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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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洗手間出去,封巖臉色冰冷地在洗手臺洗手。 八卦的女員工,早就溜之大吉,鏡子的碎渣都沒收拾。 蔣蘭舟淡定自如地洗完手,轉身離開。 封巖垂眉,不緊不慢地用衛生紙擦干凈手,每一根手指都不放過,包括指縫都擦得干干凈凈。 他認真的樣子,像在精心擦拭一件重要物品。 和上次不同,她連拿衛生紙砸他,都不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 11號周二v,肥章等你們~ 感謝在20200204 14:11:09~20200205 19:14: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萌萌噠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章 蔣蘭舟工作之余,就在位置上啃李博文給她推薦的專業書籍。 一個人總要實現點兒自我價值。 她喜歡她的專業,也想鉆研下去。 人在充實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都已經半下午了。 蔣蘭舟剛伸個懶腰,趙映晴走過來遞給她一份關于海市書法活動的策劃案,吩咐她:“你拿去跟王副會長交涉一下?!?/br> 珍品和別的公司一樣,也需要掛唬人的頭銜增光添彩,提高知名度。 所以珍品跟海市書法等諸多和文化有關的協會都有往來,潘總有時候還會請協會的成員當珍品的“坐席嘉賓”。 書法協會的王副會長擅交際,和珍品走得算近,最近書協打算在海市人民廣場舉辦書法展覽活動,找珍品免費幫忙做策劃。 趙映晴簡單做好了策劃案,還沒給人送過去。 因為沒人肯去。 珍品的女員工都知道,王副會長是個十足的色胚。 “不去?!笔Y蘭舟拉椅子坐下,頭都不抬就拒絕了。 趙映晴眼睛里冒火星子,聲音有點大:“蔣蘭舟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聲音太大,辦公室里的人都忍不住往蔣蘭舟這兒瞟。 趙映晴多好脾氣的人,在公司里左右逢源,還是頭一次公開發火,眾人可都等著看好戲。 蔣蘭舟絲毫不慌,自顧忙她手里的事兒。 趙映晴正要繼續追擊,封巖聽見動靜,從潘總辦公室出來,掀眼皮掃她一眼,聲音四平八穩地問:“怎么了?” 蔣蘭舟聽見他的聲音,耳尖微動,仍舊伏案工作。 趙映晴表情有點僵,封巖從來不過問珍品內部的事情。 但她第一反應仍舊是將自己摘出去,當然不能讓封巖覺得她職業素養不夠高。 趙映晴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先溫柔地解釋道:“我讓她去給書協的王副會長送個策劃案?!痹倏匆谎鄣皖^的蔣蘭舟,語氣好了不少,似在勸說:“現在時間還早,你就算過去一趟,也不耽誤你正常下班?!?/br> 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蔣蘭舟不做好分內之事。 蔣蘭舟緩緩抬頭,直直地盯著趙映晴,吐字清晰:“我說了,不去?!?/br> 說完,她又低頭工作,直接將趙映晴和封巖倆人都屏蔽了。 趙映晴拿著策劃案,捏皺了紙。 封巖插在口袋里的手握住打火機,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蔣蘭舟差不多能猜到封巖的態度,但她懶得在他面前和趙映晴爭辯。 上次她說趙映晴嫉妒她,換來他的質疑,這回要再說王副會長垂涎她貌美,怕不是還要被封巖明著嘲笑。 何必自取其辱。 辦公室出奇寂靜,員工們屏氣凝神,唯恐呼吸聲驚擾了沒有硝煙的戰爭。 是封巖的話打破僵局,他看趙映晴一眼,淡聲說:“到辦公室來?!?/br> 趙映晴順坡下驢,拿著策劃案跟進去。 潘總暫時不在,他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也很安靜,但和外面的氣氛相比,是另一種安靜。 趙映晴放下策劃案,嘆息一聲,說:“現在年輕人的脾氣真的是……” 封巖把文件扔到桌上,神態淡漠地打斷趙映晴的話:“你來?!?