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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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vaine:樓上這比喻,絕了。 夢鯉:講句公道話,那么尷尬的場面,怎么能直播——你們快看屏風上的被子,我了個去,白底兒紅花,如此刺激,請根據這個被子,寫出五千字的聯想作文。 太月:你們太壞了,直播員就是因為你們這么壞,才不開直播的,我看有人要把她“遍地開花”的樣子錄下來,多損啊——你快來錄被子,一樣的效果哎喂! 哎喂:不要在這么猥瑣的提議后面,叫我的名字謝謝。 白魚:你們的重點在哪哦,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余己蹲在地上,給直播員穿鞋的樣子好寵溺咩? 小天使們:拒絕狗糧,從我做起╭(╯^╰)╮ 衣裳穿好,余己拉著鐘二朝外間走,鐘二看了評論,一只手被在身后,朝直播屏幕豎了個中指。 桌邊上,余己把一大早起來煮好,甚至已經晾的溫度適宜的粥,遞給鐘二。 “有點苦,”余己說:“等一會兒施藥的時候,買些蜜餞,加在里面一起煮就好了?!?/br> 鐘二捧著粥碗,沒有抬頭,也沒有應聲,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著,米粒煮的稀爛深深入味,喝到嘴里,苦藥味道濃重的人腦殼疼,一點也不好喝。 但鐘二喝的越發快,到最后幾乎狼吞虎咽,好像這粥是什么稀世珍饈,喝的慢了,就會被誰搶去似的。 喝的太急,她捂著嘴偏頭嗆咳了下,蓄在眼里的淚,就無聲的砸進粥碗里,給這米粥平白無故的又添了兩分澀。 “慢點喝,余己沒發現她的異常,伸手別了下她耳邊散落的碎發?!蹦笾鴤€湯勺,微微蹙著眉,慢悠悠的喝著碗里的粥。 他沒發現,小天使們可發現了,才就鐘二突如其來的眼淚展開評論,鐘二就紅著眼眶抬眼,又將直播關了。 兩人喝好了粥,鐘二去了一趟老太太那里請安,沒一會兒就被善解人意的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鐘二回了一趟自己院子,把日常掐架的兩個小丫頭給扯開,吩咐了晚上送一床新被褥過去,又回了余己的別院。 因為下午要施藥,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著干活。 鐘二埋頭搗藥,一直也沒開直播,她這個人能插科打諢,裝慫裝傻,但真正的情緒,從來也不習慣展示給任何人看。 兩人手上都在忙活著,一桌子之隔,都沒說話,氣氛卻溫馨的很,鐘二手上酸了,停下來朝余己看過去,發現余己竟然沒在系藥包,而是在縫制剛才在隔間,給她帶上的那個類似月事帶的東西。 “你……”鐘二抽了抽眼角,隔著桌子,去按余己的手,“你別弄這個了?!彼郎蕚渫砩线M空間,去兌換衛生棉條。 余己手上一頓,抬眼看鐘二,一臉cao碎心的老母親神色,“這個藥包能讓你以后再也不腹痛?!?/br> 鐘二今早上喝了余己熬的藥粥,還帶著余己親手做的藥包,確實是……相較于上個月來說,沒怎么疼了,只有一點酸酸的。 “該換了”余己從旁邊干凈的布巾上,拿了一個剛剛做好的,遞給鐘二,“去換上吧?!?/br> 鐘二心里有些感動,但臉色極其扭曲:“……爸爸,咱打個商量,我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成嗎?” “可你氣虛血瘀會引起……”鐘二直接繞過桌子,踮起腳,把余己的唇堵上了,兩人親親熱熱的親了一會兒,分開后鐘二抱著余己,把濕漉漉的眼睫在余己的衣服上蹭了蹭,悶悶的說:“你真好?!?/br> 鐘二聽話的去換藥包,也沒有再阻止余己給她做藥包,雖然舒適度實在不行,但好歹這是藥包,還是神醫男友牌的,她心理上十分的受用。 ——要是余己不會每隔一個時辰,就去催促她換,就更好了。 一整天,兩人都沒有出門,鐘二一直搗藥,幾乎錯覺自己長出了倆兔子耳朵,而余己一直在給她做藥包,做了足足兩大布包,才停手,開始快速的用紙袋系要施的藥。 鐘二等到自己異常的情緒過去,又打開了直播屏幕,小天使們看的時候,正見余己飛針走線的給鐘二做月事帶,險些嫉妒的瞎了。 閃閃發亮的小仙女:虞姬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語:哎媽呀,我覺得好羞恥,這樣的藍朋友,給我來一打。 lll李淳一:唉,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嚶嚶嚶…… 小昭:嫉妒使我有絲分裂——我只能靠著虞姬是雙jj來安撫我自己——這男人好是好,可我受不了。 