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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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出了皇城,沒人知道你是公主?!鼻耋巷@然是早有準備,頓了頓又說,“沒有你,皇帝照樣會賜婚給他?!?/br> “你……”鐘二氣的不想跟他說話,連公主都敢劫持,邱笙顯然是被劇情支配傻了。 鐘二一不說話了,邱笙反倒像是知道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舉著水杯半晌,見鐘二不接,收回來,擱回桌邊。 然后又小碎步挪回來,看著鐘二好半晌,看的鐘二都要罵人了,才開口。 “嬌嬌,你餓嗎?想吃什么,我叫人去買?!鼻耋蠞M臉討好,他本就生的溫潤無害,再這么溫柔軟語的,實在是叫人恨不到底。 鐘二糟心的抱著頭靠在床上,看也不看他,嚷道:“滾蛋,我餓死算了,你別跟我說話!” “嬌嬌……”邱笙企圖抓鐘二的手,被鐘二毫不客氣,照著腦袋抽了一巴掌,才罷手。 邱笙沒有再伸手,而是坐在桌邊上,自顧自的倒了茶,就著鐘二滋溜滋溜的喝。 鐘二頭實在是太疼,疼的她別說逃跑,連坐著都撐不住,最后索性躺下,閉著眼養精神。 大概這一棍子,是真的敲的有些狠,鐘二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再迷糊著有意識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在外間說話。 “公子,現在城中戒嚴,想從水路走的話,只有一條黑船肯出,要價十分的高……” “無妨,定在什么時候?”邱笙問。 “今夜子時?!?/br> 另一個聲音說:“外面官兵正在挨家挨戶的搜人,很快就會搜到這里,委屈公子晚些時候,先帶著人下地窖,今夜子時再出來,屆時我帶公子上船,余下的事情,便不用公子費心了?!?/br> “謝謝……”邱笙說。 “公子對舍妹的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很快我便會帶著舍妹遠走他鄉,也只能幫公子到這兒,還望公子見諒?!?/br> 邱笙沒有再說話,鐘二集中精神聽著,聽到腳步走遠,應當是那個同邱笙說話的人走了。 如她所料,邱笙很快進屋,她沒有馬上“蘇醒”,而是繼續裝睡,以免邱笙察覺她聽到了方才的對話。 小天使自然也聽到了,并且她們不知道鐘二是裝睡,還以為她真的睡的沒心沒肺。 邱笙走到床邊,伸手輕輕的,極其小心翼翼的撫去了鐘二額頭的碎發,他的手指十分修長白皙,與余己這一世滿是傷疤和老繭的手不同,反倒像是上一世余己的手指。 他一點點的將鐘二額頭的碎發都撥開,手指虛虛的沿著她眉眼的輪廓,一遍一遍隔空描摹,嘴角微微的翹著,眉眼彎彎,雀躍與歡喜,簡直要順著臉頰淌下來。 鐘二當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她的雞皮疙瘩已經竄滿了全身,但她未免暴露醒著的事實,只能不動聲色的硬挺著。 但是邱笙卻是越發的過分了,他半支著胳膊,隔空描摹了一會兒,便不滿足,開始緩慢的湊近鐘二。 小天使們一見事態要不好,趕緊叮里哐啷的在鐘二腦中制造起了噪音,就在邱笙的鼻息已經噴到鐘二側臉上的一刻,鐘二突然暴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玻璃瓶子,敲上邱笙的頭,又照著他的肩頭,狠狠推了一把——敢企圖占她的便宜! 瓶子是她從系統空間撈的營養液空瓶子,沒有當垃圾扔了真是明智—— 她這一下子,力道也不輕,邱笙讓她連砸帶推一下,便癱軟在地,鐘二心中狂喜,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只是她想的挺好,躥下床便要跑,卻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被揍了結結實實的一棍子,還躺了一天一夜,水米未粘牙,哪來的能狂奔的體力? 鐘二腳一沾地,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片漆黑,雙膝一軟,便也軟倒在地上,而且好死不死砸在了邱笙的身上。 