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這是一段蘇湘寫在微博上的字,在陸薇琪事件以后,他關注了她。 小啞巴什么時候被刺到了,干嘛不當時就拔出來,干嘛要等里面長膿了才拔出來? 莫非同招了招手,把手機反過來給酒???,問道:“你能看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那酒保伸過頭來,就著炫舞的燈光瞇著眼,終于費力的看完了。他手肘支在吧臺上,揶揄道:“哥,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莫非同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誰說我沒談過戀愛,我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女人們想的是什么?!?/br> 酒保皮笑著道:“那哥,你現在是想懂這個人的心了?” 莫非同鼻子里哼出聲音來:“不想要獎金?” 那酒保立即笑臉一收,一本正經的道:“哥,準確說來,這是一個女人對一段死去的感情的描述?!?/br> 莫非同眉頭一皺:“死去的感情?什么意思?” “我警告你,你要胡說八道,我打死你?!?/br> 酒保生無可戀的看了眼老板。 有一個感情小白的老板,又不能損不能皮,還要認真解釋,真心累。 他道:“就是兩個人分了唄。在這段感情里呢,兩個人應該都很受折磨,起碼這個女人不覺得爽” 在酒保的瞪視下,酒保拍了下嘴:“抱歉哥,嘴皮耍慣了?!?/br> 他輕咳了一聲,再接著道:“她感覺像是扎了一根刺,總也好不了,但是終于狠下心分開了呢,就感覺是從折磨里解脫出來了?!?/br> “嗯,就是這樣?!本票T僬J真的點了下頭。 莫非同皺著眉毛發愣回味,酒保想起來關心一下讓老板這么上心的人是誰,便又伸長了脖子去看著微博博主,莫非同推了一把他的額頭,把手機收了回來,冷聲道:“干活去?!?/br> 酒保訕訕的歪了下腦袋,拿起吧臺下的調酒器。 炫彩的燈光中,莫非同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分了? 小啞巴早就從傅家搬出來了,她沒道理突然寫這么一段話,那就是 他神色一凜,立即站了起來往電梯那邊走過去,同時撥打了傅寒川的電話。 傅寒川這是在搞什么鬼! 電話嘟嘟的響了一會兒才被人接起來。 莫非同劈頭就問道:“傅少,你跟小啞巴怎么了?” 電梯在頂樓停下,這里有別于樓下的吵鬧,安靜的連電話里傅寒川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傅寒川冷淡的聲音傳來:“離婚了,怎么了?” 就像是聽了個笑話似的,莫非同道:“你開什么玩笑,別瘋了?!?/br> 這四年來,兩人離婚的傳聞每天都在傳,最激烈的就是陸薇琪事件后,蘇湘那一聲明,但兩人還不是在婚契中? 怎么可能會突然的說離婚?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傅寒川冷冷的說了一句,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是在哪里知道的?” 這件事,他沒有對他們幾個說起,除非是喬深大嘴巴的告訴了喬影。 本以為就是喬深泄露的,莫非同告訴他的卻是另一個答案。 “小啞巴的微博上寫著呢。傅寒川,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莫非同很生氣,咒罵一句后就掐斷了手機。 另一邊,傅寒川皺著眉,拇指跟食指捏著手機,轉一下,手指劃下一點點,再轉動一下。手機的一角磕在桌面上,發出有節奏的篤篤的聲音。 蘇湘的微博? 她不是沒什么話對他說嗎,居然發在了微博上? 倏地,他的眼中閃過寒光,唇角掛起一抹冷酷的笑。 呵呵,她沒話對他說,可是發在微博上,不就是告訴那個人,她現在自由了嗎? 傅寒川停下了手機的轉動,劃開了屏幕。 會飛的魚,上一條微博還是在兩個月前,轉發的那一條公益廣告,并沒有什么離婚說說。 那就是秒刪了。 