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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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樂景只需要等就行了。 公眾的窺私欲和對有錢人私生活的獵奇欲會把一切都自動補全,并且會在樂景給出的基本線索上面進一步添加擴充,然后謠言的雪球會越滾越大,會越來越逼真。最后形成的新的謠言連樂景都嘆為觀止。 這也是后世那些明星洗腦包制作出來的標準流程。 在互聯網時代,媒體公關有個72小時法則,那就是一個謠言如果沒有在72小時內澄清,那么以后也不會澄清了。 而民國的資訊不發達是把雙刃劍,一方面放慢了謠言傳播的腳步,一方面也阻礙了謠言的澄清。 從這個謠言造成的威力來看,估計這輩子這個謠言都無法澄清了,唐楠說不定真會遺臭萬年。因為謠言不會一下子消失,它會不停反復,直到公眾對其失去興趣,它才會失去生命力。 可是,那時候的謠言,已經成了被人們認定的“真相”和“歷史”。 昔日陳勝吳廣起義時據說由狐貍喊出的“大楚興,陳勝王”,不也正是利用了謠言嗎?縱觀人類歷史,謠言和真相互為雙生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歷史,不過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罷了。 樂景把筆放入筆筒,低低一笑,徹底把唐楠丟進了歷史的塵埃里。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用新筆名向另一家報社投稿。新文的題材,他準備定為后世大火的穿越文。 一個穿越者穿到架空古代,起義建立新王朝的故事。 他要披著穿越文的殼子,講紅色革命。 一個紅色幽靈將借由他的新作品,徘徊于神州大陸之上。 第19章 民國之寫文(18) 樂景思考了很久新題材的選題, 它必須要足夠接地氣,這樣才能讓百姓們有代入感,同時還要有足夠的趣味性,這樣才能留住讀者。 最后, 也就是最重要的是這個題材要能夠讓讀者們潛移默化間接受他的思想。 樂景想了很久, 終于想起了穿越文這個題材。 自大文豪馬克·吐溫寫出了世界上第一本穿越小說《康州美國佬在亞瑟王朝》以來, 接下來的一百多年里穿越小說一直長盛不衰, 開辟出了不同的流派,其中華夏以穿越過去參與甚至改變歷史的穿越小說最為流行,這類穿越小說的鼻祖公認是黃大佬的《尋秦記》。 主角項少龍穿越戰國時代與各種歷史人物相知相交, 參與、影響歷史的故事對于當時的民眾來說不亞于一劑強力興奮劑, 時隔多年還被人津津樂道。 穿越文在后世屢見不鮮, 已經是爛大街的套路了, 可是在現在這個文娛不發達的時代, 還是不折不扣的新穎題材, 一定能脫穎而出, 打響知名度。 在后世那個娛樂大爆炸的年代, 樂景著實看過不少穿越歷史小說,其中很多優秀作品里作者都會對改變后歷史的發展進行合理的推演, 對后續的政治文化發展做出合理探討, 讀來頗為引人深思, 也很有趣。 對于通俗小說來說, 有趣就足夠了。 樂景想寫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波瀾壯闊、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卻妙趣橫生的穿越類歷史演義故事。 他想在文章內部對國家政治制度進行不成熟的探討,他想把他自百年后得來的先進經驗通過小說劇情傳達給讀者。 樂景是個清黑, 信奉起點治理名言——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鉆。 所以按照他的想法, 他是很想寫一本穿越明朝改變歷史鑄就鐵血大明的穿越小說,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他還是有理智的。 這里畢竟是民國,是一個處在歷史轉角點的國家。 變法與尊古,開明與保守,先進與落后,文明與野蠻……種種矛盾的特質在這個國家共存,交匯碰撞在一起才開出了耀眼的思維火花,才最終形成了華夏歷史上繼百家爭鳴后又一次的思想變革運動。 因為時代原因和歷史知識儲備量問題,樂景注定不可能寫一部穿越真實王朝改變真實歷史的穿越小說,一來大清才亡沒多久,不少遺老遺少還活躍在政治舞臺,樂景敢寫這種“禁書”(先不論會不會有報社雜志敢登),下一刻他們就敢派人刺殺他;二來樂景在現代并沒有系統的學習過相關知識,他目前的知識儲備在那些文化大師面前不過班門弄斧,貿然寫出來也不過都是漏洞惹人笑話罷了。 