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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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爺實在睡得太香了,兩人站在那兒,沒一會兒的功夫,老大爺換了三種口哨。 這在睡覺里面也算一項絕技了,鐘二沒有試圖叫他,而是直接掃旁邊的二維碼,付了十塊錢,然后跟白午兩個人進去了。 要怎么說呢…… 這是鐘二見過最像鬼屋的鬼屋,因為這里面的蜘蛛網,還有地上的破爛凳子什么的,一看就都是真的。 由于整個鬼屋是用一塊大黑布罩起來,所以棚頂的黑布可能是由于年久風化,露著細細密密的小窟窿。 有陽光從小窟窿鉆進來,照著鬼屋里面荒涼的場景,看上去很有森森的意味。 兩人進去之后,白午拉著鐘二的手,小心翼翼的繞著地上的“殘肢斷臂”也就是塑料模特的手腳走,墻上到處都是干掉的血,估計應該是豬血一類的東西,很多都干成了一張血皮。 倆人跟看笑話似的,從進門到出門,只碰見了一個“鬼”,那“鬼”一手牛奶,一手面包,吃的直梗脖子,見到兩人嚇了一跳,媽呀,一聲牛奶擠了一臉。 鐘二和白午是笑著出來的,出來之后,白午就不干了,他想要跟jiejie去游樂園,是從小的執念。 總有小時候總有小朋友說,跟家長去游樂園怎么怎么好玩,但他自小就不提任何要求,鐘二即便是再想得周全,她也只是個大姑娘。 到底沒有生養過孩子,她不知道孩子都有好玩樂的心思,只知道白午乖巧的要命,只知道顧著白午的吃穿,并沒有察覺到白午這種隱秘的小心思。 于是一個不提,一個不懂。這件事就生生蹉跎到了如今,才來上這一回。 “咱們回去吧,”白午的表情十分的喪,嘴里嘟噥著:“就不該信那個司機,也不知道收了這游樂場多少錢……” 鐘二對游樂場沒有執念,她從小也沒去過,就是天生不太喜歡這種人太多的地方。 在她的心里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去。 所以白午不開心,她反倒是挺愜意的。 “急什么呀,這么遠來了一次,你先把出租車叫上,出租車到這里要半個多小時,咱們去纜車那邊看看……” 白午拿出了手機,照著剛才那司機給的名片,給剛才那個司機打個電話,叫他回來再接一下。 那司機估計是心虛吧,說自己這會兒車上有客人,沒有時間,給他推薦了別的司機。 白午耷拉著一張臉,十分的不高興,眉頭擰的緊緊的,兩腮也像河豚一樣鼓了起來。 鐘二憋不住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腮,白午一下xiele氣,鐘二便拉著人去了纜車那邊。 奇異的是,整個游樂場里見不到幾個人,纜車這里人卻不少。 纜車的線路橫跨一個天然的深溝,據說溝里面的樹木都有很多年的歷史。 一來回20分鐘,下來正好出租車差不多也到了。 30塊1個人,鐘二跟白午站那觀望了一會兒,纜車的設備看著挺新的,而且上的人也不少,兩人這才交了錢,上去了。 頭開始的五分鐘,鐘二和白午都覺得這60塊錢花的實在冤枉,纜車兩側都是叢生的雜樹,刮的車壁咔咔直響,總給人要刮掉下去的錯覺,怪滲人的。 但十分鐘左右,纜車下了溝,視線陡然開朗,隱匿在天然溝壑里的參天大樹,肆意瘋狂的舒展著枝葉,爭先恐后一般,鋪陳出了一條郁郁蔥蔥的綠色通道,幾乎讓他們覺得行走在樹尖上。 鐘二和白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漫上欣喜,纜車上有能開的小窗子,兩人將小窗子打開,朝下看,風一吹過,樹葉便泛起了一片葉浪,迎面而來的氣息,裹挾著青草與樹葉的微苦氣味,吸進去,再吐出來,連脾肺都被淘洗一遍似的。 前后有人打開小窗,對著底下的樹林扯嗓子喊了起來。 等到人聲一落下,奇異的是,底下響起了一片樹葉的嘩嘩聲,似是對人聲的回應一般。 鐘二與白午頭挨著頭,擠在小窗子里朝外張望,白午被前后的人帶的也忍不住喊了一聲。 