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試試便知?!敝x安笑容意味深長的盯著王獻之。沒想到這小人這么會演戲! 王獻之點頭,將裘衣脫了,把暖寶寶纏在腰上。 司馬道生好奇的看著,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王七郎,感覺如何?” 王獻之點頭,神色歡喜的說道:“果真如此!真暖人!世子,不如你也試試?” 司馬道生點頭:“給我試試!” 將暖寶寶纏上后,過了片刻,果真覺得腰間生起了一股暖意,這股暖意流竄到了身體的各個地方。 “不錯!真是好物!妙哉!謝三郎,不知這是何物?”司馬道生眼神熾熱的盯著謝安。 謝安笑著告訴司馬道生:“這是安從袁家商鋪購買的暖身包?!?/br> 司馬道生聽了,立馬罵道:“這個袁質!有此好東西,竟然不獻給我!” 王獻之疑惑的問道:“世子,為何讓袁質獻給你?莫非你買不起?” 轉頭,王獻之問謝安:“謝叔父,這暖身包貴嗎?” 謝安笑如春風,溫柔的回應道:“不過十金?!?/br> 王獻之又轉頭打量著司馬道生:“世子,難不成你連十金都出不起?” 司馬道生一聽,粗聲粗氣的反駁道:“當然不是!我乃會稽王世子!怎會連區區十金都出不起!王七郎莫要小瞧人!歸家后,本世子便讓仆人去袁家商鋪,將所有暖身包全都買下!” 眼眸明亮起來,王獻之搖頭說道:“世子,此舉不妥。你若全買下,那其他人便買不到了。我正打算讓人買一些呢!” 聽王獻之這么說,司馬道生的主意越發堅定,他告訴王獻之:“王七郎若是想要,等本世子買下來后,贈一些給你!” 王獻之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司馬道生,質疑道:“世子,你確定買得起嗎?莫非,你是打算威脅袁家郎君,讓他把所有貨物都贈給你?” 司馬道生心里窩火,雙手握成拳頭,他拍了拍船板,惱怒的說道:“本世子說了,能買下!那就是全買下!不會少付一金!” 王獻之笑了笑,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轉頭對謝安說道:“時候不早了,謝叔父,我先歸家了。改日再約你同游!” 謝安似笑非笑的盯著王獻之,輕輕頷首:“七郎慢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司馬道生(拍桌子):竟敢瞧不起本世子!買!本世子要買下所有暖身包!讓王七郎不敢小瞧我! 蟹蟹各位爸爸!晉江什么時候出投月石功能了,我竟然不知道!我還以為大家說的投月石是刷負分的意思,心里還有些難受,不敢看評論,沒想到投月石是真的投月石到我的賬戶上!雖然不知道這個月石有啥用,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各位爸爸!o(*////▽////*)q 第64章 興盡而返 下了船, 司馬道生立馬前往袁家商鋪。 袁家商鋪的伙計認出了司馬道生, 連忙跑去袁家,將袁質請到鋪子里。 袁質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司馬道生了!他還以為司馬道生是來找茬的。沒想到見了司馬道生后, 司馬道生卻說要買下所有暖身包! “世、世子確定、確定要買下所有、所有的暖身包?”袁質張大嘴巴,一臉震驚的模樣。 見袁質用這副神情盯著他, 明顯是不相信他能買得下所有暖身包,司馬道生越發惱怒, 他猛地拍了拍門板,怒氣沖沖的說道:“莫非你耳朵出了毛???本世子說要買下,那就全都買下!把你鋪子里的所有暖身包,全都送到府上!本世子不會少付一金!” 袁質被司馬道生的反應嚇到了,他的身子微微哆嗦, 神色僵硬的回應道:“袁某、袁某明白了。即刻、即刻就將所有暖身包送到貴府……” “哼!”司馬道生心里還是窩火, 他伸手一抓, 扣住袁質的肩頭。 