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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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誰也沒有去看對方,鐘二是怕看見白午一臉和小時候一樣的依戀,白午則是震驚于自己想要不斷收緊手心,揉搓手里小手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這是有病,jiejie時常只看他一眼,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白午怕jiejie看出他的想法覺得他不正常,因此連頭都不敢偏。 兩人就這么保持著距離,卻又拉著手,走過了兩條街,直到在德克士的門前,遇見了白午的同學。 “白午?” “隊長!” “你怎么在這?還沒吃???”幾個小伙子和一個小女孩,先后上前打招呼。 鐘二心比腎還虛,趕緊松開了白午,把已經濕漉漉的手,塞進了褲子口袋。 “下午讓你一起去你不去,新來的幾個小學妹都不樂意了”一個男孩子捶了一下白午的肩膀,打趣道,“新一屆的,有個叫俞萌小meimei,昨天一直打聽你來著?!?/br> “對呀,”唯一的一個女孩子接話,“她說跟你是小學的同學,還是同桌,哈哈哈——你冰山大隊長原來這么風流啊,連小學生都不放過!” 一個人笑成一團,這要是平時,白午還可能跟著打趣幾句,但是此刻jiejie就站在他身后,他就那么肅著臉杵著,連話都沒接。 幾人兀自說了幾句,見白午的神色不太對,就意味深長的朝他身后的鐘二看了看,然后相繼進去了。 等人都進去,鐘二和白午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尷尬。 鐘二硬著頭皮進屋的時候,還在在心里無聲的咆哮,尷尬個屁!我不是他jiejie嗎?! 白午為什么不介紹一下?她總不能上去就自我介紹,我是白午jiejie,關鍵是也沒人問她! 等到白午點好餐拿回來,鐘二才不糾結了,沒人問,白午就突兀的介紹這是我jiejie,似乎也有點尷尬。 其實白午想介紹來著,奈何他的心思太敏感了,jiejie稍稍朝他的身后站了一下,他就以為她是不樂意。 東西都是白午點的,鐘二不太喜歡吃這玩意,每次來都只吃雞塊和薯條,白午吃東西還是慢條斯理,鐘二吃的也不快,兩人選的靠窗邊坐的位置,鐘二假裝朝窗外看,實際在透過窗戶的倒影,看她的小心肝兒。 那幾個同學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大桌,鐘二幾乎能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議論的對象無非就是她,她連家長會都沒去兩回,運動會啥的進學校送奶茶,也沒有和白午說話,估計都把她當賣奶茶的…… 白午這種性格,是不會主動和同學說家里的事情,這幾個看著也不是和白午見義勇為的那幾個,估計沒人知道他家里還有個jiejie。 鐘二有點惆悵,又有點竊喜,惆悵她的心肝兒寶貝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看16了根本沒開竅呢,又有些竊喜,竊喜他沒有胡亂的開竅,沒有朝她心上扎小刀。 要是再等兩年……就再等兩年,鐘二幾乎都覺得,要是白午一直不對她開竅,只要他不跟別人好上,她就當一輩子jiejie,也沒什么不行。 小天使們已經跟了鐘二很久,一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慫了。 巧巧懵墨冉:我一見她這個慫樣,我就想棄文! 新名字:養肥了好久,終于宰了,誰要看你們姐弟情深—— 山楂(˙ー˙):倒是理解,我處過比自己小的對象,那還不是自己養大的,都有負罪感。 顧淮:哎呦,你們不要看她現在慫,她每次反殺之前不也慫么,等著看啊,說不定腦子里哪根筋一抽,突然就撲上去了。 蹦跳魚丸: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有了盼頭。 …… 鐘二手里拿著薯條,在番茄醬上杵幾下,然后塞到嘴里,慢慢的吃,靜靜的享受著兩人無聲而又溫馨相處,哪怕被誤會也挺好的,說她老牛吃嫩草也沒什么…… 她思緒一放飛,吃東西就變成機械的動作,外頭不知哪個作死的突然一個急剎車,聲音過于尖銳,把鐘二的思緒碾回來,她朝玻璃上一看,白午正一手抓著漢堡在吃,另一手抓著番茄醬,嫻熟的朝她手里捏著的薯條上擠。 鐘二視線轉回桌子,見自己眼前的番茄醬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沒了,薯條也見了底,反倒是白午的面前,有三個擠空的番茄醬小袋子。 白午一見她回過神了,便將手上的番茄醬擠在的鐘二的薯條邊上,“還要嗎?”說著便要起身。 “不要了,你吃你吃,”鐘二把剩下的三根薯條一起塞嘴里,“我吃飽了?!?/br> 兩人吃過之后,便又朝回走,不過才一出門,就被一個女孩子截住了。 “白午,我有話跟你說?!?/br> 這女孩子正是剛才和白午打招呼的那一個,身邊沒了一群男孩子,孤身一人,看樣子是特意等在門口。 “什么?”白午微微蹙起了眉,朝身后鐘二轉頭轉了一半兒,又硬擰回來了。 他有點怕jiejie不高興,這個女孩在學校里一直追他,很大膽,連老師都知道找他談過話,但是白午根本不喜歡她,今天答應了jiejie,更不可能談戀愛。 女孩子的模樣生的很漂亮,是那種凌厲的漂亮,發育的挺好也會打扮,小胸脯鼓鼓的,還有意無意的刻意挺著。 她看鐘二的眼神沒什么善意,伸手要去抓白午的衣袖,被白午給躲開了。 “我們去那邊的小巷說行嗎?”女孩子被白午躲了一下,便咬著嘴唇眼圈紅了。 “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卑孜绲恼Z氣有些不耐,其實仔細聽,就能聽出來,他不是不耐煩,是有些著急。 他一點兒也不想聽女孩子說,生怕她像在學校似的,說出太直白的話,讓jiejie聽見。 女孩子不說,紅著眼圈滿眼哀求的看著白午,時不時的還撇下鐘二。 鐘二十分的郁悶,她的小寶貝兒,長了這么大才拉了個小手,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就連演帶擠兌的跑過來,把她當情敵,屬實是讓她很受刺激。 白午要走,女孩抽噎著攔著,她是挺會展現自己的優缺點,哭也哭得楚楚可憐,旁邊已經有吃完出來的沒卻有走,站在路上圍觀。 鐘二換了一個站姿,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但也不可能主動開口讓白午和這小姑娘鉆小胡同,她不是圣母瑪利亞。 白午看出鐘二的不耐煩,抓起鐘二的手腕,要繞過小姑娘走,小姑娘卻是不依不饒,眼看著要往上抱。 鐘二挑眉,白午后退。 小姑娘撲了個空,聲淚俱下:“你就是因為她,才不跟我處的嗎?” 白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眉毛緊緊揪起來,鐘二倒是眼中無聲的閃爍,內心歡快的替白午回道——是呀是呀。 “你胡說什么?”白午再度饒過她,結果小姑娘這次抓住了鐘二。 “姐,你比他大吧,也不念書了,你和他不合適?!彼难蹨I收放自如,這會兒眼中含著一泡,將落未落,屬實是閃閃惹人憐。 鐘二正想反駁,一句到嘴邊的“你跟他就合適?”剛要禿嚕出來,白午卻先開口了。 “你胡說什么,她是我姐!” 白午一句話,砸碎了兩個女孩子的心。 小姑娘愣了愣,明顯不信,撇嘴爭辯道:“我看見你一直在給她擠番茄醬,班里的人連平時讓你帶個奶茶你都不給帶,你給她一根一根的擠,誰家的姐弟會這樣,你少騙我!” 白午臉上先是浮現出短暫的茫然,而后便是jiejie被人給當街指著說了的怒意,臉色黑的嚇人,小姑娘都讓他的給煞的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你去問蕭炎就知道了,少在這里發神經病?!?/br> 女孩看了看白午,又看了看鐘二,真真是覺得這兩人沒有一點姐弟的樣子。 蕭炎知道白午家里的事,且知道的絕對不會騙她,白午讓她去問,估計說的是真的。 她追了白午快一個學期了,馬上就要升高中,白午一直不松口,她自詡漂亮,男孩子喜歡她的一大把,卻一直在白午這里受挫,很不甘心,以為今天終于找到了原因,沒想到白午不肯和她好,什么都不因為。 