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
“別打了,別打了,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錢串子捂著眼前,蹲在地上大喊。 “又來這套,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我冷笑一聲,上次就信了他的邪,被蠱惑去方家看古畫,結果差點吃了大虧。 “這次是真有秘密,關于大道祭的?!卞X串子抱著腦袋,一副慫包樣子。 我理會對方求饒,拳腳并用,狠狠揍了對方一頓。 喘氣的功夫,我伸手召回勾玉劍,錢串子還以為我要殺他,嚇得怪叫一聲,腳下滴滴答答濕了一灘。 我聞到那股sao臭味,立刻后腿幾步,盯著那被嚇尿的慫包,心里一萬個瞧不起。 “別殺我,我真的知道大道祭的秘密?!卞X串子被嚇得崩潰了,痛哭流涕地求饒。 “說來聽聽,要是再有半句假話,后果你知道?!蔽仪屏怂肷?,覺得他這次似乎沒說假話。 “我曾見大道祭去過一個地方,懷疑那里是他藏寶密室?!卞X串子說完,立刻賭咒發誓,說自己這次沒撒謊。 “他有寶貝,不帶在身邊,還另外找個地方藏著?”我眼中閃過狐疑,覺得這慫包,似乎又在忽悠人。 第9卷 盤龍古鎮“飛升” 第三百九十四章 暗室奪舍 我還是沒抵御住誘惑,放了錢串子一馬,因為他口中的那個秘密,說得像模像樣,真實性很高。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我這次多留了個心眼,直接用鎮魂符,吸取了他的一絲魂魄。 若是他再耍心眼,我就直接撕碎鎮魂符,這樣他不死,也會變成白癡。 “對了,上次你身上的聆聽蠱,是誰幫你除去的?”我臨走前,突然回頭問道。 錢串子畏懼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被燒成焦炭的煉妖婆,說:“她為了向大道祭示好,主動幫我除去了身上的蠱蟲?!?/br> 我瞥了煉妖婆的尸體一眼,覺得世事還真是諷刺,正是她一心想要巴結的人,把她送上了絕路。 王胖子頂著一張豬頭臉,在一旁嘟嚷,說我不該就這么放走錢串子。 我看在這慫貨,這次表現還算不錯的情況下,沒有和他計較。 “老方,錢串子說得那個地方,你知道是哪里不?”我側臉詢問。 老方這時人清醒了很多,只是對于被附身的事,不怎么記得了。 他側頭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那邊是一條老街道,很多做古玩生意的,都在那邊開店?!?/br> “你還真相信什么寶藏之內的話???”甄青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倒不是貪圖什么寶藏,只是下意識覺得,錢串子說的那個地方,應該隱藏著大道祭的什么秘密?!蔽蚁肓艘幌潞?,才回答。 江曉溪顯得有些沉默,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默默地跟隨著我們。 “我說,能不能先吃了飯再去,胖爺現在又累又痛,一步都不愿意走了?!蓖跖肿釉谝慌员г?。 我看著王胖子,心里嘆了口氣,本來這貨在危急時刻,護住了甄青衣,我是挺感激他的。 可這種感激,維持了不到幾分鐘,就被這貨的一張賤嘴,給破壞了個干凈。 “算了,大家都累了,先去吃飯吧?!蔽乙娚磉呁?,精神都有些欠佳,決定先把錢串子說得秘密,暫時先放放。 而且,我心中還有另一個疑惑,陰界那邊的大小姐,在傳來那句消息后,就沉寂下來,連我想要問問,她口中的“張叔”是誰,都沒有機會。 酒足飯飽,江曉溪突然起身告辭,說她隊里還有事情,必須馬上回去趟。 我見她一路走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問出來,畢竟大家萍水相逢,還算不上太熟悉。 王胖子這貨吃完最一抹,就打算回酒店去睡覺,被甄青衣叫住。 “我幫你把臉上的腫塊消掉,要不你也睡不踏實?!闭缜嘁抡f著。 王胖子先是一愣,接著滿臉訕笑,湊到甄青衣身邊,馬屁不要錢一般送上。 老方終究是有些擔心自家老爹,也不知他回去沒有,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向外面走去。 我想了一下,交待了甄青衣一句,決定和老方一起過去看看。 剛進方家小院,就見方小妹一臉急色迎了過來。 “怎么樣,三哥找到咱爸沒有?”方小妹一臉擔憂地問。 “爸還沒有回來???”老方一下子愣住了。 “會不會遇到了什么意外,你們幾兄妹趕緊去附近問問?!蔽页谅暯淮?。 那個姓阮的女鬼修,說她感知到老方和那個小姑娘已經下山了,盤龍鎮說大也不算大,那么應該有人見過老方二人。 方家幾兄妹,一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匆匆向外面走去,老方更是急的不停搓著手。 “放心,方老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蔽野参繉Ψ?,也是有依據的。 老方頭的眉毛很長,從面相上來看,這叫壽星眉,擁有這種面相的人,就算一時不順,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為了方便尋找老方頭的下落,我們各自分開,我人生地不熟,也沒有多想,隨便挑了一條小巷,打算碰碰運氣,看能否找到老方頭。 小鎮的居民,生活閑適,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懶洋洋坐在屋檐下,曬著太陽,聊著家常。 我沒有找到老方頭,不過卻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個與白鳶極為相似的女子。 