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過了好一會兒,電子屏上才出現了沈墨的聲音,“噢,進來?!?/br> 他這聲音異常的低沉喑啞,似乎是剛從睡夢中醒來。 門漸漸打開,林莜莜走了進去,門又自動關上了,她進了別墅里,視線往一樓大廳掃去,空蕩蕩的,沒有沈墨的身影。 難道他現在還睡在臥室里? 林莜莜剛想完,耳邊忽而響起了腳步聲,她循著聲音望過去,當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她的臉上滿是無語。 只見沈墨僅穿著一條中短褲,上身裸著,神情隨意地一步步從樓上走下來。 等他走到樓梯的最末一階時,林莜莜終于忍不住了,“沈墨,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再下來嗎?” 沈墨嘴角勾起了笑說,“我在家都是很隨意的?!?/br> “但你的家現在有我在?!?/br> 沈墨挑了下眉頭,“我全身沒穿衣服的樣子你都見過,你竟然在意這個?” 林莜莜,“……” 沈墨冷哼了一聲,“昨天我內褲被你剪壞的事情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對我指點了起來?!?/br> 林莜莜又拿昨天的話出來辯解,“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剪了一個口,是為了你好?!?/br> “你這些話用來騙三歲小朋友還可以,騙我,幼稚了點?!?/br> 林莜莜安靜了下來。 沈墨接著說,“你知道你昨天剪壞的每條內褲多少錢嗎?” “多少”林莜莜問。 “五萬一條?!?/br> 林莜莜,“!!!” 林莜莜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一條內褲就要五萬,這內褲是用黃金打造的嗎?怎么這么貴? 她昨天剪壞了五條,一條五萬,也就是說她昨天親手毀了二十五萬! 想到這里,林莜莜心疼得直滴血。 要是知道一條內褲五萬,她絕對不會剪的! 看到林莜莜此刻的反應,沈墨滿意了,他微垂眸望著林莜莜說,“說吧,你怎么賠我?” 林莜莜的手指糾結地攪在了一起。 她哪有錢去給沈墨買“黃金內褲”啊。 突然,林莜莜腦中光一閃,她買不起五萬的黃金內褲,可以買便宜的給他啊,到時把標簽一扯,他又不知道價格。 想到這里,林莜莜仰起了臉說,“那我買五條賠給你咯?!?/br> “你確定有錢買?” 林莜莜瞪了沈墨一眼,“你在看不起誰呢,我這些年努力工作,已經存下了不少錢,別說你的內褲五萬一條了,就算十萬一條,姐也買得起!” “那我就靜待你的賠償了?!鄙蚰淖旖枪雌?,說,“我的內褲牌子是瓦丹尼?!?/br> 林莜莜敷衍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br> “那快去給我做早餐?!?/br> 林莜莜巴不得快去廚房呢,畢竟沈墨現在是裸著上身跟她說話的,有些辣眼睛。 林莜莜快步地走進廚房,開始給沈墨做早餐。她今天要做的是安安最喜歡吃的蔥油餅,和面,發面,把面弄成均勻的一團團,把每個小團都拉成長條,在長條上抹上油酥和蔥花,把長條揉成圓形,開火把圓形的團團放在鍋里面開始煎。 林莜莜把煎好的蔥油餅端出來,卻沒在一樓大廳看見沈墨的身影,難道他又跑二樓去了? 她剛想完,別墅的院子外傳來了沈墨的聲音,“把早餐端來花房給我?!?/br> 林莜莜:噢,他原來在花房啊。 林莜莜走出了別墅,視線一掃,看見沈墨正躺在花房的躺椅上,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與剛才在廚房里累死累活做早餐的她行成了明顯的對比。 林莜莜咬牙切齒地端著早餐走進了花房里。等看到滿花房的郁金香時,她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她把早餐放在沈墨旁邊的玻璃茶幾上,迫不及待地奔到了郁金香的面前,一大片的郁金香花海,美到令人窒息。林莜莜微彎身,鼻息靠近一朵郁金香,輕輕地吸了一口,把郁金香迷人的香味吸入肺腑之中,心情瞬間飛揚起來。 她從小到大就喜歡郁金香。 以前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棟帶院子的房子,她在院子外面種滿郁金香,周末不工作的時候,就搬躺椅到院子里,和最愛的人躺在躺椅上,邊喝著茶,邊聊著近期發生的事情,平常而溫馨。 那邊沈墨視線瞄到笑靨如花的林莜莜,他的嘴角也忍不住漫開了笑意。 沈墨拿起了林莜莜做的蔥油餅,放入嘴里一咬,酥香溢滿了唇間,空落落的心在這剎那也被填得滿滿的。 他就這般吃著蔥油餅,視線望著擺弄著郁金香的林莜莜。 可能她不知道,這花房里的郁金香,是他親自到花店買的,再一盆盆搬到花房之中,一直耐心地養著,這才開得這么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原來溫柔”,灌溉營養液~ 感謝讀者“山祉”,灌溉營養液 ~ 感謝讀者“千代旋”,灌溉營養液~ 感謝讀者“淺溪”,灌溉營養液 ~ 第41章 花房內靜靜的, 時間悄悄溜走。 忽而,沈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花房內的安靜祥和。 聽到電話鈴聲, 林莜莜不自覺地轉過了頭, 往沈墨這邊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沈墨偷看林莜莜的事情被林莜莜撞了個正著。 