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紀元洲體貼地遞上一次性浴巾,指了指柜子上說:“浴袍別人穿過的,就算了,里頭有新的汗蒸服,湊合穿吧?!?/br> 俞玉紅著臉接過東西,忙不迭躲進了浴室。 酒店都是磨砂玻璃門,熱氣氤氳中,隱隱綽綽,燈光讓身形一覽無余。 俞玉一邊忸忸怩怩地洗澡,一邊在心里嘀咕,萬一紀元洲看得狼性大發闖了進來怎么辦。 小說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男主聽著潺潺水聲,絕逼會把持不住,破門而入后,在女主的尖叫聲中大展雄風,完成生命的大和諧…… 俞玉抹了把臉,要是真的破門而入……她是欲拒還迎好,還是順其自然好? 不過第一次就玩浴室play會不會太過高難度。 俞玉腦海里一堆天馬行空的意yin,磨磨蹭蹭半天,才終于關了水。 怎么還不破門而入? 俞玉遺憾地嘆了口氣,紀老師的境界果然不俗,是她這種凡人望塵莫及的。 俞玉撕開包裝,拿浴巾擦干水,套上了寬松輕薄的汗蒸服。 嘶—— 還是空蕩蕩的。 上邊晃悠悠,下邊涼嗖嗖。 俞玉夾著腿,一手捂胸,一手拉開門,小內八地出來了。 紀元洲直起腰,擦了把汗欣慰道:“好了,我都收拾過了,你可以安心地躺下了?!?/br> 俞玉:“……” 床鋪被翻了個面兒,被罩也被拆下來反面重套,枕頭皮顯然也這么處理過。 俞玉嘆為觀止,她怎么就忘了呢,身為醫學狗,誰還沒點潔癖??! 星級酒店也是酒店,多少惡心的內幕被曝光,紀元洲怎么可能忍得了。 俞玉失策地嘆了口氣,早知道就約在他宿舍了。 研究生宿舍雖然是兩人間,但另一個人是臨床專業,整天泡在病房,為了方便值班,干脆住進了醫院的職工宿舍,房子就歸紀元洲一人所有了。 俞玉再一次感慨,這破/處的代價,真的好大! 紀元洲火速沖了澡,裹著條浴巾就出來,嚇得第一次見到活人裸/體的俞玉立馬捂住了眼。 “你、你怎么沒穿衣服?” 紀元洲莫名其妙:“穿了也還是要脫?!?/br> 俞玉從手指縫里偷偷瞄他,紀元洲身高腿長,穿著衣服的時候顯得精瘦,沒想到居然這么有料。 薄薄的性感肌rou覆蓋胸膛,小腹有著明顯的輪廓,誘人的溝壑延伸往下,沒入了松松垮垮搭在腰上的浴巾里。 俞玉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心想男神一定“前凸后翹”,不然浴巾早就掛不住掉了下來。 紀元洲眼神微閃,上前兩步,坐在了床邊。 俞玉連忙蹬著床后退,緊緊靠在床頭,跟個即將被蹂/躪的黃花大閨女似的。 紀元洲心下好笑,挑眉輕聲道:“不是你要‘游泳’的嗎,怎么這會兒慫了?” 俞玉才不認慫,被這話一激,當即反駁道:“誰、誰慫了!我這是……醞釀一下感覺!” 紀元洲笑了一聲,伸手撫上她的肩,曖昧地緩緩向上,修長的指尖若有似無地略過她敏感耳后,落在了那張用力咬著的唇上。 “不需要你醞釀,感覺,應該我來給你……” 說著,紀元洲的唇舌就用力貼了上來。 這是一個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親吻,充滿了赤/裸的欲/望,直白地宣泄著他的占有,放肆而又霸道,龍卷風一般席卷了她的全部神智。 松松垮垮的衣服根本遮擋不住紀元洲的侵占,大手肆意探入,在毫無阻攔的肌膚上游走,如入無人之境般,耀武揚威地丈量著自己的領土,細細標記過每一寸,宣揚著自己的獨家所有權。 俞玉內心一片驚慌,那種陌生的觸碰讓她迷茫,卻又壓抑不住內心深處被紀元洲點燃的火種,眼睜睜感受著那星星之火迅速燎原,炙烤著她緊繃著的脆弱神經。 “別怕,交給我……” 紀元洲安撫地親了親她的眼,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撲棱的蝴蝶翅膀,搔癢著他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床頭柜上散落著許多個小袋子,紀元洲隨手摸過一個,悉悉索索拆開,不甚熟練地戴了上去。 俞玉突然驚醒,踢騰著雙腿拼命后退:“等等!我們……要不要先冷靜下來,再仔細想一想?” 紀元洲箭在弦上,哪里還能冷靜下來,按著她的肩膀將人拖了回來,輕笑著哼道:“先干正事?!?/br> 俞玉感受著抵著自己的溫度,嚇得臉色大變,嚷嚷著道:“等下,都沒準備阿替卡因凝膠……” 紀元洲毫不停頓地繼續動作,冷靜地開口:“沒事,我用的冰點,你可以當做冷凍麻醉?!?/br> 俞玉:“……” 你特么以為自己能射出氯乙烷嗎! 只可惜紀元洲沒給她逃跑的機會,如同他工作中的每一個第一次般,運籌帷幄,絕不退縮。 俞玉登時眼淚就出來了,雖然紀元洲射不出氯乙烷,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疼,只不過非常不舒服,那種最柔軟的地方讓人破開層層阻擋直達身體深處的感覺,讓第一次經歷這些的俞玉,極為不適應。 