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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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寂靜沒能維持住多久,在鐘二繃著臉扒拉開一個擋路的白花花rou墩子,打算擠出包圍圈的時候,頭頂傳來的尖銳的疼痛,她被揪著頭發,朝浴室的隔間拖過去。 “啊——” 鐘二抬手攀著頭頂抓著她頭發的手臂,一路慘叫著被拖行進了隔間,背脊貼上冰涼的瓷磚,她掐著脖子被人用擰掉了噴頭的淋浴管子朝臉上澆水。 窒息來襲,下意識的呼吸,卻嗆了一大口水,從嗓子到肺部都火辣辣的疼,脖子被扼住,連咳都咳不上來,她拼命的掙扎踢打,奈何力氣和對方比實在是以卵擊石。 “敬酒不吃吃罰酒?!币婄姸槺锏姆呵?,抓著她脖子的手總算松開,鐘二直接順著墻出溜到地上,趴在隔間臟兮兮的地面死命的咳。 一只大腳,順著鐘二白皙的脊背,游走上她的側臉,直接將她狠狠踩在地面,“怎么樣小賤貨,還要扛嗎?” “還殺人進來的?!哈哈哈哈……”健壯的女人蹲下,“要不是全號子數你的這身皮兒嫩,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給我舔鞋面兒都不配……” “還扛著嗎?”女人的腳趾勾起鐘二的下巴,聲音黏膩惡心“我勸你乖乖的,現在爬起來伺候我,否則……” “你,咳咳……”鐘二緩過來一些,朝后爬了爬,避開女人的腳,哆嗦著用手背抹了把臉,顫聲道:“你癢就去用拖布桿……” “我看你還是欠收拾!”女人臉上的橫絲rou抖動,一雙標準三角眼發出惡毒的光,一腳狠狠踹在鐘二的側腰,將她的頭撞在隔間門上。 接著便和往常一樣,是角度刁鉆的拳腳相加,鐘二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慘叫連連。 外頭洗澡的女人們都習以為常,只有一個全程沒有參與也沒有阻止的老阿姨,搖頭嘆了一口氣。 這新來的小姑娘,說她是個軟骨頭吧,無論這號頭子怎么威逼毆打,就是不肯就范,都是女人,又沒有那玩意,不過就是抱著干磨,能怎么著,忍著惡心咬咬牙就過去了,進了這里頭,分到了五號獄,這種還是好的。 其他的號子里,這種事可能沒有,但是逼著人喝尿偷偷用大米飯卷著衛生紙曬成的針扎人取樂,不讓睡床給攆廁所蹲著去,飯里頭給你摻口水,可比這個難捱多了。 但要說這小姑娘是個硬骨頭吧,挨揍的時候比誰喊的都慘,哭的比誰都厲害,誰拍兩巴掌都不還手,平時存在感極低,走路溜著墻邊兒,誰說話聲音大一點,都能嚇她一哆嗦。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白白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把五號監獄的號頭子,用淋浴管子勒死了。 聽見隔間里頭沒老大的動靜了之后,平時號頭子的狗腿子開了隔間門,就見號頭子眼珠暴突,舌頭青紫的耷拉在下巴上。 而鐘二,正一身傷痕的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嚇的整個人哆嗦成了一個電動小馬達。 全監獄的人,都不信她能用雞崽子體格子,干死一只“大鵝”但是種種證據,目擊者再加上鐘二自己的供詞,都證實事實的確如此。 盡管她哭抽過去兩次,自己身上的傷比死人還嚴重,并一在強調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最終的審判結果,加上先前的死緩疊加——死刑。 判刑的時候,法官都讓她哭心軟了,直抹眼淚,可法不容情,她才故意殺人,把自己的繼父捅成蜂窩煤進來沒幾天,就又殺了人,看著再錐心刻骨的可憐,也是切切實實的殺人犯。 死刑判決下來,鐘二不睡覺成宿成宿的哭,她實在是后悔,后悔怎么就沒忍一忍,但是哭著哭著就嚎上了,怎么忍啊。 這兩個對她意圖不軌的,一個是她繼父,工地瓦匠,五十多的禿頂老頭子。一個是女監的頭頭,女監啊—— 還總揍她,長的肥粗大扁胖,活生生的女版豬八戒,口臭狐臭腳臭三臭俱全,型號又不對,怎么忍啊。 死刑執行的時候,鐘二基本已經要哭瞎了,哪怕最后因為她實在擾民,給她關了小號,整個監獄,還是半夜三更回蕩著女鬼索命一般的凄厲哭泣。 上頭本著慈悲為懷的理念,弄出了兩種死刑的方式,一種是槍決,一種是安樂死,拖她去刑場的小jiejie溫柔的摸著她的頭,讓她挑選。 鐘二不知道在哪看的,說是執行槍決的都是新手,有時候一槍打不死,或者跑偏的很多,鐘二想象了一下,要是一槍下去死不了,還要再補一槍,她估計臨死還要加個襲警的罪名,于是選了安樂死。 