鐘二捂著耳朵躲開,就見白午,舒展開了眉目,看著她輕叫了一聲,笑容燦若烈日紅花。 “jiejie……”白午雙眼揉碎了頭頂的陽光,折射著鐘二不敢直視的情愫,在纜車有限的空間里,慢慢朝鐘二張開了雙臂。 作者有話要說:白午:jiejie……你來,我跟你說個話。 鐘二:不了不了,家境貧寒,告辭?。ü笆郑?/br> 第107章 表白 鐘二被白午那一雙眼吸的一動都動不得,林海的沙沙樹葉響聲變成了鼓動,前后纜車里面的人面對林海的嘶喊變成了起哄,就連順著小窗子吹進來的風,都變成了溫柔卻不可抗拒的推手。 推著鐘二慢慢走過去,然后被白午緊緊攬進懷里。 “姐……”白午摟在鐘二腰上的手,慢慢的撫上她的臉,捧著她的臉與她深深的對視,“我……” “咔吱——” 一聲尖銳且劇烈的鐵器摩擦聲,響徹兩人的耳膜,緊接著是纜車驟然的卡頓,白午將鐘二緊緊的抱回懷里,用自己的后背接下了兩個人的沖擊,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車廂上。 然而白午的一聲悶哼,還未等出口,又是一聲響徹山林的“咔吱——” 卡住的纜車再次恢復,兩人在慣力的作用下,又朝著另一個方向撲過去,而另一面正是開門的方向,白午上了纜車的時候,因為對于游樂場的安全實在擔憂,還特別的注意過,這車門是工作人員從外部鎖上的。 鐘二這一下帶著兩人的體重,上面的把手凸起,且不論撞上去會不會受不住,萬一這坑人的門要是沒鎖好——那簡直不堪設想! 千鈞一發之際,白午雙手攬緊鐘二的腰,“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生生用自己的體重和膝蓋,拖住了鐘二,兩人持續又向門的方向滑動了一小段,就定在了纜車正中央。 兩次卡頓之后,纜車恢復正常,剛才被大自然給陶冶了情cao的人,這會兒都不鬼吼鬼叫了,龜速回纜車里面瑟瑟發抖。 鐘二也嚇壞了,驚魂未定的看向四周,她們此刻正懸空在最高處,一旦出現什么故障,這里可是天然的原始溝林上方,連救援都很艱難。 小天使們也是嚇的不輕。 陰若花:媽呀,這也太嚇人了,這種游樂場為什么還沒倒閉! 灰兔:浪漫溫馨,轉眼就變纜車驚魂—— 十三余:嚇屎,摸摸兩個崽崽,話說己己的告白路,還真是坎坷…… 張小邪:確實,被岔過去兩次了吧。 ……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足有五分鐘,纜車沒有再出現什么異常,且已經轉過了漫彎,開始朝回慢慢滑動的時候,鐘二才松開白午的腦袋,改為抓著他的手臂。 白午今天穿的是一條布料很薄的淺色長褲,這一膝蓋跪下去,褲子都蹭的臟兮兮,鐘二抓著他的手臂拽了他一下,白午卻沒站起來,反倒痛呼了一聲。 鐘二蹲下去看,這才發現白午的右膝蓋外側,有一個冒出了頭的螺絲釘,螺絲本來并不尖銳,奈何這釘子細小,在剛才那種兩人體重的沖力下,就毫不客氣的刮開了白午的褲子布料,也刮開了白午膝蓋外側的一小塊兒皮rou。 血流的不算多,但鐘二看到細細的血流,還有翹起來的皮rou,還是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 “沒事姐,我沒事……”白午確實有點疼,但是這點傷,倒不礙什么事兒,他沒站起來,純粹是剛才跪的太猛。 鐘二卻心疼的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白午是她養大的,從小到大,她精心的照顧著,呵護溫室的花朵兒一般,除了白午長大一些,自己老偷偷打架弄傷自己,鐘二伺候他除了起水痘兒,就沒落過疤。 “姐,你別哭,別這樣哭,”白午捧著鐘二淚水漣漣的臉,心中酸軟的不像話。 他顧不上膝蓋的疼,顧不上還跪在地上的姿勢,更沒能分出精神去注意,較他們來時悄無聲息加快了數倍的纜車,顫著嘴唇開口。 “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實際上,有句話,白午很早就想說,可總是找不到好的時機,又覺得隨隨便便的開口,這句話就會像他的年歲一樣,顯得太過淺薄。 