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袁質面色蒼白的看著司馬道生,聲音顫巍巍的問道:“世子、世子還有何吩咐?” 司馬道生告訴袁質:“送一些暖身包到漆子巷王府。就說是本世子贈給王七郎的!一定要告訴王家仆人, 這是本世子買下來贈給王七郎的!” 袁質心里迷糊,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又不敢多問。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袁某一定、一定按照世子的吩咐辦事!” 司馬道生松開手, 把袁質推開, 一臉傲然的睨視鋪子,沖袁質說道:“今后,你鋪子里的所有暖身包, 本世子都要了!不許賣給旁人!尤其是王七郎!” 王七郎不是想買暖身包嗎?哼!王七郎想買,司馬道生就偏偏不讓他成功買到!只要自己買下所有暖身包,那王七郎想要暖身包的時候,就買不到了!到時候,王七郎只能跑來求他司馬道生要東西! 想到此,司馬道生的怒火消散了一些。心里冒出了幾分報復的快感。讓王七郎瞧不起他!呵呵!他一定要王七郎知道瞧不起他有什么后果! 送走司馬道生,袁質雙腿發軟的坐下來。 “郎主,擦擦汗?!边@么冷的天,袁質被嚇出了冷汗,老仆十分心疼這個年輕的家主。 袁質接過手巾,慢吞吞的擦掉臉上的冷汗。他心里覺得怪異,司馬道生怎么會突然跑來買下所有暖身包呢?而且司馬道生竟然還吩咐,要送一部分暖身包到王府給王七郎!這暖身包,就是王七郎的貨??!司馬道生買下王七郎的貨,然后把王七郎的貨,送給王七郎,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搖了搖頭,袁質小聲的說道:“但愿他別再來找我麻煩……” 司馬道生這樣的人,袁質伺候不起。 老仆若有所思的言道:“郎主,老奴看,此事或許跟王七郎有關……” 袁質搖頭:“罷了,別細想?!?/br> 袁質也猜到了一二,但是他不愿管太多。王五郎與王七郎讓他幫忙賣東西,那他就幫忙賣東西,其他事,別問!也別管! 雖然袁質說了別細想,但是老仆還是忍不住深思,他擔憂的說道:“郎主,老奴不明白。王家郎君為何要把東西放在袁家鋪子出售?王家郎君想賣貨,可以開鋪子。為何偏要找上袁家鋪子?現在因此招惹上了會稽王世子,若是會稽王世子發怒起來,拆了袁家鋪子,到時候王家兄弟會不會冷眼靜觀?老奴擔心,王家郎君是因為上次松脂的事情,記恨袁家商鋪,才會設下此計陷害袁家鋪子的!” 袁質把手巾放下,低聲說道:“不會。王家兄弟不似會稽王世子那般暴戾無禮。我覺得王五郎與王七郎,是真心待人的。以他二人的身份,若是有心為難我,隨便說幾句話傳揚出去,我便會在會稽混不下去。王家郎君之所以會尋我幫忙,必定是不想與阿堵物沾上。你不知道這些世家子弟有多在意名聲?!?/br> 聽了此話,老仆點頭:“如此說來,倒有幾分道理。那會稽王世子那邊如何處理?” 袁質無奈的嘆氣:“自然是按照他的吩咐辦事!” 老仆猶豫的說道:“這么多暖身包,若是會稽王世子都買下,至少要付兩萬金……” 袁質揮手:“他若不付錢,王家郎君定會出面的?!?/br> 反正這批貨的主人是王七郎,司馬道生要是不給錢,王七郎肯定是不會罷休的!袁質要做的就是按照吩咐辦事!其他的事情,就輪不到他來管了! 老仆點頭,立馬吩咐人把所有暖身包裝上車,送去了會稽王府。 會稽王府的管事,收下貨物后,一聽袁家商鋪的伙計開口要兩萬金,頓時嚇得雙腿發軟。連忙跑去告訴王妃! 會稽王王妃出身太原王氏,雖然不如瑯琊王氏,但是好歹也是名門世家,嫁妝還算豐厚。聽說兒子買了一堆貨,價值兩萬金,她心里驚訝,派人尋來兒子,詢問情況。 “阿娘!你給就是了!不過兩萬金罷了!難道會稽王府當真出不起?”司馬道生見母妃如此慎重,心情越發煩躁。怪不得王七郎會瞧不起他?難道兩萬金,會稽王府當真出不起?司馬道生不相信! 王氏無奈的看著兒子,她生了兩個孩子。