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
就因為遇到的渣男多了,所以今晚遇到差點被下藥的事,她也沒有太崩潰。 她憤憤的踩著腳步往前,不想再跟那個男人說話。 莫非同扯了下唇角,上前幾步扯著她的手臂往前走,說道:“走,帶你去個地方?!?/br> 成都寬窄巷,一口鍋里可以放上幾百根簽子,鍋底咕嘟咕嘟冒泡,辣椒在水面上起起起伏伏,湯水是紅色的,看著就唾液腺直分泌口水。 女人一手rou串,一手啤酒,臉頰一片酡紅,半瞇著眼睛胡言亂語。 桌上已經擺了幾十根簽子,酒瓶豎著的倒下的,不下十來個。 “他們都覺得我土”女人拿竹簽指著莫非同,“你也是” “我看到了,你叫我小土妞” “可我就是喜歡而已我的世界,你們都不懂” 莫非同捏著啤酒罐,看著面前已經醉得糊涂的女人。 叫她小土妞,并非看不起她不懂時尚,純粹的她是個玩泥巴的人而已,覺得配她。 她在鄉下的時間多,整天守著那一堆泥巴跟火窯,幾乎不跟外界接觸。 其實呢,人的眼睛就是看人,看多了,才能練出真正的火眼金睛,她整天對著火,練屁啊,越看越差。 不過看起來她挺介意,不知是不是被別的人打擊多了。 看她平時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脆弱起來的時候,也挺莫非同手指搓了搓額頭想了想,嗯挺可憐的,又有點可笑,給人添樂子。 莫非同意識到自己把快樂建在某人的痛苦上了,又憋起了笑看了別處一眼,抿了一口酒。 “咚”的一下,藍理終于不勝酒力,直接趴在了桌上。 莫非同看著醉趴了的女人,撓了下頭發,站起來熟練的將女人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架著她回去。 這三年里,每次她“走眼”失戀,兩人就找個地兒喝喝酒,然后她喝醉,他把人送回去。 藍理為了節約資金,市區的工作室內弄了一小個隔間,如果到市區來了,便住在工作室里。 莫非同從她的口袋中摸出鑰匙開門進去,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的響起來,在夜中只覺得驚悚。 他一把握住那晃動的小鈴鐺,藍理哼了哼聲,忽然轉身無尾熊似的抱住了他,臉頰在他身上蹭了蹭,嘴里含糊說道:“鋼管舞性感” 那不安分的小手捏了他一把,莫非同肌rou一緊,低眉瞧了女人一眼,眉心皺了皺,這女人簡直了 小隔間就一張單人床的地方,轉個身都困難,莫非同將人直接丟在床上,拎起被子將她兜頭蓋了下去,他吁了口氣,把人送到以后,便轉身就要走了。 藍理一觸到半軟不硬的床,抱著被子就縮起了身體,哼哼唧唧的道:“冷” 莫非同身形一頓,轉頭看了女人一眼,就見她腦袋露了出來,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像是一只蝦米。 這天氣,夜間溫度已經挺冷。他在小隔間外找到空調遙控器,將溫度升起。 再看女人身上只蓋著那一床薄被,眉心又是一蹙,將身上的風衣脫下。 另一處的酒吧。 陳晨坐在包間內,手里拿著一杯紅酒放到唇邊抿了一口,眉心依然皺著。 傍晚在那家商場遇到那啞巴,還有莫非同,那時候只顧著斗嘴沒仔細想,此時再一回想,她譏諷的冷笑了一聲。 莫非同那眼神,不就是在看著那啞巴嗎? 以前對陸薇琪一往情深,哪兒有她的巡演就去哪兒看,現在又瞧上了那啞巴,真是夠諷刺的。 不就是救了他一條命嗎? 呵呵,可有意思了 她捏了捏手指頭,讓她當眾被人嘲笑,她一定會還回去的。 梁易輝瞧著陳晨臉色陰晴不定,推了她一下道:“進來就見你陰沉著臉,想什么呢?” 這女人哪次不是瘋玩,什么時候這么安靜過。 酒液在酒杯中晃動了下,陳晨一口將酒給喝了,空酒杯遞給梁易輝,梁易輝看了她一眼,拿著酒瓶給她倒上。 陳晨道:“我今天看到那個啞巴了?!?/br> 梁易輝的手頓了下,那傾倒的紅色酒液也隨之停了下來。他看了她一眼,繼續倒酒,說道:“我倒是聽說她回來了,沒想到你先碰上了。什么情況?” 陳晨將之前遇到蘇湘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道:“她現在可厲害著呢,還有幾個小毛孩護著她。她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覺得自己很了不得了?” 她陰狠的轉了下眼珠子,莫非同她動不了,一個啞巴她還沒放在眼里。 以前有傅寒川護著她,還不是挨了她的耳光? 梁易輝卻不像陳晨那樣的沒腦子。 陸薇琪入獄后,他們這些所謂的朋友都各自散了,莫非同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 只有他,還依然守護者她,一顆心也只有她。 為了陸薇琪,他學會了沉寂。他不再沖動,但伺機而動,他學會了動腦。他沒有沖動的去報復,只瞧著那些人怎么鬧騰。 陸薇琪入獄后,那女人又鬧出了不少事情,最后還是跟傅寒川分了,出走北城,之后便沒了音信。 既然如此,也便省的他動手了。 不過那女人有一個兒子在這邊,料想她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這幾年,他只盯著傅寒川那邊的動靜,只要那邊有動靜了,便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回來了啊,這么快,倒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 梁易輝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他道:“你說她身邊有幾個小孩護著她?