這種情況下,架空時代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了。因為是架空,里面的一切設定都以樂景的描述為準,也就不怕考究黨挑刺了。而且架空王朝也會降低文章內容的敏感性,讓他的文章不會輕易成為禁書被政府封掉。 文章的題目他也想好了,就叫做——《王朝崛起》。名字非常簡單粗暴,就是為了迎合市場和受眾。其實要不是怕被政府當做反書給禁掉,樂景更傾向于起名為《造反成功后》。 至于主角的人選,為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樂景打算設置成一位民國大學教授,一位理論主張和當前時代格格不入,卻在穿越后的時空里大放光彩的時代先行者。 確定了文章的大概脈絡后,樂景一下子文思泉涌,一口氣寫了一個上午,若不是李淑然喊他去吃飯,他還不知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呢! 他錘了錘酸疼的腰,站起來只覺一陣頭暈眼花,不免在心里再次感慨起這個身體的孱弱。他如今不過十六歲,但是就身體素質而言還比不上一些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拿起文稿吹干上面未干的墨跡,把它們小心收好。他這一上午成果頗豐,已經寫了將近五千字,這樣的話他大概一星期就能攢夠五萬的稿子。 《王朝崛起》作為一部長篇連載通俗小說,自然不可能像《鼠眼看人低》般任性地選擇周更,樂景對其定下的標準就是日更。這樣下來對于他的身體而言就會是一個沉重的負擔,所以他如今只能盡力多攢點稿子了。 《王朝崛起》這般的簡單粗暴的爽文自然對不上《文學報》路子,所以他這次打算另起個筆名向別的報社投稿。報社他已經選好了,是《北平小說報》,這是一家北平當地的報紙,上面刊登連載了不少流行的通俗小說。 樂景閑來無事也翻看過幾次上面的文章,上面的文章只能用包羅萬象來形容,既有鴛鴦蝴蝶派那種纏纏綿綿的言情小說,也有三國水滸那種歷史演義和梁山好漢式俠義小說,樂景還在上面看到了類似還珠樓主那種風格的早期武俠小說。事實上,后世金大佬的武俠小說也是受了還珠樓主等前人的啟發,在他們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從此可見樂景的文章投給他們報社再契合不過了。 樂景放下筆,走到飯廳準備吃飯,卻在看清飯菜的那一刻直皺眉。五菜一湯,有rou有菜,看起來也是很豐盛了,只是聞起來味道就寡淡的很。 周大一家不過是逃荒過來的貧民,平時飯都吃不飽,讓周大妻子擁有一手好廚藝明顯強人所難,周大妻子的廚藝也就僅限于把飯做熟了,這里也沒有后世那么多調味品,所以味道可想而知。即便這些日子以來樂景時不時會指點一下周妻,可是廚藝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樂景不算是重視口腹之欲的人,可是也已經在思考另外找個廚娘了。 本來就累了一上午,樂景也懶得吃這些倒胃口的飯菜,所以就大手一揮,對捧著碗的小姑娘說:“走,哥帶你下館子去?!?/br> 李淑然問道:“那這飯菜……” “讓周大他們吃了吧?!?/br> 李淑然還有些猶豫:“又不是什么年節,去外面吃太破費了?!?/br> 樂景愣了下,然后便開始默默反思起來。自從來了北平,他先是大病,后又開始閉門不出寫稿兼養病,李淑然還要去上學,平時小姑娘也體諒他身體,從來不要求出門玩耍,兄妹二人竟沒怎么好好出門玩過,小姑娘也因此活得扣扣索索得,大概也是被他那場大病給嚇怕了。 “只是吃頓飯罷了,這點錢還是有的?!睒肪肮室庥脻M不在乎的語調說道:“你哥我這段時間寫稿掙了不少錢,也該去好好享受一下了?!?/br> 李淑然看起來還有些顧慮,但是終究沒有說什么了。 這次出門,樂景打算領著李淑然好好逛一逛,玩一玩,說白了,他這次就是出去撒錢的。他這段日子攢下的稿費已經有了將近三百大洋,雖然算不上多,但是出去奢侈一把還是綽綽有余了。也是他對李淑然太不上心了,竟然沒發現不知不覺李淑然已經被養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在樂景看來,錢多錢少都無所謂,但是心氣和眼界是必須要有的,這兩個東西決定了一個人未來的格局和成就。 是以一出門,樂景就直接讓黃包車把他們拉到了一所國際大飯店里。李淑然站在門口,幾乎為里面豪奢的裝修看直了眼,里面來往的金發碧眼外國侍者也讓她格外局促不安。 