白午此刻比女孩還想蹲在地上哭,他快嚇死了,無法去顧及圍觀的人,也無法去顧及蹲在地上的哭的女孩,他看著鐘二沉下來的臉色,就覺得自己的天要塌了一樣。 “姐……”白午聲音都帶著一點抖,“咱們回家吧?!?/br> 他說著伸手去抓鐘二的手,鐘二滿腦子都是那一句“她是我jiejie”將她才伸出一點點的觸角,徹底打回蝸牛殼。 小女孩子蹲在地上哭,聲音還不小,周圍已經圍上了不少的人,這時候白午抓她的手,便被她觸電一般的甩開了。 白午被甩開之后,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鐘二。 鐘二到底不放心一個小姑娘自己落單,雖然現在還不算晚,但是她哭這樣,再傻呵呵因為失戀買個醉啥的,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雖然心碎了一地,可也只來得及隨便收一收,沒有時間去粘,就駕著哭的直不起腰的小姑娘打車,把她先送回家。 出租車上,小姑娘趴在鐘二的肩頭,把她肩膀哭濕了一大片,鐘二手劃拉著她的后背,輕輕撫慰,卻什么都沒說,她不知道能說什么,也沒什么說出來合適,她現在自己也急需安慰。 白午坐在副駕駛,一直回頭觀察鐘二的臉色,表情慌亂的如同路邊的流浪狗。 鐘二不看他就心疼,看他心更疼,索性不去看了。 偏生這個時候,哭唧唧的小姑娘還在鐘二的傷口上撒鹽。 “姐,你真是他jiejie嗎?”小姑娘淚汪汪的問。 鐘二舔了舔被夜風吹的干燥的嘴唇,點了點頭。 “那他是真的不喜歡我……嗚嗚嗚嗚?!庇谑晴姸募绨?,又濕了一大片。 鐘二一邊酸唧唧的,一邊又有點羨慕她,最起碼喜歡和不喜歡,能大膽的說出來,想哭就哭,想質問就質問。 她呢,現在要是大膽的說出來,就特么的是引誘未成年。 哪怕是將來,兩人之間這個頭只要不是白午來開,而是她先開口,這件事兒的負罪感就這輩子沒完。 把女孩子送回家之后,鐘二跟白午也回到了店鋪,店門已經關了,鑰匙在店員和鐘二這里各有一把。 鐘二開了門,也沒有開店里的燈,直接摸著黑朝樓梯上上,白午將門關好鎖上,也緊跟著鐘二的腳步,朝著樓上走。 他惹jiejie生氣了,白午的腦中全是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句話就幾乎壓的他不能呼吸。 小天使們對于這倆人之間,也感覺到了無力,除了鼓勵安慰直播員,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鐘二腦子亂糟糟,思想進入死胡同,思想一飄,腳底下也跟著飄,一腳踩禿嚕,眼看著要超前撲去。 鐘二瞬間腦子里閃過曾經在車沿上磕到門牙和嘴唇的姜子寒,心里禱告千萬不要磕成他那個鳥樣。 然而她并沒有如預料一樣,撲到臺階上,后腰便被一雙手臂,緊緊箍住。 鐘二呼吸一窒,還有兩步,她就能邁上樓梯,摸到燈的開關,但是身后噴在脖頸的上的呼吸,酥麻了她的后頸,也酥麻了她的心臟和四肢。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甩開,就這么沉默的站著,白午抱著鐘二手臂越收越緊,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開口。 “姐……你別生氣,我沒有早戀,也不喜歡她?!卑孜绲穆曇艉茌p,且小心翼翼。 鐘二吁出了一口氣,垂手敷在白午的手上,拍了拍,“我知道?!?/br> “我聽你的,不到十八歲絕對不會談戀愛?!卑孜缯f完片刻,又緊進了鐘二一點,讓她一直擔憂的話說出來,“姐,你別生我的氣,別不要我……” 說到最后,白午的顫音把鐘二差點給顫哭了,鐘二掰開白午的手,轉過頭。 屋子里漆黑一片,樓梯這里只有一扇非常小的窗戶,透進了外頭一小塊的霓虹。 鐘二站在臺階上,和站在臺階下的白午正好平視。 霓虹閃爍在他清雋又青澀的臉上,讓鐘二心動又望而卻步。 半晌,她才抬手,摸了摸白午的頭,低聲道:“姐永遠不會不要你的?!?/br> “不需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辩姸f:“我不喜歡你小心翼翼的樣子?!?/br> 鐘二說完,轉身走了兩步臺階,打開了屋子里的燈。 驟然的亮度,讓她和白午都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