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我不是什么圣人,哪里可以完全做到心口如一?!?/br> “我之前說,我一個人也可以騎馬,你就當是我的預習?!?/br> 莫非同沉了沉氣,還要再說什么,最后只能嘆了口氣。 “你這樣,我怎么完全的放心的下你?!?/br> “放心吧,我沒事。當年是我為了事業放棄他,現在他有妻有兒,我總算沒有沒有耽誤他一場。再說,剛才我遇險的時候,寒川還能馬上跑過來救我,我已經很滿足了?!?/br> 陸薇琪微微的翹起唇角,目光直視著前方。 陸家,陸薇琪洗過澡,濕潤的長發披在腦后從浴室走出來。 陸家的傭人走進來通報:“小姐,陳小姐來了?!?/br> 陳晨從門口走進來,順手把門關上,一屁股坐在陸薇琪的床上。 “你干嘛不讓我去馬場,我又不怕那個女人?!?/br> 同傅寒川打電話叫喬影別過去一樣,陸薇琪在看到蘇湘以后,也立即的通知了陳晨不要過去。 幸好陳晨這天睡了個懶覺還沒出門,要是她已經出了門,才不管那些呢。 陸薇琪擦拭著頭發,走到梳妝臺坐下,從鏡子里看著陳晨道:“你不是不怕傅太太,可是你總要顧著傅寒川吧?” 她嘆了口氣,轉過頭來說道:“陳晨,你以后不要再為了我出頭了。今天梁易輝的手差點被傅寒川廢了,你知道嗎?” 她把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了下,陳晨倒抽了一口氣,這時候有些后怕了。 梁易輝只是當面嘲諷了那個啞巴,手還沒碰到那啞巴呢,就被傅寒川壓著道歉,那她 陳晨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隨即憤憤的嘴硬道:“那女人有什么,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br> “再說,梁易輝那是蠢的把傅寒川也羞辱了進去,誰不知道,傅寒川最丟臉的事,就是他娶了個啞巴?!?/br> “陳晨,不管怎么說,她已經是傅太太了?!标戅辩饔謴娬{了一遍,“我問過她了,她沒有把你的事告訴傅寒川。本來,我打算替你向她賠禮道歉的,但是易輝他” 這件事,在解釋梁易輝被傅寒川打的起因時陸薇琪已經說過了,陳晨道:“你道什么歉,人是我打的,跟你沒關系?!?/br> “再說,那賤人就是欠打,我才不會對她賠禮道歉呢?!?/br> 她再冷笑了一聲,輕蔑的道:“她要在傅寒川面前怎么告我的狀?說她因為下賤爬男人的床,橫刀奪愛,被別人打了?” “她有臉說嗎?” “陳晨”陸薇琪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陳晨笑了起來,“好啦好啦,我以后注意就是了?!?/br> 陸薇琪嗔笑了下,把吸飽了水分的毛巾放在一邊站了起來,忽的皺了下眉,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她的腿一軟,跌坐在了椅子上。 陳晨一驚,從床上跳了下來扶住陸薇琪,緊張的道:“怎么了?” 陸薇琪扶著腳虛虛的搭在椅子上道,低頭查看著腳:“剛才腳踝忽然痛了一下?!?/br> 陳晨嚇得緊張的看向她的腳踝:“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會突然痛了呢?” “可能是在馬場上那一跤傷到了,剛才還不覺得怎么痛,怎么洗完澡就開始痛了呢?”陸薇琪輕輕的動了下腳踝,眉心緊緊的皺著。 陳晨驚訝的道:“你摔跤了?這怎么可能?” “不是傅寒川帶著你騎馬的嗎?” 陸薇琪無奈的苦笑了下,瞥了她一眼道:“你胡說什么呢,傅太太也在呢。再說我又沒騎馬,只是在那里散散步” 她把前因后果又說了下,陳晨擰著眉:“又是那個女人。本來如果你跟傅寒川共坐一騎,你們還能說說話,你也不會受傷?!?/br> “你說,她是不是看你不順眼,或者因為我打了她,她就報復到你的身上了?” 陸薇琪驚愕的看著她:“怎么會,馬師說了是風沙驚擾了馬?!?/br> “馬場上還有別的馬呢,怎么它們沒有受驚,偏偏是那一匹?我看,就是她趁著人不注意刺激了馬,不然,怎么她一走,馬就受驚了?!?/br> “陳晨,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壞好不好” “不是我要把她想的那么壞,你看看她的上位事跡,她做過的事。凡是在傅寒川身邊出現過的女人,能有幾個有好的,外面都傳她手段狠辣,嫉妒心重。你跟傅寒川的關系又是那樣的” “算了,不說她了,反正你也不信?!标惓繑[了擺手,又看向陸薇琪的腳踝,“走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br> 說著,她就伸手扶住陸薇琪,要把她扶起來,陸薇琪動了動腳踝道:“不用了,你看又不疼了,剛才可能是神經性的疼了下吧?!?/br> 她往門口看了一眼,又道:“不要被我媽知道了,不然她又要生氣了?!?/br> 陸薇琪的母親對她有多嚴格,陳晨是知道的,她蹙了下眉,猶豫了下還是堅持說道:“不行,你就要演出了,去醫生那里看過以后我才放心。我不讓任何人知道就是了?!?/br> 最后,陸薇琪還是在陳晨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醫院,看診拿藥。 