邱笙本來都給她砸昏過去了,此刻被她一胳膊肘杵在肚子上,鈍痛致使他身體一縮,竟陰差陽錯的醒了過來。 鐘二并沒有發現邱笙又讓她砸醒了,她晃了晃自己的頭,待眼前的黑散去,扶著床沿咬著牙站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邁步。 ——卻根本連一步都未能邁出去,便被邱笙佝僂著身體,抱住了雙腿。 “別走……”邱笙并沒有完全的清醒,他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長大,挨的這一下,還是除了上次被喬庚抽鞭子之外,唯二的重擊,未曾習過武的身子,自然難以承受。 不過現在鐘二和邱笙兩人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的力氣大,他又咬著牙死活不肯松手,鐘二因他是男主,不好再照他腦子來一下,他這么弱,萬一失手砸死了,這世界立刻便會分崩離析。 “別走,求你?!鼻耋蟼忍?,有血跡順著他半睜的眼中流過,他看不清鐘二,只是執著的抱著鐘二小腿,不肯放。 “你松開——”鐘二緩過來一點,伸手去掰邱笙的手,邱笙使勁擠了擠眼,將眼中的血跡擠出去些許,見鐘二低頭,便看準了機會,拉著她衣襟,將她拽倒在地。 這下好了,鐘二整條腿都被邱笙抱住,只能在地上蟲子似的蠕動,卻根本掙扎不出來。 小天使本以為這會是一場驚心動魄的你追我趕,你找我藏的冒險劇情,卻最后看著地上毛毛蟲一樣咕涌的兩人,無語凝噎。 語:我特么……真是服氣,為什么所有人一沾直播員的邊,都變的難以理喻?! 咸魚:她有毒—— 兩點水阿水:何止是有毒,簡直是……有毒癮。 一只麋鹿:來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不好嗎?每次都只差一點點被抓住,多么刺激! 花季雨季:我真的不想看“昆蟲世界” 不可說:這兩只到底是什么物種……話說邱笙,看樣子還挺可憐,一直在哀求直播員別走,讓我想起上個世界我己己qaq 咦:他們不一樣,不像,一點也不!己己的話,要不是鐘二憑空消失,他抓都抓不到,敢這么跑,早就被扎癱瘓了—— …… “你給我松開!”鐘二咬緊后槽牙,一個猛力,踹在邱笙的胸口,掙脫了他,然后趕緊朝前咕涌了幾下,扶著桌子站起來,緩了一下,就朝門口走。 “你走不了的……”邱笙看著鐘二的背影,幾不可聞的說。 反正鐘二是沒聽見,她對于這種男主“強取豪奪”的劇本呱唧落在她頭上,感覺十分的cao蛋。 她走到門口,頭實在疼的厲害,伸手摸了摸腦袋后面的大包,疼的第n次齜牙咧嘴,推開房門,正要邁步,就被兩個雪亮交疊的大刀給攔住了去路。 鐘二頭皮一麻,順著大刀朝上一看,兩個肥粗大扁胖的男人,兇神惡煞看著她。 她鼻子長長的噴出一口氣,咽了口口水,扶著腦袋轉身回到了屋子里,關上了房門。 關門后鐘二站在門口,看著還在地上蠕動著企圖爬起來的邱笙,咬牙咬的牙根都酸了,好懸控制住想要再撈一個營養液瓶子出來,直接開他腦殼喝腦漿的欲望,朝著邱笙走了過去。 鐘二彎腰扶他,將他扶坐在桌邊,自己則是坐在他的對面,用茶壺給邱笙和自己,分別倒了茶水,嘆氣道:“我又不喜歡你,何苦呢?” 邱笙腦袋上口子估計不大,血已經止住,他慘笑了下,費力的抬起胳膊,蹙眉將自己臉上的血跡好賴抹了抹,開口聲音便已經哽咽,“你喜歡的,你曾經說過……” “你也說,那是曾經,我現在和將軍,十分的相愛,我們……”鐘二索性下了男人都十分在乎的猛藥:“我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實?!?/br> 邱笙捏著茶杯的手一滑,直接將一杯水,灑在自己的衣服上,他就那么攥著拳頭,垂頭了好半晌,抬起頭雙眼蓄滿了淚,一眨,便順著血污未凈的臉上滾下來。 “沒關系……”邱笙搖頭道:“我,我不在乎,我也可以的,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他說著,便伸手來抓鐘二,被鐘二迅速躲過。 “你瘋了?!辩姸f。 “是啊,我瘋了,”邱笙頭實在太暈,他將腦袋伏在桌子上,枕著自己的手臂,自言自語一樣,“瘋了一樣的想你,想要你?!?/br> 鐘二想說,你只是被劇情支配,但是她不敢動說的念頭,電擊實在太刺激了,她現在的狀況,承受不了。 跟邱笙根本說不通,走也走不了,鐘二便暫時性的妥協,先把體力恢復下,再做打算。 “我頭疼的很,你好歹給我找個大夫,你的頭也得包扎,還有,我很餓,”鐘二端起杯子,一口將杯中的水干了?!胺浅pI?!?/br> 邱笙對于她這種突然的反轉,有些反應不能,愣了一會兒,才點了下頭,呆呆的“哦”了一聲,起身朝外頭走的時候,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下,以為鐘二這是妥協,轉頭想要來抱她,被鐘二及時喝止了。 “你干什么!”鐘二指著他要攏過來的手,“收回去,不許動手動腳,還有,你趕緊去找大夫,弄吃的,不然我……”鐘二指著屋子里的柱子,“我就一頭撞死?!?/br> 邱笙連忙腳步凌亂的朝后退,退到門口的時候,不出意外,坐了個大腚墩。 鐘二看著他尾巴骨都疼,他愣是沒知覺似的,揉都沒揉一下,頂著那一張花里胡哨的臉,扯出微笑討好問道:“你想吃什么?” 邱笙要是個兇神惡煞倒也罷,狼狽只會大快人心,他要是多么陰狠毒辣倒也行,求而不得好歹還占個虐心的酸爽。 可是他除了那不是本意的一棍子之外,方才被鐘二又打又罵,連頭上的傷都還回來了,可他對鐘二的態度,還是討好又小心,這幅樣子,實在是又可笑又可憐,小天使們看著都不舒服了。 維常之:想到他被余己找到的下場,我竟然有點不忍心。 (知非)落月人歸:虞姬肯定也急壞了,你們剛才沒聽見么,城中都戒嚴了,一家一家的在搜人,估計很快就到這里了,希望虞姬趕緊找到直播員。 茶也喝了:趕快結束吧,我不期待劇情起伏了,天天啃狗糧挺好的,邱笙不知道自己被劇情支配,喜歡直播員也是真心實意的吧。 新名字:直播員到時候可攔著點余己…… 小昭:她不攔著,邱笙可能藥丸。 …… 鐘二也有些看不下去,她大概是天生就對這種溫柔款的,下不去什么狠心,砸那一下子,也是極限了。 就算氣的肝兒疼,也再說不出什么重話,于是她只好不耐煩的揮手,“吃包子,趕緊去?!?/br> 邱笙打發走了,鐘二便又回到床邊,爬上去躺著積蓄體力。 想到余己,就是一陣的鼻酸,要不是邱笙搞事,她何苦挨揍又被劫,這會兒說不定正和余己美滋滋的膩在一起,自己無故失蹤,余己肯定急壞了。 都怪這糟心的劇情—— 太陽偏西的時候,鐘二餓的前胸貼后背,邱笙總算回來,還真的找來了一個醫師,他的頭上已經包扎好了,還帶回了熱騰騰的包子。 醫師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樣子,長相很面善,進屋之后,便沉默的給鐘二診脈看傷。 鐘二捏著包子,啃了幾口故作噎住,敲著胸口,指使邱笙道:“快,快去給我弄點水——” 邱笙聞言轉身去摸桌上的茶壺,可是茶壺里的水,已經被鐘二喝干了。 “我去倒水?!鼻耋狭嘀鑹?,快步走出去。 鐘二趕緊松開胸口,一把抓住正給她診脈的醫師,“大夫,救命——” “我是被他抓來的,我……”鐘二快速的將自己的遭遇,和邱笙的目的,簡明扼要的和醫師說了,并善用自己身為女性的柔弱,擠了兩滴眼淚,向醫師求救,還許諾了銀錢。 但是醫師只是看著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頭,嘎巴了幾下嘴,又搖了搖頭。 鐘二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而下一刻,端著水回來的邱笙,便證實了這種不祥。 “醫師是聾啞人,”邱笙四平八穩的倒了一杯水,遞給鐘二,“也是我手下的人?!?/br> 鐘二瞪著邱笙,搓著后槽牙,兩腮氣成了鼓蛤蟆,一把將水打翻。 邱笙卻是默默的抖了抖身上的水跡,轉身又重新倒了一杯,遞給鐘二,“別生氣,先喝點水,將包子吃了?!?/br> 鐘二一腔火藥都讓他弄潮了,炸不起來,只好接過油紙包,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沒力氣是肯定跑不了的,吃得吃,傷該治還是要治。 最后鐘二的后腦涂了藥,和邱笙一樣,包了同款的布巾,天色黑下來,屋子里點了一根昏暗的蠟燭,兩人平靜的對坐在桌邊喝茶。 鐘二連吃帶喝,飽飽的,頭上涂了藥,也不那么疼了,自覺力氣已經積蓄了不少,暗自攥了攥拳頭,感覺自己能打死一頭牛。 她準備在她先前窺聽來的兩個點來設法逃走,一是今晚官兵搜到這里,他們要躲進地窖,轉移的時候,她可以試試,要是不行,就想辦法制造動靜,吸引搜人的官兵。 這些都行不通,那就轉移上船的時候再設法跑,實在是跑不了,她還有最后的絕招,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