jack_gyeom:對哦,這么一想——發情期不會比她大姨媽來還慘烈吧。 天天:不知道,想看無碼直播。 玉水天風:樓上好耿直,墻裂支持你,超級期待發情期—— 鐘二本來把直播屏幕上酸唧唧的討論,當成樂子看,看到無碼直播這里,直接氣樂了。 余己在,她不好直接說話,正想著也冒泡氣氣小天使,突然余己問她:“什么是爸爸?” “???”鐘二愣了一下,隨即感嘆了下余己的反射弧能繞行整個宇宙,這都多半天的事兒了,才想起來問,況且她那就是隨口一說,要她解釋…… 她只好又順口胡謅:“爸爸,就是女子稱呼心愛人的叫法……和好夫君,親親夫郎,是一個意思?!辩姸f:“你看你叫余己,我總不能叫你己己,不好聽,還少兒不宜啊?!?/br> 她一通瞎胡扯,余己還真點了點頭,融會貫通了一下,又問:“和你讓我叫你寶貝兒,是一樣的嗎?” 上次一他叫寶貝兒,姜子寒反應那么大,余己猜“寶貝兒”肯定不是乳名,而是有別的意思。 “寶貝兒,是好娘子的意思嗎?”余己耳根有點透粉。 “對對對,就是這樣?!辩姸χc頭,小天使們對于她滿嘴跑火車的尿性已經有了了解,卻還是敗給了她。 小柒榛榛:我特么真是服氣,余己——為什么要叫己己,不能叫余余嗎?小魚,不是挺好的? 24282549:好像都把名字疊字吧,大家都叫我瀾瀾,沒有人叫申申。 木村。:糾結什么名字,我覺得這稱呼很帶感—— …… 下午的時候,兩人又坐馬車去施藥,第二次去城西,不同于上一次,許是有人口口相傳,余己才擺開架勢沒一會兒,就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多人。 草藥很快就光了,回程的時候,鐘二累癱在車上,余己半路叫停,鐘二以為他是尿尿,等余己回來的時候,把一顆蜜餞塞她的嘴里,她才想起來,余己說了,藥粥苦,要給她買蜜餞。 她吭嘰著枕上余己的大腿,蹭了蹭,有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從她的腦子里冒了出來。 要是能跟他相守一生…… 隨著馬車的一個劇烈的顛簸,鐘二嘴里的蜜餞不小心咽了,嘴里還余甜甜的滋味,卻是很快消失,她的想法也跟著咽下去的蜜餞,一起滑回了肚子。 一生太長了,誰也無法保證這種心悸的感覺,到底什么時候,會褪色變質,鐘二強橫的自我保護機制,又開始啟動,她怕,怕和她的母親一樣,落到后悔無門的境地。 母親一開始嫁給繼父,也有過一段好日子的,總跟她說,繼父是好人,要將他當成父親一樣。 可到后來,母親跟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要是早知道,她寧可去賣血硬熬過那個難關,也不會和繼父結婚。 一切東西的開始,都是美好的——變質的時候,也毫無預兆。 鐘二把頭埋進余己的紗袍,伸手摟住他的腰,在顛簸的馬車里,微不可查的吁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mama說——沒有什么,比活著更好——而余己,終究要活在書里。 兩人回到府中,晚間兩個小丫鬟依照鐘二的吩咐,抱著新被子來了,鐘二趕緊把余己還沒來得及洗的被子塞給小丫鬟,順帶著連余己的衣裳和自己的臟衣裳,也都讓她倆帶走了。 “沒事兒就洗衣裳,別老掐架……被子要是不好洗,就燒了吧?!辩姸淮?,不去理會倆人看到被子上“紅花”的臉色和欲言又止,揮手把倆小丫頭打發走。 余己又在煮粥,滿屋子都是藥味,一點也聞不見蜜餞的甜味,鐘二和余己在一起,天天喝粥,喝的舌頭發直,但余己煮好了端上來,她還是吃的甘之如飴。 粥里加了蜜餞也沒甜味,反倒是苦的更離奇,鐘二一邊喝的呼嚕嚕,一邊算計著明天找借口回去,好好吃一頓大魚大rou。 晚間吃過飯,鐘二被余己催促著去換藥包,鐘二狠狠搓了一把臉,對上余己一臉老母親一樣神色,又將羞恥和叛逆,默默咽了回去。 她雖然叫鐘二,但并不是中二少女,只極小聲的嘟囔著:“還沒到一個時辰吶……”就乖乖的去換藥包了。 晚間兩人躺在床上,鐘二一直鼓搗余己,直到余己呼吸平緩,怎么鼓搗都沒反應,徹底睡著了,這才悄默默的縮進被子里,進了系統空間。 殊不知余己以為鐘二睡不著是肚子疼,腦子里正琢磨著明天替換掉什么藥,一直閉著眼享受著鐘二粘他。 突然腰上的手拿走了,時不時貼在他脖子上的唇也沒了,甚至人都不挨著他了,余己空虛的回手朝著枕頭上劃拉了她一下,沒有劃拉到人,轉過頭正要問她是不是還疼的厲害。 ——但緊接著他便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片刻后,他伸出微微發抖的手,按塌了虛虛鼓著的被窩,驚的登時坐了起來。 