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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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光:這個病動就算手術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吧。 何人云端起舞:低估了小說世界不是? 霖中月:連命蠱這種反科學的存在都有,一個小小的中風,相信虞姬幾下就搞定。 …… “不是……”余己摟著鐘二說:“催化失敗了,我需要回一趟百蟒谷……給父親診治之后,就回去?!庇嗉涸捠沁@樣說,但看鐘二的眼中全是不舍。 鐘二也跟他一樣,兩人擁抱著好久都沒有松開。她在心里不住罵娘,這對象搞的忒艱難了。 特意叫廚房煮了米粥,兩人吃過飯,就開始等太尉大人回來,一直等到黃昏,才終于等到了太尉大人,他去的時候一身朝服,回來竟是一身軟甲,還帶了十幾個親兵,個個膀大腰圓兇神惡煞。 鐘二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往御史大人院子走的時候,小聲的叮囑余己,“等會太尉大人就算動作粗暴,說不好聽的,或者打你……求求你親愛的,你先忍一忍,千萬不要出手傷人?!?/br> “……我知道?!庇嗉阂残÷曊f。 “你知道個屁,早上的時候我不攔著,你就把太尉大人放片兒了,我都看出來了——” 余己:“……我沒想動手,我那是下意識的動作?!?/br> “下意識動作最為致命啊,寶貝兒,”鐘二說:“實在剛不過你就喊我,別覺得慫,我一攔著,義父顧念怕傷著我,肯定不會動手的?!?/br> 鐘二使勁捏了捏余己的手,聽著軟甲兵走在身后,齊刷刷的摩擦聲,糟心道:“待會兒看診完,太尉大人要是為難你,實在不行,你就先走為上,知道嗎?” 余己點了點頭。 進了御史的主院,鐘二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余己一遍,“起沖突千萬不要動手?!眲邮至?,以后緩和就難了。 “我記著呢,放心吧?!庇嗉阂材罅四笏?,安慰道。 余己剛說完,就讓太尉大人扼住了后頸,鐘二心驚膽戰的看著余己的手都繞到太尉的身后了,動作一滯,又放下了。 鐘二的小心肝兒,也跟著暫時放回肚子里,快步跟進去。 親衛們將御史大人的門口堵的密密實實,連個耗崽子都休想出去,鐘二默默搖頭,余己雖然現在沒了青鸞,但袖里乾坤堪稱出神入化,毒粉毒針品種花樣繁多,莫說是這些人,再來這些,也攔不住他。 “義父,”鐘二在門口閉氣,把小臉憋得通紅,憋的眼淚汪汪,進屋就開口問太尉,眼睛還故意朝著門外看,怕的要死的模樣,“您這是……要干什么啊?!?/br> 太尉冷哼一聲,松開余己的后頸,把他甩向御史大人床邊,說道:“今日他將人治好便罷,若是有任何意外,他也就不必出這御史府了?!?/br> 鐘二嚶嚶嚶的假哭起來,小天使們被她哼的直牙疼,太尉卻賊吃這套,半晌,實在是心疼的受不了,開口哄勸道:“玉兒,你別哭了,他要是真的將人治好,往后……” 太尉大人一咬牙,“你要真喜歡這小子到非他不可,往后你父親那里,我幫你勸?!?/br> 鐘二嚶嚶嚶也就是襯個景兒,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馬上抹了臉問:“真的嗎,謝謝義父,義父您真好……” 余己先是把了半天的脈,御史大人居然還認得他,掙不過他,也躲不開,氣的直朝他吐吐沫,他趁著鐘二和太尉都沒注意,一針把人扎昏了。 那倆人沒看到,小天使看到了,凌亂了片刻,留言討論起來。 akashi:哎呀呀,扎人了,他真的會治嗎? 天天:突然心慌孩怕…… 杜撰:我預感不太好。 張小邪:樓上預感千萬別不好,發現你簡直有毒啊。 唯故衣:也是御史大人他吐人,多臟啊…… 旗木君:潔癖表示扎一針是輕的。 …… 余己把脈半晌,最后要鐘二和太尉全出去。 