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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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足待了一刻鐘才出來,有八卦的人,在窗戶外看見,趙映晴的表情,似乎不太妙。 胡倩云出來的時候,臉色有點蒼白,和她關系稍好的同事,忍不住過去問情況。 “沒事兒,趙姐怎么會批評我?!焙辉茝娦卮?。 下午發工資的時候,財務失手將普通員工的工資單發到了公司大群。手速快、眼睛尖的同事發現,大家都有獎金,只有胡倩云沒有。 上午的事兒,吃虧的是胡倩云,人蔣蘭舟屁事兒沒有呢。 胡倩云吃飯的時候,委屈兮兮地和同事抱怨:“又不是誰都肯靠男人吃飯的,我骨氣不允許啊,不受氣能怎么辦?!?/br> 她就隨口一編,卻被傳得有鼻子有眼。 失足美女,大家都很樂意接受這種設定。 蔣蘭舟迅速在同事口中,成為了拜金女。 下班后,蔣蘭舟準點離開辦公室。 封巖的車就停在樓底下。 蔣蘭舟視若無睹,走了好幾分鐘。 封巖的車子在輔道緩慢行駛,跟在蔣蘭舟身后,直到過了最近的公交站,不再會遇到珍品的員工,他才搖下車窗,帶著點長輩的強制口吻:“上車?!?/br> 蔣蘭舟從善如流,上了后座,關上車窗。 封巖雙手微握,擱在疊放的大腿上,完全是壓制性的氣勢:“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 孫譽衡發信息問了同樣的話,蔣蘭舟一邊面帶笑容低頭回復,一邊不太樂意地回答封巖:“托您的福,被同事小小地針對了?!?/br> 封巖無言以對,他微抿嘴角,沒再說話。 下班的點,路上很堵,車窗外亮起了霓虹燈。 蔣蘭舟的心思,一直在手機上,她時而微笑,時而蹙眉。 手機對面的人,應該是重要的人。 封巖的印象里,蔣蘭舟從沒有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因為像今天公司里發生的事,太常見。 六點一刻,蔣蘭舟到家了,她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封巖坐在車上紋絲不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蔣蘭舟早已經不是他記憶中,企鵝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丫頭,她再也不是每次睡不著都要纏著他講故事的小姑娘,她也不再會跑到他跟前嘰嘰喳喳因為一點小事說個不停。 四年的時間,足以粉碎掉他曾為她生病時日夜不眠的記憶,也足夠碎掉不以血緣為紐帶的脆弱親情。 “蘭舟……” 車門打開,亮光下,封巖輪廓分明,喘息聲輕輕,滑動的喉結,表明他欲言又止,他抬起的手,無處安放。 蔣蘭舟回頭看他,輕皺眉頭,“封叔叔,有事嗎?” 她的表情里帶著茫然,再沒有四年前的灼熱和殷切。 封巖有點恍惚,眼前虛無的飛塵,好像是碾碎的齏粉。 他收回手,喉結滾動一下,不自覺地搖了一下頭,聲線沉悶:“沒事,跟你爸說,我今天就不過去吃飯了?!?/br> “哦?!?/br> 蔣蘭舟關上車門,留給封巖的只有背影。 封巖的車子早已走遠。 吳阿姨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蘭舟,站在門口干什么呀?來吃點西瓜,特意給你剔了西瓜籽的?!?/br> 蔣蘭舟愣愣回神,扭頭一笑,“來了?!?/br> 晚飯過后,蔣蘭舟在房間里整理舊物,床頭擺放的皮卡丘娃娃,已經跟了她許多年,是她mama去世的時候,封巖送的。 皮卡丘的肚子里,塞著一張,她上大學之前放進去的紙條。 紙上寫著她稚嫩而純粹的心事:摯愛的人,拼盡力氣也要擁有他炙熱的愛。 蔣蘭舟和封巖最后一次碰面后,封巖和珍品的業務,要么交給秘書去接洽,要么讓趙映晴或者珍品老板老潘到巖威去談。 就連蔣家,封巖也沒再去。 掐指算算,蔣蘭舟和封巖足有一周沒見。 思念是磁鐵,兩地相隔太遠倒無妨,近在眼前反而要命,絲絲縷縷鉆入腦海,侵蝕占據所有的注意力,攪得人心神不寧。 