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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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我隨口問:“會不會是工作壓力大,沒有休息好?您自己是中醫,有沒有發現自己會不會身體上出了什么狀況?” “不是的!”姜堰搖搖頭,肯定的說:“我經常喝自己用中草藥配制的寧神茶,平時作息時間也很規律,這幾天工作生活也一成不變,一點波瀾都沒有,可是,我那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里,有的時候感覺好像是觀看上帝視角的一場電影,有的時候又好像身臨現場的主演,我這么說,你理解嗎?” 我點點頭:“做夢是這樣的。有的時候確實分不清楚自己在夢里是觀眾還是主角?!?/br> “對的?!苯唿c點頭:“我就是在那樣不清不楚的夢里,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殺人的過程。先說那個工人,他的死,是因為他頭頂上掛彩鋼的安全繩斷了?!?/br> “確實是,我看見新聞了,說是安全繩磨損,結果掉了下來釀成慘劇……” “那不是磨損!”姜堰焦急的說:“是有人用矬子磨斷的!我親眼看見一雙手在那個安全繩上小心的摩擦,盡力讓安全繩看起來像是磨損的一樣,接著,等到那個工人走到彩鋼板底下,那只手便用力一拉扯,彩鋼就失去平衡,掉到了那個工人頭上!” “你是說,這是場謀殺?”我呆了一呆。 “是的?!苯哂中】诤认乱稽c咖啡:“夢醒之后,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洗過了澡去上班,過了不長時間,便聽說了那個慘劇?!?/br> “只是一場夢,怎么這么武斷的說自己殺了人呢?”我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故作開朗的說。 “不僅僅是一場夢?!苯叩拖骂^:“從此以后,我天天都夢見有人在殺人,而我看得一清二楚。那個乞丐是被人推下去的,那個少女是被歹徒撲過來刺死的,那些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發生在我眼前,而第二天,準能聽見跟夢境完全吻合的新聞……所以,我在想,誰能以完完全全的視角目擊的那么清楚呢……除非……” “除非,是兇手自己……”我吞下一口口水:“所以你……” “所以我想求你幫幫我,”姜堰眼睛里含滿了淚水:“我害怕,我是被惡鬼附身,夢游一樣的作為一具行尸走rou殺了人!” 我趕緊說:“你先別哭,只不過是怪夢而已……” “如果僅僅是怪夢而已,為什么我能預知未來呢?”姜堰局促不安的問。 “也許,你們家祖上跟我們家一樣,出過什么通靈人物呢?”我忙問:“你們家還有什么人?” 姜堰搖搖頭:“我們家父母四十多歲才有了我,現在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又,又是個剩女?!?/br> 啊咧,跟我一樣,是個剩女?不知道為什么,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油然而起。我忙說:“只要不是你自己殺的人,應該就好辦,我去問問我們的辟邪神……” “小神早聽見了?!卑诐傻靡庋笱蟮膹臉巧巷h然而下,衣袂飛揚,話說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總覺得他特別喜歡在女性面前出風頭,真是讓人心里不舒服。 姜堰看見白澤,又臉紅了。哎,這個姜堰倒像是社交恐懼癥似得,看見異性就不知所措。 白澤把我拉過來,悄聲說:“這件事情咱們務必得前往探查?!?/br> “送上門的買賣自然要做,不過為什么你今天這么積極?”我狐疑的望著白澤:“是不是你有什么貓膩?” “呔,你這梅林怎么凈口出妄言?!卑诐勺鲃菀l火:“小神自有小神的道理?!?/br> 我忽然覺得,白澤好像就是拿我當個小孩兒,而且,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小孩兒,難道我們之間,不算搭檔,算是玩伴兒?我還沒胡思亂想完,白澤早翩然走到姜堰面前,和藹的問:“除了怪異的夢,你還見過其他的異事么?” “這就是白大師?”姜堰用一種求助的眼光看著我:“想不到,這么年輕……” “不敢當,小神的年歲不足以凡人道也,冒昧的問一句,你可曾覺察自己是否有生命危險?”白澤拿腔拿調的問。 姜堰驚恐的表情分明是在說:“你怎么知道!”邊點點頭。 白澤更是得意非凡,道:“小神心中有數,你且放心,小神定然拼盡全力,護你周全!” 姜堰瞬間羞紅了臉,訥訥道:“謝,謝謝?!?