太尉當場就要炸,鐘二也愣了一下,但見太尉又拔刀了,趕緊伸手攔住,順嘴胡謅,“義父義父,他師門有訓,看病不許人圍觀,咱們出去等吧,您把這房子圍的水泄不通,他是插翅也難逃的……” 太尉又威脅了好幾句,冷哼了數聲,這才被鐘二連推帶拽的弄出去。 鐘二站在門口,心里也有點狐疑,余己給人治病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大街上施藥,有人詢問他婦女生產的事兒,他也大大方方事無巨細,十分坦蕩。 怎么這次還不許人看了? 太尉大人十分不信任余己,但是一整天顯然也將余己的事情打聽好了,即便這樣,還是慌的像個炮仗,太陽底下曬一會兒都要炸的樣子,更別提專門去點了——因此鐘二不敢表現出疑慮。 反倒得安慰太尉大人。 “義父別急,診治要些時間,在這里站著也于事無補,咱們去院中坐著吧?!?/br> 太尉被她拉著坐在院中石凳上,鐘二朝著她兩個婢女使眼神,不消片刻,針尖和麥芒就端上了熱茶和茶點。 只是這邊鐘二和太尉大人石凳沒等坐穩,那邊余己開門出來了,鐘二站起來正要問怎么了。 ——卻驚見余己順著門框軟倒在了地上。 第56章 “等我回來?!?/br> 鐘二見此情景,慌忙跑過去,余己面色慘白,連臉上的紅紋,都淺淡了不少,額頭更是汗水津津,看起來十分虛弱。 太尉大人也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余己,便繞過他,朝里屋走去。 鐘二抱起余己的頭,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懷里,用袖口抹去他臉上的汗水,擔憂的問:“你沒事吧?怎么會這樣?” 余己虛弱的笑了笑,“放心吧,御史大人已經沒事了?!彼焓置嗣姸哪樀?,在鐘二的攙扶下,勉力站起來。 鐘二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腦中閃過不好的念頭,他將人扶起來后,抓住余己的手,將他寬大的袖口掀開來。 果然—— 鐘二瞪大了眼,抓著余己的手臂質問:“你這是怎么回事,在自己身上動了刀子?你的血能治???” 余己抿了抿唇,十分難以啟齒似的,顯得非常的為難,隔了好一會兒,用另一只手掐了掐鐘二的后頸,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小聲道:“沒流多少血,你別擔心?!?/br> 正這時候,太尉大人出來了,他看著余己的手臂上頭的傷口,并不像是刀傷,而是一個圓形的小口兒,像被什么東西生生給戳開,他的眼皮跳了跳,神色怪異的看了余己一眼,而后招呼兩人進屋。 鐘二雖然十分相信余己的醫術,但也沒料到他醫術能高明到這種程度—— 余己進屋到出來,這才放屁都沒散的功夫,剛才還抽成一團,口齒不清直淌涎水的人,現在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上,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過去跟你父親說句話……”太尉大人又神色怪異的看了看余己,對著鐘二道:“我方才進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坐著,但是我同他說話,他一概不理,連頭也不肯抬一抬?!?/br> 鐘二看著好好坐在床邊的御史大人,整個人是愣的,中風這種毛病,哪怕是最先進的現代醫學,也不可能康復的如此神速。 直到余己掐了掐鐘二的手臂,鐘二才緩過神,朝著御史大人走過去。 “父親……父親?”鐘二邊走邊叫,待走到御史大人的近前,蹲在他的腳邊,晃著他的袖子,輕聲問:“您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御史大人沒有吭聲,哪怕鐘二自下向上仰著頭看他,兩人的視線也沒有交集,他像是沒有看到鐘二一樣,整個人似乎都放空了,眼睛對著鐘二的方向,卻完全是空的。 “連你他也不說話嗎?”太尉大人見此蹙起眉,邁步向床邊走過去。 鐘二與太尉大人的注意力全在御史大人身上,誰也沒有發現,余己在兩人身后嘟起唇,輕輕用氣聲,吹了一個啞哨。 