冰涼的藥液推進血管,恐懼滅頂一般的蔓延,她到此刻,腦子里唯一能想起的話,就是mama還沒有開始酗酒,爸爸剛剛掉下腳手架去世的時候,mama在小出租屋里抱著她,整個人如同被抽離了魂魄的木偶一般,喃喃說:“沒有什么,比活著重要?!?/br> 鐘二失去意識到睜開眼睛,不過一眨眼的感覺,她就坐在了寬敞明亮的大廳,來來往往的人步履匆忙,而她對面桌子的女人,一手捧著一堆文件再看,歪著脖子,耳邊還夾著一個正在通話中的電話。 掀起眼皮兒看了她一眼,就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把槍。 鐘二狀態都是迷茫的,整個人漂浮著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氣息,只是見到對面女人手里的槍,還是下意識的要站起來。 但是沒能成功,她什么束縛都沒有,卻根本像是粘在椅子上,站不起來。 這時候女人掛了電話,放下文件,拿著槍對準她的腦袋,語氣不怎么好的開口說:“求生值都爆表了,好好干,就能活下去?!?/br> 說著扳下了保險栓,嚇的鐘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奈何她連偏頭躲開都做不到,登時眼淚就下來了,怎么安樂死是假藥兒嗎?還沒死嗎?還要補一次槍決?! “爛尾直播系統,你只要穿越到小說中,修改爛尾劇情,掙取營養液,就能活命……” 女人的語氣急促,介紹也十分粗糙簡陋,隨著一聲槍響,鐘二的額頭沒有開花,反倒是腦子里多了點什么。 能活下去。 鐘二剔除了所有的附加條件,只這一句話,她就放棄了抵抗,任由腦中的東西戰勝抵抗思維,迅速擴散,任由意識沉淪失去知覺,順從的接受植入系統。 mama說——沒什么,比活著更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算番外,交代前情。 第20章 不要過來—— 余己也不說抱多久才能放,鐘二愣生生枕在余己的肩膀上睡著了。 由于昨晚折騰到了半夜,懷中抱著人的感覺又太新奇舒心,晨光順著小窗子,爬上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曬的人身心熨帖,最后余己不知道自己怎么也跟著睡著了。 鐘二被余己一句話就糊弄了,余己說有助于解毒,她就全盤相信,顯然已經忘了,先前就算是好心幫她為了保她清白,可悄無聲息的下毒的人也是他。 小天使們對于這種腦子里只有一根弦兒,還奏不出什么樂章,只能用來彈棉花的直播員,很是喜聞樂見,霸氣邪魅智慧款的女主見的多了,冷不丁撞見個二逼款的,還挺魔性,太聰明了哪來的樂子可看呢。 見兩人抱著慢慢在暖黃的晨光中倒在床上,狼血沸騰了一會兒,逐漸都消停下來,補覺去了。 鐘二和余己是被外間開門和說話聲驚醒的。 “余己,你起了嗎?” 好在姜子寒還保有風度,知道余己不喜歡人見他未帶帷帽的樣子,沒有直接進內間,而是站在了外間詢問。 鐘二沒睜開眼睛,只聽見姜子寒的聲音,汗毛已經炸起來了,睜開眼,連頭發都炸起來了—— 她和余己臉貼著臉,脖兒摟著脖兒,她的黑色長發披散了一枕頭,枕在余己的頭下,而余己的白發則是纏了她一肩腰,眼瞅著當被子蓋了。 最cao蛋的是青鸞正涼哇哇的盤在她的脖子上,小腦袋擱在她的肩窩,兩?;ǘ挂粯拥难蹆?,溜溜的沖她一轉,她只覺得心臟要跑直線。 鐘二把豬叫聲壓回嗓子眼兒,跟余己兩人動作同步坐起,將纏一塊兒的頭發胡亂捋開,青鸞讓余己收回了袖子,鐘二這才全身發軟的晃蕩著朝床下爬。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鐘二嘟嘟囔囔,裹著皺巴巴的裙子滿屋子找地方藏,余己這里的衣柜都用做了草藥柜,她根本就沒有能躲藏的地方。 余己也趿拉著鞋,焦急的跟在她身后,在鐘二企圖蹲進書架的小隔子里時,還幫著按她腦袋。 屋子里兩人手忙腳亂成一團,姜子寒在門外站了半晌,也有些不耐,又問了一句:“余己?你起了嗎?” 小格子實在是太小,鐘二還有一潑尿,蹲著一窩,根本受不了,又吭哧吭哧的鉆出來,掐了跟在她身后的余己一把,瞪著眼睛指了指門口。 余己這才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用那種冰冷清脆的嗓音回到:“稍等?!?/br> 姜子寒沒進來,兩人繼續在屋子里找能躲人的地方,最后實在不行,鐘二正要去床上蒙被子的時候,余己圈住她的肩膀,指了指床底下。 鐘二沖他豎了下大拇指,然后就撅著屁股,朝床底下爬。 只是這床比較矮,底下又很窄,鐘二上半身鉆進去,下半身卻死活進不去,屁股放下使不上勁,里面沒有能用胳膊爬著拖動全身的空隙,屁股撅起來還卡著。 