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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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的火越燒越旺,反倒是鍋內香噴噴的豬油在無聲炸著巖麥的過程中漸漸變色,開始很淡,但隨著發現這次試驗有門的何雨竹過去攪拌,變色的濃度開始漸漸加深,好似豬油正在緩慢凝結,最后將變成乳白色膏狀油塊一般。 并且油的粘稠度也開始增加,何雨竹攪拌了一會兒,就感覺越來越費力,她想,如果熱力越多,激發出巖麥內寒氣能量越多的話,那用油熬得時間越長,肯定散發出來的能量越多,不過看起來家康倒進來這些豬油并不能消化巖麥全部能量。 雖然不知道這種充滿巖麥寒氣的豬油有什么用,可試試巖麥能量卻很有意義,要是吸收了巖麥能量含量的豬油有用處的話,那就要多費些豬油,將巖麥內的能量全部激發出來啦!這么想著的她。 干脆邊從櫥柜拿出一只碗,從鍋內盛出一勺已經如白玉色般的膏狀物,邊遞給麥家康道:“家康,你到院子里,想辦法把這油喂給咱家雞試試?!?/br> “不用浪費給那幾只,我試就行??!”接過碗的麥家康,看著碗內膏狀物,垂涎欲滴,一股強烈的饑餓感籠罩住他的胃、他的腦子,令他甚至不知道試試碗內膏狀物的溫度,隨手從筷子籠拿出一只木勺,將膏狀物挖起就吃下去。 正在背著他,專心攪拌鍋內剩余豬油的何雨竹沒看到這一幕,聽麥家康那么說,還囑咐道:“雖然有些浪費,但巖麥、巖稻的寒氣你也看到了,就算現在豬油對它似乎有些特殊,誰知道里面的寒氣有沒有變化,不用雞鴨之類實驗,自己就吃,你不擔心吃出毛病???” “沒有毛病??!涼涼的、滑滑的、還很香,只一口,就比你那瓶最好的恢復劑吃下去都舒服?!币詺堄岸伎床磺宄俣?,將一碗膏狀物吃完的麥家康瞇著眼睛,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道。 何雨竹聽了心里一驚,放下攪拌的勺子,轉過身就看到麥家康那副全身舒爽的模樣,而且,他那兩只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變成金色、月華色,從瞳色、他的身體反應看,還非常穩定,沒給身體造成任何負擔。 知道無論異能、血脈之力,只有在身體條件支持下,才可如此穩定表現出力量的她,只看一眼就明白這豬油吸收了巖麥內的能量后,確實對身體有益,看麥家康不只那只以太陰之陰性能量受益,連另一只眼睛也顯現,就能夠看出。 意識到這一點,她也立刻拿出一只碗,給自己盛了一勺白玉膏狀物,又拿小勺挖出一點先試著嘗了嘗,當發現這一口下去,涼滑的能量竟然順著舌頭、喉嚨流入體內,散向身體各處,甚至無需經過白果印記轉化。 這股能量就自然而然融入她細胞各處,連腦海內晶核都在沒有運行異能修煉法時吸收了一些后,整個人立刻如麥家康一般,飛速將碗內所有白玉膏狀物吃下,這才用同樣享受的表情道:“家康,把家里全部的豬油都倒進鍋內,這點油看來不夠?!?/br> “哦!”麥家康聽了立刻應了一聲,將平日趕車時在縣城買rou時帶回來,熬成豬油后放在柜子內的油壇子挨個搬出,然后把足足有五口巴掌大油壇子內的豬油倒入了油鍋內。 何雨竹看著因為油量增加,鍋內油色又變回液狀油色,心里頭不由慶幸,因為自己的異能核麥家康的身體狀況都要養膘,所以他們日常食用的都是高熱量的豬油,每天的飯菜也都以rou食為主。 因豬油量消耗大,所以每次縣城大集,他們都會買很多豬油回來煉油,倒是攢下不少豬油,使得如今豬油派上別的用場,沒有因油量不足作廢,至于她自己復制出豬油湊數,何雨竹不準備第一次就那么做。 