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書迷正在閱讀: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被迫的、我老婆是個Beta、保護我方男主、郡王的嬌軟白月光、影后重生在八零、我有人人都愛的盛世美顏[快穿]、絕對獨有、美食征服全位面、影帝養了只小滾滾、老祖總是想退婚[穿書]
“有事嗎?”鐘二疑惑的問。 男人沒說話,吹了一聲口哨,從車里遞了一張名片給她,視線恨不能將她當街給扒了,刮了好幾遍,才說道:“碧水酒店,3142房,來找我啊……” 男人說完,又看了看鐘二的二手自行車,以及她身后的白午,又加了一句,“伺候小爺舒服了,不會比文少給你的少?!?/br> 鐘二有些微紅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白下去,她聽到酒店和房間的時候,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兒,側頭看到身后還坐著白午,恨不得把男人的嘴給撕了。 男人說完還朝鐘二飛了個吻,正要搖上車窗,鐘二卻朝著他伸手,“哎,你等會?!?/br> 鐘二將車子支上,將白午抱下來,直接擱在路邊的綠化帶,命他面朝大樹,不許轉過來。 然后走回車子的邊上,蹲下在馬路牙子上摳,這一片的馬路都不怎么好了,說修一直都沒修,路牙也松動了不少,鐘二氣的整個人直哆嗦,男人的車在馬路上停的當不當正不正,旁邊店鋪停車位有車要出來,被他給堵住了。 但是他在藍石橫慣了,他爸交警大隊還有人,根本也不管,就饒有興趣的看著鐘二撅著小屁股,對著他晃來晃去。 雖然是知道在直播屏幕上說話,開車的男人也聽不見看不見,但是小天使們還是在留言勸他。 燼殤無涯:敢當著直播員心肝寶貝兒的面提那種話,還不趕緊走,一會兒腦袋打放屁了。 123木頭人:媽呀媽呀,直播員在那干什么呢—— 愛國的阿林:拆馬路牙子。我怎么有種莫名的興奮? 張小邪:我也是唉,我爸媽都愛武林風,兩個爺們打仗,肌rou沖撞,我覺得那沒勁透了,我最喜歡看小綿羊反殺大灰狼! 狼藉:唉mamamama,摳下來了。 …… 鐘二抓著磚頭,回身的時候一點都沒耽擱,直接照著男人的擋風玻璃就是夸嚓一磚頭。 被堵著車半天的男人正窩火呢,看到鐘二這一下,直接叫好叫出聲。 二世祖被鐘二這一下砸傻了,看到擋風玻璃上的蛛網碎裂痕跡逐漸擴大,愣神的功夫,鐘二抓著磚頭,照著原位又來了一下。 一下一下,她小小的身體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二世祖反應過來,唉唉的叫兩聲,見鐘二這會兒不光臉紅,連眼睛都紅了,有點打怵。 干架這種事,不看身高體型,主要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二世祖一手抬起來擋著碎玻璃,一手趕緊掛擋然后扶方向盤踩油門,車子就開了出去。 鐘二尤不解氣,直接打人的話,她負不起責任,也害怕打不過,再說因為撩sao就傷人,不至于。 但是她手里摳下來的磚頭,又對著車尾掄過去,這一家勁兒也不小,車后面玻璃也被打出了蛛網。 二世祖嘴上祖宗十八代的甩著,開著車跑了,倒不是他真的怕的鐘二一個小妞子,旁邊那么多的人圍觀,他還占道半天,他要是敢下車跟個女的動手,保準要被群情激奮的圍觀群眾的給群毆了。 況且這女人是誰?是文少的情兒,他想偷偷的搞一次,這才直接給房間號,以為她窮,跟文少在一起那么獻殷勤,是個識時務的。 沒想到竟然是個這么虎的娘們兒—— “cao!”二世祖砸了下方向盤,車前面呼呼漏風,想想那個小妞子拿磚頭子都費勁的細胳膊,怎么就這么虎! 最特么憋屈的是,今天拿磚頭別說是砸在他車上,就是砸在他腦袋上,這個虧他也得吃了,要是讓文少知道,他想搞他的妞兒,再捅到他爸那,他被他爸揍一頓,能去半條命。 鐘二也是拿準了這孫子不敢再找她麻煩,文英可是男配,霸總劇情里面的男配,那個不是家里錢權頂天,偏偏和男主作對,最后被男主搞垮? 文家除了她的小霸總,沒人能撼動,這些上不去臺面的小蝦米,還是要給文英舔腳。 