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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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早鐘二揉著眼睛剛起來,就見余己從山洞外進來。 余己的樣子非常不對勁兒,他唇色嫣紅如血,眼中的血絲密布,弓著腰走的踉踉蹌蹌,很顯然已經扛不住了。 鐘二你見他的模樣,忙要上前去扶,余己卻“撲通”跪在她的腳下,抱著她的腰,斷斷續續道:“求求你……求你……別離開我……” 不明真相的鐘二心如刀絞,半跪在地上捧著他的臉,一疊聲的答應。 余己卻似乎是聽不見一樣,一直在求她,他渾身都在哆嗦,汗水已經將衣裳洇濕,他說:“我我知道,你別怕,我……我不碰你……不碰?!?/br> 余己一把推開鐘二,眼中紅的活像是滲出了血,連黑色的瞳都蒙上了一層殷紅,蜷縮在地上十分的嚇人。 鐘二手足無措,她去扶余己,余己卻躲著她在地上滾,“對不起,我……對不起……” “藥!對,藥……”鐘二問余己:“藥在哪?我幫你拿,你先壓制下來?!?/br> 可余己卻蜷縮著搖頭,只是一個勁兒的跟鐘二道歉,要鐘二原諒她。 鐘二急的直掉眼淚,她從來沒見過余己這個樣子,心疼的要死。她翻箱倒柜一陣子,沒有發現余己總用來壓制發情期那種顏色的小藥瓶子。 她又晃著余己問:“藥呢,在哪?!” “沒……沒有,沒有用……”余己手指guntang,抓著鐘二的手臂,幾乎要透過衣料,將鐘二燙傷。 “最后這,這幾天,用藥……壓制不住的?!庇嗉簩㈢姸Ьo,又突然將她推開,黑發汗濕在蒼白的側臉,嘴唇已經咬出了血,“你不用管我,我,我沒事……” 鐘二別提多后悔了,湊到余己的跟前去抱他,余己卻一直推她,還胡亂的道歉,睫毛濕漉漉的,眼下的水澤連成線。 他抹掉嘴角的血跡,可憐兮兮的問鐘二:“我不,不碰你了。你別走,我求求你了,你別走……好,好不好?” 鐘二使勁兒點頭,“我不走,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了,你別這樣……”她愧疚的就差扇自己巴掌了。 鐘二幾次三番湊上前去抱余己,去親他,“你別推我,你這樣,不能忍著啊?!?/br>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余己總算是不推她了,但是就咬著唇,由著她抱著,也不動。 鐘二把他又咬出血的嘴唇解救出來,去親他,他就閉著眼,淚水無聲無息的朝下滑,也不回應,像一只被嚇壞了的小動物。 最后鐘二無奈,只好拉著他到床上,自己把自己“剝殼”再在余己淚眼朦朧的視線里,把自己送到他的嘴邊。 “我喜歡的,”鐘二貼著余己的唇,“我真的喜歡的,我就是……就是想出去溜溜,結果迷路了,不是害怕你?!?/br> 余己閉了閉眼,又一對兒晶瑩剔透的淚珠,沒入鬢發。 鐘二低聲道:“我真不怕,真的?!?/br> 鐘二小手帶著余己的大手,給他最有利的證據。 “你看……是吧?!辩姸α诵?,睫毛也濕漉漉的,“沒騙你吧?!?/br> 第61章 你特意準備的? 鬧騰了一場,最后以鐘二主動獻身結束,第二天早上,她再一次腰酸背疼腿抽筋兒的在床上吭嘰的時候,只想著這cao蛋的發情期什么時候能結束,再也不敢想著往出躲的事情。 余己整個人跟吸飽精氣的狐貍精似的,春風滿面腳步雀躍的吹著口哨,在屋里來來回回,走到床邊的時候,正跟鐘二幽怨的眼神對上,他又露出了那種自認為極盡溫柔的笑意。 看的鐘二默默捂住了眼睛。 “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余己伸手別了別鐘二的發。 鐘二:“……沒有?!边@兩個字幾乎是從牙花子里搓出來的。