她小心拉了拉樂景的袖子,紅著臉羞窘說道:“哥哥,這家飯店太貴了……” 樂景挽住她的手,聲音雖輕卻堅定:“挺胸抬頭,沒什么好怕的,這家飯店雖貴但是我們并不是吃不起?!?/br> 他挽著小姑娘氣定神閑走進飯店,在侍者的引領下在座位落座,用熟練的英語向侍者要來了菜單開始點菜。在樂景的從容態度的感染下,李淑然也慢慢沒那么局促了,雖然看起來還有些不自然,但是已經沒有了那么膽怯。 待前菜上來后,樂景便自然地開始教導李淑然有關西餐的禮節,又刻意說了幾個笑話,成功讓李淑然放松起來。 兄妹二人正在說笑時,“守夜人”三個字卻飄到了樂景的耳朵里。 兄妹二人不約而同便是一靜。就聽后桌兩個客人正在談論起樂景的文章。 “要我說這守夜人倒是機靈,你看看他的文章內容,全是一些或敏感或禁忌的問題,他這是要邀名吶!” “子辰兄所言極是,要我看,那守夜人不過一投機取巧的小人罷了,他寫的文章也就只能在八大胡同里流傳了,登不上大雅之堂?!?/br> 兩人相視一笑,話題越來越不正經。 “我看那守夜人也是一個風流人,那個雛妓的故事指不定是他為他的哪個老相好寫的呢!” “可不就是嘛!一篇文章不知引來八大胡同里多少妓女的眼淚,守夜人現在去嫖妓,妓女說不定還要倒找給他錢呢!” 眼看那兩人說話越來越不正經,樂景卻感到頗為新鮮和好笑。 這兩個人檸檬精男孩的酸氣都快蔓到他們這里了。自古以來華夏便有個怪圈,男人們一邊鄙夷妓女,一邊又為把獲得妓女的青睞視做炫耀的談資?!酢鯇τ谒麄兊哪行憎攘Χ允莻€充滿榮耀的“裝飾品”。 有件事倒是讓樂景有些吃驚。沒想到他那篇文章在妓女中間那么流行,還真有不少妓女看懂了,這對他是個驚喜。 樂景心態好不在意別人的酸言酸語,李淑然畢竟年紀還小,當下就被氣的臉頰通紅,眼里已經含上了淚水,顫抖道:“他們……” “你們在胡亂說些什么!”一道清麗的斥聲響起打斷了李淑然的話,“我不許你們這樣污蔑守夜人先生!” 樂景好奇地轉過身去,就見一個穿著大紅色旗袍的妖艷女子從那兩人的右手一桌站起來,踩著高跟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氣勢洶洶地走到那兩個背后說樂景壞話的人面前。 那兩人一靜,面面相覷幾秒鐘,就有一個人沖那女子拱了拱手,“敢問這位女士和守夜人是什么關系?” “沒有什么關系?!迸痈甙恋靥鹣掳?,大紅色紅唇勾起一個冷艷笑容:“我不過是仰慕先生人品罷了?!?/br> 于是那子辰兄便冷笑道:“既然你和守夜人沒有什么關系,那你又有什么資格管我們說話?嘴長在我們身上,你這樣未免太過霸道了吧?” 女子冷哼一聲,“你們憑空污蔑一位君子的清白,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嗎?” “你說守夜人清白,我還說他是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人呢!”子辰兄毫不相讓:“要不然怎么藏頭藏尾的,連見見人都不敢?” “你!那是先生低調!你當誰都是如你等那般爭名奪利的小人!”女子鄙夷地上下打量他,譏笑道:“你們這種只敢在背后偷偷說別人壞話的人連跟先生提鞋都不配!” 一直沉默著的另一個人冷不丁開口問道:“這位小姐如此維護那守夜人,莫不也是八大胡同的姑娘?” 這句話對于當時的民國女性來說可是最惡毒的羞辱了??墒悄桥税岩豢|卷發別到耳后,竟然露出了一個媚笑:“奴家花名白芍藥,這位先生倒是看起來眼熟的緊,莫不是我的哪位姐妹的????” 這位姑娘赫然便是那日給樂景寄信的名妓白芍藥! 第20章 民國之寫文(19) 對于作者來說, 能夠親眼目睹自己的讀者下場懟黑子是一種很爽的體驗。不論什么時候,看到有人喜歡自己維護自己都是值得愉悅的事情。 樂景摘下圍在脖子里的餐巾(頂著這個吃瓜看起來有點傻),開始津津有味地圍觀起來這場山雨欲來的撕逼大戰。 就見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白芍藥這么痛快地承認了, 知道白芍藥不是良家女子, 他說話可就不客氣了:“我可沒日過婊、子, 怪不得你這么護著那守夜人, 怎么,我剛剛說你們這些婊子倒貼錢去嫖他,被我說中實情所以惱羞成怒了?” 白芍藥愣了一下, 倒是沒有生氣, 只是對那人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放你娘的狗屁!敢這樣和老子的女人說話, 老子一槍崩了你!”一個中年男人怒氣沖沖自一旁的座位上站起來走了過來, 他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一看就非常人。 