紀元洲體貼地停下來,喘著粗氣湊過去吻她,額角青筋直跳,鼻尖上滾落下汗水,顯然忍得十分辛苦。 那是俞玉從未見過的一面,完全沒了平時的刻板和冷清,如同一把火突然從內部燃起,燒裂了層層裹住的冷硬面具,露出了內心熱烈的自己。 俞玉突然就心軟了,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眼角的淚水,小聲嘟囔:“輕一點……” 那嬌嬌軟軟的聲音,貓一樣,讓紀元洲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 奈何心軟了,其他地方反而更硬。 紀元洲狠狠吻住她,疾風驟雨般肆意起來。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俞玉哭泣著讓他出去,紀元洲憐惜地親了親她眼角,褪下套子,又摸了個新的拆開。 俞玉悚然地瞪著他:“你、你……” 紀元洲微微一笑:“都得試一遍不是嗎?你說的,要游一個晚上?!?/br> 俞玉:“……” 紀元洲果真將每一種都試了個遍,還逐一追問她的使用感受,不依不撓地要她給出詳細而嚴謹的測評。 俞玉哭到最后,嗓子都啞了,上下一起火辣辣的疼,不堪蹂/躪的衣服早就被揉成咸菜扔到了地上,和五顏六色的包裝袋一起,控訴著某人的不知節制。 具體什么時候睡著的,俞玉完全沒了印象,只記得朦朦天光從窗簾縫隙中灑入,令她不禁流下了激動的熱淚。 “你看,天亮了!一晚上過去了……” 紀元洲低低沉沉地笑:“夏天太陽出來的早,不算?!?/br> 俞玉:“……” 俞玉直到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是被做暈的,堅持自己當時是被紀元洲活活氣暈過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我怕,已經是條咸魚 紀醫生:而我,理所當然成為了雄雞! 氯乙烷:就是運動員受傷了噴的,迅速冷凍,起麻醉作用的那個東西 阿替卡因:麻醉劑,口腔常用阿替卡因凝膠做為表面麻醉藥,涂抹麻醉的那種,對付小盆友很好用 感謝不可說的地雷 感謝 千秋墨雪x3、cs、熊仔仔x5 的營養液 看,這不是讓車速提上來了嗎! 第48章 委屈 對于剛開葷的男人來說,自然是食髓知味,吃了還想吃。 但對于慘兮兮的俞玉來說,那必然是有多遠就跑多遠,恨不能天底下的男人都萎了才出氣……當然紀元洲萎了還不行,還得再往里頭踹兩腳! 打完“離校炮”之后,俞玉就去實習單位報到了。 宿舍樓整個一層都空了下來,其他同學早就迫不及待地離開,只有俞玉,因為念著那一炮……因為有紀元洲開車相送,才這么不急不慢,直到實習前一天,才收拾完東西。 宿舍已經沒別人了,這個時候俞玉自然不再顧忌,由著紀元洲進進出出,幫她把行李搬到后備箱。 俞玉毫無愧疚,畢竟別人的男朋友幫忙拎水瓶的時候,紀元洲永遠在缺席,這會兒讓他補償下,那也是應該的。 雖然忍痛割舍“男票福利”的是自己,但俞玉這會兒看著紀元洲滿頭大汗地為自己忙碌,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被寵著的幸福與滿足。 實習單位距離學校不算近,開車過去要三四個小時。 兩人到地方已經下午了,在附近匆匆吃了飯,就先去找醫院的科教科,領了材料和宿舍的鑰匙,辦完手續,又忙不迭去找宿舍。 雖然本來也沒對醫院的實習生宿舍有所期待,但站在樓下的時候,俞玉還是有些幻滅。 紀元洲也沒想到這個醫院的宿舍環境會這么差,位置靠近側門,和供應室挨得極近,樓下是食堂,俞玉非常不幸分到了二樓,正正對著食堂的廚房。 這會兒正是夏天,食堂剛剛開火準備晚飯,煙熏裊裊,糊得玻璃外面全是厚厚油垢。 宿舍一共住了六個人,四張上下鋪的架子床,角落那張壞掉了,一碰就稀里嘩啦響,被留著堆放東西。 宿舍里連電風扇都沒有,更別提空調。 俞玉的那間距離走廊盡頭的廁所還挺遠,但依然能聞到那種獨有的味道。 陰暗潮濕不通風,墻壁上長了一米多高的霉。 俞玉到的時候,兩個小姑娘正生無可戀地癱在涼席上,對著自己買的小風扇吹,見到她也只是有氣無力地打了個招呼。 紀元洲皺眉:“要不還是租房子住吧?!?/br> 俞玉搖了搖頭:“沒事的,住醫院里上下班方便啊,早上還能多睡一會兒懶覺?!?/br> 紀元洲不放心,抓住她的床鋪晃了晃,檢查結實程度。 俞玉笑著安慰他:“放心啦,你看這么多人都能住,我怎么就不可以?我沒那么嬌氣?!?/br> 紀元洲看了眼另外兩人,猶豫著點頭:“那好吧,你先湊合下,我看看附近有沒有房子?!?/br> 俞玉簡單收拾了下床鋪,和宿舍兩人打了招呼,就跟著紀元洲出去熟悉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