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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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緩過來了,才再度睜開眼睛。 她以為她剛才是被劇情狗的眼前一黑,結果眨巴了半天的眼睛,發現眼前還是黑的。 小鎖不會是瞎了吧! 不對啊……她被狗啃之前都活蹦亂跳的害人呢。 鐘二四處看了看,伸手在眼前比劃,慢慢的適應了這個亮度,發現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窗外有很暗的月光,四周一片寂靜,鐘二回手摸索了一下,是床鋪。 劇情里除了小鎖折騰鳳申,對她本身的著墨不多,這烏漆墨黑的她坐在床鋪上,應該是自己臥房了。 鐘二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她一穿越,正拿針扎人或者干什么別的,還好現在是黑天,她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 先捋順一下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劇情,她明早起來,看自己是在蕭皇后的院子還是在鳳棲宮,就知道她穿在哪個節點了。 千萬別是在鳳棲宮,還沒來鳳申的院子,她就還有洗白自己,改變命運的可能,今天先休息,半夜三更的她也什么干不了。 鐘二感覺了一下,自己沒有尿意,摸索著身后的被子鉆進去躺下,閉上眼,愁云慘淡的在腦中反復看關于小鎖這段的劇情。 越看越覺得自己已經涼了。 鐘二抓著被子縮了下,冷不丁踢到了個什么東西,用腳貼了下,熱乎乎的,以為是個湯婆子,就把倆腳都貼上去了。 鐘二繼續閉著眼看劇情,邊翻過來調過去的貼,結果貼著貼著就發現這個湯婆子不對勁兒,怎么是長條的! 鐘二腳順著長條慢慢向上踩了一下,竟然沒到頭,繼續向上,踩在一處軟趴趴的什么,聽見耳邊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很輕的哼。 鐘二頓時汗毛炸起來,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跑下來,崴了腳不說,還撞在了桌子上,摔趴在地。 桌上的什么東西咕溜溜的掉下來,正砸在她的額角,鐘二疼的又叫了一聲,抓住一摸,是個燭臺。 她在跑出去和點蠟燭之間掙扎了一下,聽床那邊始終再沒有什么動靜,哆哆嗦嗦的爬起來朝著桌子上摸,幾下摸到了火折子。 等到終于將蠟燭點著,鐘二膽戰心驚的朝床上一看,頓時才下去的汗毛重新炸了起來。 一聲尖叫堵在嗓子里,噎了個欲仙欲死。 床上被子在鐘二驚慌失措跑下來的時候帶落到地上,而床上哪是什么長條的湯婆子,赫然躺著一個大活人—— 床上躺著的人正看向側頭這邊,他裸露的皮膚布滿黑斑,幾乎沒有幾塊正常膚色,他衣襟大散著,褲腰也出溜到不能再往下,側頭死死盯著鐘二,那眼中的恨死,簡直能化為利刃,將鐘二先凌遲再挖眼挖心切塊剁碎。 這人不用介紹,鐘二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這本書里,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男主鳳申。 而她一穿越來,就不知道為什么鉆了鳳申的被窩,還把人當成湯婆子捂了半天的腳。 最重要的是,她穿的是婢女小鎖,誰來告訴她,小鎖為什么半夜三更的在鳳申的房間里。 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鐘二:小鎖為什么會半夜三更的躺在鳳申的房間,啊啊啊—— 鳳申:當然是想猥褻我,你剛才還用腳蹬我的褲子。 鐘二:我不是我沒有你誤會了啊啊啊—— 第133章 齜牙咧嘴 鐘二心中抓狂,劇情里面,真的沒有小鎖半夜三鉆鳳申屋子的情節…… 難不成是想半夜扎針? 這也太慘無人道了半夜三更都不讓人睡個好覺嗎。 鐘二舉著蠟燭,本來還對床上衣衫散亂,眼睛直勾勾的人感覺到害怕,但想想他是自己的心肝兒,帶上愛情的濾鏡,她再看人,就怎么看怎么是個小可憐了。 一個大男人,看長度怎么也有18……呸呸呸,一米八。 被個婢女半夜三更的欺負成這樣,關鍵是還要裝癱不能發作,真是……想想就害怕??! 鐘二悚然想到鳳申是裝癱,那小鎖先前干了什么不提,她剛才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鉆了人家的被窩不說,還拿未來的暴虐帝王暖腳,這是妥妥的被砍雙足的罪孽??! 鐘二想到書中描寫鳳申酷愛看各種行刑,再借著幽幽的燈光,和他恨毒的眼神一撞上,鐘二的雞皮疙瘩,一路從手臂竄到天靈蓋。 心下一緊張,噗的把蠟燭吹滅了。 屋子里再次陷入黑暗,鐘二眼前又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黑黑暗中寂靜無聲,除了她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床上的鳳申只有剛才被她不知道踩到了哪里哼了一聲后,不僅沒有再出聲,連呼吸都輕不可聞。 