沈墨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下,是項目部經理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 那邊項目部經理跟他說御庭小區的項目臨時出了問題, 需要他的指示。 沈墨掛斷電話之后, 站起身, 對林莜莜說,“我現在要去書房處理工作?!?/br> 說到這里, 他下巴抬了下,指著花房小角落里的掃把對林莜莜說,“我不在這期間,你就負責打掃下花房的衛生?!?/br> “知道了?!绷州笱艿貞?。 “別偷懶, 我這里可是裝著監控的?!眮G下這句話,沈墨邁步出了花房,去書房工作了。 林莜莜撇了撇嘴角,向上翻了一個大白眼, 沈墨這個狗男人,竟然連花房都裝監控。 等沈墨的人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里,林莜莜像是被放飛的小鳥般, 心情愉悅地哼起了歌,有監控就有監控,她就偷懶怎么了,他難道還會把她的皮給扒了不成? 林莜莜走到花房的小秋千上,悠然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鼻息間滿滿的都是郁金香的清香。 她雙腳撐著地面往后一推,秋千開始前后晃動起來,林莜莜玩得很開心,如果安安在這里,他也會很開心的,因為安安非常喜歡玩秋千,有次她帶安安去兒童公園,安安就在秋千上晃了一個小時。 沈墨回到花房之后,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林莜莜坐在秋千上晃動著,臉上的笑容肆意飛揚,像極了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般笑得純粹,全身上下都似散發著光芒,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唯有她變得格外的清晰。 林莜莜一個抬眼間,看到站在花房門口的沈墨,她急忙從秋千上跳下來,補救似地拿起掃把開始掃著花房的地面。 身后傳來了沈墨低沉的聲音,“別裝了,我都看見了?!?/br> 林莜莜尷尬地哈哈笑了兩聲說,“你怎么這么快就處理好工作了?” “我不處理快點,怎么能看見你偷懶的情景呢?” 林莜莜,“……” 沈墨對林莜莜吩咐道,“把花房的玻璃擦了?!?/br> 林莜莜,“!!!” 林莜莜撇了撇嘴角,不滿地說,“花房這么大,我要擦到什么時候?” “這是你的事情,擦吧?!?/br> 沈墨身體靠在躺椅上,一副悠然自得??吹昧州难酪б?,恨不得把手里的抹布塞進他的嘴里,看他還怎么有聲音吩咐她做這做那。 林莜莜把抹布潤濕,剛要擦花房的玻璃。忽而她的視線落在了一處,那里放著一個長長的塑料管,塑料管的盡頭是一個水龍頭,應該是平日里用來沖洗花房的。 林莜莜的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腳步快速地跑到了塑料管那邊,扭開水龍頭,讓塑料管充盈著水,在沈墨沒來得及反應之前,雙手抬起塑料管,管口對著沈墨就一陣胡亂地噴。 沈墨本來悠閑地躺在躺椅上的,突然急促地水柱噴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全身當即就濕透了。 “林莜莜!”沈墨氣急敗壞地從躺椅上站起身,大喊道。 他剛喊完,水柱又無情地噴在了他的身上,他變成了一只狼狽的落湯雞,從頭上到全身都不斷地滴著水,哪還有剛才的半分高傲與精致。 林莜莜看到沈墨如今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吹缴蚰@么狼狽,她的心里就解氣了不少。 沈墨黑著臉,眼眸含著危險的光芒一步步向林莜莜走去,宛如一個可怕的修羅一般。 也就是在了這時,林莜莜才感覺到了一些恐懼。 林莜莜的身體不斷地往后退去,搖晃著手上的塑料管對沈墨威脅道,“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噴你了?!?/br> 沈墨對于她的威脅完全不放在眼里,他仍然邁著大長腿,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林莜莜沒法了,只能舉起塑料管,再次對著沈墨噴射,但是下一秒她手上的塑料管就被沈墨給抓住了,沈墨的手一揮,塑料管飛了遠處。 林莜莜,“……” 他如一個從黑暗中出來的修羅一樣,慢慢地朝她靠近,全身上下都縈繞著令人懼怕的氣息。 林莜莜終于退無可退,她的后背緊貼在了冰冷的玻璃墻面上,她抖著聲音說,“咱們有話好好說?!?/br> 沈墨眸色深深,緊盯著她,“你噴我之前怎么沒有想過有話好好說?” 林莜莜聲音低了下來,“誰叫你逼我干那么多活呢?” 沈墨,“你來這就是干活的,難道你以為過來玩的?” 林莜莜低下了頭。 “林莜莜,請你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你是得罪了我,答應我過來干活?,F在我是老板,你是員工,你竟然膽大包天地拿水管噴你老板?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的我嗎,會對你的小任性無線包容?” “對不起?!绷州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