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陸如霜習武,屏風后邊有一股很厲害的內力壓控爆發出來。 她拿著茶蓋的手“咔嚓咔嚓”的控制不住的抖。 “其實我看你們這的這個琴師就挺不錯,以后說不定就是這的招牌了?!碧K凝雪流著口水看向一身白衣的琴師,然后扭過頭來就看到陸如霜顫抖的手,“誒,你怎么了?” 陸如霜os :(你快閉嘴吧?。?/br> 屏風后邊,琴師從后邊出來,他蒙著面翩翩的向這邊過來,薄薄的白色綢布蒙著他的下半張臉,可是蘇凝雪還是看出他長得極其清秀俊朗。 小娃娃年輕的很,看氣量身材應該還是十七八歲的青蔥少年,那小眼神,純的跟她以前的小徒弟是一樣一樣的。 等等,她的小徒弟,蘇凝雪瞅著他上半張臉,上下嘴唇也開始忍不住“嘎吱嘎吱”的跟陸如霜一樣抖動。 老天不會這么玩自己的吧! “公子您這話的意思…,是看上在下了嗎?”琴師開口,聲音更像他的小徒弟了。 蘇凝雪眼睜睜的看著他向自己湊近,然后看著他揭開面巾,少年清朗的眉眼,還有那雙琥珀一樣淺棕色的眸子。 臥槽,言子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予笙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章 嫉妒 心中驚濤駭浪,蘇凝雪差點沒從凳子蹲坐到地上。 言子墨啊言子墨,他怎么在這?蘇凝雪狠狠的在長衫下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滋~真疼,這還真tm 的不是在做夢。 眼前,揭開面巾的言子墨一雙淺棕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簡直滲人的很。 這不是她親手養出來的小變態嗎?蘇凝雪心簡直就是撲通撲通的亂跳,這當然不是心動的跳動,而是嚇的。 她親手養出來的小變態她曉得他是什么貨色,如果說蕭逸庭是狐貍的多疑狡猾,慕容漓城是狼王一樣的沉著霸氣,那言子墨就像是一條盤附的毒蛇。 快穿的四個世界里,她在言子墨的世界里穿越的地位最高,穿過去時她是魔教教主,他則是路邊連飯都的小乞丐,起點很好,她自然是以一副救世主的形象輕而易舉的駐扎進了他的心里扎了根。 當時的她剛剛經歷過蕭逸庭的時期,攻略蕭逸庭的后期她實在是被蕭逸庭的粘人偏執勁給弄怕了,所以一穿過來后見言子墨的好感度這么好刷,也就故意無視他從小到大對她暗暗表現出來的愛意,干脆就走起了冷情師傅和乖巧徒弟的師徒情深路線。 反正都是攻略啊,以什么感情為起點無所謂,好感度刷到100她就拍拍屁股死了完事。 言子墨的變態有她的一份功勞在里邊,前期她嫌棄他年齡小不想回應他的感情,她一是有蕭逸庭前車之鑒的顧忌,二是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摧殘一顆只有七八歲大小的幼草,三是她有點欺軟怕硬,在蕭逸庭那邊當舔狗,到了這邊立馬升級成教主了,她那會興奮的有點上頭,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教中給她搜羅的美男千千萬,她怎么可能為了言子墨一顆小草而放棄教中千千萬萬的森林呢。 她對他渣的過份,嘴里是師徒情深,手上卻是一邊狂刷好感一邊撩,然后心里卻垂涎著教中的美男。 言子墨是什么時候悄悄的替代她掌控教中事物的她也不知道,他的好感度一路跟著他的黑化值呈著1:1的穩定上升,后期好感度刷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也差不多被她忽冷忽熱的態度逼瘋了。 蘇凝雪只記得好感度刷道100%的那天,她松下心,決定先嫖完進貢給她的美男們,再自己上吊死掉離開這個世界。 