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我是個小人物,惹不起鐘總?!庇诤鄯畔卤?,下地,走近他。 鐘昊看著她走近,目光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白皙,滑嫩。他一定要咬上幾口才行。 擱在吧臺上的手,不知不覺攥緊,又松開。他盡量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態,顯得漫不經心的樣子。 是她要討好他,央求他,可不是他想跟她怎么樣。 “你早些明白多好?!彼L長的睫毛扇動,嘴角勾起一點殘酷。 如果她當成沒有拒絕他,沒有羞辱他,現在就是鐘太太,跟著他沉浸富貴鄉。哪像現在,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他? 如今的他,可不容易被討好—— 驀地,鐘昊睜大眼睛!脖子上傳來的勒緊,讓他雙目大睜:“你干什么?” 于寒舟抓著他的領帶,一把將他拽下高腳椅,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松手!”鐘昊頓怒,“吳玥!” 有這么討好人的?! 他不好這一口! 難道她跟著桓盛林的這幾年,一直都是這么干的?想到這里,他表情古怪,他x的桓盛林的口味還真獨特! 作者有話要說: 桓盛林(問號臉):cue我干什么? 第112章 替身6 鐘昊被她拽得踉踉蹌蹌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幾次掙扎, 都沒有掙開,眼中不由得浮現凜然。 他是學過格斗的,而且是認真學過。在他們家, 如果不會點防身的手段, 根本沒法健健康康地活下來。 他的堂哥堂姐,沒有一個打得過他,甚至兩三個人上來也制不住他。這也是鐘昊敢獨自赴約,來她家里的底氣。 沒想到, 他幾次掙扎,想要捉住她的手,或者拖住她, 都失敗了! 她滑溜得像一條魚, 又機警得像一只貓!這令他不禁想起沙灘上吃癟的那次,心中一沉。 “吳玥!放開!”他喝道。 于寒舟把他拖進臥室, 一把推倒在床上。 床墊很軟,鐘昊并沒有摔疼,但是臉上早已不復剛才的傲慢和輕視, 他立刻彈坐起來, 冷冷看著她:“你就是這么求人的?” 于寒舟腳下踢了踢,將高跟鞋踢掉,朝他走近:“我也不想的?!?/br> 她不想這樣的??墒撬埔簿戳? 禮也賠了, 他卻不肯放過她,就別怪她了。 鐘昊看著她走近,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腳背上, 剛才升起的戒備頓時散去幾分。等到她輕輕柔柔地走到他身前,那些戒備就散去了大半。 是啊, 她敢把他怎么樣呢?還不是要好好求他! 他往后一躺,結實的身軀沉進綿軟的被褥中,勾起一點傲慢的笑意,肆意打量她:“我不知道你跟著桓盛林是怎么回事,但我的口味比較正常?!?/br> 于寒舟見他擺出一副享受的樣子,眼里閃過驚訝! 差點沒笑出來! 他到現在還以為她會好好求他?是什么給了他自信? 不過,這樣也省得大動干戈了。 她輕柔地為他摘下領帶,又解下襯衣。 “你還沒脫?!彼行┎粷M,目光直直盯著她穿戴完好的身上。 于寒舟輕笑道:“鐘總轉過身,給你個驚喜?!?/br> 鐘昊很天真地翻了個身,趴在了綿軟的被褥上。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幽香,她睡過的被褥沾上了她身上的味道,此時的他背對著她,沒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點異樣。 然后就覺雙手被綁住了。如果他沒猜錯,綁住雙手的是他的領帶。 “我說過,我不好這口!”他立刻掙扎起來。 于寒舟哪容他掙扎,三下兩下把他綁得緊緊的,又抽過他的皮帶,捆住了他的腳。 把他扒得一件不剩,于寒舟才退后,拿起手機,“咔咔”拍照。 鐘昊在雙腳被捆住的時候,就徹底明白過來,他上當了! 她根本沒有討好他的意思!她也沒想投懷送抱!這個狡猾的女人!這個卑劣的女人! 他用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想要遮擋身體,然而都被于寒舟攝取了,拍在照片中。 “吳玥!我警告你!別做蠢事!”他掙扎未果,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她。 于寒舟不急不緩地將照片上傳到云端,然后在本地刪掉,才抬起頭看他:“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只是個小人物,怎么敢得罪鐘總?” 鐘昊信了她的邪! 這還不叫得罪,什么才叫得罪?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他臉色陰郁。 