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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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孫譽衡知道。 滑動通訊錄,蔣蘭舟正準備給老羅打電話,蔣文忠的電話來了,嗚嗚地一陣雜音,他似乎正在高速行駛的車里。 蔣蘭舟聲音低低的:“爸?” “蘭舟,你姚阿姨的母親不大好,我今天要連夜趕過去一趟,老羅我帶走了。吳阿姨今年一直沒放假,我想趁這個時候,給她放年假。正好你公司離你封叔叔家里近,這段時間,你要有什么事,就找一下他?!?/br> 她怎么可能再去找封巖。 蔣蘭舟眼睛通紅,語氣卻沒有任何異樣:“嗯,知道了?!?/br> 掛斷電話,蔣蘭舟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眼淚掉在桌面上,像潑了小半杯水。 天色擦黑,正好公司這層已經沒有人,蔣蘭舟收拾好東西,背上包,離開公司。 到公司樓下,蔣蘭舟握著手機,忽然不想打車,也不想坐公交。 蔣蘭舟拖著腫得厲害的右腳,一瘸一拐地朝著家的方向前進,速度根本不比蝸???。平常只要五分鐘就能走到公交站,她愣是走了二十分鐘。 走過公交站,蔣蘭舟繼續抽泣著前進,到了晚上,開始有風,吹得人雙肩發抖,眼睛都睜不開。 老天真壞啊。 迷迷糊糊之中,蔣蘭舟聽到了有人在車上滴她,但她不確定是滴她,直到封巖下車,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連名帶姓地叫住她:“蔣蘭舟?” 蔣蘭舟抽抽搭搭抬頭,快要喘不過氣似的,頭發汗濕在額頭上,狼狽不堪,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 封巖眸光一沉,拉著她的手腕,聲線冷悶:“上車?!?/br> 蔣蘭舟蓄滿眼眶的淚水,一串串落下,她低頭看了看右腳,委屈說:“我走不動?!?/br> 封巖橫抱起蔣蘭舟,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寬敞的后座,吩咐司機去御江公寓。 御江公寓,是封巖現在住的地方。 車上,封巖瞥了一眼蔣蘭舟的腳,又打電話叫了私人醫生直接去他家,并簡單說明情況。 蔣蘭舟靠窗坐,縮在角落里,離封巖遠遠的,兩個人中間的空間,還夠再坐下一個成年人。 封巖握著手機,雙手擱在腿上,面色一改儒和,滿是冷郁。 蔣蘭舟不敢看他,只是盯著窗外迅速閃過的霓虹燈,食指無意識地在車窗上滑來滑去,時不時吸吸鼻子。 御江公寓離珍品非常近,開車十多分鐘就到了。 小區掃車牌準入,車子在樓下停穩,封巖先下車,準備去接蔣蘭舟,蔣蘭舟已經自己打開車門,借住車身站穩。 蔣蘭舟小聲請求:“扶著我走就行?!?/br> 封巖直接無視她的話,抱著她上電梯。 電梯里就他們兩個人。 蔣蘭舟靠在封巖肩頭,她頭繩松了,馬尾散開,遮住臉頰,她嘴唇貼著他襯衫的肩線,悄悄把眼淚蹭在他的衣服上。 封巖肩膀濕了,也沒去管,終于等到電梯門打開,到家門口,用人臉解鎖,開門,把蔣蘭舟輕輕放在舒服的皮沙發上。 蔣蘭舟整個人窩在沙發里,她身材纖瘦,皮膚有種幼白的感覺,和封巖比起來,真是小小的一團,就好像還是幾年前沒長大的樣子。 封巖居高臨下地站著,盯著蔣蘭舟的腳,語含薄怒:“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蔣蘭舟手里空空如也,只好低頭玩手指頭,眼圈又一陣泛紅,眼淚無聲地流,她克制著委屈的吐氣聲,倔強地像是在說——我沒讓你管我。 僵持片刻,封巖語氣溫和了一點:“你爸去豐城了,走之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看著你?!?/br> 蔣蘭舟聲音極低:“我知道,你是受人之托?!?/br> 何醫生來了。 是封巖常用的私人醫生,中西醫都研究的老醫生。 何醫生放下藥箱,查看蔣蘭舟的傷勢,他推推眼鏡,聲音很慈祥:“本來傷得不算嚴重,但是沒及時處理,有點不好。怎么弄的?” 蔣蘭舟一板一眼回答:“穿高跟鞋,扭腳?!?/br> 何醫生點了點頭,從藥箱里拿藥,說:“小姑娘最好少穿高跟鞋,傷膝蓋,傷骨盆。你個子高,不穿也高挑的?!?/br> 蔣蘭舟連忙點頭,“以后會少穿的?!?