但是沒想到的是,當晚言子墨就帶人殺進了她的寢宮,一刀一個美男的腦袋,生生的把她的寢宮給弄成了修羅殿,搞得她當時的小心肝是一顫一顫的。 她至今還記得他拿著帶血的刀來到她面前,笑容純真的像個孩子,“這下好了,師父,他們都被我殺掉了,你終于屬于我一個人了,記住,以后你只有我一個人了,不能再去看其他的男人,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br> 滿是人頭尸體的修羅殿中,他扔下手中的刀,在她面前一件一件的脫下衣服,屋子里被他下了迷香,她當時有點神志不清,只聽到他惡魔一般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著,“你看,我長大了師父,我想愛你,接受我?!?/br> 后來一切不用說,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下身更是火辣辣的,言子墨早已經醒來,她跟條狗一樣被他拴在宮殿里。 她當時有系統額外的武功加持,功力深厚內力無窮,言子墨擔心她逃跑,特地給她做了條玄鐵狗鏈子,還說什么都是因為太愛她。 愛她就給她做狗鏈?蘇凝雪當時深深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峻的挑戰。 不過幸好的是,言子墨在外邊樹敵無數,外邊所謂的名門正派打著為武林除魔殺惡的口號要殺了言子墨。 言子墨是誰?男主光環加深,一身絕頂武功,一打十都沒問題,正派見打不過干脆的給他下毒完事。 然后,那碗飯陰差陽錯的就送到了她殿里,她抱著毒飯激動的想要流淚。 好感度刷完她本就不想多呆,更何況還被變態當狗一樣拴著,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毒飯以后,靈魂升天,心里感謝了用陰逼招數殺了她的正派人物,快樂的進入了下一個世界。 雖然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的這個徒弟,可是陰影還是有的,蘇凝雪控制不住自己嘴巴上下嘴唇“咔嚓咔嚓”的碰撞抖動。 她腦子里回憶著以前,言子墨把臉伸到她的面前,花瓣一樣的唇瓣悄悄變態的勾起來,“公子,您這個怎么了?” 蘇凝雪:“沒,沒事,我就是突然覺得這有點冷?!?/br> “公子這是冷嗎?”言子墨也不拆穿她,扭頭裝的像極了,“陸姑娘,蘇公子說她冷,你能否出去讓人替在下去多取點碳火過來?” 陸如霜哪里不懂,款款起身,耳朵里似乎完全聽不到蘇凝雪嗚嗚咽咽的叫她的暗示,扭頭跑的比誰都快。 蘇凝雪:“……” 屋子里瞬間只剩下他們兩人,蘇凝雪想抽自己,提什么不好,非得提自己冷。 臉上僵硬的扭頭看向言子墨那雙俊秀非凡的臉,跳動的燭火下,黑暗的空間里,言子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越來越像某種冷血動物的眸子。 “在下為蘇公子和陸姑娘撫琴多日,倒不知道蘇公子還有這種癖好?!毖宰幽蛩郎惤?,身子與她坐在同一個塌座上。 蘇凝雪這會頂不清他到底有沒有透過這具皮囊認出自己的馬甲,干笑了幾聲,悄悄的離他遠了一點。 “都是開玩笑的,請先生不要在意?!碧K凝雪為自己洗白。 言子墨心中冷笑,蘇凝雪的性子他最了解,剛才她的神情分明就是垂涎。 在教中的時候她就這樣,總是喜歡盯著別的男人流口水,小的時候他每天都在小心的隱藏著自己濃厚的愛意,生怕自己哪一天暴露自己的小心思被她厭惡拋棄,什么狗屁師徒情深,他對她從來就只有男女之間的欲望。 他要生生世世陪在她的身邊,讓她甩都甩不開。 終于,他后來長大了,也終于能夠有權利和力量去和她在一起了,誰知道她竟然就那么死掉了。 死的不明不白,她根本就不能理解他在那個世界里有多么的痛苦自責。 