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說是強勢,但男人根本就沒用什么力氣。畢竟像蘇嬌憐這樣只喝露水的小白花,是只需要一陣風就能吹跑的。 四肢用力翻騰的蘇嬌憐憋紅了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起不來身。 對上男人嘲弄的眼神,蘇嬌憐恨恨噘嘴:她只是有點rou,一時起不來而已。 看著身下那嘟臉瞪眼的小東西,陸重行心存逗弄。 他掐完了臉,又去抓蘇嬌憐掩在裙裾內的那雙玉足。 她的腳小腳如玉,月牙兒似得天足,腳趾甲是細嫩的粉色。男人的手很大,她的玉足被男人托在掌心,堪堪一掌,如渾然天成般的合適。 “這雙繡鞋,好似不是很適合表姑娘?!蹦腥俗鹕?,道貌岸然的坐在那里,然后在蘇嬌憐的注視下,從寬袖內取出一只鑲嵌半顆乳白珍珠和搗藥玉兔的繡鞋,直接就給蘇嬌憐套到了腳上。 蘇嬌憐直到現在,穿的都是不合腳的繡花鞋。 男人手上的這只繡花鞋,就是她在梔子花園里丟的那只。 可他的寬袖暗袋是機器貓的百寶袋嗎?怎么什么都能掏出來。 “這,這繡花鞋真奇怪……居然剛剛好合腳……”這只繡花鞋是被陸重行拿走的。蘇嬌憐知道這事,但她不能讓陸重行知道這事,因為真正拿走這只繡花鞋的是那日里被她踹了一腳的騰霄閣閣主。 如果蘇嬌憐承認了這只繡鞋是她的,那就是承認了那天晚上把男主踹吐血的人是她。 試想一下,你踹了一個變態,這只變態會做什么? 他會扒了你的皮,放干你的血,做成人皮玩偶,放在床頭,慢慢欣賞。 微笑jpg。 “是嘛,既然合腳,那就送給表姑娘吧。希望表姑娘好好珍惜?!标懼匦械哪樕下冻鰷\笑。 男主你說話歸說話,為什么總有這么多隱藏含義在里面。 蘇嬌憐握著小拳頭,瑟瑟發抖的看一眼正慢條斯理洗手擦手的男人,默默的遠離。 “對了,表姑娘好似胖了許多?!?/br> 胖?胖!你說的是月那個胖,半那個胖嗎? 作為一個男人,胖這個字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蘇嬌憐:我的刀呢? 蘇嬌憐四處張望,覺得自己氣血上涌,恨不能掐著那只變態的脖子讓他好好看看她這么羸弱的身體到底是哪里胖了! 好吧,雖然她近幾日是吃的多了點,但也沒有很多啊。只喝露水是不健康的,偶爾也是要沾點葷腥才能體會人間疾苦的嘛。 “聽說表姑娘近日里新得一筆橫財,看來此次姑蘇行,我也不必擔憂了?!标懼匦心砥鸩璋干系囊痪^沉香,置在鼻下細細的嗅聞。 蘇嬌憐:窮醒qaq。 雖然她不識貨,但單單男人手里的那么一點點沉香香料,就夠把她給掏空了。 “蘇嬌憐,你給我出來。你有本事偷錢你有本事出來??!”王碧珍在馬車外叫罵。 蘇嬌憐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悄摸摸的看一眼,只見王碧珍插著腰站在馬車外,一臉的兇神惡煞,身旁是一臉菜色的蘇勝茍。 因著王碧珍的叫罵,所以馬車內的旖旎氣氛瞬時消散。 對付王碧珍這樣的惡人,自然不能用尋常法子。 蘇嬌憐小心翼翼的抽出男人置在茶案上的折扇,搭住馬車簾子一角,然后微微挑起一塊。 王碧珍見馬車簾子被挑起,當即鼓足一口氣準備將蘇嬌憐那只小賤人罵的狗血噴頭,卻不防一抬頭,看到從那塊空隙中露出的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今日陽光正好,男人手持茶盞,略微側眸看過來。