傅寒川眸光微閃了下,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莫非同正坐在沙發上生悶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著來電顯示,手指劃拉了一下沒好氣的道:“干嘛?” “她說了什么?” 莫非同還沉浸在震驚中,一愣道:“什么她說了什么?” 傅寒川:“她的微博?!?/br> 莫非同:“你自己不會看嗎?” 傅寒川:“……” 莫非同有些順過氣來了,吐了口氣道:“就說了什么拔刺之類的,說疼,哦不對,說不疼了?!?/br> 電話那一端又是一陣沉默。 莫非同忍不住的問道:“傅少,好端端的,你抽什么瘋,怎么會真的離了呢?” 他想不通。 還記得上一次,傅寒川痛苦的把自己關在這里,灌了那么多酒差點醉死過去。 兩人都熬了那么久,怎么忽然就放手了。 他不是生氣小啞巴自作主張的簽了離婚協議,把她晾一晾的嗎? 莫非同想到了什么,問道:“是不是跟祁令揚有關?”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你不會是真的要” 那時候,只以為他有那種念頭,憑他對小啞巴的感情,他是絕對不會真的那么做的。 莫非同一口氣屏住在了胸腔,不敢真的往那方面想。 只聽電話里,男人冷靜到令人發指的聲音傳來。 他道:“不離,我跟她的婚姻還在續存期,難道我自己往自己腦袋上種草嗎?” 莫非同一口氣憋到肺疼,破口大罵了起來:“滾你丫的神經病,傅寒川,你特么的還是人嗎!” 小啞巴這是造了什么孽,要被這兩兄弟這么算計踢來踢去! 傅寒川的耳膜微微發疼,他掏了掏耳朵,唇角掛著冷酷的笑意。 她覺得他是一根刺? 傅寒川掐斷了電話,緊緊的握住了手機,掌骨傳來陣陣痛意。 當他看向那一抹淡月的時候 今晚的月亮怎么這么模糊不清呢,好像沉在了水底似的 莫非同聽著手機那邊嘟嘟的忙音,氣得摔了電話。 “氣死老子了,老子還沒罵完呢!” 手機在沙發上彈了下才滑到沙發的縫隙里,莫非同抓起茶幾上的酒一口喝了,罵罵咧咧的對著手機道:“傅寒川,你一定會后悔的,你這個瘋子!” 繼承人之位有那么重要嗎,堅持到了現在,就這么分開了,瘋子,神經??! 莫非同罵了一頓,想到了什么,又從沙發縫隙里挖出了手機,抄起手機急匆匆的往樓下跑去。 這種日子,就應該慶祝一下,慶祝她回到了自由身。 蘇湘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坐在陽臺難得的自斟自飲。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她苦苦的笑了下,解脫了,終于解脫了。 她笑著抿酒,眼角滑過一滴淚,順著下巴正好跌落在酒杯里,被她一起含入嘴里。 舌尖抵著齒關,蘇湘低頭吃吃的笑了起來,眼淚越來越多的跌落下來,手臂的震動讓酒杯晃了起來。 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那一本離婚證上。 不是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嗎,她自由了,以后他再也不能夠對她橫眉冷對,不能對她大呼小叫的發脾氣,傅家的人也不能夠對她冷嘲熱諷了。 以后她再也不用看到他們了。 她還有很多很多的錢 這種感覺真的很爽,可是怎么心里這么口,像是挖了一大塊。 那一根刺留下的余地,有這么大嗎? 門口傳來了門鈴聲,蘇湘止住笑,回頭看了一眼。 她沒有再管,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拎著酒瓶再接著倒。 門鈴聲再度的響了起來,緊接著變成了密集的敲門聲,急切的好像恨不得破門而入似的。 蘇湘深吸了一口氣,將酒杯跟酒瓶都放在了小桌上起身站了起來。 今天大概是她喝酒的小日,一杯紅酒下去就暈的她身體晃了下。 蘇湘甩了甩頭,胡亂的擦了把臉提了下精神,走到門口去。 傅寒川,你后悔了嗎? 哼哼,你后悔也來不及了,是你放了我,以后我與你再也沒有瓜葛! 蘇湘走到門口,一把拽開了門,但是眼前的人讓她愣在了門口。 不是傅寒川,是蘇潤跟魏蘭茜! 蘇潤跟魏蘭茜兩人都是一臉的氣急敗壞,魏蘭茜上來就尖著嗓子叫罵道:“蘇湘,你是不是瘋啦!你竟然讓傅寒川真的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