畢竟她的復制異能復制出來的物質,本質上還是她自身的異能能量,誰知道會不會跟這種巖麥內的弱水寒氣能量有沒有沖突,或許只有天生地養、純粹自然本質的豬油才能有容納這種能量的能力呢! 麥家康見何雨竹在灶糖邊攪拌油鍋的樣子,看起來就很辛苦,忙道:“雨竹,我來接著攪拌,你歇會兒!” “不用,我估摸著這些豬油還不夠用,你干脆趁著這時間去村里其他人家也好、去鎮上、縣城也罷,反正想辦法多弄些豬油回來,對了順便弄些其它油類,或許,不止豬油有這效果,其他油類也可以?!眲偝酝昴且煌胴i油膏,何雨竹只覺得她現在渾身是勁。 第59章 柯寶珠 見她精神滿滿, 想起自己吃下豬油膏后,現在的精力狀態,還真不怕體力不足,又清楚外面對女人拋頭露面存有偏見, 這些事要是何雨竹去跑,免不了受些閑言碎語, 所以麥家康也就不再堅持替換, 痛快答應下來,換了身衣服就去套車…… 他這一去直到天擦黑才回來,一進院子就從馬車內抱下幾個壇子往廚房走,到了廚房,發現里面煙熏火燎, 那么一大鍋油又變成即將凝固的樣子,想要立刻把壇子內的豬油倒入, 但鍋已經快滿了,不由對何雨竹道:“鍋都快滿了, 這油倒不進去??!” “笨蛋, 可以先把這些油盛到空壇子內,空出地方倒新油??!”燒了一下午的火, 又攪拌了一下午的豬油, 除了在現代時, 家中過年那幾天會這么忙活,何雨竹還沒這么辛苦過呢!簡直火大?。?! 聽到何雨竹這么火氣十足的聲音,麥家康不由失笑:“你到旁邊歇一會兒, 剩下的我來吧!” “哼!”何雨竹傲嬌的哼了一聲,等麥家康接過手后,立刻跑出廚房擦汗,整整一下午煙熏火燎,就算體力充足,身體到底是□□凡胎,汗流浹背的,又黏又不舒服。 而在何雨竹跑出去擦汗時,麥家康接過手后立刻忙碌起來,將先前熬制的豬油膏盛出,又倒進新的豬油,慢慢攪拌,時不時蹲下給灶糖內塞入新木柴。 不過或許是體質原因,熬制過的豬油膏對他吸引力太大了,讓他忙里偷閑,忍不住時不時挖一勺吃,等何雨竹去浴房擦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回來。 他竟已經吃干凈了一個小壇子的量,還被何雨竹正好目睹到他偷吃的情形,不由尷尬的抹抹嘴道:“這豬油膏太香了,我一時沒忍住?!?/br> “噗嗤!看來你真很喜歡它?!毕挛绨局频臅r候,何雨竹也有吃過幾次,但沒有像麥家康這么……迫不及待,按照人有自行追逐對自己身體有益食物的本能來看,麥家康的身體對能量真的是十分迫切??! 似乎被何雨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麥家康忙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嘗了新出鍋的豬油膏后,發現現在的豬油膏比咱們先前吃的那些味道更好,感覺身體也更有勁了,連我的眼力都似乎提升了呢!” “味道更好?確實,這一次豬油膏內蘊含的能量比中午那次多不少,難道,這豬油膏熬制的時間越長,就越能吸收巖麥更多的能量?”何雨竹聽了后,干脆走過去也挖出一勺新出鍋的豬油膏品嘗。 因為她的異能方式,令她對自身能量控制感知極為細微,所以新的豬油膏入口后一會兒功夫,她就感知出差別,不由有些意外,接著她秀眉微皺道:“不過……” “不過什么?”聽到何雨竹能分辨出其中為何出現差別,麥家康放心不少,但她接著一個不過,令麥家康的心不由跟著又提了起來,擔心這里面有什么大問題。 何雨竹不知道他心里在擔心,聽到他反問后,立刻將心里的想法說出口:“這么好的東西,用豬油膏稱呼總覺得不雅,要不咱們給它取個別致些的名字?” “……”麥家康聽了,簡直有些無語,過了幾息才回過神來,面無表情的道:“好,取名字的事就拜托給你了?!?/br> “嗯!我想想叫什么好呢?白玉膏?有點俗,朱玉膏?諧音可以用,但不是紅色,叫起來有點怪,羊脂白玉?