對方看見我后,慌亂地向一條小巷子跑去,行蹤十分可疑。 我也沒多想,直接追了過去,可畢竟不是本地人,對周圍環境不熟悉,好幾次差點被那女子甩脫。 不過每次追丟對方時,那女子又會恰到好處的出現,仿佛故意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 我眼中閃過疑慮,放緩了腳步,有些遲疑,不知道是否繼續該追下去。 那女人仿佛背后長了眼睛,看我有些遲疑,立刻回過頭,對我輕蔑地笑了笑,似乎在嘲笑的膽小。 我皺了皺眉,把心一橫,決定看看對方想搞什么鬼。 盯著對方的背影,我發現這個女子,除了長的很像白鳶,連神態動作都很像。 若不是知道白鳶沒有meimei,我還真以為她們就是雙胞胎。 越跑越偏,這里已經接近小鎮的邊緣,四周都是些廢棄的泥土房子,還是幾十年前的風格。 剛轉過一個拐角,我愕然發現,白鳶竟然不見了。 我謹慎打量著四周,看來那神秘女人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引到這里,難道附近埋藏了什么陷阱? 四周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一個,一片烏云擋住了陽光,四周光線陰暗下來。 我手腕一番,從腰間摸出勾玉劍,先是繞著四周走了一圈,沒人隱藏在暗中。 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我扭頭向回走去,一副要離開這里的樣子。 同時,我精神力高度集中,觀察著四周的動靜,若那神秘女人有什么目的,一定不會就這么讓我離開。 奇怪的是,那神秘女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沒有出現,暗中更沒有窺探的目光。 “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些疑惑,總不可能是那神秘女人吃飽了撐的,故意耍我玩吧? 就在這時,我目光一凝,因為前方墻角,躺在一個纖細的身影。 “是那個裝鬼的阮家小妹子?!蔽彝滓豢s,快步走了過去。 這小姑娘是和老方頭一起的,她現在昏倒在墻角,那老方頭又去了哪里? 我走過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呼吸還算平穩,就是人還處于昏迷狀態。 在檢查那小姑娘的同時,我警惕掃視了四周一眼,提防有人暗中偷襲。 可我戒備了半晌,鬼影子都沒一個。 似乎那神秘女子把我引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發現昏迷的阮家小妹。 “不對,這阮家小妹,明明就是普通體質,根本不是那女鬼修說的特殊靈體?!蔽倚闹幸粍?,發現了事情有些異常。 那附身老方的女鬼修,自稱是方建國的小姨,已經死了幾十年。 正是因為她帶著我們險險逃離升龍觀,我對她后來說得話,深信不疑。 可眼下這又是怎么回事,這阮家小妹,明明就是普通體質,那鬼修為什么要在這事上說謊? 忽然,一墻之隔的屋子里,傳出一絲微弱的陰氣,寒冷刺骨。 我眼皮一跳,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對面廢棄的房子,可惜隔著一堵墻,什么都看不到。 “那一絲陰氣很純正,極有可能是從陰界流竄過來的?!蔽以谛睦锓治鲋?。 我伸手探了探阮家小妹脈搏,除了昏迷不醒,她暫時沒什么大礙。 拿出幾張黃色符紙,我在阮家小妹身旁,布置了一個簡易法陣。 安置好阮家小妹后,我才有閑心,打算去一墻之隔的屋子里,探探情況。 不過在進屋之前,我還是給自己加持上五丁五甲印,這樣就算遇到什么突發情況,也能給自己挪騰出幾秒的應變時間。 剛走就屋子,我就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地下和墻角沾染著暗紅色的血跡,四周的墻面上,還用鮮血,繪制著一個個扭曲的符文。 “污血百冥陣!”等我看清墻上的符文,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 這種邪惡的陣法,我只是偶然在殘破相經上,見到過零星的記載,語焉不詳。 不過,那斷斷續續的記載,還是說清了這種陣法的功效,那就是奪舍! 我緊張地打量四周,屋子里光線昏暗,只能見到一旁臥室的門虛掩著,里面透露出一股夾雜著腐臭的血腥味。 我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腳步,眼神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不知道是否該管這件閑事。 若是我沒有猜錯,那神秘女子,把我引過來的目的,因該是讓我阻止,房間中正在進行的奪舍。 想到躺在外面的阮家小妹子,我知道出事的,多半是老方頭。 可我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問號,老方頭都一把年紀了,誰會吃飽了撐的,瞧上這么一副用不了幾年的廢棄軀殼? 心中掙扎了一下,我還是決定過去看看,離那個房間越近,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快。 站在破舊的木門邊,我深吸一口氣,輕輕伸手向虛掩的木門推去,握著勾玉劍的哪只手臂,肌rou緊繃。 房間內的一幕,讓我一下子楞在那里,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雖然穿著老方頭的衣服,但卻并不是他。 一個膚色青紫的半透明身影,長發遮住了臉,漂浮在地面上,正施展著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