鐘二沒敢動,就坐在地上,屁股底下冰涼的地面提醒著她,這真的不是鬧著玩。 鳳申殺人不眨眼,而且他并沒有癱瘓,若不是礙于她是蕭皇后的人,自己怕是早就讓他掐死了。 蠟燭吹滅之后,緩了好一會,鐘二的視線才重新恢復一點點。 她悄摸摸的從地上直接朝著門口的方向爬,尋思著無論如何,先跑了再說。 找個地方把劇情縷明白,要知道現在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才好應對。 然而等她吭哧吭哧的爬了門口,又想起剛才亮燈的時候,似乎將被子給帶到地下了。 鳳申的衣襟大敞著,褲子也搖搖欲墜,要是晾上一晚上,明天鐵定要病的。 鐘二知道鳳申身上的黑斑是他自己吃藥搞出來的,而他癱瘓是自己裝的。 那她現在如果跑了,鳳申自己會不會把被子拽起來蓋上? 應當是不會的,小鎖是蕭皇后的人,被派到鳳申這里,就是折磨他,監視他的。 鳳申如果自己蓋被子,那就暴露了他是假裝癱瘓的事實。 那鳳申不自己蓋被子。凍一晚上,明天凍病了,這筆賬肯定要算在她的頭上。 等到被狗咬的時候,可能就不是兩條大狼狗那么簡單了,搞不好要弄一群。 鐘二定在門口,糾結了半晌,抬著重逾千斤的腳步,一點一點朝床邊磨蹭。 屋子里面再度陷入黑暗,鳳申將頭轉回來,閉上了眼睛,他憋著一口氣,緊緊咬著后槽牙。 睡到半夜,小婢女摸進他的房間,鳳申本以為她只是來折磨自己,被解衣衫的時候,饒是鳳申,也有些發慌。 并不因為害怕,只因為惡心。 好在不知為何原因,婢女將他的衣服解開了一半,只是摸了兩把,并沒有繼續下去。 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出手將她給掐死。 小婢女停下了手,過了一會兒,又悉悉索索的爬進他的被窩。 還一直用腳在他的身上貼來貼去,鳳生恨不得生生的咬死她,可這個婢女是蕭皇后那邊的人,是蕭皇后安在他這里的釘子,至少現在還不能拔除。 鳳申將自己的兩腮繃得發酸,以為今晚,他竟然要被一個婢女猥褻,就在碰到緊要處的時候,小婢女又不知道怎么,尖叫著,連滾帶爬下了床。 要說剛才鳳申是惡心,那此刻他的心中就是憤怒。 明明是她半夜爬上自己的床,對自己動手動腳,卻好像搞的是他輕薄了她一樣。 蠟燭點著,小婢女看向他的視線,更是讓鳳申怒火中燒。 畏懼和害怕理所當然,但她眼中的憐憫和嫌惡,卻深深的刺激了鳳申。 殺了她。 早晚有一天要殺了她。 讓她怎么死好呢? 鳳申閉上眼睛,放緩自己的呼吸,在腦中勾畫著一幕幕血腥,最后定格在被狼狗撕咬。 這個死法確實與這個婢女般配。 她的皮膚白皙,被撕咬開的時候,血跡染上皮膚,一定會特別的美。 鐘二還不知道她已經在鳳申的腦中死了好幾個來回,她蹭到床邊,彎腰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想要朝著鳳申蓋上去,想起被子沾了地,可能沾上了灰塵,摸著黑在地上抖了半天,這才放到了床上。 鐘二以前,雖然穿成過太尉之女,但她對宮廷的禮儀還是一竅不通。 她是蕭皇后那邊派來殘害鳳申的人,平日里對鳳申肯定不可能像對正經的皇子一樣敬畏。 鐘二猶豫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低低的開口。 “大大大大……”鐘二咽了口口水,竭力將自己的舌頭縷直。 “大皇子,我,我夜里起夜,走,走錯了屋子,對不起啊……” 鐘二長出一口氣,開了個頭就好多了。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踢著湯婆子了,我不是故意拿你暖腳的呀……” 啪的一聲,鐘二一時嘴快,自己抽了自己腦袋一下。 tmd,哪壺不開提哪,簡直要被自己蠢哭。 床上鳳申一直沒有出聲,鐘二趕緊避開這個話題。 “奴婢給您將衣服系上……被子蓋上?!?/br> 鐘二說完,仗著一點微暗的光線,摸索著將鳳申的衣襟攏上,麻利的系好,想了想,又伸手,提了提他的褲腰。 不知道是哪兒不舒服了,鳳申又哼了一聲,鐘二觸電般松手,扯著被子,劈頭蓋臉地朝鳳申身上一甩,說了一聲:“奴婢告退——” 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可憐鳳申,整個人被蒙被子里不說,主要是剛才鐘二提溜的那一下褲腰,把他的……給勒到了。 聽到小婢女跑了,鳳申在被子里猛蹬了幾下腿,哐哐的捶床,氣的要瘋。 將褲腰往下扯了扯,把被子也往下扯了扯,這才從被子里鉆出來,黑夜里瞪著一雙锃亮的眼睛,燃燒著熊熊的憤怒光芒。 被狗咬死,真是太便宜她了,鳳申想。 據說民間有師傅,刀法卓絕能將人的腳筋分為百十來刀,一次只割斷一點點,反反復復割據,能令七尺大漢哀哭求饒。 這小婢女膽敢如此羞辱他,他以后勢必要讓她嘗嘗筋脈一點一點斷絕的滅頂之痛。 鐘二從屋子里跑出來,一頭扎到黑夜里,然后……然后就坐到院子上的石凳上納涼去了。 倒不是她半夜三更的不想睡覺。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里。 雖然此刻是夏季,但夜里石凳上也是又濕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