不行,感覺很奇怪,巖膏?聽起來怎么像大煙膏,這也太……”就這么自言自語了一會兒。 何雨竹突然一拍手,興致高昂的道:“既然這東西的重要材料出自藏離界,又是依靠弱水才能出現,不如就叫做弱離膏吧!把藏離界和弱水都包括進去,很有代表意義??!” “呃……你不覺得這名字很拗口?比起這個名字,我覺得白玉膏、朱玉膏什么的都還行,也很上檔次,畢竟上邊的貴人們都覺得萬事沾個玉字就很高貴?!甭牭胶斡曛穹穸艘粋€個他覺得還行的名字,反而要取一個喊起來很奇怪的名,本來決定不提意見的麥家康忍不住出口反對。 好在何雨竹也不是那種一言堂的霸道個性,作為一個水產公司老板,能聽得進員工建議也非常必要,所以她聽了麥家康的意見后,無奈放棄了心水的名字,有氣無力的道:“好吧!那以后就叫它朱玉膏好了?!?/br> “嗯!這名字聽起來不錯,采用諧音的話,也很清楚的表明了原材料的一種?!丙溂铱狄姾斡曛褡兞酥饕?,心里松了口氣。 而何雨竹確定了名字后,接著興致勃勃的道:“既然名字已經確定了,那咱們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忙,首先,要看看豬油對巖麥能量的承受上限,能熬多久是多久,然后試試其它油類能不能熬制巖麥,還有要試試水以外的液體能不能跟油一樣有這作用……” “看來咱們這幾天是有的忙了?!甭犕旰斡曛竦脑?,麥家康都覺得眼前有點發黑,這些事的工作量可不是蓋的,雖然他這么說,行動上卻很配合何雨竹,兩人再次在廚房點起太陽能燈,不停忙碌著…… . 與此同時,南國廢后冷宮內,一個面容蒼老憔悴,瘦到皮包骨頭,看起來似乎有五六十歲似得的蒼老婦人,如枯木一般坐在陳舊的榻上,面色木然的聽著一旁容色也一樣憔悴,看起來三十來歲,梳了自梳發型的女子的話。 見她如此,自梳女雖然心疼,卻知道她最掛念什么,只好接著道:“珍公主今晚用了一碗碧梗米,一只春卷、幾片魚燴、兩只蝦……” “白日里,她又去哪了?”枯木般的蒼老婦人聲音好似沒有一點感情的問。 但是熟知婦人性情的自梳女,卻明白珍公主是婦人對世間唯一的牽掛,偏偏那人薄情寡義、有奶就是娘……自梳女真不想將那些不堪的事告訴婦人,可是她知道比起隱藏,婦人更憎惡欺騙,哪怕是為了她好都不能容忍。 于是只能艱難的道:“殿下她……又去了國公府逼迫世子夫人,回來還去那個賤人宮里請安,出來時笑容滿面,顯然在那個賤人那得到了什么許諾……現在宮里宮外都在傳,珍公主要逼死世子夫人,好嫁過去做繼室……” “……”婦人沒有再說話,但她發抖的身體,可以證明她氣的有多厲害。 看著她如此,自梳女心里怎么能不明白,出身貧寒的丈夫得了大將軍的兵權,登基稱帝后,才露出他的無恥嘴臉,原來他早就背叛了主子,還跟那個賤人生下好幾個孩子,并且當著所有王公大臣的面說什么娶妻當娶鄭華柔。 哼!把主子當成什么了?不是他在馬鵬喂馬,為了討好主子,花樣百出的時候了,更讓人氣憤的是,被主子撫養,一同經歷多次兵荒馬亂、生命危機時舍命保護,還因此使主子失去生育能力的珍公主。 竟然在見到生母被那個負心漢廢后,給那個賤人騰位置后,立刻對那個賤人獻媚,口口聲聲叫母后比叫主子時親了百倍,也比在主子面前聽話數倍,簡直成了那個賤人的一條哈巴狗,以主人的傲氣,那個男人的背叛,在痛過、傷心過后,還能振作起來。 可是來自親生女兒,唯一子嗣血脈的背叛,才是令她徹底垮掉的原因……不行,不能再讓主子沉浸在珍公主的背叛中,要不然她又會被氣的大病一場,還是想辦法把主人的心神從珍公主身上岔開比較好。 自梳女想到這點,忙自袖袋內取出一枚小巧玲瓏的玉質小筒,雙手呈給木然蒼老的婦人后道:“主人,今日接到木子部玉級急報,恐怕有大消息,您且看看,我想木子部應該急等您的回復?!?/br> “呵……天塌下來,有跟我有什么關系?”