們沒給他錢吧?” 傅寒川瞪了他一眼,說道:“他是因為貪污受賄坐牢,如今在做公益贖罪,你覺得錢能撬開他的嘴?” 這么一想也是 喬深看了眼傅寒川冷面如鐵的側臉,正想找個理由先走人,辦公室的門敲了兩聲,隨即小嘉走了進來,她先看了眼站在傅寒川身后的喬深,對著傅寒川道:“傅總,裴先生跟莫先生來了?!?/br> 話音落下,裴羨跟莫非同自顧自的走進來,喬深立即對著傅寒川點了下頭道:“傅總,那我先出去做事了?!?/br> 說罷,他跟裴羨只禮儀性的點了下頭打了個照面,便趕緊走了出去。 裴羨只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無所謂的坐了下來,他看了傅寒川一眼,說道:“你這是什么臉色,誰得罪你了?” 這些年,莫非同來傅氏的次數極少,他懶懶的看了眼傅寒川,兀自把玩著手機。 傅寒川將電腦關上了,說道:“你倆這時間跑過來什么事?” 裴羨道:“還能什么事?” 兩人眼神交換過,傅寒川道:“這么說,你是找到了散布謠言的人了?” 裴羨看了眼莫非同,指了指他道:“他找到的?!?/br> 莫非同神色冷漠,甚至帶著點兒煞氣,倒是有點黑道少爺的氣質了。就他這個臉色,看到他的人都要繞道走。 傅寒川看向莫非同:“誰?” 莫非同的手機一收,從齒縫里蹦出個名字來:“陳晨?!?/br> 當潛規則的爆料爆出來后,所有人都在關注著,莫非同這邊自然也不是袖手旁觀。 傅寒川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向裴羨:“她?” 裴羨的臉色也是頗為意外,他道:“看來我們都想錯了?!?/br> “原以為是競爭對手想把蘇湘的團隊拉下來,沒想到是她做了這一手?!?/br> 其實回頭來想,蘇湘跟傅寒川的事情是三年前的事了,而蘇湘又是幕后人,并沒有像明星那么招人眼球,卻獨獨的爆料跟拍她跟傅寒川有關系,顯然是知道她曾經的往事的。 名利場中,為了上位,多的是看不見的黑cao作,爆對方黑料更是最多的手段,但陳晨并非圈內人,她這么抹黑蘇湘,她圖什么? 裴羨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她為什么這么做?” 莫非同眸光陰狠,聲線低沉的說道:“她跟陸薇琪是最好的朋友。陸薇琪不能再跳舞,就把這賬算在了蘇湘頭上。蘇湘的團隊一次次的順利晉級,這讓她不痛快?!?/br> “可是” 這個理由聽起來是說的過去的,但是裴羨總覺得哪里又有些不對。 “只是,陳晨把陸薇琪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但陸薇琪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跟班。三年前,陸薇琪自作自受,大失人心,除了梁易輝因為愛情對他一往情深以外,陳晨總不見得也是太愛她,所以才不介意吧?” 莫非同沒想那么多,看了一眼裴羨道:“我怎么知道。我的人查過去,找到的那些文章的原始發布人,就說是她給錢要抹黑蘇湘的?!?/br> “而且,那些照片也是她提供的?!?/br> “這么說,她一早就盯上蘇湘了?”裴羨說著,掃了一眼傅寒川。 莫非同沒給傅寒川什么好臉色,顯然,蘇湘這次承受的災難,又是來自傅寒川。 他諷刺道:“有沒有覺得你像個瘟疫,靠近她,她就沒好事?!?/br> 蘇湘混到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站起來了,就因為他,又是面臨一次滅頂之災的風險。 傅寒川的心情本就不好,莫非同這句諷刺,讓他的面色更加陰寒了起來,裴羨腳尖踢了下莫非同道:“你就少說幾句?!?/br> “現在既然找出人來了,找人算賬不就好了?!?/br> “而且總算是在大賽前把人找到,這樣的話,到了比賽,蘇湘的團隊就不會再受到影響了?!?/br> 傅寒川的薄唇抿緊了,手指緊握著不發一聲。他的氣息沉沉,心中早已把陳晨捏死了幾萬遍。 這邊正說著,另一頭,祁令揚也追蹤到了文章發布的源頭。 蘇湘路上就接到了祁令揚的電話,馬上趕了過去。 雜志社的大門此時緊閉,門口站了好幾個穿黑衣的保鏢。 蘇湘走過去的時候,靠門最近的一個保鏢說道:“蘇小姐,祁先生在里面?!?/br> 蘇湘點了下頭,那保鏢將門打開,蘇湘徑直的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祁令揚轉頭看了她一眼,蘇湘走過去,站在他旁邊道:“問到什么了嗎?” 祁令揚將一個盤交給蘇湘道:“說是有人給了這個盤,讓他們按照上面的寫,錢是通過賬號打過來的。我查過了,你認識一個叫陳晨的人嗎?” 蘇湘的眉頭皺緊了,低沉道:“認識?!?/br> 陸薇琪的狗腿子,她還欠了她一巴掌。 此時的陳晨坐在一家咖啡廳,愜意的享受著咖啡跟蛋糕,耳邊還有悅耳的音樂可以聽。 她的面前擺放著一只平板電腦,看著論壇貼吧,唇角滿意的翹了起來。 就算那些人出了律師公告又怎樣? 就算讓那些新媒體公眾號,讓那些雜志就禁止轉載刪文又怎么樣? 就算讓微博禁言了,又怎么樣? 只要這股風刮起來了,就會有無數的吃瓜群眾被帶動起來。 瞧瞧這一條最新的留言是怎么寫的:這個女人幾年前就曾經靠著爬床上位,現在被爆料潛規則了,就說是前夫。誰知道是不是又要靠爬床來為自己的團隊上位,前夫嘛,老熟人。 這條評論下面,點贊的有上,留言跟風的有好幾百條。 呵呵,她只是放出了一個料,萬能友就能把人之前的事也翻出來,還省得她另外去爆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