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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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非常好,依山傍水,地方又大,后面有一個大山坳,稍微清理一下,用來練兵的話,萬人同時都沒問題。 鐘二被帶著朝山莊里面走的時候心中暗暗咂舌,這山莊看著雖不富麗堂皇,但花園環著假山,假山上修涼亭,涼亭連著水榭,好不雅致,且花池中品眾繁多爭奇斗艷,長廊上還垂落著綠藤,簡直堪比世外桃源。 鐘二越看越覺得這個山莊一股子金錢的味道,忍不住拉著余己落后幾步,貼著他身邊小聲問道:“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呀?” 余己也微微的低頭湊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回答:“是李皇后留下的,還沒有失勢的時候,三省的鹽道都有李皇后的人,不說富可敵國,也能頂上一半了?!?/br> 鐘二詫異,本以為李皇后就是一個宮斗犧牲品,卻沒想到…… 不過想想也是,若真的是一個傻白甜,又怎么可能在后宮中爬到皇后的位置,難不成真靠皇帝的“情深意重”么。 鐘二和余己當晚沒有一起吃飯,鐘二自己在臥房吃,余己則是與下屬們,一起去前廳。 鐘二終于又過上了有婢女伺候的日子,被伺候著舒舒服服的洗漱好,在屋子東看西看。 雖說她讓余己給她一個屬下的身份,但現在所有的屬下,都知道她是余己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救回的紅顏禍水。 他們今晚一起吃飯,肯定要商議關于今后怎么扯大旗的事情,先行的屬下也要報告西巖的形式,如果她這個紅顏禍水在場的話,那些屬下肯定要忌諱。 畢竟這個世界是古代,而古代女子的地位,還是被定位在男人的附屬品上,鐘二必須自己干出讓這幫直男癌心悅誠服的事情,才能夠名正言順的“拋頭露面?!?/br> 鐘二在屋里邊轉悠,邊等著余己回來,晚一點的時候,婢女送來了寢衣,鐘二正在看書架上的書,有一些游記和話本子淺顯易懂有配圖,還是挺有意思的。 婢女將寢衣放在床上,就躬身退出去,等鐘二看得眼睛發酸,余己還不會來,他決定自己先睡,不等了。 結果走到床邊要去換寢衣的時候,將這寢衣拎起來一看,頓時精神了。 屋子里面沒有人,鐘二滿臉奇異的將寢衣換上,站在碩大的銅鏡前一看,忍不住嚯了一聲。 輕薄的紅紗,云里霧里的纏繞著,該遮的地方就一層,倒也不露,只是無論是想看什么,都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遮遮掩掩,欲語還休,簡直像誘惑兩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是真的把她給當成了只能圍著床第轉悠的紅顏禍水。 半夜三更的,鐘二自己對著銅鏡搔首弄姿,別說她還挺喜歡這身衣服,薄紗穿著睡覺肯定又涼快,又不粘身,甚好啊。 于是鐘二就穿著這身衣服睡覺了,等到余己被屬下連番敬酒敬,實在推不掉,喝得有些微醺,回來之后,洗漱好了趴在床邊上親吻鐘二熟睡的臉頰。 然后一掀被窩……酒氣上沖,頓時臉脖子眼珠子,一起都紅了。 鐘二半夜三更睡得正香,被叫起來換衣服,余己背對著她坐在床邊上,根本不敢看她,要是鐘二穿著這身衣服睡覺,余己不需要掙扎,肯定把持不住。 “你神經病呀,半夜三更的……”鐘二嘟嘟囔囔,起身三下五除二的換了,照著余己踹了一腳,翻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 余己坐在床邊上,對著搖曳的燭火平復了好久,才爬上床,嘆了一口氣,摟著鐘二睡了。 第二天一早,余己和鐘二一塊兒吃了早飯,之后又被屬下叫走了,鐘二無聊,將直播打開,跟小天使們在這山莊里四處閑逛。 