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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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茹不忍心她腹中孩子受驚,開解到:“你腹中是錦熙朝第一個皇子,這孩子對前朝后宮都很重要沒人敢下黑手,你不用尋求本宮庇護?!?/br> 周玉梅嘴里苦澀,前朝后宮沒人動她,可是……帝王的身形一閃而過……周玉梅害怕:“娘娘聰慧,玉梅也不敢班門弄斧,只求娘娘……” 話沒說完太監嗓音在門外響起:“陛下駕到~” 兩個人連忙斂衽起身行禮:“臣妾(嬪妾)恭迎圣駕?!睗M屋太監宮女紛紛跟著行禮。 齊越笑著拉起沈欣茹纖手:“愛妃特意換了裝扮迎接朕?”眉眼含笑執著沈欣茹玉手上下打量“很漂亮,朕很喜歡?!?/br> 沈欣茹皮笑rou不笑抽回手:“陛下周美人也在呢,恭喜陛下喜得貴子?!鼻ピ俅涡卸Y。 齊越這才發現還沒起身的周玉梅,眼里笑容散去,臉上卻笑意不變:“美人也在,你有身孕以后就不必行禮了,平身?!?/br> “是”周玉梅怯怯起身藏到沈欣茹身后。 沈欣茹實在摸不著頭腦,這周玉梅到底怎么回事,懷著錦熙朝唯一皇子,還這么膽小是怎么回事?不過她不會自作聰明問出來,也不會提醒齊越該給周玉梅進封。 齊越從來不是糊涂君王,什么事該怎么做心里清楚得很,而她沈欣茹也懶得摻和后宮事。 幾個人分主次坐下,周玉梅斜簽著坐了椅子一腳,先笑著開口:“陛下來的可巧,要給嬪妾做主?!?/br> 齊越沒看周玉梅,伸手從汪成全端的托盤里取下一盞茶,揭開茶蓋吹了吹。他人長得俊朗又有滿身皇家貴氣,動作舒緩如詩如畫,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 齊越吹了吹熱茶卻沒有喝,又隨手放回托盤嘴角勾起淺笑:“周美人想讓朕做什么主?” 把自己妃子稱品級也是齊越特色,比如眼前比如徐惠就是徐昭儀,皇后就是陸皇后。沈欣茹想以前齊越也叫她‘沈貴妃’不知從什么時候變成了‘愛妃’哦,是去年端午節開始的。 沈欣茹這邊還在想,堂前對話卻在繼續,周玉梅笑道:“嬪妾聽人說誰養的孩子像誰,滿宮里貴妃娘娘最漂亮學問又好,嬪妾就想著把小公主過繼給娘娘,將來咱們大衛也出一個漂亮又驕傲的小公主?!?/br> 哦?齊越有些意動看向沈欣茹。旁邊汪成全瞥了一眼周玉梅臉色,然后留意她隆起的小腹,眉頭微不可見皺了皺,旋即斂目眼觀鼻鼻觀心。 沒想到這看著老實的周美人竟如此厲害,敢給皇帝下套,這會兒又敢跑來落雁宮找庇護。汪成全也是佩服,滿宮里找誰都不如找貴妃娘娘保險。 沈欣茹并不想接這燙手山芋,笑著推回去:“要論出身高貴當然要算皇后,不如周美人去坤寧宮?!?/br> 早就成為廢子的皇后?周玉梅還要說什么,沈欣茹笑著先開口:“要論才學德行是徐昭儀,或者你去永安宮” 沈欣茹想我給你這條路指的不錯吧,徐惠進宮兩年沒有身孕,她是齊越真愛手掌六宮要名有名要權有權,現在缺的就是皇嗣。 周玉梅搖搖頭提裙跪下:“娘娘,嬪妾心里只喜歡娘娘聰慧美麗”說完轉頭懇切的看向齊越“求陛下讓娘娘收下小公主,以后娘娘深宮也有個伴?!?/br> 齊越深深看著周玉梅,不知想些什么半晌臉色放松笑道:“貴妃以后會有自己孩子,天色已晚你又有身孕,早點回宮歇息小心天黑路滑?!?/br> 周玉梅走在回宮路上,小太監在前邊提著燈籠小心引路,后邊宮女伸手虛扶:“娘娘仔細腳下?!?/br> 仔細腳下?皇帝剛說小心天黑路滑是什么意思?周玉梅不由自主護住自己腹部,她今天故意露出腹懷,都沒能讓帝王生出舐犢之情嗎? 周玉梅心里既有惶恐,又有賭徒一樣的希望:這個皇子是她這輩子靠山,她一定要生下來,一定要。 落雁宮只剩下齊越沈欣茹,伺候的太監宮女都被汪成全招呼下去。彤彤紅燭照亮滿屋金光閃爍,沈欣茹覺得那些光芒有如實質針砭肌膚,空氣凝膠一樣沉滯讓她呼吸困難。 