不過所幸,老天對她不薄,又重新把他送到了她的身邊和她相遇,雖然她換了一張臉,可是她還是他的那個師父啊,他的心靠近她時灼熱的幾乎想要從胸口里跳出來。 不過她好色的本性還是沒變,雖然她剛才調戲的話是沖他說的,可是他卻是止不住的憤怒。 他剛才是蒙著臉,是不是若不是他自己在這坐,換作別人,她也一樣?說不定男人主動一點,她今晚豈不是要跟他滾床單了? 又是嫉妒又是憤怒,他快要被自己逼瘋了。 對,他瘋起來就是連自己的醋都吃! 第15章 和離 言子墨陰陰冷冷的笑著,琥珀一樣淺棕的眼睛跟潛伏在黑夜的草叢里的毒蛇一樣吐著信子。 他面前淡定溫和,心里恨不得把她吃掉解氣。 蘇凝雪本能的察覺到他渾身冒冷氣。 她有點把不住他這些天了解她有多少,更吃不準他和陸如霜的關系。 他不和陸如霜一道的還好,如果是一道的,那么她豈不是早就羊入虎口,一個蕭逸庭加上個慕容漓城她都已經是戰戰兢兢的走在鋼索上了,再加上他豈不是要全盤崩? 想想那個后果她整個人都要爆炸! 舔著臉,她小心的收斂著自己的小心思,沖他開口,“咳咳,先生,剛才我就是開個玩笑,您不會生我的氣吧!” 她裝,言子墨也會裝,假裝疑惑不確定的樣子,“當然不會,只是在下覺得蘇公子本人倒是有趣的緊,真是個在下的故人簡直是一個脾氣刻出來的?!?/br> 蘇凝雪:“?。?!” 他們幾個這都是眼睛上戴了透視鏡了嗎?神tm 的像像像,像個屁??! 在大佬腳底下瑟瑟發抖。 “先生真是說笑了,我這個脾氣可做不了先生的朋友?!敝浪麅H僅是不確定,蘇凝雪稍微放下心來。還好還好,給她有個緩沖腳底抹油的時間。 “呵~”言子墨輕輕的笑了,直笑的她心里發慌。 “先生和陸姑娘像是認識很久的樣子?”說完話,蘇凝雪又開始套他的話。 言子墨眸光微閃,“嗯,她是我表姐,這些日子她在京城活的艱難,給家里寫信回來,母親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她什么忙?!?/br> 他講的誠懇,蘇凝雪卻半信半疑。 言子墨的話畢竟不可信,她不清楚他是什么時候重生到這具身體上的,但是如果事實真的如他所說,他應該之前與陸如霜認識的時間有限,他們勾結不勾結的蘇凝雪不敢確定,就是感覺有點詭異,好像自己不知不覺突然進坑了一樣的感覺。 陸如霜和他是不是一伙的有待存疑,反正她現在是能擺脫一個變態是一個。 她不想辛辛苦苦大半天,轉身陸如霜是他的人,到時候別說脫離蕭逸庭,她恐怕會把自己給玩進去。 行不行的,認識不認識的,蘇凝雪告訴自己不管怎樣都要多留陸如霜一個心眼。 她不說話,言子墨這邊瞅著她,似是在她臉上探尋,蘇凝雪抬手悄悄按了按自己貼在嘴上的假胡子,如坐針氈的下了床。 陸如霜這會正巧回來,見她下了塌,驚訝道,“蘇公子,您這么快就走???” “嗯?!碧K凝雪沖她點點頭。不走留這里干嘛,言子墨太了解她,她越留在這暴露的信息越多。 陸如霜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旁邊的言子墨,言子墨沒有動作。 “那蘇公子,您慢走?!标懭缢屃松碜?,款款沖她道。 蘇凝雪回了一個禮,趕緊腳底抹油的離開。 夜風涼涼,吹進屋里,見蘇凝雪走遠了,陸如霜關上門,柔弱的樣子消失,臉上恭敬的看向旁邊的言子墨,“門主?!?/br> “以后跟緊她,該辦的事繼續辦?!毖宰幽晟难劬ξ㈤W沖她道。 陸如霜點頭,“是?!?/br> “聽說她和蕭家的那位感情不好,這陣子正吵著和離?”言子墨詢問。 “我們安插在蕭府的人是這樣說的?!标懭缢卮?。 “呵,那正好,等她和離的事情完成,找個理由把她騙出來,我要親自抓住她?!毖宰幽幚渲樥f。 “明白,門主?!?/br> “嗯?!毖宰幽⑽Ⅻc頭,透過旁邊半開的窗子看過去,外邊早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