/br> 何醫生替蔣蘭舟上了藥,說:“一天兩次,正確用藥,沒多大事,好好休息幾天,等完全休息好了再走路?!?/br> 蔣蘭舟還是小雞啄米式點頭。 封巖親自送走了何醫生,回頭一看,蔣蘭舟乖巧地坐在沙發上,正抬眼看著他。 他也直勾勾地盯著蔣蘭舟好半天。 “我餓了?!?/br> 蔣蘭舟肚子餓過頭,都不會叫了。 “想吃什么?” “先吃點rou絲面條墊肚子,再吃飯菜和水果?!?/br> 計劃的明明白白。 封巖簡直氣笑了,“我家沒有rou絲?!?/br> 蔣蘭舟退而求其次:“那就光面?!?/br> 封巖用手機點了外賣,然后說:“面也沒有。我現在下去買?!?/br> 蔣蘭舟點點頭,目送他走。 封巖買了面條和水果回來,蔣蘭舟歪頭在沙發上已經癡癡睡著,他走進一看,小丫頭的睫毛還是濕噠噠的,粉紅的嘴唇也有點腫,呈現出一種需要人保護的幼態。 他的印象里,蔣蘭舟也就在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哭得厲害而已。 第7章 (二更) 蔣蘭舟是餓醒的。 她也就睡了半個小時,封巖剛下好面條,端到她面前,面條上飄著rou香。 蔣蘭舟接過碗,驚喜道:“哪兒來的rou?” “借的?!?/br> 蔣蘭舟不解皺眉。 “找員工借的,御江公寓住了一百多個我的員工?!?/br> 御江公寓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普通精裝公寓,另一部分就是像封巖現在住的江景大平層。 封巖幾年前買下了御江公寓的一半,手底下的優質保鏢,不出任務的時候,全部住在另一部分,偶爾成隊晨跑,是小區內的一道著名風景。 蔣蘭舟想吃rou絲面條,封巖就近找員工借了半斤rou。 蔣蘭舟太餓了,吃相雖不是狼吞虎咽,但也沒有平常該有的秀氣,吃到一半,她才想起來說:“您能不能別看著我吃?” 封巖視線落在蔣蘭舟亮晶晶的唇上,眼尾稍揚,問:“你現在才說,是不是太晚了?” 也是。 蔣蘭舟埋頭繼續吃。 卻只聽封巖又道:“再說了——” 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 蔣蘭舟滋溜吸走一根面條,抬頭看他。 封巖掩下不合時宜的笑意,隨手撣掉衣服上的細絨,淡聲說:“沒什么?!?/br> 蔣蘭舟剛吃完面條,外賣正好送到。 天都黑透了,封巖也餓了,兩個人又一起在餐桌上吃了正餐。 蔣蘭舟還真不是張口瞎說,就著三份菜,吃完一碗飯,沒多久她又吃了一些水果。 真是餓壞了。 封巖慢條斯理進食,倒像是陪吃而已。 晚飯結束,蔣蘭舟又回到沙發休息,她的腳上藥之后已經部分消腫,現在踮著腳尖也沒有鉆心的痛感。 封巖還有工作,客廳的燈開全之后,他獨自去書房忙碌。 蔣蘭舟孤零零在沙發刷手機,一直刷到手機低電量提示,封巖正好從書房出來倒水,聽到聲音,看了一眼手表,才發現已經晾著她半小時了。 還不到九點,對現在的人來說,睡覺嫌太早。 蔣蘭舟握著沒電的手機,“封叔叔,我能去你書房嗎?隨便看看書?!?/br> 封巖一個人住,家里電視都沒,坐在沙發確實很無聊,他扶著蔣蘭舟,坐到單人沙發上,問她:“想看什么書?” 蔣蘭舟隨便掃一眼,封巖書桌后面,一整面墻的書,離得遠,她看不清書名,就說:“隨便?!?/br> 封巖隨手撿了??吹膸妆緯旁谛〔鑾咨?。 蔣蘭舟隨手一翻,關于經濟,關于國家發展,關于未來,都是特別學術的書,看起來很枯燥。 她掃了幾眼,現在沒興趣深入讀下去,見封巖正在看文件,就起身,慢慢走到書柜前,踮起左腳尖,伸手夠高處的一本著名懸疑小家的作品。 蔣蘭舟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t恤,一伸手,露出一截小蠻腰,腰上圓圓的一顆肚臍眼兒。 不盈一握的纖腰吃冷氣半天,蔣蘭舟也沒拿到書,她整個身體忽然被陰影罩住,一抬頭,封巖就站在她背后,修長的手臂隨便往高處一放,輕輕松松拿到了她想要的書。 蔣蘭舟轉身,背靠在書架上,接過封巖手里的書,抿了一下唇,仰著微紅的臉,看著他道:“謝謝?!?/br> 封巖意味深長瞧她一眼,才繼續回電腦前。 蔣蘭舟被封巖最后的眼神看得極為不舒服,在沙發上坐著看書的時候,心情莫名煩躁。 不會又誤會她故意的吧? 蔣蘭舟恨不得把封巖家的沙發摳個洞出來。 越想越生氣,蔣蘭舟也懶得看書,邊充電邊刷朋友圈,孫譽衡剛轉發的一條動態,關于海市“環境與治理”的gzh文章。 她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