齊越走進沈欣茹按住她胳膊:“愛妃想不想要皇子?” 不想,心里立刻給出答案,沈欣茹技巧側身退開兩步:“時間還早不如臣妾陪陛下手談一局?” “春宵從來苦短,朕陪愛妃上榻如何?”齊越再次靠近手伸向沈欣茹衣領。 不如何,沈欣茹滑開幾步:“陛下想要皇子,可以去找徐昭儀,她才德兼備堪為皇子母妃?!?/br> “愛妃這是吃醋?”齊越靠近臉上帶出笑容,可沈欣茹卻毫不猶豫后退:“臣妾魯鈍怕是伺候不好陛下床笫?!?/br> 又是這樣!每每都是這樣!齊越臉色發黑,明明挺好的事兒每次弄得都像他強迫。 上前一把抓住沈欣茹胳膊,強硬帶到自己面前:“沈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大衛天子,要不然早抓花你的臉。 “我是你的天子,你的夫君!”夫君懂不懂?齊越恨聲。 “夫君……”夫君可不敢當,只是沈欣茹話沒說完,門外汪成全抱著拂塵啟奏:“陛下,坤寧宮陳海東前來稟告皇后娘娘有些不好?!?/br> 皇后退養后身體一直不好,這一年多更是每況愈下。齊越黑著臉瞪沈欣茹,沈欣茹垂目不動十分恭敬。半天齊越扔掉沈欣茹胳膊,輕輕吸口氣面色平和離開。 “臣妾恭送陛下?!钡热俗叩目床灰?,沈欣茹起身揉揉自己胳膊。這時沈欣茹沒發現,皇帝剛才生氣沒有自稱‘朕’。 “你們繼續在外間伺候”沈欣茹一邊吩咐,一邊拿了書到桌邊看。齊越臨走沒說還來不來,作為宮妃她只能等一等。 時間從戌初到亥初早過了就寢時間,沈欣茹打個哈欠,看來齊越不回來了:“準備熄燈” 宮女們魚貫而入幫沈欣茹取掉滿頭珠翠,茉莉花泡水凈面,脫下華貴外袍、錦帶、禁步、雙魚佩、鳳尾裙,換上柔軟寢衣。 沈欣茹撲到寬闊柔軟的床榻上,又躲過一劫全身放松:“熄燈” 墨蘭拉開蠶絲云錦被給沈欣茹蓋好,然后放下重重簾帳屈膝告退,大殿里點點紅燭依次熄滅。 沈欣茹卷著被子滾了滾閉上眼,真好,可以睡覺了??墒沁^了一會兒沈欣茹覺得不對勁,怎么還有幾根紅燭沒滅?她睜開眼,發現不知什么時候齊越站在帳子里,一動不動看她。 那目光很奇怪里邊包含著很多東西,像是憐惜又像是氣惱,好像還有……嫌棄? 沈欣茹沒有細研究,第一反應裹緊被子,又察覺不對掀開被子準備起身迎駕。只是齊越沒給她時間,剛掀開的被子被齊越一把抓住扔到一邊, 整個人撲上來,明明是輕軟的寢衣卻不好好解開,偏要刺啦一聲撕開。每次都這樣,齊越到底當自己是什么?沈欣茹真的很想抓花他的臉! 他是皇帝,他是帝王,沈欣茹死死告誡自己,過往的記憶讓她心縮成一團,身體下意識死死繃緊。 疼,除了疼還是疼,干澀的身體像是被木杵釘住,又像是被釘在木樁上,一下一下讓人冒冷汗。 齊越看著沈欣茹痛苦皺眉,看她額頭滲出細細潮汗,眼里懊惱一閃而過,俯身吻住她的唇。 沈欣茹緊閉雙眼,嘴里像是闖進野獸,糾纏的舌尖疼痛舌根發麻。每次都這樣,以前因為誤會父親恨自己,現在因為兄長生氣所以拿自己發泄。 明明錯不在自己,明明自己已經配合他壞掉名聲,還要把自己當做下九流女人發泄。 沈欣茹繃緊身體,雙手緊緊抓住不知哪里的布料,快點結束吧。她好疼好難受那疼痛連綿一片,分不清是齊越造成的,還是她肌rou繃的太緊造成的。 不知過了多久敏感的肌膚,感覺到點點滴滴水珠落到臉上、身上,沈欣茹閉緊眼睛,她知道那是齊越的汗水。 許久許久黑夜終于寂靜,重重宮殿沉浸在黑暗里,白日綠樹鮮花矗立在柔軟墨色中,偶爾不知什么地方傳來一兩聲野貓叫。 沈欣茹翻過沉重身體裹緊云被閉上眼睛,身上火辣辣又酸又痛,分不清皮rou骨頭哪里疼。她身上很黏膩如果能洗洗就好了,可惜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齊越不許她事后清洗。 不許洗就不洗吧,她也實在熬不住了。在沈欣茹陷入混沌,即將進入更深黑甜時,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輕柔男音。 很溫柔很好聽,像是春風一樣呵護著她:“阿茹,你想要什么?” “秀珠……”沈欣茹下意識呢喃,她想要自己丫鬟。 