我喜歡你。 我特別的喜歡你,jiejie。 我喜歡你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是那種喜歡。 白午捧著鐘二的臉,將自己顫栗的唇,在她的額頭上貼了下,最后他偷偷練習的千百種方式和說法,都沒能用上。 他看著面前這個人,想著她對他從小到大的養育恩德,最后出口的話,帶著白午的萬分虔誠千分忐忑。 他問鐘二:“我能喜歡你嗎?” 白午的眼圈也有一點點的發紅,不是因為任何的原因,只因為他此刻心中激蕩太過。 “我能喜歡jiejie嗎?”白午又問了一遍。 鐘二只覺得心臟被狠狠一擊,像是心頭盛著酸與甜的容器,一并打翻了,讓她一次性的將酸甜嘗到極致。 這是她的人。 從第一天養在身邊,鐘二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但是一步步長大的過程,看著他一點點的照著自己的預想,長成美好的人,鐘二很多時候,都是惶恐的。 她自認不夠優秀,生怕他長的太好了,就不會再屬于她,可她偏偏又見不得,他有一點點的不好。 糾結又忐忑的年月里,幸好她的男孩子不僅照著她的預想長大了,也在這個美麗而意外連連的下午,親手終結了她的惶恐,從不曾辜負她的期盼。 鐘二本來止住的淚,又有決堤的趨勢。 而正當她要開口回應的時候,纜車已經悄無聲息行至了的回程的盡頭,工作人員絲毫不知道,這車里現在正在進行一場浪漫而深情的告白,走上前來,咔咔兩下,把車門給打開了。 “快出來吧,今天跑的趟數太多,剛才都卡了,今天不跑了……”工作人員邊說著,還滿臉的不耐煩。 鐘二滿腔才翻滾起來的熱辣情愫,都堵死在嗓子,咽咽不回去,釋放又特么的錯過了時機,兩廂為難之下,逐漸化為滔天的怒火,緩慢的回頭,開啟了狂暴模式。 于是這天,白午第一次見識了jiejie蠻橫潑辣的一面,兩人出了游樂場,上了出租車的時候,不光纜車的錢要回來了,工作人員還為了那一根凸起的螺絲釘,叫來了這荒野游樂場的經理,然后經理賠了白午褲子錢,包扎錢,已經打破傷風的錢還有出租車錢。 并贈送了一個經理親自揮手送別。 鐘二上了車之后,才算是出了這口窩在心口的火,白午一直就饒有興趣的在她身邊看著她,在她狂暴模式時,還配合她做疼痛狀,這會兒見鐘二閉上眼靠在了座椅上,終于找到了機會和她說話。 “你點頭了?!卑孜缡謩影情_鐘二的一只眼睛。 “剛才在沒下纜車的時候,你已經點頭了,”白午笑了起來,手臂輕輕搭在鐘二的肩膀上:“點頭了就算同意了?!?/br> 鐘二側頭看了看白午,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后跟司機說道:“師傅,先去醫院?!倍笾匦麻]上了眼。 她心里美的直冒泡,但起了壞心眼兒,還繃上了。 白午見鐘二這個反應,頓時慌了,坐直了盯著她,語氣有些焦急的問,“姐,你要反悔嗎?你不許反悔啊——” 鐘二將胳膊蓋在了臉上,實際上已經壓不住笑意,白午從鐘二的手臂下窺見了她壓不住的上揚嘴角,登時歡喜的一個挺身,撞在了出租車的頂棚上。 “啊——嘶——” 重新坐下的時候,又磕到了受傷的地方。 “你能不能穩當一點……”鐘二焦急的又看傷口,又給白午揉頭。 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大叔,自從兩人上車問了目的地之后,就惜字如金,一個字兒也沒免費贈送過。 這會兒后視鏡里面見到白午那一系列的動作,面無表情的哼笑一聲,“小伙兒練什么功?” 白午和鐘二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笑意。 小天們沒想到白午在那種情況下,仍舊□□的告白了,此刻見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也像是心中落下了一塊兒大石頭。 水玉水玉:這是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