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殺人方程:【那你就要問沈大佬課余時間都在干嘛了[滑稽]】 再見布谷:【不瞞你說,那個連喬婊里婊氣的,段位估計不低哦?!?/br> forever┪d:【是的嘞,她才來多久啊,就把孫書悅都欺負成那樣了,孫書悅可是學姐哎!】 長江下游到中游:【這倆人都不是好東西,鑒定完畢?!?/br> 軒轅灬夏雨:【你們是真不怕沈瑜找上門來啊?!?/br> 秋瑟洛影:【我之前在辦公室就跟連喬說了一句話,差點被沈大佬送進急診!】 長江下游到中游:【呵呵噠,隔著網線我怕個屁啊,有本事他沈瑜來找我啊,沈瑜,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沈瑜輕哼了一聲,點開回復框跟帖。 sy:回復長江下游到中游【應嗎?】 他回復完刷新了一下頁面,發現那條跟帖沒了,再刷新一下,上面兒樓層的幾條帖子也沒了。 五分鐘后,這層樓里的幾十條跟帖被刪的只剩下了個把個,隔著手機屏幕沈瑜都能想象到那群不敢露面兒的鍵盤俠在看到正主露面兒點草以后,是如何嚇得手忙腳亂刪帖的。 這種被人畏懼的爽利滋味兒沈瑜也不是第一回 體驗了,他有些興致缺缺退出來,戳開隔壁的幾個衍生帖子。 那些帖子為了探討連喬出塵絕艷的小臉蛋居然拍了不少特寫大圖,也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搞到這些圖的,有的角度奇詭,有的分辨率堪憂,但似乎并沒有怎么抹殺掉連小喬的顏值。 沈瑜倏地又回想起了那句“連家有二喬,古有甄宓俏”。 他將這幾張圖挨個兒右鍵保存了,又回到了主樓里,看見幾張專門兒把他和連小喬同框而攝的圖,估計是為了帶節奏,還把他倆整的挺親密似的。 沈瑜撇了撇嘴,也一樣把圖給右鍵了。 看著這些圖,就好像被連小喬否認過的子虛烏有都曾經真實存在過一樣,足以讓他處于低谷的心情略略緩和些。但是,一想到這些對于連喬而言算不得什么豐功偉績,沈瑜猶豫了一下,去那些帖子下面挨個兒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回復完畢,他鎖了手機屏,猜想這些帖子可能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時小方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臉上帶了些隱秘的竊喜。 “瑜哥!”他輕聲喊道:“那位先生被放倒啦!” “人走了?”沈瑜聞聲抬頭。 “嗯呢?!毙》秸f:“被那位小姐扶走了?!彼皇治嬷旄`笑了兩聲:“我看他在那位小姐跟前兒臉都丟盡了?!?/br> 沈瑜淡淡的揚了一下唇角。 “這個點也沒什么事兒了,我留在這兒應付就可以?!毙》秸f:“瑜哥,你回去吧?!?/br> 沈瑜也沒跟他客套:“成?!闭f完,他拿了外套去更衣室。 陸品賢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有點兒順拐,更別提開車了。 孫蘭被他滿身的酒氣熏的直皺眉,這狗男人身量死沉,她扶著吃力極了,踩著高跟鞋的腳踝幾次差點崴著,來時的體面蕩然無存。 一想到這男人還不能開車把她載回去,孫蘭對陸品賢的厭棄就更上一層樓,剛一出酒吧,她就把陸品賢給甩開了,一邊兒跳腳一邊兒用力的拉扯著自己被揉的皺巴巴的昂貴裙子。 “你揉啥……”陸品賢大著舌頭說:“回頭我給你再買一條,嗝?!彼_底踉蹌了一下,嘴里念著“蘭蘭,我的好蘭蘭,再讓我抱一下”,就還想去摟孫蘭的腰身,被孫蘭避開。 “少動手動腳的!惡心死了!”孫蘭咬牙切齒道:“不能喝還要死裝,衣服都給你弄臟了!你自己回去吧你!”說罷,她急急忙忙的在路邊攔了輛車,逃也似的鉆了進去。 陸品賢吃了一臉的車尾氣,在原地呆站了兩秒,倏地暴躁,他轉身一個人慢慢的沿著道路往前走,走了一半兒他吐意上來了,趕忙找了個墻角扶著,彎下腰一通大吐特吐。 吐完了他覺得腦袋好像沒那么沉了,聽到手機在震,他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終于把手機給找著了,胡亂劃了兩下屏幕貼到耳邊。 “喂?” “賢哥,明天怎么說???還是先把人約出來嗎?” 醉酒之后仿佛整個腦袋瓜子都充血了,手機里的聲音也像是從水底傳出來的,悶悶的轟鳴著,陸品賢聽得心煩氣躁,含糊不清的吼道:“就跟以前一樣!先把她約出來,給她隨便扣個什么帽子,然后讓我那準小姨子給她檢舉了去就成!” “好啊……”電話那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電流聲,“沙沙沙”的響個不停,掩蓋了對方說話的動靜,陸品賢多說一個字兒都嫌累,當即不耐煩的把電話掛斷了。 他垂下手,腦袋抵著墻喘了幾口氣,迷迷糊糊的看見,似乎有一條長長的黑影覆蓋了上來。 陸品賢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已經晚了,對方狠狠的頂在他的后膝蓋上,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還沒來得及回頭已經被對方勒住了脖子,死死的按在磚墻上。 對方的手勁兒極大,陸品賢根本無法回頭,他甚至都喘不過氣來了,臉色由紅變紫。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被謀/殺了的時候,對方微微卸掉了一些力道,給他留了點兒喘氣的余地,陸品賢的臉貼著粗糲的磚墻,大口的呼吸著,手腳發軟,腦袋瓜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這時,一片兒涼涼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后脖頸上。 