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我示意馨月,別理會王胖子那沒臉皮的貨,繼續講訴她了解到的線索。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七十章 追溯往事 隨著馨月的講訴,一個圍繞著紡織廠女工,發生的一系列詭事,緩緩展現在我眼前。 這一連串的事件,時間跨度有二十多年,恐怖而離奇。 我心中有些慶幸,若不是遇到了馨月,我們把目光集中在公路上,很難查清楚事情真相。 “你剛才說,幕后有黑手控制你們,那你有沒有見到,那些曾經死亡的女工?”我想了一下,問道。 “沒有見到,我們是兩人一組,被控制的非常嚴密?!避霸聯u頭回答。 我皺著眉頭,整個事情并不復雜,有人用各種詭異手段,害死紡織廠女工,進而控制那些女工鬼魂,不斷殘害夜車司機。 可是,其中也有許多說不通的疑點,那人為什么只選擇紡織廠女工? 又是怎樣惡毒的人,能整整二十多年,不斷地殘害女工? 而那些無辜受害的夜車司機,又是因為哪一點,而被對方盯上? 我把心中的這些疑惑,一條一條的告訴馨月,想從她這里,得到一點線索。 馨月皺著眉頭,想了片刻,用不確定的語氣,說:“想要找出幕后黑手身份,可以從紡織廠女工著手,我有第一個出事女工的家庭住址,你可以過去查查?!?/br> 我立刻拿出手機,讓馨月把那女工的住址,告訴我。 同時,我心里有些擔心,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馨月剛說完那女工地址,臉色一變,痛苦地蹲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 我目光一凝,瞧見她眉心若隱若現的符文,知道她被人下了奴印,立刻咬破手指,彈了一滴鮮血在她眉心。 鮮血碰到馨月眉心奴印,那黑色的印記,冒出一陣黑煙,逐漸變淡。 馨月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我拿出羅盤,盯了指針半晌,沒察覺到任何異動,看來那幕后黑手,是在遠程催發奴印,并沒有過來。 一旁傳來有節奏的鼾聲,王胖子那慫貨,不知什么時候,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走到門邊,貼了一張黃色符紙,轉身告訴馨月,她身上的奴印已經解除,只要不走出房間,沒人能傷害她。 “我有種預感,那幕后的黑手,一定與紡織廠有關系?!避霸戮従徴玖似饋?,說著自己的判斷。 “為什么這么說,出事的還有夜車司機?!蔽颐碱^微皺。 “夜車司機死亡,是最近幾年才發生的事,之前那人的殘害對象,一直是紡織廠女工?!避霸伦叩揭慌宰?。 我回憶著馨月之前的講訴,那么多紡織廠女工,一個個死狀凄慘,死亡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有些甚至用常理無法解釋。 比如馨月,她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當時,她姑姑給她介紹了一個富二代,她不是很愿意,她姑姑便在一次聚會中,暗中下藥,把她送到富二代房中。 一覺醒來后,她發現自己被囚禁在一個黑屋中,直到過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已經死了。 后來,她雖然被人奴役,但是也有一點自由,她一直暗中調查自己的死亡原因。 讓她感到愕然的是,就在被下藥那天夜里,她與富二代雙雙死在房中。 此后,她一直暗中跟隨她姑姑,可真像讓人感到失望,她姑姑是為了把她賣個好價錢,才暗中下藥,對于別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低頭思索。 從目前的線索判斷,幕后的黑手,有可能是一個養鬼人,否則無法控制這么多女鬼。 更深層次的信息,則需要我深入調查后,才能下結論。 我在馨月家中,休息了一晚,臨睡前給郎英打了個電話,讓她不用擔心我,順便把車拖回去修理。 一覺醒來后,我叫醒王胖子那慫貨,按照馨月提供的地址,向著第一個出事女工的家尋去。 那個位置有些偏僻,屬于市郊,地址標明的地方,是一個破落小院。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不過院子的門,是虛掩著的。 王胖子走了過來,推開虛掩的院子門,探出半個腦袋,向院子里面瞄了瞄。 “院子里面,有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正在擇菜?!蓖跖肿涌s回脖子,側臉說道。 我從馨月那里,了解到一些信息,據說那個出事女工,是和奶奶相依為命。 猶豫了一下,我走進院子,見到屋檐下坐著一個老太婆,手中拿著一把青菜。 老太婆的耳朵有些聾,眼神也不太好,沒有看見走進院子的我們。 直到我走過去,大聲打了個招呼,那老太婆才抬起眼皮,用渾濁的眼神打量著這邊。 “奶奶,跟您打聽個事兒,許芳是住這邊嗎?”我大聲問著。 “衣裳?我這里不賣衣裳?!崩咸潘坪趼犲e了,顫巍巍站起身說。 我又大聲復述了一遍,那老太婆這才聽清,點了點頭。 “你們是阿芳的朋友?她去上班了,還沒有回來,你們先坐?!崩咸蓬澪∥∽叩揭慌?,要給我們搬椅子。 我聽了老太婆的話,和王胖子對視一眼,心都涼了半截,對方明顯是糊涂了,還以為許芳活著呢。 老太婆提著一把椅子,我怕對方摔倒,趕緊走過去扶住。 “小伙子不錯,長的挺精神,說了對象沒有?”老太婆笑瞇瞇看著我。 我以為對方現在清醒了,趕緊又問了一句,她老人家,是不是就是許芳的奶奶。 “你瞧上我家阿芳啊,她眼光挺高的,你放心,奶奶幫你介紹?!崩咸盼罩业氖?,拍了拍。 王胖子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說這位老人家,明顯糊涂了,咱們還是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我被老太婆抓著手,上上下下瞧個不停,心里有些尷尬,知道我們這次,估計是白來一趟。 閑聊了一會兒,老太婆估計是老年癡呆,不是聽錯了話,就是拉東扯西,完全無法正常交流。 剛好,有個大媽提著菜籃子,從院子外面走過,我用眼神示意王胖子,趕緊追出去問問情況。 王胖子竄了出去,我被老太婆拉著,無法脫身。 老人家不停說著,許芳如何如何好,要我心里別有壓力,勇敢的去追。 我一臉尷尬地應付著,打量了一下四周,院子里陳設簡陋,一些角落堆滿灰塵,看起來很久沒人打掃了。 過了片刻,王胖子溜達進來,向我指了指腦袋,示意老太婆精神有問題。 我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老太婆這次聽明白了,讓我們等一下,說有東西給我們。 說完,老太婆轉過身,顫巍巍走進屋子里,磨蹭了半晌,才拿著一個布包裹走出來。 “你們是公安同志吧,阿芳死的冤啊?!崩咸耪f完,抹了一把眼淚。 我神色一愣,還以為老人家終于清醒了,趕緊把自己來意,解釋了一番。 “昨天,有公安同志過來問我,說阿芳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我說要找找,你們是過來拿東西的吧?”老太婆一邊抹眼淚,一邊向這邊走來。 我再次愣住了,片刻后,回過神,知道這位老人家,并沒有清醒,思想意識,可能還停留在二十年前。 猶豫了一下,我伸手接過對方手中包裹,一臉鄭重的說,自己一定會盡力,還許芳一個公道。 提著包裹,走出院子,我心里百味陳雜,見前面樹蔭下,有一個石凳,便走了過去。 “打開布包裹瞧瞧,里面是什么東西?!蓖跖肿釉谝慌哉f。 我坐在石凳上,把布包裹放在膝蓋,伸手打開,里面是一個日記本,還有幾張黑白照。 照片是許芳的,鵝蛋臉,一雙眼睛又大又黑,確實非常漂亮。 我打開日記本,一張一張翻開起來,前面都是一些日常記錄,不過從字里行間,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女孩。 直到翻到中后段,平淡的日常,才有了一些變化,這位心高氣傲的女孩,似乎愛上了一個人。 那人是個大學生,分配到紡織廠做技術管理,很快就提拔起來,當了領導。 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是標準的天之驕子,嫌棄許芳文化低,有點瞧不上許芳。 正好這個時候,有一個機修廠的普通工人,熱烈的追求著許芳,那人各方面條件,都中等偏下,不是很入許芳的眼。 自己愛的,不愛自己,愛著自己的,自己又瞧不上,后面的日記中,記載了女孩的苦惱。 日記的最后一頁,只留下了一句話。 “他約了我談話,真是緊張啊,不知道該不該答應?!?/br> “這話什么意思,那個‘他’,到底是誰?”王胖子一頭霧水的問。 我瞧了瞧日期,日記中斷的時間,剛還是許芳死亡的前夜。 盯著日記上,最后的那一段話,我心中有種強烈的直覺,下意識覺得日記中那個“他”,因該與許芳死亡,還有后來一系列詭事,有很大的關系。 可是,那個“他”究竟是誰,隨著許芳的死亡,已經成了一個謎團。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尋找那個他 我坐在石凳上,收好許芳的遺物,與王胖子商議,下一步怎么辦。 王胖子這貨,也就對吃喝在行,輪到他拿主意的時候,支支吾吾半天,提不出什么建設性意見。 恰巧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我拿出來一看,是郎英打過來的。 我趕緊接通電話,把這邊的發現,詳細說了說。 郎英給出一個建議,說既然沒什么頭緒,為什么不從許芳日記中,提到的兩個男人身上查一查。 我說那兩個男人,姓甚名誰,是哪里人都不知道,該怎么查? 郎英讓我別著急,這方面的信息,她會查清楚。 王胖子百無聊賴,繞著身后那棵老樹,慢悠悠轉著圈。 郎英的家族,確實在這邊有很大的勢力,沒過多久,便發來一條短信,上面有兩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