爹爹走了,答應入贅的夫婿背叛,唯一的女兒是只有奶便是娘的哈巴狗,還不顧倫理,喜歡上有婦之夫,跟那個鄭華柔像了百分百,喪盡柯家威名,這樣的人生、這樣的世界,她多待一天都覺得又累又臟。 如今金國境內如何,又有什么關系?就算金國立刻大軍入境,亡的也是麥家江山,跟她柯寶珠有什么關系,原來這木然蒼老的婦人,竟正是背著謀害鄭華柔罪名被廢后的柯大將軍獨女柯寶珠,從廢后之后,她就被囚禁在這冷宮里多年。 不過柯家軍的勢力確實驚人,這么多年過去,身處冷宮中的她竟然還能跟外界聯系,連獨女麥珍每日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可見其實力非同一般,只是柯寶珠已經因為丈夫、女兒的背叛,弄得心灰意冷。 根本沒想過用這份力量做些什么,此刻就算拿到當年父親留下的情報系統內最高級的玉級情報,也只是漫不經心的打開,準備看一眼就交給白嬋自行處理,沒想到只一眼,里面的內容就令她驚站而起,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 第60章 龍脈之眼 “主人, 金國出什么大事了?”自梳女白嬋見自己已經如朽木一般,除了珍公主之事,對外界一切都沒了興趣的主人,竟然露出如此劇烈情緒, 不由暗自猜測,是金國皇帝崩了?還是金國改朝換代了? 甚至想就算是這兩樣, 估計以她主人現在的狀態也不會在意, 那令她出現如此情緒變化的原因會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能令主人出現這么激烈的情緒變化? “白嬋,你覺得麥珍像誰?我性格剛硬,爹爹性格固執、那個…人性格狡詐如狐,人卻不蠢, 但是麥珍呢?有奶就是娘、毫無節cao、奢侈放蕩,腦子還蠢笨如豬, 連曾經大將軍府內一個掃地丫鬟的腦子都不如?!北话讒鹊穆曇魡拘?。 何寶珠愣愣的轉下頭,看著自己的貼身女婢, 也是貼身護衛問道:“長得那副豬頭樣, 有一點跟我柯家血脈相似的地方嗎?與那個老狐貍也沒什么相似的地方,都說子隨父、女隨母, 在她身上我可看不出來這一點, 或者說你覺得她跟我身邊的任何人有相似的地方嗎?” “主人!珍公主她……”白嬋不知道自己主子為何突然說起這些, 但珍公主是主子唯一子嗣血脈,主子不可能對她棄置不問,既然如此, 明知道事實結果,還挑起主人火氣,不過是令主人白白生氣,所以想開口替她辯解一二,張張口卻發現竟是辯無可辯,不由啞口無言。 柯寶珠明白白嬋所想,想到剛才玉字情報傳來的信息,她不由咬牙道:“你還記得我當初懷孕生產時的事嗎?” “您是說大將軍遇害后,麥啟軍擔心……送您回他家鄉避難生產時的事?”白嬋不知道柯寶珠為何問起這件事,不過她自小跟隨柯寶珠,對于主人身邊發生的一切都了解一二,所以說起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當初我們避在下麥村,不知怎么會突然有盜匪襲擊下麥村,只能匆忙撤離,撤離途中又恰逢我在趕路途中動了胎氣,不得不在距離下麥村不遠的上麥村尋了個農戶生產,而你們則帶人去想辦法攔截那些盜匪,最后就只能雇那農戶的老婆子給我接生?!笨聦氈橐а捞崞甬敃r的事。 白嬋卻以為主人是在提另一件事,不由恨恨道:“木子部已經查到當時姓鄭的那個賤人跟他已經通jian,已經被養為外室三月,她家因為被縣衙、當地混混之類勒索,很是結交了一群三教九流,估計那群匪類就是她故意泄露您的消息引去,可惜沒有證據,否則真該讓他看看他口中的貞烈奇女子是什么貨色?!?/br> “呵……沒必要,一個貪慕權勢富貴,一個為了權勢不擇手段,都是一丘之路,給他們自己表面貼的那層金箔都是裝給對方、周圍人看的,里面都是一團黑泥爛渣,誰也沒比誰干凈,□□配畜生正合適,以前都是我太年輕,有眼無珠罷了?!?