鐘二像一個盡職盡責的直播,對著屏幕上道:“現在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片荷花池,這片荷花池呢,它呈現方形……” 小天使們一個上午被鐘二給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 屏幕上都在刷屏,讓她別說了,但鐘二還是自顧自的在那里叭叭叭。 “我們可以看到,前面就是這鮮花山莊里面最大的水榭,至于為什么叫鮮花山莊呢,因為這山莊里面的花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有些品種我有些不能理解……” 鐘二走到一處假山的旁邊,指著地上的一個花盆里的花說道:“就比如這個,就這個長得像爆裂圓白菜一樣的東西,到底是個什么品種呢?它的美感究竟在哪里?這還有待我們進一步的探尋……” 小天使們表示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摧殘,這一上午她們恍惚間正在收聽的是違法黑窩點的采訪,還是暗訪。 聽到她吐槽花,立刻就群起唾棄了她的無知。 原地復活打雞血:這是綠豆好嗎? 記事小簿:綠牡丹好不好?你為什么把它形容成爆裂的圓白菜?我以后還怎么直視圓白菜? 雨婷:23333,你別說,這個品種看上去還真像甘藍切開的樣子。 兩點水阿水:綠牡丹綠牡丹,遭遇了直播員,就是你花生中最大的劫難…… …… 鐘二被小天使們科普了知識,但她并沒有學習的精神,對于長得就像圓白菜的牡丹嗤之以鼻。 不遠處假山后有小婢女探頭探腦的看著她,鐘二用手指了一下,婢女又如同受驚的小兔子,飛快的縮回了假山后面。 一開始走哪,都有人跟著鐘二,但她摔了一個碗,嚴令禁止之后,這些小婢女就開始猥瑣發育,改成了尾隨和偷窺,讓鐘二不勝其煩,真當她是這院中的嬌花嗎?風大了水大了太陽大了就會枯萎嗎? 不,她就算是花,也是大王花,林中自由生長,能用腐蝕液,融掉一切靠近她生物的那種。 余己這些天不見蹤影,雖然每天晚上都會跟鐘二事無巨細的交代白天都做了什么,但大抵也就是和李家的勢力接觸,吐槽想要給那些人下蠱。 但據說就這兩日,邊關的副將,也就是他們這次準備投靠的人,會來這山莊里面。 余己經歷過這么多的世界,又有鳳申的記憶,鐘二本來不擔心他的。 但要讓本來堪稱西巖土皇帝的李家氏族,為他拋棄眼前的富貴,支持他謀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對于這種事,鐘二只要想想,就覺得腦殼疼,本來她不支持余己走歪門邪道,但是想要推翻皇權何其容易,鐘二昨天見余己那么累,已經松口了,實在不行就一把蠱蟲撒tnd,反正余己現在能做出既不害人性命,又能助人強身健體,更能令人聽令于他的多功能蠱蟲…… 鐘二將山莊里面統統用暗訪作坊小記者的語氣,給小天使們講了一遍,小天使們被她毫無起伏和感情的干巴巴敘述,煩的已經屏蔽了直播聲音。 鐘二還滔滔不絕,蹲在荷花池邊兒上,針對著一個青蛙,兩只眼睛不一邊兒大,是不是患有眼疾,應不應該逮住給它上點營養液,磨嘰起來沒完。 可算等到鐘二說的口干舌燥,朝直播屏幕上揮了揮手,示意今天不說了,小天使們才重新打開了直播的聲音。 鐘二起身往回走,這會兒已經臨近傍晚,她中午睡的時間太久了,起來吃的又撐了,現在回去除了看畫本,就要在床上躺著等晚上,屬實是無聊至極。 想了想,往回走的腳步又停了,對著直播屏幕上的小天使說:“要不然我再給你們直播一個抓鯉魚吧,我看荷花池里面也有鯉魚,跟你們講哦,我摸魚的技術絕對一流……” 小天使們:“……”誰要看你摸魚?!我們到底是因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取消收藏你! 小天使們單方面的嚎叫鐘二充耳不聞,挽起褲腿,脫了繡鞋,惆悵的坐在花池邊用腳撩水,指責她們。 “最開始的人就是我,沒有我瞎幾把撩sao,哪來的余己呢?”鐘二一臉痛心疾首:“現在你們一天看不到余己就跟我嗷嗷,可你們可曾想過,我才是你們最初的小寶貝呀……” 不可說:不行了,想跳進去揍她。 果果醬:我如果能順著網線爬出去,我昨天就已經把她掐死了。 廢柴1號:只有我一個人看的津津有味嗎? 花季雨季:是的,只有你一個人! …… 鐘二聽到腦內留言提示叮咚亂響,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小天使們又在編排她。 