第40章 你去哪了? 鐘二一進系統空間,就被系統空間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鮮紅提示給震住了,她整天跟余己粘在一塊兒,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系統空間看,大屏幕上都是各種的系統升級和解鎖提示,鐘二光是按,就按了好半晌。 實際上直播系統植入的時候,是能夠帶一個人工智能來整理這些的,但是鐘二沒要,她植入系統的時候,聽見旁邊有出任務回來的人說,另一個位面里,有一個叫從良的小jiejie,被一個叫小方的系統把晉江幣都坑沒了。 鐘二索性就沒有選人工智能,直接自己擔任了,空間升級后,眨眼的功夫,就見牢房一樣的小房間,變成了現代化的一居室,到處都是柔軟的亮色裝飾,鐘二夢寐以求的落地窗和滾筒洗衣機,都隨著她腦中的想法成型。 窗外是開闊的草地,院中還有一方自高處飛流而下的瀑布,鐘二一時忘形,這屋子里的一切,是她臆想過完美生活,吸引力不可謂不大,她魔怔一樣的去推后門——然后被彈了回來。 系統提示——二級系統,沒有室外閱覽權限。 鐘二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又戀戀不舍的在屋子里轉悠了一圈,然后走到系統空間的大屏幕前,點開了兌換界面,日常用品一欄,基本全部解鎖。 她估摸著晉江幣,兌換了牙刷牙膏,和小卷的衛生紙,最后在衛生棉條一欄頓了頓,想起余己飛針走線的模樣,還有那兩大包備用的藥包,默默點了關閉。 貼身的內衣褲,古代的實在是不舒服,帶著肚兜不敢跑,一跑胸前的兩團軟rou,晃里晃蕩總錯覺要蹦出來拍臉上,鐘二兌換了兩個罩罩,和純棉安全褲。 最后還給余己兌換了一個男士內褲,賊他媽性感,前面基本都鏤空,布料只夠勉強兜住雞兒,只有蛋蛋底下帶棉布。 晉江幣花的差不多,她又在直播屏幕上撈了一瓶營養液,氣沉丹田,用干啤酒的速度,把一大瓶子乳白色都灌進肚子。 鐘二把瓶子放下之后,打了個飽嗝,隨后她似是忘了要干什么一樣,手捏著瓶子愣了一會兒。 但沒多久,她就低頭去翻看裙子草草系成的兜兜,把那個sao氣沖天的內褲抓出來,對著看了會兒,然后抿著唇笑了。 鐘二是從余己的床上進的系統空間,但是耽擱了這么久,她懷疑外頭已經亮天了,要是余己已經醒了,她突然憑空出現,那就成了玄幻事件,根本沒法解釋。 所以心念一動,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要是余己問起來,她可以說是半夜回去的。 鐘二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時候,光線還暗著,她把東西都放好,只單單把那條內褲塞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估摸著天將亮,準備去把兩個小丫鬟鼓搗起來,誰成想她一推門,竟見兩個小丫頭急匆匆的從門前而過,鐘二抻了個攔腰,倚在門口叫人:“這么早,你倆干嘛去?” 她這一出聲,直接把針尖嚇的一聲尖叫,朝后退一步,不偏不倚的踩在了麥芒的腳上。 “小姐,你怎么在這里?!”麥芒一把將針尖推開,直直的朝鐘二撲過來。 “小姐一整天去哪了,神醫來找了小姐三次,我和麥芒,還有寒公子,把小姐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 麥芒一向激靈穩重,此刻臉上盡是驚惶,“怎么也找不見小姐,各個門把手的侍衛,也都異口同聲說沒看見小姐,老夫人都急的從屋子里出來了,再找不到,就要飛鴿傳書給老爺了——” 鐘二被麥芒一連串的話砸的直接懵了,消化掉其中的意思后,她抬頭看天,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此刻天色昏黃暗沉,卻根本不是日頭要升起的黎明,天邊紅云映著的是晚霞也不是日出。 ——她才進去空間這么一會兒,就特么將近一天一夜?! 鐘二險些沒倚住門,順著臺階出溜下去。她心中滿是“空間一彈指,世上已千年”,這空間以后沒事兒,可不能進去了—— “我那什么……”鐘二在兩個小丫頭淚汪汪的視線里,只得硬著頭皮瞎編,“我在屋子里來著……” 兩個小丫頭一起搖了搖頭,眼睛里寫著——你撒謊! “床,床底下……我睡覺來著?!辩姸南?,兩個小丫頭,不會連床底下也翻了吧…… 最后好容易用睡死糊弄過去,又餓著肚子,急匆匆的趕到老太太那里安撫,等她總算回來,聽小丫頭說,神醫又來找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