只有嫡長子平安活到現在,嫡幼子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王氏格外疼愛這個唯一的兒子??墒亲罱鼉鹤酉矚g上了玩牌,每日都會輸給他人一大堆財物!王氏心里rou疼,可又勸不了兒子。如今兒子還要花兩萬金買一堆貨物,王氏覺得更頭疼了。 王氏語氣無奈的告訴兒子:“世子,殿下已經知曉你近來的所為。他捎信斥責此事,讓你不要再與人賭錢?!?/br> 司馬道生煩躁的說道:“我現在沒有賭錢!我在買東西!阿娘,今日你必須要給我錢買下那些東西!否則,孩兒日后就在王七郎面前抬不起頭了!” “此話何意?”王氏詫異的看著兒子。 司馬道生懶得解釋,直接拍案說道:“阿娘,你快給錢!” 王氏被兒子暴戾的樣子嚇到了,面色微變,只好讓管事取錢結賬。 門外,一婢女低著頭快速的離開了正院。 天色漸晚,王徽之在外浪了一天,終于歸家了。 踏入客居,看到院子里那幾個顯眼的雪人,他一怔,走過去打量那幾個雪人。 看到那幾個精致的雪人身上貼著紙,他湊近一看。 “大郎?二郎?三郎?七郎?”一個個看過去,看到最后一個雪人身上貼的紙,王徽之面色僵硬,抬高聲音叫道:“五郎?” 前面幾個雪人重塑得這么漂亮,唯有那個貼著‘五郎’紙條的雪人丑巴巴的! 阿良看了,沒忍住,突然噗嗤一笑。 王徽之沉著臉,斜視阿良。 阿良立馬捂著嘴巴,變了面色,將臉板起來。 王徽之轉身,大步朝王獻之的屋子走去。 “七郎!這是誰干的!” 王徽之推開屋門,大步走進屋內。 王凝之與王渙之正在向王獻之請教圖紙,王玄之趴在一旁,懶洋洋的躺著。 王徽之突然闖進來,把屋里的人驚到了。 王玄之睜開眼睛,瞥了眼王徽之,開口的問道:“五郎,你歸來了。今日去了何處?” 王徽之沒有回答王玄之,他指著外面院子里的雪人,委屈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幾人欺負我!” 他昨夜醒來,發現下雪了,便在院子里堆了幾個雪人。未料,今日歸家,看到其他幾個雪人都變漂亮了,只留下一個丑巴巴的雪人,王玄之等人還故意把寫有他大名的紙條貼在雪人身上!王徽之心里頓時就不舒服了! 王凝之跟王渙之笑嘻嘻的看著王徽之。王渙之沖王徽之說道:“五郎,我幾人的手藝,比你好吧?” 王徽之抿著嘴唇,目光幽幽的盯著王渙之。 見王徽之一副委屈的神色,王凝之忍俊不禁,笑著言道:“五郎,不如我教你重塑雪人?” 王徽之重重一哼,不滿的說道:“不必!” 王獻之放下筆,對王徽之招手:“五郎,你冷不冷?過來暖暖手?!?/br> 王徽之指著三個哥哥說道:“你三人,還不及七郎懂得關愛兄弟!” 王徽之脫鞋走進席間,把裘衣脫了,隨手丟給阿良。王凝之與王渙之分別坐在王獻之的左右,王徽之故意擠開王渙之,坐在王獻之的身旁。 “五郎,你身上的寒氣真重!”王渙之被王徽之推了一把,王徽之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凍到了他。 王獻之把一個湯婆子遞給王徽之。這湯婆子是王獻之幾日前命人做的,冬日里用來暖手,特別好! 王徽之接過湯婆子,頓時覺得好溫暖,驚喜的說道:“還是七郎對我好!這是何物?” 王獻之告訴王徽之:“前幾日讓人做的小物件,還未取名,不如五郎為它取個名?” 王徽之點頭,打量了一下手里的湯婆子,緩緩說道:“不如就叫暖手寶吧!” “好!”王獻之點頭。叫什么不重要,有用才重要! 王玄之無語的說道:“這名取得也太隨意了!” “我樂意!七郎也贊同!”王徽之哼了一聲。 王玄之翻了白眼,轉頭問阿良:“今日五郎去哪了?” 阿良看了眼王徽之,低聲答道:“昨夜五郎醒來,飲了一壺酒后,便出門前往剡溪,想要拜訪戴先生。來到戴家門前,五郎忽然轉身離開,小奴就隨五郎歸來了……” 阿良陪著王徽之折騰了一天一夜!真是要人命! 王獻之愕然,雪夜訪戴就這么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