陳晨嘀嘀咕咕:“你看,幸好來了一趟,軟骨挫傷呢!” 第79章 選擇 傅家。 蘇湘一回到家,就帶著傅贏去洗澡,然后陪他午睡。 說是午睡,其實她并沒有什么睡意,腦子里來回的,就是傅寒川的那一句“我太太”,陸薇琪一個人牽著馬落寞的背影,還有傅寒川抱起陸薇琪的那一幕。 走馬燈似的切換。 蘇湘翻來覆去,像是烙餅似的難受,可她這么難受,傅寒川回來后卻連一句話都不給她。 他讓她在他的朋友們面前露臉,參加他們的活動,算是進入了他的世界嗎? 說真的,看到傅寒川教訓那個男人,當時她心里并未有太大的觸動,只是以為他在那種情況下,維護的是他的面子,可也為她討回了公道。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他冷厲的神情,居然有種讓她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回憶起傅寒川今天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 那么,他是有意要帶著她一起前行了? 在傅家的世界里? 蘇湘有種不太相信的感覺,睜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跳的很快。 旁邊,傅贏睡得熟透了,發出了輕輕的打呼聲。 蘇湘側頭看了看兒子,半撐起身體親了親他粉嫩的臉頰,看著這張小臉,不自覺的露出笑。 小家伙的睫毛長長的,鋪在下眼皮,蘇湘伸出手指頭,輕輕的碰了下,又捏了捏他軟軟的耳朵。 不得不說,傅寒川的基因太強大,這孩子長得太像他了,只有這長睫毛,耳朵遺傳來自她。 這三年來,她幾乎每時每刻的都做好了要離開的準備,每一天過得都像是倒計時。 這個家,她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這個她身上掉下來的rou疙瘩。 可,傅寒川他真的不再介意她是個啞巴? 他愿意釋懷那些過往? 那陸薇琪呢? 蘇湘亮起的眼眸微微一黯,又露出了一些迷茫。 這種撓著心的感覺,讓她再也不能忍受只安靜的躺著。她起身,走到了傅寒川的書房門口,輕輕的擰開門把。 男人頎長的身影印入眼簾。 他背對著門,指尖捏著一根煙看著窗外,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煙霧將他的輪廓變得模糊。 要放下芥蒂,真正的接受她,他也需要調整吧? 蘇湘輕抿了下嘴唇,手指在門把上握緊,慢慢的,悄無聲息的關上門。 她站在門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了杜若涵的號。 酥糖不香:你說的對,我想我應該為自己的家努力起來。 這天以后,傅寒川除去必要的應酬,晚上都不怎么出去,就像以前一樣,書房工作完后就到臥室睡覺,夫妻兩個也不會在結束房s事后就分房而睡。 有時候傅贏在他們的房間玩,玩累了就耍賴皮不肯回他房間,每到這個時候,蘇湘都會護著兒子睡他們中間,不過傅寒川會等兒子睡著后把他抱回他的兒童房,然后回來一本正經的脫她的衣服,說是對她教育不力的懲罰。 一時過得風平浪靜,兩人成婚以來,還從沒有這樣的和諧過,就連蘇湘去耀世簽約廣告,傅寒川都沒有反對。 這一度讓蘇湘覺得奇怪,他那么反對她出現在廣告屏幕上。 他讓步,讓她出現在他的朋友聚會里,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但讓她上廣告這一大步,也能忍得下來? 這些平靜里,蘇湘卻反而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了。 這天早晨,蘇湘看了眼還在吃早餐的傅寒川,戳了戳他的手臂。 “什么事?” 今天,我要去開始拍攝廣告,回來可能會晚一些。 蘇湘策劃的廣告,別的單元都基本結束了,因為她的臨時改動,她的部分放在了最后,她預計一天就能完成。 說起來,她還很是忐忑,畢竟是第一次上鏡頭。 傅寒川放下碗筷,側著頭看了她一會兒,說道:“不行?!?/br> 蘇湘一怔,微微的睜大了眼睛看他,她為什么不能去? 為什么,簽約的時候你都沒說什么,而且我保證了,不是以傅太太的身份上鏡頭,上面也不會我的身份字幕。 她只是眾多平凡聾啞人中的一個,誰認識她啊。 蘇湘皺著眉盯著男人,難怪她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原來他根本沒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 傅寒川站了起來,接過宋mama遞過來的外套穿上,說道:“今晚有傅氏的年會,一會兒小嘉會過來帶你去做一些準備,下午喬深會過來接你去酒店?!?/br> 蘇湘仰頭看著他,因為一時太突然,只能慢慢消化這個信息。 傅氏的年會? 傅寒川睨了她一眼:“怎么,不愿意?” “你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想著身份得到傅家的承認嗎?” “你不是說,如果是傅家的事,你會推掉別的事,哪怕是已經約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