明明是沒有聲音,可這一聲啞哨過后,一直坐在床邊如同活僵尸的人,突然抬起了頭,他轉了轉脖子,嘴角慢慢的提起來,伸手摸了摸鐘二的頭,說道:“我沒事了,別擔心?!?/br> 太尉大人與鐘二沒有發現,可上帝視角的小天使們卻發現了。 言予:哎,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呢?這不科學啊。 愛國的阿林:科學不科學的都沒什么,但確實我也覺得不對勁兒啊。 彼岸天光:余己,剛才那個唇形,不是cao縱蛇的時候用的嗎? 綿竹:新來的,什么唇形? yan:新來的先去補前面哦,那確實是cao縱蛇的。 一只貓:怎么會好得這么快?太詭異了,御史大人的感覺好僵啊。 柯克蘭小姐: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水吉:懷疑余己的血有cao縱人的功能嗎? 寡人是大王:如果是的話……那以后兩人就沒有阻隔了呀! …… 鐘二這時候,哪來的功夫去看直播屏幕,見御史大人終于說話了,她吁出一口氣,笑著回頭看太尉大人。 而太尉大人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回頭急走兩步,一把掐住余己的脖子,厲聲質問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妖異手段?” 他與御史大人相識多年,御史大人根本就不會這樣笑,也不會這樣說話。 余己先前得了鐘二的再三叮囑,無論太尉大人是要動粗還是怎樣,都絕對不能還手,起沖突。 于是他將抬起的手放下,像一個脆弱的木偶一樣,垂著雙臂,由著太尉大人將他喉嚨的命門鉗制鎖緊。 “義父——”鐘二一見太尉大人不知緣何又對余己動手,趕忙起身要來拉,御史大人卻先鐘二一步,抓住了太尉大人的手臂。 “兄長,我沒事了,你放開他吧?!碧敬笕苏Z調還是那樣,不快不慢,甚至有些僵。 太尉大人卻聽了他的話,整個人比他還僵,錯愕的回頭看向御史大人,任由御史大人將他卡在余己脖子上的手臂拿下來,放回身側。 “你剛剛……你剛剛叫我什么?!” 太尉大人難以置信的抓住御史大人的雙肩,瞬間的功夫竟是紅了眼眶。 鐘二忙將余己拉到一邊,邊伸手去揉他的脖子,便神色怪異的看著尉遲大人和太尉大人。 “你終于原諒我了嗎?”太尉大人沒頭沒腦的問,神色是難以掩蓋的欣喜異常。 御史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其實當時你不推我,我也會推你的,我其實早就原諒你了?!?/br> “小渠……”太尉大人歡欣的像個孩子,手足無措的原地轉了一圈,關切問道:“那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餓不餓——” “我不渴,也不餓,”御史大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余己一眼,伸手扶了扶額,說道:“只是累了,想休息?!?/br> “好好好,那你休息休息——”太尉大人說著,不由分說的將鐘二和余己,都從屋子里推了出來。 鐘二一頭霧水,余己一直垂著頭,很虛弱的樣子,神色晦暗不明。 太尉大人卻是滿臉喜色,將屋門關上后,走到院中的桌邊,將帶來的親衛都揮退,大馬金刀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接著晴天霹靂的對著鐘二說:“我其實不是你的義父,”太尉大人說:“我是你伯父,親伯父!” 鐘二:“……什么?”鐘二完全被這個消息給砸懵了。 “我與你父親,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當年……”太尉大人頓了頓,又倒了一杯茶水干下去,皺眉道:“上上輩子的孽緣,就不與你細說了,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義父,而是你親伯父?!?/br> “你父親因為當年的……一件事,一直在惱我,始終不肯認我這個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