鐘二最忌諱在白午面前毀掉她“純潔”的形象,回頭看一眼,白午還老老實實的對著樹,趕緊把馬路牙子給安回去,騎著自行車帶她小心肝兒回家了。 小天使們不嫌事大,尤不過癮。 章軒:這就完事了啊,我爆米花才打開—— 江一若:直播員還是有理智的,沒有直接砸人腦殼。 夏時雨:砸腦殼,他也得忍著,讓文英知道了,那蔥爆的脾氣,還不直接找他老子。 好好學習:對哦,還有文英這個大腿,但是直播員小小的一只,脾氣還真暴躁。 …… 鐘二脾氣確實是暴躁,特別是在她的寶貝兒面前毀她的形象,簡直不能忍。 回程的時候白午還是乖乖的坐在后座,鐘二又十分的后悔,剛才不應該那樣,應該趕緊帶白午走,她這么暴躁,要是白午和她學了去欺負別人,怎么辦呢。 太沖動了—— 但是太氣了,她就剩這點偉大的形象能在白午那拿來說事兒,要是讓白午小小的就認為她傍大款,那怎么行! 但她想要解釋吧,對著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解釋什么? 想了半天,鐘二才開口,“姐錯了,”鐘二說:“姐不應該打架的,你可不能跟姐學,打架不是好事兒,那是野蠻人才會干的事兒?!?/br> “姐以后也不打架,你也不許打,知道嗎?”鐘二邊騎車,邊循循善誘,她就算再小心翼翼規避自認為不應該帶給孩子的影響,到底也沒養過孩子。 且就算真的生養過的母親,也沒法保證在教育的過程中不出岔子。 “我知道了?!卑孜绫е姸难?,乖乖道。 鐘二欣慰的點頭,但是隔了一會兒,白午又問道:“如果挨打的話,也不能還手嗎?” 鐘二下意識的想說當然不能干挨揍,但想了想,這么說又不全面。 于是這天晚上,鐘二給白午好好的科普了一下關于打架。 比如什么行為容易挨揍,一旦挨揍,能打過的情況下不能動哪些容易害人一生的致命處,打不過又怎么護住自己的致命處。 怎么及時的求助,以及什么情況下不能不出聲死扛,和發出哪種聲音會引起施虐者的興奮,哪種聲音會讓他們覺得索然無味。 這些都是鐘二在曾經受虐時候總結出來的干貨,一晚上的時間,都告訴了白午。 男孩子打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打也要打的有技巧,不能造成他人一生無法挽回的重傷,同時也要保護自己不受這樣的重傷。 白午聽的認真,他枕在jiejie軟軟的胳膊上,覺得jiejie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曾經用這雙瘦弱的胳膊,給他硬撐出了一條活路,又知道怎樣趨利避害。 小天使們聽的也認真,但是同時,她們又心疼鐘二,哪有好好的女孩子知道這些,要不是曾經深受其害,又怎么知道如何規避其害。 大晚上的姐弟倆越聊越精神,鐘二聊著聊著,就有點跑偏,她好幾天前還勸自己先放著的那點事兒,在這靜謐的夜里,面對白午一雙盛滿破碎星辰的眼里,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和……和同桌相處的怎么樣???”鐘二有些羞恥,往被子里縮了縮,蒙住了嘴,含糊的問道。 白午本來特別高興,聽鐘二這么一問,瞬間情緒就有點不對,他和同桌之間,早已經劃好了楚河漢界。 那個卷毛總是打聽他jiejie,今天還說親自做了小餅干,要他帶給jiejie,現在還在他的書包里靜靜躺著,想喂狗沒來得及。 鐘二本來就心虛,白午一沉默,她緊張的手心兒都濕了,主要是她實在太在意白午,這小不點,可是她兩輩子的心肝寶貝兒,她不可能因為他變小了,就不愛他了。 “挺好的?!卑孜邕^了一會兒,才回話,并且下地去客廳,從書包里翻出了用絲帶小盒子系著的小餅干,拿給鐘二。 “這是她……” “她還給你做小餅干了!”鐘二差點酸的昏過去,一把搶過了小盒子,粗魯的上手拽絲帶,結果勁頭太大了,拽的又不對,直接給拽成了死結。 白午到嘴邊的“給你的”不知道處于什么原因,動了好幾次的嘴唇都沒說出來。 鐘二打不開索性用牙咬,將小盒子打開了,本來想要嗤笑一下情敵的手藝,結果一看,都是彩色的小花花餅干,可愛極了。 鐘二舔了舔嘴唇,拿出一個放嘴里,再度想要嗤笑一下情敵的手藝,結果被濃郁的甜香給噎的沒能說出什么。 “還挺好吃的……”鐘二悻悻,一個接一個咔吧咔吧的嚼著。 邊吃邊看著白午的臉色,發現小不點好像很心疼,緊緊的盯著她。 這他媽的是心疼嗎?她要是不問的話,他是不是打算偷偷的吃了,還是不是打算給人家小姑娘回禮? 一來二去的——簡直不敢想! 鐘二吃不出餅干香甜了,滿嘴都是山西陳醋味兒,一生氣,把小盒子拿起來,嘩啦啦都倒嘴里了,鼓著腮幫子,看著白午咔嚓咔嚓嚼,噎著了也不管,梗著脖子往下咽。 白午見jiejie這么喜歡那個卷毛做的小餅干,氣的小胸脯忽閃忽閃,眼淚汪汪,一轉身,鉆進被子里不理人了。 鐘二把餅干咽了,心里賊不是滋味,想著自己這是不是太過了,人家小朋友之間純潔的友誼,被她這么給咔嚓了,有點太不人道。 鐘二喝了水,漱了口,泛著胃酸爬到床上,湊近小不點去哄他。 “姐不是故意的……”鐘二說:“姐就是餓了?!?/br> 白午剛要翻身,又聽鐘二說:“這樣,明天姐給你做好吃的帶著,到學校你們分著吃哈?!毙『⒆勇?,你吃了我的好吃的,我再吃了你好吃的,友誼就穩固了。 白午聞言眼淚差點氣掉出來。jiejie不光喜歡卷毛的小餅干,還要給她做好吃的—— 于是他憂傷的卷成了一個卷,鐘二勾了兩下他的腰,他都沒轉過來。 “那睡覺吧?!辩姸赖桨孜绲母?,照著他的臉蛋親了親,帶著餅干味的吻,刺激的白午卷的更緊了。 鐘二看著白午也開始憂郁了,她就吃了女主送的小餅干,白午就這么在意,那以后……不敢想。 滿懷心事的睡著了,一晚上全是胡鄒八咧的夢,夢見白午和女主雙宿雙飛,自己騎著自行車在后面怎么攆也攆不上,白午嫌棄她老,不肯和她好,她用養育之恩求一個吻,白午都不給,鐘二在夢里哭成了傻逼。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一晚上騎自行車累的腰酸背疼,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給搶了她男人的小情敵做好吃的,鐘二別提多么心酸了。 白午也繃著小臉,特別是在鐘二遞給他便當盒子的時候,黑沉沉的眼睛,能把鐘二吸進去。 不過疲憊又心酸的鐘二,把白午這眼神解讀為還在生她的氣,于是她半跪著,捧著白午的小臉親了好幾口,哄道:“到學校別忘了拿給她吃哈,”吃了她就跟你好了,鐘二做的是炸牛奶,女孩子最喜歡了。 白午本來都被鐘二的親吻攻勢給軟化的嘴角露出笑意了,沒想到下一句竟然還是叮囑他給那卷毛帶吃的,小臉更沉了,悶悶的轉頭背上書包,一路上都沒跟鐘二說話。 姐弟倆的這種低氣壓,一直維持到晚上放學,愁的鐘二險些白了頭發,問了一嘴給沒給俞萌分好吃的,白午悶悶的點頭,吃飯都少吃了一碗! 小天使們對于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像鐘二當局者迷,有一點看明白都在討論著。 咦:咋回事,這倆人的氣氛,難道就因為一個小卷毛? 琉璃月光:女主這還沒發育呢,殺傷力就這么大…… 杜撰:這倆人明顯都是誤會了彼此喜歡女主。 太月:是這樣嗎?雖然我也這么想了一下,但是看你的名字,有點不可信啊。 霖中月:杜撰的話,emmmm…… …… 鐘二苦惱的一天都沒吃下什么東西,看了直播屏幕也是本來有點懷疑,被杜撰一說反倒不信了。 這樣不行,孩子還那么小,鐘二舍不得他這樣,自己蹲在廁所唉聲嘆氣了一陣子,心一橫,要是白午真的那么喜歡和那俞萌來往,她就先不管了—— 相通了,鐘二就將俞萌這個話題自動回避,晚上的時候將白午有抱到自己的床上,姐弟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就冰釋前嫌,相擁而眠了。 鐘二蹭著白午的發頂,感受懷里軟軟的小不點,一顆碎掉的老母雞心臟,又在這靜謐而溫馨的午夜,強悍的自動黏合了。 自那之后鐘二時不時cao碎的心,很快就又在白午的柔軟和依賴中黏合,日子里悄然滑過,轉眼便是兩年春秋冬夏。 白午大了一些,性格也活潑了很多,鐘二不需要再接送,他自己弄了滑板,每天上學放學,和一幫小子滑著滑板在人行道上飛馳而過,校服的拉鎖總是不拉,飛起來的衣擺帶起的風,張揚著濃郁的青春與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