什么背景?” “我怎么會知道?”陳晨睨了他一眼,“不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之前不也拍什么廣告,有一群啞巴小孩圍著她。不過是那些隨隨便便的普通人罷了,你該不是怕了吧?” 梁易輝翻了翻眼珠,懶得再搭理她。 那啞巴敢回到北城,定然是有底氣的,不然還真能仗著幾個小屁孩給她撐腰嗎? 他摩挲著下巴,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叫人去查查蘇湘的底兒。 陳晨看了他一眼道:“對了,薇琪什么時候回來?” 她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晃動著酒杯道:“這一年,受到她的照顧頗多,在她回來之前,我怎么也要給她送個大禮啊” 陸薇琪在監獄表現良好,已經在一年前提前出獄。不過她的腳廢了,出獄后她便飛去了加拿大治療腳傷,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真人小jiejie在線服務,幫你找書陪你聊天,請微信搜索熱度文或r4等你來撩 第165章 傅死撐(看過的不要再訂閱) 第二天,下起了雨。 雨點敲打著雨棚,嗒嗒嗒的聲音啄木鳥似的。 藍理是在這樣的嗒搭聲中醒來的。 還沒睜開眼,首先是腦子的一陣脹痛,又是這種難熬的宿醉。 睜開困頓的眼睛,她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工作間,腦子在脹痛跟回憶中掙扎。 藍理有一點好,過去的疼痛,在一醉方休后再恢復元氣。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她閉著眼睛,隨著外面的嗒嗒雨點聲清唱。 她是一個陶藝師,每天做的就是泥巴跟水混合,泥巴經過千百次的捶打,再捏出她想要的作品,然后再送入一千多度的窯爐中精鑄筋骨。即便是這樣,出爐的作品中還有瑕疵品,這點挫折又算是什么呢? 一番安慰之后,藍理又在溫暖的被窩跟起床之間掙扎了會兒,她抱著被子翻了個身,聽著雨聲想:在冬天,真的是每一次起床都是“背井離鄉”,床以外的都是遠方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面具,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間仿佛又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 藍理閉眼哼著歌,好像什么從被子上滑了下去,她睜開眼,撐著手肘往地上看了一眼,就見一件黑色風衣攤在了地上。 她看著這件有些眼熟的風衣微微一怔,推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后將衣服撿起拍打上面的灰塵,手指拍到口袋的時候,像是拍到了什么,有些硬,膈得她手指骨頭疼。 她伸手摸到口袋里,隨后就對著手里捏著的東西發愣。 潤唇膏? 看這款式,是女士的。 她打開蓋子聞了下味道,帶著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看介紹,有大馬士革玫瑰精油的成分。 她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嘖嘖,莫非同這家伙這么久都沒一個女朋友,難不成跟他的朋友們處久了,就彎了吧? 這么想又感覺不對,腦子里浮起一些模模糊糊的事兒來,因著宿醉,她敲了敲腦袋,這時候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藍理抬頭看了一眼擱在床頭柜的手機,伸手摸了過來,電話里,男人的聲音響起來:“藍鯉魚,睡醒了沒?” 藍理哼哼了一聲,以作她清醒的證明,她還從口袋里摸出了購物發票,日期是昨天的。 她手指慢慢的轉著那一支潤唇膏說道:“一大早就打電話來,是來要回衣服呢,還是要回潤唇膏?” 她再遲鈍也看出了一些曖昧,莫非同那貨暗戀著什么人,還真夠純情的。 電話被掛斷了,嘟嘟嘟的聲音響著 藍理扯了扯唇角,將潤唇膏收起來,掀開被子下床 熱鬧的一番造勢后,優悅與豆蛙兩大視頻絡的舞蹈大賽開播。 雖然采取的是提前錄制的方式,但是進程上其實更加的緊張,每次晉級后,還要為了臨時改變的賽制而做出調整,每一次都在為了晉級而拼盡全力。 幾次比賽下來,淘汰一部分選手,剩下的實力都很強,有的選手甚至是從國外過來,為增加看點,后面還設置了踢館補位戰。 少年們參加了比賽,但學業也不能中斷,蘇湘相對來說承擔的要更多。 要根據編曲改編舞蹈,要負責工作室的其他事務,每天都是忙得人仰馬翻,常常進入工作室后,一待就是一整天,一日三餐都是張媽送入她房內。 也就傍晚去接傅贏放學這短短半個多小時,她才有口喘息的時間。 所幸一切努力都有回報,賽事開始以來,少年團一次次順利晉級,名氣越來越大,受到的關注也越來越多,微博粉絲每天都有上漲,站設立的投票也在前列。 蘇湘拿著平板電腦,看著上面最新的數據,會心一笑,有種形勢一片大好的感覺。 就這樣,一直往前沖,她對孩子們的要求,就是能沖刺到哪里就到哪里,不為爭第一,至于成員的未來發展,她完全不用擔心,孩子們也知道未來的路,就更沒有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