/br> 趙映晴剩下的話,魚刺一樣哽在喉嚨里,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這一出戲,到此暫停,但還缺一個大家期待的結尾。 蔣蘭舟卻一點都不擔憂自己短期內被炒魷魚。 趙映晴可以往公司塞人,人事部主管雖然是潘總親戚,不用看她臉色行事,卻也愿意賣她這個面子。 可她卻沒有權利炒人,畢竟珍品又不是她開的。 趙映晴要是聰明,也不會太把自己當根蔥,真去跟人事部主管指手畫腳。 蔣蘭舟沒事兒人一樣,正常下班回家。 蔣文忠上午就從外地開完會回來,這會兒正好在家,父女兩個見上面,平淡地聊了幾句。 吳阿姨從廚房出來,說:“蔣先生,飯已經做好了?!?/br> 蔣文忠看看時間,說:“上菜吧?!?/br> 五菜一湯,蔣蘭舟剛想說,兩個人吃是不是太多了,蔣家門鈴就響了。 蔣文忠親自去開門,封巖從外面進來,視線穿過蔣文忠的頭頂,掃了蔣蘭舟一眼。 蔣蘭舟視若無睹,泰然自若地擺放好三份碗筷。 飯后,蔣蘭舟打算回房看書。 她剛點著燈,裴爽打電話過來,跟她分享直播圈兒內的八卦。 畢業后,同學們都分道揚鑣,裴爽和蔣蘭舟因為李博文再次緊密聯系,關系親近了不少,在電話里聊得熱火朝天。 蔣蘭舟在多數情況下是個傾聽者,經常被裴爽繪聲繪色的描述逗得發笑。 盈盈笑聲從房間傳出去,蔣文忠和封巖上樓進書房的時候,都聽到了動靜。 蔣文忠一進書房就說:“這丫頭最近不知道跟誰聊得這么來,電話天天打一個小時往上?!?/br> 他的眼神很不含蓄,就差直接開口問封巖有關蔣蘭舟在公司的交友狀況。 封巖在沙發坐下。 茶桌上的水壺裝滿了水,他輕車熟路燒上水,從竹架上取出茶葉備好,動作熟練優雅,不緊不慢地回蔣文忠的話:“小孩子長大了,總得有點兒自己的事兒?!?/br> 他腦子里回憶起在珍品洗手間門口,聽到的流言,那男的好像是叫李博文。 蔣文忠也坐下,胳膊放在扶手上,正正經經地說:“從前蘭舟小的時候我管得少,她長大了就不習慣我管。我知道蘭舟很不喜歡我插手她的事兒,但別的我都能讓步,就婚姻大事不行?!?/br> 封巖擱下手里的竹鑷子,笑容和氣地問:“怎么呢?” 蔣文忠靠在沙發上,哼出一段鼻息,說:“門當戶對我都算了,總得是上得了臺面的人?!?/br> 簡而言之,至少是跟蔣家級別差不太大的家庭。 蔣文忠目光暗淡地繼續說:“兩個人差異太大,日子長了利益糾葛深了,矛盾就來了。女人在婚姻里,總是吃虧的一方。我不希望我的蘭舟等我不在的時候,被人欺負。富人家的孩子,從有頭有臉的家族里出來,不至于干得太齷齪。不像由儉入奢的鳳凰男,一旦女人年老色衰,忍不住蠢蠢欲動,慢慢就擋不住迷人眼的誘惑?!?/br> 蔣文忠不到五十,老驥伏櫪,志氣還在,從沒表現出恐懼衰老的一天。 封巖還是第一次見到蔣文忠服老的樣子,不由得心酸心軟,說:“好。下回再去她公司,我多看兩眼?!?/br> 蔣文忠露出一絲感激的笑意。 封巖喝完茶,帶著心事,從書房離開。 很巧他剛出去,蔣蘭舟想下樓拿點兒水果,也在走廊上。 兩個人一起下樓梯,封巖到底沒忍住好心交代了一句:“蘭舟,以后在公司盡量別頂撞上司?!?/br> 畢竟他不可能每次都替她解圍。 封巖自認語氣和措辭還算客氣,卻沒想到蔣蘭舟笑望著他來了一句:“關您屁事?!?/br> 封巖是黑著臉走的。 第二天早上,他腦子里盡量只想著蔣文忠的囑咐。 他從家里隨便拿了一個物件兒,直接就去了珍品,壓根沒回巖威。 趙映晴見了封巖,詫異問:“封總,您今兒怎么來了?” 明明除去青州市博物館的活動,珍品和巖威已經沒有項目在談,近兩個月的事兒基本已經結束。 封巖徑直往潘總辦公室里走,問趙映晴:“老潘在不在?” 趙映晴快步跟上,“在的?!?/br> 潘石佑今兒也來得早,他剛喝完茶潤嗓子,見了封巖,擰好保溫杯笑著打趣:“成天來,我這兒是你第二個老窩了吧?!?/br> 封巖笑著坐下,翹著腿,將手里的一個錦盒放桌上,里面裝著一枚雞血石印章。 “找個人幫我看看這印章?!?/br> 潘石佑先接了封巖的印章,仔細看了看。 他雖然更擅長鑒定瓷器,但對印章也有點兒了解。 潘石佑摸完印章,捻了捻手感,說:“料子不錯,就算是假的也值錢?!?/br> 說完,他喊了趙映晴進來,吩咐她:“看看羅教授的徒弟李博文到了沒,叫來幫個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