余己蹲在她身后,想要幫手,又不敢,憋的滿面通紅,鐘二回頭看了一眼,踹了他小腿一腳,壓低聲音道:“傻蹲著干什么,你推我一把!” 屏幕上的小天使已經樂翻了好幾個,今早補覺,這會兒臨近中午,才起來,就見這兩個小傻子玩“捉jian在床”,紛紛留言蓋樓。 網友:貓說午后:評論:《跟著讀者走劇情》 打分:2 所評章節:19 貓說午后:我怎么感覺這倆人這么配啊,哈哈哈,一對的小傻子,躲什么啊——[作者加精][刪除評論] [清零] [投訴] [回復] [1樓] 果果醬:就是啊,躲什么,又沒怎么,再說男未婚女未嫁,姜子寒就算看到又怎么樣。 [2樓] 藥不能停?。何易蛱鞗]事兒去看了下原書,我覺得有必要躲一下,原書女主在皇城中就跟姜子寒曖昧,兩人經常性的相互送東西寫情詩,照古代這種男女不可能說出口的情況,應該就算談戀愛了。 [3樓] prettygirl:為什么要躲!我就想看見姜子寒被綠了之后的表情—— [4樓] 兩點水阿水:同意樓上。 [5樓] yvaine:不過這樣也挺萌的哈哈哈,你看余己,整個人都粉了,好像小奶貓成精,實在是想摟著蹭—— 余己確實是整個人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膚都透著粉了,他雖然不諳世事,但是男女有別還是懂的,撒謊騙擁抱,已經是卑鄙,碰觸女子緊要部位,他屬實做不出來。 最后鐘二是余己用腳踹進床底下的,鐘二腦袋磕在床底下的欄桿上,疼的一吭嘰,齜牙咧嘴的抓住余己要收回去的腳踝,結結實實的照著小腿咬了一口。 余己把小腿拽出來,還沒等從地上爬起來,姜子寒就等不耐煩進來了。 “你怎么了?”姜子寒見余己面色不對,衣服褶皺,頭發也很凌亂,不由疑惑問。 他雖然也見過余己未戴帷帽的模樣,但那是在百蟒谷,自從住進他府中,余己從來都沒有摘下過帷帽。 余己見了姜子寒一陣心虛,眼睛朝床底下亂飄,不敢抬頭和他對視,雖說他和鐘二嚴格來說根本沒什么,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夜,先前鐘二又赤身擁抱他,后來他還騙人,又抱了許久,這要是給外人知道,女子最重要的名節,怕是被他給毀了。 想到姜子寒專門告訴過他,這個女人是他要娶的正妻,他還與人……余己的臉越來越紅,姜子寒見他還坐在地上不起來,彎腰要去扶他,只是手一伸出去,就飛快的撤回,并迅速退開十步之外。 青鸞順著余己的袖口伸出頭,支著三角腦袋歪頭看了看姜子寒,慢騰騰的從余己的袖口鉆出來,窸窸窣窣的順著地上,朝床底下爬。 余己光顧著臊,根本沒注意青鸞,鐘二眼瞅著青鸞過來,捂著自己的嘴不敢叫出聲,哆嗦著恨不能鉆進地底下。 不停的在心中念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是青鸞還是把自己扭成了sao波浪,直奔床底,并且順著她的脖子,盤成了一條冰涼涼的項鏈,還伸出信子,出溜了幾下她的側頸。 鐘二嚇的眼淚啪嗒啪嗒,雖然昨天余己強制型療法,讓她對青鸞的恐懼,減輕了些許,但她還是一動不敢動,生怕青鸞一個不順心咬她一口,她就要悄無聲息的死在這滿是灰塵的床底下。 余己從地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床上抓帷帽戴上,這才坐在床邊,轉頭問姜子寒,“你來這有什么事?” 姜子寒見余己恢復正常,青鸞也沒影了,這才又邁步進了里間,在桌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擱在桌上,看向余己的目光有些微妙。 “這個不好使?!苯雍f。 他在余己這里拿的藥,但凡余己給他的,從來說是什么效果,就是什么效果,根本沒出現過任何紕漏,這一次竟然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屬實讓他疑惑。 而此時淚流成河的鐘二側眼看到余己床邊的腳腕,伸長手指去戳——救命啊,你的青鸞跑出來了! 余己被床底下的鐘二戳了下腳腕,整個人一抖,好在他的衣裳和帷帽都寬大,又時不時有風順著窗戶進來吹動他的紗袍,他抖的這一下并不突兀。 作者有話要說:鐘二:救命啊—— 余己:(攪手指)姜子寒不啊…… 來啦_(:3」∠)_ 第21章 你個偽君子—— 室內一片寂靜,余己看似淡定的坐在床邊,實際上比床底下被青鸞盤著的鐘二還焦急。 姜子寒看著余己,手上茶杯沒有往嘴邊送的意思,顯然在等余己的回答,半晌,余己只得出聲。 “啊……”余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姜子寒,藥為什么不好使?因為是他自己砸自己的招牌,還把姜子寒的圖謀給說出去了,他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