索性也不去看,將裙子系在腰上,摸索著下了荷花池。 花池里面的水很淺,還不到腰,一尾尾紅色金色的鯉魚,都已經被人給喂傻了。 根本也不怕人,鐘二下去之后,哪里還用摸,它們自己就圍了過來,繞著鐘二在水中轉圈。 時不時還在她的褲子甚至挽起的小腿上啃一下,將她當成了活體食物。 鐘二在電視上看到過小魚的魚療,一直都想知道被魚啃是什么滋味,沒想到沒有,被小魚啃到,反而被鯉魚給啃了一回……還有點疼。 “哎哎,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就叫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鐘二朝著直播屏幕上招手,毫不吝嗇的往自己身上堆砌溢美之詞。 小天使們一開始朝水里看,確實是挺稀奇里魚都圍著她轉,但聽她這么一說,頓時就覺得牙酸。 鐘二伸手去摸魚,單純意義上的摸,不抓出來,只用手觸碰鯉魚的身子。 自己在花池子里撲騰的開心,不知道花池的邊上什么時候站個人。 小天使們在屏幕上好心提醒她,但鐘二每到關鍵的時候就不看直播屏幕,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魔咒。 她先是摸魚,摸著摸著覺得不過癮,就用手托著幫鯉魚在水里邊蹦。 “來來……”鐘二還邊玩邊自言自語,“鯉魚躍龍門知道嗎,我教你們怎么在水里躍起來,別整天吃的跟傻子似的,就知道追著人,那樣魚生太沒有理想了,萬一哪天發了大水,能越過了龍門,那可就……” 鐘二正說的來勁,只聽見岸邊傳來一聲輕笑。 她這才悚然驚覺,回頭一看,岸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一身鎧甲的男人。 男人生得劍眉星目,輪廓剛硬凌厲,笑起來并不顯得輕浮,反倒令人感覺肅穆,低沉的聲線如威壓層層碾過。 “你是這府中的婢女?”男人出口,聲音與笑聲一般低沉。 這人一看便器宇不凡,鐘二回想了一下,沒有在余己的屬下里見過,那應當是這山莊中的客人。 鐘二現在是個上不去臺面的“紅顏禍水”,也沒辦法跟人解釋,索性就認了,點了點頭,微微后退了一步,一副畏懼的樣子,還將腰間的裙子解下來,用手理了理。 裙子是嫩紅色,落在水里面,將她身邊的魚都蓋在其中。 裙擺被水下受驚的魚帶動,朝著四面八方延伸過去。 鐘二此刻烏發披散,在冷水中站了半晌,本就白皙的臉更顯得沒有人色,連唇色都淺淡的很,格外的如同指尖一捻便會碎裂的花瓣。 雖算不上什么傾城之色,也別有一番贏弱風情,特別是此情此景,隨著裙擺舒展,便真真如同一朵徐徐綻放在水中的荷花。 來人眸色漸深,一時之間竟是看呆了。 但他常年在戰場上翻滾,視線過于凌厲,看著鐘二有些不舒服。 鐘二倒不是第一次被這種視線包裹,余己在身為喬庚的時候視線落在身上,比這還要刺人。 而且鐘二想起昨晚余己和她說,這兩天西巖副將回來,現下已經猜出,這個人應該就是西巖關的副將李銘。 也就是余己現在這副身體,鳳申的舅舅。 鐘二慶幸,剛才沒有自我介紹,成大事,最忌諱兒女私情上優柔寡斷,更何況余己先前為了她不顧生死的折返,算是犯了大忌。 若是讓李銘知道,她就是那個紅顏禍水,事情就不妙了。 鐘二想了想,不能這么跟他僵持著,默默朝著荷花池邊挪,扒著池子上了岸,裙子胸口向下,已經濕貼在身上,襯得她更加的孱弱嬌小,沾了水的衣裙走動間更像是帶著抖一樣,引得人想要將其揉在懷中盡情呵護…… 李銘的眸色漸深。 由于鐘二這一身薄裙并不繁復,且她的頭上也沒有佩戴貴重的首飾,只一柄青玉簪子,比來往的丫鬟看起來還要素淡些,倒讓李銘真的信了,她是個丫鬟。 “奴婢還有差事未做,先告退了?!?/br> 鐘二對著李銘說行了一個丫鬟禮,就飛快的轉身要跑。 “等等?!崩钽懗雎暯凶∷?。 鐘二的后頸皮一緊,僵硬的轉身,緊張得臉都紅了。 李銘一看鐘二羞澀的臉頰透粉,更像那水中的荷花成精,一時間竟是心癢難耐。 他向來對男女之事寡淡得很,家中雖有妻妾,且就在西巖,他卻也很少回去。 今天意外被個小姑娘勾動了心魂,心中盤算著,今天這一趟雖不情愿,卻也不算白來。 于是他出口問道:“你在這莊子中做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