不是想回家,有點開心。 “還想要什么?”溫柔的聲音里帶了一點笑意。 “回家……” ……夜徹底安靜下來。 第4章 晨光金燦燦普照大地,樹枝下射出條條瑞光,淺淺濕氣在其中縹緲。 ‘啾啾啾’清脆的鳥兒叫聲穿過綠紗窗,穿過層層帷帳,零星隱約聲喚起錦繡堆中的沈欣茹。 沈欣茹向來眠淺一點動靜就會醒來,懶懶睜開眼睛,丹鳳眼尾還殘留著粉紅慵懶。帳子里空蕩蕩彌留著些男性麝香,察覺自己手里有東西,沈欣茹舉到眼前瞄一眼,是帝王龍紋中衣,嫌棄的扔到一邊。 沈欣茹懵懵躺在云錦被里,呆呆看著彩鳳帳頂。光線有些暗半天她才分辨出藍色鳳尾和綠色鳳尾,一絲明亮陽光順著縫隙照進來,沈欣茹忽然清醒了:這是皇宮,她是當朝寵妃! “墨蘭” “娘娘,衣裳準備好了?!痹缇秃蛟谕膺叺哪m撩開帳子進來,放下一身疊整齊的宮衣,提醒她。 “娘娘,今天二十” 二十是該去給太后請安的日子,怪不得齊越昨晚那樣折騰自己,今早又不讓宮人叫醒自己。沈欣茹心里覺得齊越是故意的,就是要處處針對她。 墨蘭送進衣裳立刻退出去,每次侍寢完貴妃都不允許她們近身伺候。 沈欣茹翻翻衣裳,玫紅色繡芍藥襦裙既不張揚又精神,適合去給太后請安。只是隨著她坐起來,某個地方卻涔涔水出,那是昨夜齊越留下的東西,沈欣茹臉黑了。 “準備香湯?!?/br> “……怕是會晚吧”墨蘭在帳外小心提醒。 晚也沒辦法,這不正是齊越要的,讓自己沒法討好太后。 “去準備” 落雁宮被傳為奢侈之宮是有道理的,別的不說光湯池這一項就沒人能比。青玉砌成一丈見圓池子,方便貴妃娘娘隨時泡牛乳澡或者粗鹽澡或者花瓣浴。 沈欣茹裹著大氅站在等身銅鏡前,解下大氅寢衣,鏡子里映出一個滿身青紫的人影。脖子前胸不說,就是肩膀胳膊大腿小腿,也是青紫斑駁。 沈欣茹低頭腰側還有青紫捏痕,經過一個晚上淤青向邊緣暈開,中間滲出一個個血點。 禽獸! 沈欣茹面無表情跨進湯池,湯池艷紅的玫瑰花瓣層層疊疊隨著水波蕩漾,周邊是雕刻成太陽花瓣的池邊,不管是躺著還是斜依都很舒服。 不過沈欣茹沒時間慢慢放松享受,太后那里已經晚了。收拾干凈身體,頭發沒時間洗,沈欣茹從湯池裹著大氅出來,墨蘭捧著玫紅宮裝等在外邊。 看了一眼沈欣茹吩咐:“不穿這個,取那套米色水墨梅花襦裙來?!被屎蟛◇w加重太后肯定心情不好。 早飯也沒時間慢慢吃,不過一碗小碗香米粥加上玫瑰鹵子,沈欣茹一邊吃,宮女一邊幫她束發。 就這樣趕著時間到壽康宮,壽康宮已經坐了十幾個宮妃,見沈欣茹進來個個起來行禮:“臣妾(嬪妾)見過貴妃娘娘,娘娘金安?!?/br> 沈欣茹沒理會嬪妃們,先給陸太后請安:“臣妾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鄙疃自诘丨h佩不響,從小的教養刻在骨子里。 “平身,今天怎么這么晚?”語調沒什么起伏。 陸如意五十多歲保養的很好,只鬢角幾根銀絲眼角細細魚尾紋。氣質十分沉穩,給人感覺好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卻深不可測。 沈欣茹笑著起身:“都是臣妾憊懶耽誤時辰,”又向周圍人說了聲“都起來吧”然后坐在太后下首。 宮妃們謝恩后紛紛落座,彼此以目示意:瞧見沒,受寵的就是不一樣,但沒人敢說話。 “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懶惰不上進,周美人有孕昨天陛下去你宮里,怎么不勸陛下加封?” 沈欣茹笑著看向陸太后,陸太后雖然妝容仔細卻難掩萎靡。沈欣茹笑到:“陛下的事自然有陛下圣心獨斷,臣妾不敢妄言?!?/br> 停了半息又笑道:“眼看暮春臣妾為娘娘繡了一條腰帶,娘娘看喜不喜歡?!?/br> 墨蘭呈上托盤,陸如意瞥一眼:“你這奢華的毛病也該改一改了?!?/br> 托盤上鋪著金穗子緙絲墊,沈欣茹也跟著瞟了一眼卻沒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