是刀嗎?! 陸品賢登時嚇白了臉,一動也不敢動。 醉酒使他的腦細胞死了三分之一,缺氧又使他的腦細胞死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在無限的恐慌作用下又報廢了大半,能運作的實在不多,此時此刻的陸品賢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更不用說反抗了。 “把誰約出來?”對方湊到他耳畔啞聲發問:“嗯?” “一個小,小妞……”陸品賢驚恐萬狀的答道。 “說名字?!?/br> “連,連喬!” “你跟她認識?” “不,不認識啊……” “那你約她出來做什么?” “我約她……我約她出來……”陸品賢滿嘴的唾液腺都因為應激而分泌失控,口水即將溢出來了,他匆忙咽了口唾沫,凌亂道:“我認識她同學!” “哪個同學?” “孫,孫書悅!” “他們倆關系很好嗎?” “不好!”陸品賢回答的干脆:“他們倆有仇!” “那你約連喬做什么?” “我要……”陸品賢的腦子松動了一下,似乎意識到這話不能亂說,一時哽住。 隨后他就覺得后脖頸那兒那個涼颼颼的東西往rou里陷進去了,他害怕的渾身發抖,叫喚起來:“我說我說!我要替孫書悅出氣!教訓一下那個……那個連喬!” “那你想怎么教訓連喬?” “我就……我就……” 深夜無人的街頭,陸品賢斷斷續續又語無倫次的交代著,等到他再也吐不出什么來的時候,沈瑜將錄音筆掐斷,用力將他的頭往下一壓。 “再問你個事兒?!鄙蜩ぴ频L輕的說:“你說你女朋友是伯克利大學畢業的?” “是,是……”陸品賢不解其意。 “什么專業???” 陸品賢老老實實的回答:“她是伯克利大學視覺藝術、音樂表演和戲劇專業的高材生……” “視覺藝術、音樂表演和戲劇專業?”沈瑜將這個名稱重復了一遍:“你說的該不會是dams吧?” “是,是??!”陸品賢茫然道。 沈瑜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據我所知dams是意大利的綜合性公立大學獨有的專業?!彼f:“伯克利好像是美國的吧?” “啊……”陸品賢呆了呆,腦袋里像是“轟”一聲炸開了點兒什么。 “而且我沒聽說過什么伯克利大學,只聽說過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鄙蜩だ^續補刀說:“你別是被pua了吧,兄弟?!闭f完他輕笑了一聲,松開了陸品賢。 陸品賢渾身僵硬,以至于沈瑜解開了壓制他也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直到他依稀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 可那個涼颼颼的金屬玩意兒仍然貼在他的脖子上,陸品賢怕極了,歇斯底里的嚎出聲:“你倒是把刀拿走??!我什么都說了你倒是放我走?。?!” 這一嗓子喊得他破了功,腿一軟向側方摔倒在地,陸品賢慘叫著以為自己要被一刀鍘頭了,誰料他只聽到了細微的“叮當”一聲。 他慌忙翻了個身,看見身畔的地面上掉落了一只小銅勺。 頭一回加入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班級群,連喬熱熱鬧鬧的跟他們水群一直水到了天亮,后來群里那群人一個個熬不住了都去睡了,連喬還十分的意猶未盡。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雙手枕在腦后,精神抖擻的望著天花板。 原本她還以為一個人睡宿舍的第一個晚上會害怕或者孤單,但事實上她舒坦極了,自由和隱私帶來的安全感無可比擬,她在這個有限的空間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連喬一點兒也不后悔離家出走。 她側目,望著那個倚在墻角的黑色琴盒。 如果她參加了高考,順利從高中畢業,那她要選擇一條什么樣的路走下去呢? 這是一個還需要她著重花一番心思思考的問題。 連喬的思維發散了一下,困意襲來,她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連喬這個人的作息非常奇怪,也許是因為在過去的好幾年里都一直在接受嚴苛又緊湊的課程訓練,導致她人體的生物時鐘異常的強硬刻板,只有晚上才睡得著,白天無論多么困倦她都睡不踏實。 睡了大約三四個小時,連喬就被敲門聲給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頭重腳輕的下了床,含糊問道:“誰啊……” “連喬,是我?!睂Ψ降溃骸拔沂侵T妍?!?/br> 褚妍? 連喬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晚在班級群里好像是看到過這么一個名字。 她打開門,看見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的女生站在門口。 “我是咱們班的生活委員?!瘪义I著連喬走出校門兒,一邊兒走一邊兒說道。 “那咱們班的公共生活用具類似于掃帚、拖把、簸箕之類的,都是你置辦的咯?”連喬問。 “對,是這樣?!瘪义执俚奶滞屏艘幌卵坨R。 “那這筆錢是學校給還是走班費?” “走,走班費?!瘪义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