/br> 柯寶珠對麥啟軍早沒了念想,說起來十分中肯,面色除了有一點諷刺,也沒有明顯的愛恨情仇,然后她緊接著神色一變,咬牙道:“我剛才問你那些事,想要問的是你還記不記上麥村給我接生那戶人家的事?” “我記得把那群土匪殺退,回到主人您身邊時,見那戶農家是一家爺奶父母俱全,似乎還有倆小女娃,名字倒是不記得了,不過我們過去避難時打聽過周圍,上麥村、下麥村都是少數的獨姓村?!甭勓园讒纫汇?。 雖不知主子為何突然這么問,但對主子的忠心,令她二話不說,仔細想想了后回答道:“沒有外姓人的那種,所以他們應該是姓麥吧!怎么,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敲開他家門的事?”柯寶珠問道。 “記得當時咱們連敲了好幾家,都因為聽到村外土匪打殺聲,不給開門,直到敲到他家,因為他家太窮了,連門都是破的,一用力就破門而入,百般解釋咱們并非壞人、也非那群土匪的同伙,請他們給您提供個安心生產的地方時?!?/br> “他們又因為自己兒媳婦被驚嚇到,也在生產,又說東屋在他們那塊的習俗是貴地,不能沾生產、死人等污穢事兒,他家又只有東西兩間住房,中間是灶房兼堂屋,根本不能用來做產房?!币娭魅私裉煲粋€勁問那家人的事,但聽起來非但不像是疑惑詢問,到似乎是在通過提問。 令她一點點想起那時的事一般,那時有什么特別的嗎?白嬋邊想邊回答道:“最后無奈,只能委屈您跟他家兒媳婦在西屋炕上一同由那家人的老婆子接生,為此還給了他家上百兩金子,他家才一副無奈樣接待了主人,等第二天我們回到您的身邊,已經是您難產生下珍公主后一直昏睡?!?/br> “他家添了個孫子,成了祖孫三代同堂之時,那會兒我們因為擔心您的身體,急著帶您求醫,稍微休息了片刻就帶您和珍公主離開了,對那戶人家的事并不清楚,不過我們走之前有再次重金感謝他們給您接生,您突然提起這件事,難道有問題?” “哼!當時那老婆子拿了咱們的錢,卻沒有請接生婆,也沒有給我接生,連她兒媳婦,都因為前面生的都是女兒,認為那一胎肯定也是女兒,根本不管,讓她自己躺那生,她在外屋跟她男人、兒子似乎在說什么?!笨聦氈槁牭桨讒纫蓡?。 不答反而講起她當時的經歷:“我因為是頭一胎,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記得疼得不得了,意識都模糊了,后來是炕另一頭那個女人生產完,竟還有力氣爬過來給我接生,我按照她的指揮用力,感覺把孩子生出來后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是你們帶我在府城就醫之時?!?/br> “那個該死的老婆子!”這事雖然聽主人講過一次,白嬋現在聽到仍然覺得氣的不行,只是當時主人念著那個老婆子拿了銀子不作為,她兒媳卻幫主人平安生產,否則可能性命不保,不好對救命恩人出手,所以才沒找他們算賬。 “呵……確實該死,那一家子都該死,你知道剛剛木子部這封玉字情報內說了什么?他說在客棧內竟然無意中看到一名跟我爹長得十分相似的年輕人,此人名叫麥家康,年齡、生辰八字跟麥珍一樣,出身為上麥村遷移到何家村的村民?!甭牥讒扰R。 柯寶珠冷笑一聲才道:“父母不慈,未滿十歲就被以代父從軍之名推給抓壯丁抓走,輾轉流落到金人軍營,直到今年因突發怪病,全身骨瘦如柴,貌如癆病鬼,才被軍營放人,回到家鄉后非但沒有得到父母善待,尋醫治病?!?/br> “反而因為貪圖他的退役兵餉,給他娶了一個重傷垂死女子為妻,不!應該說送給那個女子為贅夫,好名正言順昧下他的兵餉,好在他媳婦是個厲害的,似乎還很有手段,竟然不但名正言順讓他帶著自己多年積蓄跟麥家斷親,還治好了他的‘病’……” “跟老主人相貌十分相似?姓麥?跟珍公……麥珍年齡生辰一致?出身上麥村?還患有骨瘦如柴的‘怪病’?”