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渾身上下都“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余己跪在床邊上,跟鐘二親昵了好一會兒,才扶著她起身去洗漱。 鐘二這一回只是渾身酸唧唧。體力耗盡有些犯懶,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余己的伺候。 日子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只不過余己不再像先前那樣沒日沒夜。 十幾天后,余己的發情期基本上結束,鐘二總算過上了正常人的日子。 鐘二不知道什么時候系統會判定任務結束。在余己正常了之后,她又開啟了直播屏幕。 誰料她一打開,瞬間在線人數把她嚇了一跳不說,小天使們許是憋到了,霸王票和營養液刷的她有十幾秒都沒看到屏幕。 鐘二點開語音?!澳銈冞@么想我???瘋啦,謝謝謝謝,小天使們都在等著我好感動?!?/br> 閃閃發亮的小仙女:聲音很好聽(*/w\*),賞你的! 木村。:我覺得你非常牛逼,柔韌度絲毫不比余己差~~ yan:我已經乘坐了火箭上天,謝謝主播款待—— 許以:心悅誠服,獻上我的膝蓋…… vicky: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顧淮:全部直播結束之后,你能告訴我現實世界的馬甲嗎?我想和你約—— …… 鐘二看著直播屏幕,一臉懵逼,問了幾句,這些天使都說一些她聽不懂的抽風言語,她搖了搖頭,覺得小天屎們真可憐,估計是被憋傻了。 天屎們無比默契的,誰也沒提一句直播一直開著的事情,低調而團結的保留了這唯一聽“航空母艦”升天的通道。 系統bug?不不不,這明明是福利啊福利。 鐘二搞不懂她們抽的哪股子邪風,索性也就不管,反正有人給她刷營養液霸王票,她開心還來不及。 每天白天打開,和余己撒撒狗糧,收一波打賞,晚上“關閉”和余己親親蜜蜜,日子過的賊拉的美。 余己開始帶著鐘二到處去采藥,帶她去看山中風景好的地方。 帶她去山澗里頭抓小魚。帶她趴在山崖的邊上,伸手掏燕子的小崽兒。 還一口氣召喚了密密麻麻的蟒蛇毒蛇,給鐘二開眼,但后來這些大大小小的蛇當著兩人的面就纏成了一個蛇球,看的鐘二直罵余己壞坯子,說好的“烽火戲諸侯”變成了群片兒現場。 兩人手拉手面紅耳赤的溜走了。 轉眼半月又過,此時應該已經是初冬。 可谷中依舊枝繁葉茂,天氣倒涼爽了不少,但絲毫沒有初冬的寒意。 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好容易天氣放晴,這天鐘二跟余己出去采藥,余己背著藥簍,地面濕滑,余己要鐘二踩著的他的腳印,跟在后面。 林中的空氣都濕漉漉的,泥土樹葉青草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微微帶著腥,吸進去,非常的清爽宜人。 余己的頭發這幾天開始,漸漸冒出白發。此刻整個頭是花白的。 他說是壓制毒素的藥性開始減退,連瞳孔也是一只黑沉,一只淺淡。 鐘二每回跟他對視時都會忍不住發笑。 “你又笑我?!庇嗉嚎戳绥姸谎?,見她又笑。便轉過身,背著藥簍,大步跨在前面,佯裝生氣。 “哈哈哈哈哈……”鐘二手里拎著個樹杈。跟在他的后頭。時不時就去戳余己的屁股,樹杈開叉比較大,戳一下正好能同時戳到兩瓣兒屁股,特別好用。 “你這個模樣要維持多久啊,”鐘二照著他的屁股戳兩下,余己惱怒的回頭瞪她,鐘二就沒皮沒臉的嘿嘿笑。 “唉,我跟你說過嗎?我以前養過一只小狗兒,”鐘二消停了一會兒,又說。 余己就知道她沒什么好話,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她。 