那人推了推眼鏡, 明顯有些忌憚他身上的兇煞之氣, 卻還是硬著頭皮放狠話道:“喲, 為這個婊、子的人撐腰的人來了。這位先生,我可奉勸你一句, 這個婊, 子一雙玉臂千人枕, 說不定還花你的錢去養守夜人那個小白臉, 我這可是為你好,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br> 白芍藥一扭臉,眼中幾乎是瞬間染上了瑩瑩淚光, 她黛眉微蹙,一副我見猶憐的梨花帶雨模樣撲到男人懷里哭泣道:“先生, 奴家微賤之軀被罵了幾句也算不了什么,可是那兩個殺千刀的竟然因我欺辱了先生……先生,就讓奴家死了吧,不能讓奴家這種婊、子污了先生的清白!”嘴里雖是這么說,可是這位小jiejie的身體穩穩趴在中年男人的懷里,動都沒有動一下。 那男人果然心疼的不得了,一臉憐惜地用手拭去白芍藥眼中的淚花,柔聲道:“心肝兒,可不許說這話了,老子贖你回家是要當姨太太吃香的喝辣的,可不是要你尋死的?!?/br> 男人虎目含煞掃了一眼對面的兩人,冷笑一聲,然后樂景就目睹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罵人大賞。那兩個人還顧慮幾分讀書人的臉面,罵人也罵的比較“文雅”,而這個中年男人就沒那么多顧慮了,其詞匯量之豐富,罵人技術之高超都讓樂景嘆為觀止,樂景后世見過的潑婦罵街和這個男人的咒罵聲都是小巫見大巫了。那兩人觀其打扮也是讀書人,何曾見識過這種比潑婦罵街還要慘烈的撕逼方式,是以都愣住了,即便勉強回了幾句,也在男人狂風驟雨般的咒罵聲中被罵得抬不起頭來。 幾人這份動靜自然瞞不過餐廳里的人,很快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就滿頭大汗氣沖沖地跑了過來,等到男人終于因為罵爽了停下了時,才陪著笑對男人點頭哈腰道:“薛大帥,這是怎么了?這兩個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我讓人立刻把他們趕出去,您消消火,消消火?!?/br> 樂景幾乎都想笑出來了。他想如果給那兩人一個重來的機會,他們一定后悔不該逞一時口舌辱罵白芍藥,一個妓、女出現在這樣富麗堂皇的飯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是陪她的某個恩客吃飯,而會來這種飯店的恩客本身就是非富即貴,“薛大帥”這三個字代表的可太多了。自穿越以來,他就沒少從報紙上看到這個名字,即便在后世這位大帥也是有名的愛國軍閥,就是人……嗯,脾氣不太好。 果然那兩個人在聽到這個稱呼的下一刻臉色就大變,子辰兄失聲問道:“薛大帥?哪個薛大帥?” 薛大帥冷笑一聲,“老子倒是不知道,這華夏除了我薛某人,還有哪個姓薛的敢稱大帥!”他看也不看一旁腰彎成蝦子狀的管事,只是揮了揮手,對副官說道:“把這兩個人給我拖出去處理掉?!?/br> 剛才還在叫囂的這兩個人這下都面無人色,兩股戰戰,幾欲癱倒。只見副官一手抓一個人胳膊,宛如拖著兩個小雞仔般輕松拖著那兩個人往前走,留下那兩人殺豬般的慘叫聲,“不!你不能!薛猛你不能殺了我!就算你是大帥你也堵不住這天下悠悠之口!”副官越往外走,兩人哭得越發厲害,叫聲也越發凄厲,“薛猛你這毒夫!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幾息后,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尿sao味兒,他們中竟有人尿了。 餐廳鴉雀無聲,原本還在小聲談笑的客人都靜若寒蟬,沒有人傻到出聲問那兩個人求情,就怕不小心惹到了薛猛那尊煞神。 待副官把那兩個人拖遠,餐廳里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叫聲后,薛猛摸了摸圓潤的下巴,哈哈大笑道;“怎么?難不成那倆小子還真以為老子要殺了他?老子只不過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畢竟老子也不是什么嗜殺的人嘛?!彼麤_四周眼觀鼻鼻觀心的客人拱了拱手,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只是眉里眼梢還殘留著煞氣:“驚擾了諸位兄弟倒是我老薛的不是了,這樣吧,今天我做東,大家的所有花銷一律記我賬上,大家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