一則慈善拍賣會的消息,解了蔣蘭舟的渴。 這場慈善拍賣會上,會拍出一幅五百年前的山水畫,老潘有意拿下這幅畫,于是約了封巖同去。 蔣蘭舟還不夠格代表珍品出席,她找蔣文忠的秘書老羅要了邀請函,但不以蔣文忠女兒的身份受邀。 不出意料,封巖也來了。 第4章 蔣蘭舟是在拍賣會會場入口處碰到的封巖。 她穿著大紅絲絨抹胸魚尾長裙,身體曲線完美,卷發隨意搭在腦后,眼尾上挑,紅唇如烈焰,妝容張揚明艷,白皙細膩的手腕上,帶著一串小紫葉檀手串,嫵媚勾人之中夾雜一點含蓄古典的韻味。 封巖是被趙映晴挽著手進來的,兩個人都停下來看向蔣蘭舟。 趙映晴有些吃驚,“你怎么在這兒?” 這次拍賣會的活動,潘總只讓她來,潘夫人陪著潘總,她陪著封巖。 蔣蘭舟仿佛才發現他們倆,她小幅扭頭,視線不經意掃過兩人緊挽的手臂,笑說:“有喜歡的東西,所以過來看看?!?/br> 趙映晴了然一笑,難怪呢。 是孫譽衡給的邀請函啊。 趙映晴又故意問:“怎么一個人來?” 蔣蘭舟微笑,“朋友們都太忙,沒時間呢?!?/br> 趙映晴笑,這種小事,孫譽衡怎么可能抽得出空。 封巖嘴角微抿,眼眸變得深沉不測,蔣蘭舟小時候出席大型活動,都是躲在他身邊。 趙映晴掃視蔣蘭舟一眼,夸贊蔣蘭舟:“今天很漂亮?!?/br> 這話倒是真心,蔣蘭舟肌膚賽雪,大紅的絲絨裙子太襯她,將清純雜糅嬌媚,詮釋得明明白白。 美人就怕比,一會兒估計沒什么女性愿意和蔣蘭舟站在一起。 趙映晴穿一身黑色的開叉長裙,身材性感,卻失韻味,她今天也不想和蔣蘭舟離得太近。 寒暄完,趙映晴正要走,封巖伸手理了一下領帶,隨口問蔣蘭舟:“喜歡哪一件?” 蔣蘭舟歪了一下頭,笑說:“還沒決定是哪一件?!?/br> 趙映晴手臂頓時僵硬,臉上的笑容也忽然凝固,在珍品熟客出現的時候,才重新化成春水。 封巖和趙映晴今天是有任務的,很快便混入人群中與人交談。 蔣蘭舟只是隨便看看,她走走停停,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翻看工作人員在她進來的時候,發的手冊。 期間,她注意到,封巖壓根就沒看她。 時間還早,百無聊賴,蔣蘭舟又看看手機,正好孫譽衡發來了消息,是一張圖片,蔣蘭舟在會場的側臉圖。 蔣蘭舟抬頭搜尋一圈,卻沒發現孫譽衡,發消息問:你來了? [孫譽衡]:沒來,朋友偷拍的,說很漂亮。 [蔣蘭舟]:…… [孫譽衡]:是很漂亮。怎么不找我陪你一起去? [蔣蘭舟]:邀請函找我爸秘書要的。 經了蔣文忠手下的手,蔣蘭舟的去向和交往人物,蔣文忠都會一清二楚。 蔣蘭舟和孫譽衡有一種默契,保持友誼的純粹,不涉及家族利益。 [孫譽衡]:晚上接你一起吃飯? [蔣蘭舟]:不了。 [孫譽衡]:怎么? [蔣蘭舟]:今天我有飯吃。[得意] 孫譽衡再沒有回復消息,他知道,蔣蘭舟不會主動參加這種活動,必然是為了封巖。 他特地打了個電話交代趙映晴:“別讓人知道蔣蘭舟是我的人?!?/br> 雄性動物在求偶的時候,如果知道有對手,會更容易沖動。 暫時藏起來,會讓對方放松警惕。 趙映晴掛了電話哂笑,蔣蘭舟的身份,還真是見不得光。 拍賣會還有半小時正式開始。 蔣蘭舟離開了座位,她狀似隨意走動,眼神卻在不經意尋找熟悉的身影。 結果又和趙映晴遇到了。 這次不光封巖在,珍品的老板潘總也在。 趙映晴沖蔣蘭舟招手,先向蔣蘭舟介紹:“這是潘總?!痹傧蚺丝偨榻B:“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助理,叫蔣蘭舟?!?/br> 潘總是個年近五十,頗為發福的男人,他是生意人,但鐘愛古玩,尋常女性,不大入他的眼,饒是如此,卻還是仔細打量了一眼蔣蘭舟。 趙映晴身子靠向潘總,在他耳邊稍作解釋,委婉說明了蔣蘭舟的身份。 潘總收斂打量的目光,笑容略微客氣幾分,這些變化,不可謂不明顯。 趙映晴手指輕輕撩動頭發,眼尾的光,下意識落在了封巖身上。 孫譽衡不讓她透露蔣蘭舟的身份,除了潘總她誰也不能說,但封巖自己看出來的,可就和她沒關系咯。 蔣蘭舟今天是自己來拍賣會的,沒必要陪著領導,所以和潘總見過面之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