/br> 白澤接著問:“可否把你遇到的異事,全說出來?” 姜堰以一種完全信賴的表情連連點頭,白澤什么時候這么值得讓人依靠了?真是越看越奇怪。 姜堰低下頭,扭著手指:“確實,我感覺我不僅僅是個兇手,我好像也時時刻刻處在危險里。有一次,我夢見我中午去平時吃飯的餐館,要過一條馬路,馬路旁邊還是和平時一樣熱鬧,天天都是老樣子,有穿紅衣的小女孩在賣玫瑰花,斷了手的乞丐漢子喊著:“可憐可憐吧!”我明明在斑馬線前面等紅燈的,可是一輛紅色的別克轎車剮蹭著我就過來了,我被車撞上,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只覺得全身軟的動不了,鼻子里都是血腥味,痛,那種痛,“姜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瑟縮起來:”那種痛難以用語言形容,接著我看見那輛車撞了我之后漸漸離我遠去,車牌尾號是696,還能聽見一個賣涼皮的喊了一聲:爽滑怡人好涼皮……等我醒來之后,全身的痛仿佛還留有余味,簡直是無與倫比的恐懼……” “哦?預知夢?有趣有趣,果然是這樣……”白澤倒像是尋到寶似得,湊近了姜堰:“如果小神沒猜錯,你第二天真的看到了那輛車?” 姜堰點點頭,攥的手指關節發白:“第二天同一個時間段,我又站在那里,那里的一切都跟夢里一模一樣,賣花的小女孩,斷了一只手的乞丐,閃爍的紅綠燈,我渾身發涼,就在紅燈亮起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就退開了,跑進了路邊的報刊亭里,這個時候跟夢境里一樣,一輛紅色別克轎車瘋了一樣的行駛過來,從我剛剛站的地方碾壓過去,如果我稍微再慢一點,那……那肯定死于非命了。那輛車過去之后,我清清楚楚的看見車牌尾號是696,兒與此同時,那個蹬著三輪車賣涼皮的還是吆喝了一嗓子:爽滑怡人好涼皮……也許,也許是那個附在我身上的惡鬼,想殺人滅口,要我的命……” “鬼犯不著殺人滅口?!卑诐扇粲兴嫉恼f:“人能把鬼怎么樣?又能上哪里跟鬼討公道?!?/br> 露華笑道:“此言差矣,辟邪神不就是專門整治惡鬼的克星嘛!” 白澤露出十分受用的樣子,沖露華點點頭,露華一看得到辟邪神的嘉獎,歡喜雀躍。 白澤又說:“再說,你不是做了預知夢才躲過一劫嗎,可見夢不會害你,反而還會救你?!?/br> 姜堰低下頭,說:“可是我不想要那種駭人的夢,我也不想再看見誰死在我的手里,哪怕是夢里的我的手里,我也不想天天擔驚受怕,總在劫后余生里受刺激,我只想過我以前那種平平淡淡的人生……” 我一愣,問姜堰:“天天擔驚受怕,你說你是時時刻刻處于危險之中?” 姜堰局促不安的點點頭,低聲說:“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還夢見過我早上上班的時候,隨著斷了線的電梯,墜下了萬丈深淵,被摔成了一塊rou泥,第二天我冒著遲到的危險,爬樓梯上班,沒敢去坐電梯,但是就在那天,我就聽說了那電梯設備老化,兩個人被摔死了……我總感覺自己被附身殺了人,而又有人想暗中殺了我,而那死于電梯事故的人,間接是被我害死的……”姜堰伸出顫抖的手捂住面孔:“如果我早說這件事情,也許那兩個人就不會死,后來,再夢到各種意外,我拼盡全力去警告別人,可是卻……” “被別人當成瘋子了罷?”白澤憐憫的說:“自古以來,人類比同類知道的太多,總不是好事?!?/br> 姜堰淚水決堤,終于哭了出來:“確實是這樣……大家罵我是老處女,獨居的太久,想男人想瘋了,憋出來內分泌失調。胡言亂語,就是想引人注意?!?/br> 姜堰淚水決堤,終于哭了出來:“確實是這樣……大家罵我是老處女,獨居的太久,想男人想瘋了,憋出來內分泌失調。但是事情發生了之后,他們又偷偷背著我說,會不會事情本來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自說自話,自導自演,嘩眾取寵,拿人命開玩笑……我不想這樣,我現在的存在就是在害周圍的人……可是我又實在沒有勇氣,按照著夢里的指示去死,你想想明明知道跨出那一步會萬劫不復,人是不論怎么樣,也不敢邁出那一步的……” 姜堰說的對,誰能心甘情愿按照演練好的劇本去死呢,這種別人想要還要不來,能趨吉避兇的能力,對她來說,那可正是最大的恐懼。 “那,你有沒有夢見過龍井堂?”白澤饒有興致的問道。 姜堰臉色蒼白的點點頭:“恩,在夢里,這里能幫我解決一切問題,剛才沒有直接說,其實,我知道龍井堂,并不是朋友介紹,而是我夢見的。這里是我最后的希望?!苯咔笾目粗覀儯骸拔覜]有多少錢,但是我可以貸款……” “貸款?”我笑著說:“我們這里可不接受分期付款,我們幫你,就算償還你幫我弟弟的看診費吧!” 姜堰不知道說甚么好,只是感激的看著我們,用手背擦去了臉上縱橫的淚水。 “關于未來,你還有什么能告訴我們的嗎?”白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