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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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傷害我?”云姽還在掙扎:“她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傷害!” 壁虎精變成的男青年默默從蘇澈手里拉過云姽,抱在自己懷里,云姽依舊瘋了一樣的尖叫:“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她要搶走我全部的東西?” “我還在!云姽,我還在!”壁虎精愛憐的拍打著云姽的后背,不住的安撫她。 “你在,有什么意義嗎?”云姽發出冷冰冰的呢喃:“如果時間再久一點,你也會是她的吧?” 是不是只有失去的,才會讓人珍惜? 藏著人類胎兒,卻不能出殼的卵就這樣交還給了半顏,半顏說,要帶她mama去另外一個城市的醫院,這些痛苦的回憶,她今生今世一絲一毫都不愿意再次想起。 至于半顏被蜘蛛網裹纏,是云姽吩咐壁虎精把她搬運到蜘蛛洞里,等著讓蜘蛛吸干了的,其實好像是壁虎精只是任由蜘蛛精裹纏了半顏,壁虎精就借著這偽裝藏起了半顏,蜘蛛精本來在追逐半顏和壁虎精,白澤一添亂,才成了我們看到的局面。 過了些日子,聽蘇澈說,云姽還是獨自在老宅子那里發愣,君唐來了幾次,卻都沒有見到云姽,灰心喪氣之下,又去名流交際圈找尋其他能讓他少奮斗十年的女孩兒了。 而半顏,誰都沒有再見過她,那顆卵的下落,壁虎精好像知道,卻怎么也不肯說。 男人女人的親情友情愛情的糾葛,雜亂的像堵在下水道的頭發,怎么也牽扯不清。 這個沒有得到報酬的委托事件里,誰都沒有落得好處。恩,除了蘇澈成了我們的朋友。 ——變成怪物的女人完—— ——十七八歲的老爺爺—— 白澤最近一直在看偶像劇,里面一幕女主角送給男主角親手制作的泡芙的情節讓白澤淚流滿面,指著電視吶喊道:“小神也想得到這個球!” 梅暨白瞄了一眼電視,瀟灑的摸摸鬢角,說:“你等著吧!情人節的時候你可以去學校替我搬回來。話說去年就是,美女們塞的各種diy美食,我拿都拿不了,真是愧對美女們的心意呢!” “你是在吹噓吧?怎么沒看見你帶一個女孩子回來過?”我問。 “帶回家見家長?不,姐,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我的心,是一只自由小鳥,在歌聲里沖向云霄,美麗的花朵們啊,只是過往風景,我的夢是飛的比天還要高!” “這個打油詩蹩腳透了!” “別這樣,姐,我是文藝青年!” 外面買泡芙貴的要死,買得起是買得起,總覺得根本不值,加上白澤喜歡風卷殘云,大概要批發些才夠。反正最近也沒什么事情做,有錢有閑,不如挑戰一下泡芙塔。 據說泡芙塔是兩個王國之間聯姻,婚禮上的壓軸美食,象征甜蜜,友好,和平,店里的奶油餡和巧克力餡還有冰淇淋餡居多,拿回家要化,不如自己開發一些餡料。 這種西式的烘焙東西總是需要雞蛋面粉奶油,露華一個東方鬼,居然也學的頭頭是道,打蛋器用的上下翻飛,十分熟練。 早買了黑加侖干,草莓果醬,榛子,花生仁,巧克力碎,椰蓉,焦糖,豆沙,冰箱里有桶裝的香草冰淇淋,露華和我干的十分起勁,做出很多餡料各異的泡芙。 正當我滿手是面,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玻璃風鈴叮當一聲響,我出來一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獨自拄著龍頭拐杖,雙頰紅撲撲的,看上去倒是精神矍鑠。 我還沒開口,大爺倒是先問:“你是調查怪力亂神疑難雜事的梅林?” 我點點頭:“大爺有事要解決?