鐘二憋著笑,看了看余己的花白頭發。 嘖嘖道:“是我撿的,黑白花色,沒有尾巴,屁股尤其的翹,小短腿,還有一只眼睛瞎了,眼球是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己站定,回頭伸手去掐她脖子:“你說夠了沒有——” 鐘二提著裙子便跑,邊跑邊還哈哈笑著道,“當時我一眼就看中了這小玩意,盡管它臟的不像樣,還是把它帶回了家,哈哈哈……現在想想,可能是他長得正中我紅心!” 樹林里回蕩了兩人的笑鬧聲,鐘二沒跑出去多遠就給余己給掐著肩膀逮住了。 余己不舍得真的用力掐他,只晃著她的脖子道:“我再有兩天就能變回來了,你不要老是笑我……” 鐘二氣喘吁吁的把樹杈扔了,摟著余己的腰,鉆進他的懷里仰著小臉踮著腳尖去親他的下巴。 發情期的時候,鐘二不敢著余己的邊兒,也不敢撩撥他,因為就算她裝的像個死魚一樣,余己最后也會把她干成真正的死魚。 她都不用浪,稍稍含情脈脈一點,余己就會失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發情期過去了,余己不是褲袋都不系整天除了她啥也不干了,起初兩人都以為發情期過去就不行,但是試過之后才知道,余己的不行,只是自己不行。 有鐘二的話,還是很正常的,就和正常的男人一樣,除了比正常的男人時間久一些。 鐘二這個時候才敢撩撥他,就算撩撥的起了火,她也能滅的了。 余己顯然對鐘二的這幅樣,喜歡的不得了,鐘二來圈他的脖子,他還極配合的低頭,可臉上的表情還生氣似的,非等鐘二一頓亂啃之后,才透出笑意。 “你累了沒?”余己環著鐘二的腰,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問道:“我帶了兩塊面餅,你餓了就先墊墊,等回去了,我將昨天抓的小魚,做給你吃?!?/br> 鐘二瞇著眼,將自己整個人都掛在余己的身上,側頭拱著余己的脖子,說:“其實你這樣,我看著也挺好的?!?/br> “嗯?”余己摩挲著她的頭發,疑惑道:“你不是每次都要笑,哪里好?” “我看著你,青絲變白發……”鐘二嘆道:“多浪漫,就像和你過了一生似的?!?/br> 余己摟緊了鐘二,半晌,才悶悶的問她:“我們不能真的過一生嗎?我想真的和你過一生?!?/br> 余己扳著鐘二頭,深深對上她的雙眼:“你從不……”余己咬了下唇,“你從不回答我,我猜想你是不想騙我?!?/br> 余己說:“你還是要走對嗎?你要去哪?去多久?還會不會回來?你還……”余己說著眼眶已經紅了,“你還要我嗎?” 鐘二沒想到一句情話,又勾起了余己的不安,余己曾經親眼見過她憑空出現消失,卻始終和她一樣,在回避這個話題。 但最近,余己總會這樣質問她,在兩人親密的時候,將帶上巔峰之前,把她逼到無法思考,只會胡亂點頭答應的時候,才會開口質問。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逃避,結束之后,兩人都恢復理智,誰也不會提起。 這是余己第一次在兩人都清醒的時候質問鐘二,但鐘二只能抿著唇啞口無言,她又能說什么呢? 這個世界,實際上是一個小說世界,小說完結之后,你們都會被定格,而我會被彈出世界? 她說不出,系統不會讓她說,她也不敢說。 余己太聰明了,鐘二根本無法搪塞他,讓他知道自己存在的世界是一本即將完結的書,這太殘忍。她只能垂頭沉默。 半晌,她才開口,“我愛你……”鐘二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鐘二說著抹了一把淚,顫聲道:“也是最后一個,我發誓?!?/br> 這是她能給余己唯一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