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傅寒川捏著啤酒罐正喝酒,聞言手微頓了下,腦子里立即的就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個吻。 傅寒川淡聲道:“你想太多,我只是不放過賺錢的機會。如果有用的話,為什么不用?” 裴羨笑了下,淡淡的掃了一眼蒙古包內,這些熱鬧,仿佛與他們無關。 又玩鬧了會兒,大家原來坐的座位都亂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陸薇琪幾個跟傅寒川他們坐在了一排位置。 陸薇琪的那碟子烤羊rou幾乎沒怎么動,到最后還是落入了陳晨的嘴里,她一抹嘴,說道:“我看你就要成仙了,什么好東西在你面前,只要看一看,聞一聞,你就能活了?!?/br> 陸薇琪喝了口水,笑著道:“我是舞蹈演員,你可別忘了,我馬上就要上臺表演了?!?/br> 說著,她看向傅寒川:“對了,我聽說你太太病了,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我們去探???” “……” 這一圈坐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又打起了眉毛官司。 憑什么要去給那啞巴探??? 陳晨撓了撓眼睛,手肘輕輕的碰了下陸薇琪,在她旁邊小聲道:“薇琪,你怎么還去看她呀?” 她就沒差點說,那個啞巴可是搶了她男人的人。 陸薇琪一笑,大大方方的道:“你們都怎么了,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跟寒川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是朋友。如果蘇湘” 她停頓了下,看了眼傅寒川道:“我可以叫她蘇湘嗎?” 傅寒川扯了下唇角沒說話,她便接著說了下去道:“如果她沒生病的話,寒川就帶著她一起來了?!?/br> 上次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以后再一起玩,讓傅寒川帶著蘇湘出來大家認識一下。 “是吧,寒川?” 傅寒川把玩著手里的一只打火機,并沒有馬上接腔,善于把控場面的陸薇琪被傅寒川這一冷,氣氛有些冷。 這時,裴羨笑著問道:“你怎么知道傅太太生病了?” 陸薇琪看了眼莫非同,傅寒川微冷的視線看過去,莫非同說道:“我只是說我在醫院看到了祁令聰,他們問我去醫院干嘛,我就” 莫非同聳了下肩膀,兩手一攤。 他本來說著祁家那些八卦事兒的,順嘴把他去探病蘇湘的事兒也說了。 裴羨搖晃著腦袋,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不過既然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了,他噙著笑問道:“我們都不知道傅太太病了,你哪兒來的消息?” 按照傅寒川的個性,不可能自己說的。 他看向傅寒川:“說起來,怎么病得住院這么嚴重?” 傅寒川沒吭聲,莫非同樂了,笑著道:“人家的夫妻情趣特別著呢。他把人家的車鑰匙給扔出去了,人家找了一晚上給凍病了,第二天他又催著我另外配鑰匙,你說他是不是欠的?” “哦,對了,那車已經修好了,你什么時候去拿?” 傅寒川冷聲道:“放在你車場,不會爛掉吧?” 這邊兩個人懟來懟去,陸薇琪眼眸微動,慢慢的掐緊了掌心 另一廂,蘇湘被傅寒川送回醫院后,摸著唇瓣在病床上躺下來。 她的嘴唇到現在,還有些腫痛的感覺。 這個就是接吻嗎? 可是傅寒川,他為什么要吻她? 就因為她說要報酬? 帶著這個問題,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時,她忽的想起來,因為傅寒川的關系,她都沒有來得及回復祁令揚。 打開,祁令揚幾條新的消息立即彈了出來。 令狐無疆:怎么身體不舒服了?病了嗎? 令狐無疆:要緊嗎? 令狐無疆:病了的話,就先好好休養身體,編舞的事情不著急,還有些時間。 令狐無疆:你還在嗎? 蘇湘看著這一連串的問候,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傅寒川開車差點撞到他的事情,她都還沒有對他道歉。 酥糖不香:我沒事,就快出院了?;仡^我把我設計好的編舞圖紙傳給你,你先讓孩子們練起來,我身體好了就去學校。 她以為祁令揚已經不在線了,打完這串字發送出去,就準備把她的編舞圖紙拿出來拍下照片發過去,對話框就跳了出來。 令狐無疆:住院?那天傅寒川為難你了? 祁令揚在跟蘇湘聊天后,等了她一會兒沒有等到她的回復便離開電腦去做晚餐了。 可是看到她說身體不舒服,就一直有種掛心的感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隨便的吃過一點晚飯后,他便拿了本書回到電腦前,看一會兒書就上線看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發過來,書都沒有怎么看進去。 