請坐請坐!” 大爺點點頭,環顧一下,苦笑道:“這也是個老地方吧?老頭子坐古玩店,自己也算一個古董了,倒還相稱?!?/br> 我倒了茶來,寒暄道:“大爺體格這么好,太謙虛了,敢問老爺子高壽???” 大爺伸出一只長滿壽斑的手:“九十五啦!” 我大吃一驚:“看不出來吶,大爺保養的可夠好的。有什么養生秘訣吧?” 大爺搖搖頭:“我這一把老骨頭,可不是經得起折騰的了,眼看活不了幾年,偏偏又趕上這么個怪事情……” 我忙問:“大爺是被誰介紹來的吧?不知道遇見了什么怪事情?我們這一定盡力給解決!” 大爺嘆口氣,邊緣微微有些渾濁的雙眼眨了眨,像是有些為難似得,說:“小姑娘,你相不相信,世上有長生不老這種事?” 我第一個反應是,別是這個大爺被什么保養品騙了吧!便說:“大爺,除了神仙,大概凡人沒有這種能耐?!?/br> “哎……”大爺嘆口氣,從懷里摸出一塊掐絲琺瑯懷表遞給我,那表十分古老,里面鑲著一張舊照片,像是民國的老東西。 我拿起了細細看,照片上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都非??⌒?,穿著滿洲領的長袍,頭碰頭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友愛。其中一個少年,依稀是這個老爺子的模樣。 我忙說:“老爺子,這是您小時候?” “是??!”老爺子耳聰目明,毫無老年人的昏聵:“這張照片,是1936年在上海拍的。當時老頭子才十七歲,家父做西洋貿易,學西洋禮儀,這便是給我的成人禮?!?/br> 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能定做掐絲琺瑯懷表,能拍照片,能送成人禮,必定也是一方巨賈。 我忙指著另一個少年問:“大爺,這位是您的兄弟嗎?” “不,”大爺搖搖頭:“他是我的朋友,叫宋天酬。這次我想委托你們幫忙的事情,就跟他有關?!?/br> 這個宋天酬要是還健在,也是這樣一位老爺爺了,不知這大爺有什么事。 我便笑著說:“那我就洗耳恭聽啦!” “你你你……”我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他可以變成撐滿房間的龐然大物,也確實是我親眼目睹,腦海中衛斯理的小說和x戰警的形象走馬燈似得亂轉,難不成,他真的是那啥神獸?白澤? 見我卡了殼,那coser只當我鎮定自若,又抓了抓頭,為難的說:“這也不行么?可惜屋子太小,展現不出小神的英姿,話說小神專長辯妖識鬼,這要如何證明……對了!”他突然指向我身后:“那個,那個里面有個執念鬼!” 我回頭一看,他指的不是那件繭綢旗袍嗎?掛旗袍的架子早給夾在墻邊一堆破爛里,屋子簡直是震后廢墟,那繭綢旗袍是一種非常高雅的暗紅色,有點像干涸了的血,是上個世紀的古董,一個國民黨團長太太的心愛之物,因為國民黨敗退,那太太又被沒良心的男人丟在了大陸,在解放前后看不見出路,遂打扮的漂漂亮亮,穿著它自縊身亡,這旗袍三鑲三滾,做工上乘,我還比劃著想穿穿看吶!就算是死 ————————————————— 嗯哪,確實沒有比較通暢 大爺點點頭,瞇縫著眼睛出神的望著外面的合歡樹,娓娓道來:“我還沒自報家門,我叫羅奕銘,也是土生土長的玉寧人,家里是做買賣的,我記得很清楚,1936年玉寧這邊買賣不好做,我們舉家搬遷到上海,繼續做外貿,倒騰絲綢瓷器,也算得上上流社會的一員,當時我初到上海,沒有別的朋友,只有跑腿兒的宋天酬跟我年齡相仿,能一起踢跳。他那個人,雖然是個孤兒,倒是古道熱腸,天生俠義,說起來,還是我被街上幾個地痞當成肥羊圍起來敲竹杠,他突然多管閑事,才認識的?!?/br> “原來是舊時玩伴?!蔽尹c點頭:“好像上海灘的情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