親耳聽著柯寶珠這一番話,甚至連有關傅北王出事故當日,何家村人白日異常舉動,晚上的詭異行動等情報全都有。 白嬋不由倒抽了口氣,她跟自己主人一樣,沒有在意傅北王的事、何家村人搞什么鬼,只在意最重要的一件,甚至忍不住駭然道:“難道麥珍根本不是您的血脈,您的親骨rou被那一家子偷龍轉鳳了?他們好大的狗膽?!?/br> “狗忠心又可愛,有什么錯?別用他們侮辱狗了?!笨聦氈槁勓园櫭?,比起只會背叛、行骯臟齷齪事的人,忠心又能賣萌的狗可愛多了,她邊想邊把專門用來傳遞玉字級情報,薄如蟬翼,團起來只有一小捏,卻可寫很多內容的特質卷紗遞給白嬋。 才接著道:“這是木子部傳來的情報,上面除了有那孩子大致的情報,他在從軍營回何家村途中請醫問藥,尤其是縣城、鎮上的大部分脈案,還有從那個麥家出嫁女那拿到的情報,根據他們的追查,和出嫁女對幼年的一些回憶,當初跟我同屋生產的婦人娘家姓季?!?/br> “因為連生兩胎為女,第三胎似乎請穩婆看過,也是女娃,她婆婆放過話,要是那一胎再生下賠錢貨,就賣了她令娶新人,她有過生產經驗,又比我先出現生產征兆好幾個時辰,比我先生下孩子很正常,云國律法和規則,又極力壓抑女性地位,女人一生只有從父從夫從子三個選擇,可以任他們買賣?!?/br> “以她當時的處境,一旦再次生下女娃,會被夫家賣掉重娶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她見生下的是女兒,為了自己的利益,有很大可能瞄上您腹中沒出生的孩子……虧您還念著她的接生之恩,對他家高抬貴手,那一家子簡直個個都是狼心狗肺、黑肝爛腸的東西?!蓖瑯涌焖倏赐昵閳蟮陌讒?。 聽到柯寶珠的話后,也幾乎立刻能推測出當日的真相,不由氣炸了肺:“我就說您當日受驚早產,少主明明提前一個月出生,到了府城請郎中看,卻個個說是足月生,原來麥珍根本不是您的血脈,而是麥家的賤種,難怪長成現在這幅德行,看見姓鄭的的男人就邁不開腿……” “呵……木子部已經調派更多人手前往上麥村當地調查,也決定派人潛入何家村的麥家,準備從那一家子口中弄出準確情報,并且調遣人手潛入軍營?!甭犞讒扰R,在極度震驚后。 柯寶珠卻平靜的可怕:“準備看看,曾流落到金人軍營那個麥家康和現在的麥家康是不是同一個人,也看看那個麥家康究竟是我的親骨rou,還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用他和我爹相似的相貌做陷阱?!?/br> “應該不用查的那么仔細,從木子部傳來的脈案看,他是真的生了那個‘怪病’,那他肯定就是您的骨rou,畢竟那個‘怪病’只有柯家血脈才有可能出現?!弊孕》炭聦氈?,也經歷過柯寶珠得‘怪病’之事的白嬋,心里已經確信麥家康就是真正的少主。 “是??!那個怪病可不是柯家以外的人能得的,白嬋,你給木子部回信,命他們無需往金**營、上麥村分散人手,只要安排人進麥家,攪合的他家雞犬不寧、家破人亡就行,另外安排暗衛護好他,還有給他送一些我得病時的‘補品’?!笨聦氈橛袟l不亂的吩咐道。 看著主子一改木然、對周圍一切全無興趣的模樣,白嬋震驚的瞪大眼睛,隨即興奮至極的道:“主子,您……” “既然非柯家血脈、不是我的骨rou,她想怎么賣賤就怎么賣賤,我的兒子還在異國他鄉受苦,其他人怎么能享樂?先前我還以為柯家人出了那個玩意,是天亡我柯氏血脈?!笨聦氈檎f話間,枯萎蒼老的模樣竟然緩慢消退,直至停留在三十來歲。 成熟端莊美婦的模樣才停止變化:“但到了如今才知道,柯家真正的血脈因為小人流落異國他鄉,盡管吃盡苦頭,卻仍然覺醒了血脈之力,顯然……天還是庇佑我柯家,既然如此,這些年來,吃了我柯家東西的當然要給我吐出來,奪了了我兒子的,就要全給我兒子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