此時,看到蘇湘說她住院,祁令揚立即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蘇湘拿著手機對著那一行字,她的這肺炎,這傷,就是傅寒川給折騰出來的,但家事不可外揚。 酥糖不香:沒有,就是不小心弄感冒了,家里有小孩,就在醫院住兩天。 蘇湘輕描淡寫的圓了過去,祁令揚看著新發過來的消息,看著就不怎么相信。 那天傅寒川的怒氣,可謂怒發沖冠,都想殺人了,她說沒事,怎么可能? 為了一個感冒就要住院避開小孩,這話誰能信? 傅家對她專橫霸道,但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一會兒,對話框又跳出了新的消息。 酥糖不香:對了,你那天沒事吧? 酥糖不香:我很抱歉,傅寒川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無理又野蠻。 酥糖不香:我代他跟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令狐無疆:我沒事,再說了,開車撞我的又不是你,你道什么歉。 令狐無疆:而且你放心,傅寒川不是真的想撞死我。他以前拿過好幾場冠軍賽,以他的車技,怎么可能。 祁令揚打完這兩行字,揉了揉一側的手肘。 為免蘇湘放心不下,他發了個表情包過去,讓她安心。 那天杜若涵跑過來的時候,他在下面托著她,兩人一起倒在地上的時候,手肘直接撞到了地面上,休息了幾天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蘇湘對著那個逗趣的表情包,輕輕的笑了下。 但是人家說沒事,怎么可能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還記得她看到的最后一眼,是祁令揚跟一個女人倒在地上。 酥糖不香:那那天,那個跟你一起摔倒在地上的女人呢?她也沒事嗎? 蘇湘還記得,在車子就要撞上祁令揚的時候,有個女人忽然跑了出來,她一定是跟祁令揚認識的,不然不會跑出來想要推開他。 祁令揚的手指落在鍵盤上,打了一個字就停下來了。 他摸了下臉,上面還是一團青紫。 那天祁令聰接到他的電話趕到急救室,緊接著一拳就揮了過來。 他沒有還手,也不能還手 祁令揚苦笑了下,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再去過醫院。 跟杜若涵的事情,他決心要割斷,便是真的要斷了,可是杜若涵的糾纏,令他無可奈何,這兩年,是越來越覺得累了。 電腦屏幕上,又跳出了新的消息。 酥糖不香:怎么了?她受傷了?嚴重嗎? 蘇湘一直等不來祁令揚的回復,以為那個女人受傷嚴重,就著急了起來。 如果真的出了事,那她可就對不起人家了。 祁令揚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提起精神重新寫了起來。 令狐無疆:她沒事。 蘇湘看到這三個字,懸著的心才算落回了胸腔里。 如果人家受傷嚴重,那傅寒川就是肇事司機,可這件事又是因她而起,蘇湘覺得,自己怎么有點像是紅顏禍水。 酥糖不香:沒事就好,不然我就真的過意不去了。你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如果她受到了驚嚇的話,她有什么要求的,我一定盡力補償。 令狐無疆:不用。我說了,開車的人不是你,跟你沒有關系。 打完這行字,祁令揚的眼眸劃過一道冷光。 傅寒川在那一刻,是真的想撞死他,只是不想坐牢罷了。 酥糖不香:哎,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樣吧,我請你們吃飯,不然我心里真的過意不去。 蘇湘不想欠著別人,這么嚴重的事情,就算沒出什么事,也是受到了驚嚇的,這不是說一兩句話就算過去了的。 祁令揚看著這行字,就能想到到屏幕另一端的女人愁眉苦臉,一臉抱歉的樣子。 令狐無疆:好,等你什么時候病好了,就請我吃大餐吧。 酥糖不香:嗯嗯,那就這么說定了。對了,我把編舞圖紙發給你,你接收一下打印出來給孩子們看,他們能看懂的。 蘇湘打完這些就翻身下床,將圖紙在床上鋪開,然后一張張的拍下來上傳。 另一端的祁令揚也是接收一張,就打印一張。 蘇湘畫圖很仔細,每一張上面還寫了編號,這樣就不會弄亂了。 祁令揚從打印機里拿出還帶著余溫的新圖,這些他自是不怎么看得懂,但看著時,唇角是微微翹著的。 不知怎么,心情就好了起來。 蘇湘上傳完了最后一張圖,又再次留言。 酥糖不香:這些是我臨時想出來的,等我看過實際排練情況還要再做修改。那些孩子們很聰明,如果他們有改動作,不要制止,讓他們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