面容白皙如畫,鼻梁挺拔,雙眸清冷,唇瓣薄的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刻薄,也不是那種厚唇??∶烂嫒萆仙袣埩糁σ?,唇角輕勾,貴胄如畫。尤其是那通身氣派,非常人可及。 王碧珍罵街的話梗在喉嚨里,半天說不出來。 作為一個女人,王碧珍自然也跟旁的女人一樣,喜歡古代霸道總裁高富帥,幻想被按在墻上“壁咚”的美妙。 按照《金瓶梅》里王婆對西門慶說的五個字:潘鄧驢小閑。 潘安的容貌,鄧通的錢財,像驢鞭一樣大的“行貨”,有綿里針的忍耐,有閑工夫。陸重行此人,只一項,就能抵全部。 那就是他身為男主最傲人的資本。 第32章 王碧珍是個行家,閱盡千帆,她一眼就能看出陸重行的資本。 蘇勝茍自小就跟那些狐朋狗友浪跡青樓妓館,早就被掏空了身子,哪里能滿足的了王碧珍。王碧珍在做寡婦時不安分,時常勾三搭四,男人換過無數,如今瞧見陸重行,聞到那股子清冷的小龍涎香,不自禁就軟了身子。 她面頰臊紅又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發髻,然后整理一番衣襟,十分懊惱自己沒上妝沒換新衣,方才又在馬車外頭叫罵了這么久,毀壞了自己的形象。 “死鬼,你不是說這是那小賤人的馬車嗎?”王碧珍惡狠狠擰了一把蘇勝茍。 蘇勝茍連頭都不敢抬。 他自小就怕他這位遠在皇城的大表哥。小時這位大表哥每年去一次蘇府時,蘇勝茍就躲在桌子底下,直等到陸重行走了,才趕緊偷溜著爬出來。 如此可見,陸重行在蘇勝茍眼中是何等恐怖的一種存在。 “這這這是,大表哥?!?/br> “這就是大表哥?”王碧珍瞪圓了一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在來英國公府之前,蘇勝茍就跟她說過,這位大表哥是如何恐怖的一個存在。所以王碧珍就想,這樣的人定然青面獠牙的不好惹。 卻沒曾想,竟是這樣的美男子。 蘇嬌憐看到王碧珍那副春心蕩漾,恨不能立時撲上來跟陸重行大干一場的樣子,捂嘴偷笑。 果然是個女人都逃不過男主光環啊。 兇神惡煞如王碧珍,都變成小鳥依人的小可愛了。 “大嫂子,日頭這么大,你趕緊回去喝口水,歇歇再罵吧?!碧K嬌憐從馬車簾子里探出半個小腦袋,一雙黑眸濕潤潤水霧霧的沁著一股純稚懵懂。 王碧珍瞧見蘇嬌憐,登時就氣急了眼,但在看到坐在蘇嬌憐身后的陸重行時,又趕緊擺正面部表情。 在這樣完美如神袛的男人面前,就算是人婦王碧珍也想要保持良好形象。再加上王碧珍自己本來就不安分,心里頭早就已經不知道將陸重行按在榻上多少次了。所以,她現在滿心滿眼想著的,就是該如何將這男人拐上榻。 男人嘛,哪里有不偷腥的。尤其是像陸重行這般器大活好的,平日里定然比常人更為頻繁,送上門的,哪里會不要。 這樣想著,王碧珍情不自禁的朝陸重行就是一陣搔首弄姿。 王碧珍雖已為人婦,但卻自有一股風韻。身子豐腴的她慣會穿衣,時常將自己的身段顯露無疑,惹得街上的男人垂涎相看。 陸重行面無表情的抽出卡在馬車簾子上的折扇,然后順勢往蘇嬌憐的小腦袋上一敲。 蘇嬌憐捂著被敲疼的腦袋,一陣嗚咽。 “坐好?!?/br> 小姑娘神色乖巧的盤腿坐好。 王碧珍抻著脖子往里瞧上一眼,厚實的馬車簾子將陸重行擋的連半根頭發絲都看不到。 “那小賤人跟你大表哥是什么關系?”王碧珍扭頭,惡狠狠的看向蘇勝茍。 蘇勝茍揉著自己被王碧珍掐疼的胳膊,聲音嗡嗡道:“沒什么關系,好似是meimei她喜歡大表哥,但大表哥這樣的人物,自然瞧不上meimei?!?