于寒舟微微笑道:“我當然沒那個本事。不過,鐘總在家里的地位,不是那么穩吧?在公司里,跟鐘總不是一條心的人,也有幾位吧?” 她說得是客氣話。 實際上,跟他不一條心的人很多。別說是他,就連桓盛林,那么鐵血手段,又有什么用?在利益面前,什么都很脆弱。 只要于寒舟把不雅照發出去,落在有心人手里,能發酵出非常非常叫鐘昊頭疼的事情。 鐘昊當然也明白,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緊緊抿著唇,眼神往外飛小刀子。 于寒舟笑笑,說道:“以后我能安安穩穩過日子了嗎?” 為了叫她不消停,把自己鬧得更不消停?這種虧本的買賣,傻子都不會做。 “出去!”他冷冷道,“滾出去!” 于寒舟便出去了,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等等!”咬牙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先給我解開!” 于寒舟聳了聳肩,重新走進去,坐在他身后,為他松綁。 她白皙修長的脖子就在眼前,鐘昊忽然探頭過去,就要狠狠咬一口!于寒舟察覺到,迅速躲開,令他只咬到了一截發梢。 “呸!”他吐掉頭發,沉沉地盯著她。 于寒舟當即皺起臉,當著他的面,抽了紙巾擦頭發,把鐘昊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來:“滾!滾出去!” “鐘總對我客氣點?!庇诤壅f道,“您現在還在我家呢?!?/br> 而且他的把柄都在她手里呢。 鐘昊氣得抬腳要踹她,卻因為腳還被綁著,頓時整個人失衡,重新栽回了被褥中。 于寒舟關上門,在外面等他。 坐在吧臺前,拿起剛才倒好的酒,輕飲起來。 鐘昊這個人,性格有點不正常。她本來想著客客氣氣道個歉,能和解就最好了,整天應付他帶來的麻煩,也是叫人心煩??伤淳撇怀?,她才出此下策。 這樣的手段很不光明,于寒舟不是很喜歡,但是對付鐘昊這樣的人,也只能如此了。 五分鐘后,鐘昊走出來了。 他眼神陰郁,看向于寒舟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這個女人!她居然那樣對他! 鐘昊并不是沒吃過這種虧?;氐界娂液?,他受到過比這更加百倍的羞辱。但是都沒有這一次,令他感到憤怒! 他居然被一個自己瞧不起的女人給耍了! 他居然還想著……她會討好他!那樣的自作多情,令他十分難堪,看著于寒舟,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扒皮拆骨! “鐘總喝酒嗎?”于寒舟微笑著搖了搖杯中的酒,“說好請鐘總喝酒的?!?/br> 鐘昊的臉上閃過一抹古怪。是了,酒也倒上了,床也上過了,他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 他果斷別過臉,大步就往外走。 “鐘總這就要回去啦?那我就不送啦?!庇诤坌τ氐?。 回應她的是“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了。 于寒舟飲盡最后一口酒,下地,去臥室里把被褥拆了,丟洗衣機里,很嫌棄地放了雙倍的洗衣液和消毒液。 吳爸沒有被砍手,只被人狠狠打了一頓,就放走了,賭債也沒讓還。 除此之外,廠子也解封了,他和兒子又回去了。 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肯幫他們,吳爸立刻給于寒舟打電話:“玥啊,我和你哥現在沒事了,多虧了你啊?!?/br> 他假惺惺地夸贊:“玥從小就孝順,爸爸最為你感到驕傲了?!?/br> 于寒舟淡淡聽著,眼里一點波瀾都沒有,說道:“你以后老實點,再出了事,我可沒錢給你打點了?!?/br> 暗示吳爸,為了救他,她手里沒什么錢了。 吳爸信了她的話,但卻不以為意,不還有桓盛林嗎?也不用她去擠走楚欣了,出面威脅一下,再要點錢出來,還不是容易的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眳前址笱艿?,“對了,你現在哪兒呢?” “不用你管?!庇诤壅f道,“沒事我掛了?!?/br> 吳爸才沒什么事,他每天除了喝酒找樂子,就是喝酒找樂子,廠子里的事也不怎么管。 以前都是吳玥補貼他,現在換成于寒舟,才不肯補貼?;甘⒘钟植还芰?,廠子遲早要倒閉,吳爸和吳哥浪不了兩年,就要沒飯吃了。 但于寒舟不打算管。主要是管也管不了,父子兩個的好吃懶做都刻進骨子里了,她得花多大心血才能掰回來?她沒那個閑工夫。 “jiejie,你昨天下午怎么沒開門呀?”花店門口,幾個小朋友站在那里。 于寒舟昨天看到鐘昊,提前關門了,就笑道:“昨天有事,就沒有開。你們要買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