/br> 不是蘇勝茍看不起蘇嬌憐,只是像陸重行這樣的人,便是娶公主都使得。 雖然當今圣上剩下的唯一的那位公主是陸重行的姨媽。這位姨媽年方十五,剛好及笄,在娘胎里時被喂了藥,傷了腦子,直到現在都有些傻。 王碧珍自然明白自己跟陸重行的差距,那就是癩蛤蟆跟白天鵝的差距,但若是沒瞧見這樣的男人便罷了,如今瞧見了,她哪里肯罷休。 “走,上馬車?!毖劭粗d著陸重行和蘇嬌憐的馬車顛顛去了,王碧珍趕緊催促蘇勝茍上馬車。 蘇勝茍任勞任怨的將王碧珍扶上馬車,滿眼慈愛的看著王碧珍微微凸鼓的肚子,全然不知自己頭上是怎樣一片青青草原。 去姑蘇的路途有些遠,不僅要走陸路,還要走水路,當蘇嬌憐和陸重行步上船只時,她卻發現那船艙里滿滿坐著的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除了斷腿死潔癖腹黑男陸生謙和他身后拉著一張死人臉的盼晴外,還有面色溫柔卻暗暗咬牙的陸嘉。 不遠處,跟在自家船只后頭的那只做工精致、雕龍畫鳳的三層畫舫船頭上,依稀可看到太叔成寧那只殺人變態狂的身影。 這跟說好的劇情不一樣??! “爺?!奔覊凵锨?,一臉為難道:“二爺聽聞您要去姑蘇,覺得姑蘇這等優美之地,適合調養生息,便也執意要前往。至于大姑娘……她說上次在壽宴之上自個兒可能是中了邪,才會如此得罪老太太,故此說是想要去姑蘇城外的寒山寺驅邪?!?/br> 這么拙劣的借口男主你一定不會信的對不對? 蘇嬌憐扭頭,滿眼期盼的陸重行。 “嗯?!蹦腥嗣鏌o表情的點頭。 男主你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嗎?蘇嬌憐怒視正圍著她腳下轉移的蟲蟲。 是不是你吃了男主的智商? 其實這人都登船了,自然沒有再將人趕下去的道理,不過甲板上那只世子爺你好好的三層豪華大木船不坐,為什么偏偏也要來擠他們的小船呢? “聽聞姑蘇美人甚多,本世子也想去一睹芳容?!闭f話間,太叔成寧不著痕跡的看一眼躲在陸重行身后的蘇嬌憐,輕蔑勾唇道:“不過若都是像蘇姑娘這樣的貨色,那本世子怕是要無功而返,失望而歸了?!?/br> 你可以不去。 仗著陸重行在,蘇嬌憐怒瞪向他。 太叔成寧回瞪過去,掐著折扇的手朝蘇嬌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嬌憐趕緊把小腦袋給縮了回去。 一只白嫩小手軟綿綿的伸到陸重行掩在寬袖下的那只修長大手旁,輕輕勾出他的小手指晃悠一把,怯生生、可憐兮兮的就跟小姑娘本人一樣。 陸重行垂眸,看一眼蘇嬌憐那副小模樣。 “大表哥……”人家怕怕。 睜著一雙濕潤大眼的蘇嬌憐仰頭對上陸重行那雙黑眸。小姑娘小嘴兒緊抿,那只軟嫩小手越發往深里的掐住了陸重行的小手指。 蘇嬌憐的肌膚,如牛奶般細膩絲滑,隱隱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香。尤其是那只小手,柔弱無骨,時常叫陸重行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時產生某些方面的不好聯想。 蘇嬌憐:我的內心一片污穢甚至自動打碼了。 男主你的眼神暴露了你變態的本質。 這雖然不是小姑娘第一次來尋他投懷送抱,但不知為何,這次的陸重行卻覺得格外尤其享受。 “嗯?!蹦腥顺宄蓪幙匆谎?,略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