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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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的身上有什么變化,陸湘自然也可以感受到。 在長禧宮的時候,陸湘曾經偶然碰到過,雖然從他跟前落荒而逃了,除了害羞卻并無什么特別的感覺。 但是現在,他們倆離得這么近,每個地方都恰到好處的挨在一起,陸湘的滋味兒當然完全不同。 她在敬事房里看過那么書,玩過那么多次歡喜佛,卻沒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明白。 她總算知道皇帝為什么那么好色。 只是沾染了這么一點點,陸湘便覺得自己快瘋了。 趙斐這么做,她明明應該推開他,訓斥他,甚至打他,可偏偏,她手腳發軟,只能由他擺布。 趙斐終于放過了她的唇,給了她一絲呼吸的機會。 他若再不放,陸湘真的要窒息了。 “你流汗了?!壁w斐直接用手去撫她額頭上的薄汗。 陸湘無言以對。 除了身上的兩床被子,還蓋著個人,她能不熱么? 她憤憤瞪他一眼,偏生他這個始作俑者還在笑。 陸湘想從他懷中掙出來,卻見趙斐掀掉了上頭的一床棉被,扔到地上。 “這樣就好了?!?/br> “那是我的被子!”他把被子扔掉,可見是居心不良。 果然,趙斐笑道:“你可以蓋我的?!?/br> 陸湘使勁去踹他,卻被他躲開。 “我不鬧了?!壁w斐道。 陸湘以為他還會做過分的事,誰知他突然來這么一句,叫陸湘攢了一肚子罵人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結結巴巴道:“你……你真不鬧了?” 趙斐用力地點了點頭,翻下身在陸湘身邊躺下。 “我在地里埋了那么久,實是想你了?!?/br> 陸湘抿著唇,心里有些歡喜,卻壓根不敢應他。 “你想我沒有?”趙斐問。 陸湘沒脾氣了,她要是不想他,能風餐露宿的跑到這山里來挖他么? 趙斐問這話,自然沒指望她能答,只把手搭在她的小手上。 察覺到掌心里的那只小手攥成拳頭,趙斐道:“別動,我只是拉手。我要想做別的,剛才就不下來了?!?/br> 下來…… 陸湘覺得羞死了,剛剛趙斐居然上去了。 “你想什么呢?是覺得松了口氣,還是……”趙斐拉長了聲音,“失望了!” “呸——”陸湘狠狠啐他一口, 失望? 他這意思,她在欲擒故縱么? 明明是他耍無賴,竟說陸湘滿懷期待? 沒有,當然沒有! “這就生氣了?”趙斐在她掌心里輕輕掐了掐。 陸湘飛快地回手,轉過身背對著他。 趙斐淡淡嘆了口氣。 他并不是拘泥于禮法的人,他既認了她,管她什么身份,他也要她。 在地里埋了兩個多月,他雖看著鎮定,心里未嘗不存著必死的心情。 再次見到她,他確定了她的心,也更確定了自己的心。 既然彼此有心,做什么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只是這地方實在太破了,要什么都沒有,真在這里要了她,哪兒來的水給她沐???哪兒來的衣裳給她更換?哪兒來的湯水給她補身? 還是等等,回去了再說。 第107章 幾聲雞鳴過后,外頭便有晨曦照進來了。 陸湘瞇了瞇眼睛,剛試著睜開又趕緊閉上。 被光這樣直直照著,太過明亮了。 昨晚趙斐鬧騰了一會兒過后,確實沒有再弄出什么動靜,陸湘困倦至急,裹緊了自己的被子,這一晚睡得很安穩。 正在這時候,突然有只手伸到她眼睛上。 “睜眼吧?!壁w斐道。 陸湘睜開眼睛,有他的手捂著,那些許晨曦自然不再耀目。 適應屋子里的光線過后,趙斐松將手拿開。 陸湘仰頭看他,好奇問:“你晚上沒睡好嗎?” “挺好?!北绕鹪诘囟吹哪切┤兆?,昨夜有屋頂有床榻有佳人,當然是極好的。 可在佳人在懷,卻只能坐懷不亂,這一晚,趙斐其實談不上多好。 因著昨夜和衣而睡,起床后倒不用避諱什么,徑直掀開被子就起來了。 陸湘心里惱著趙斐,不跟他說話,自己往外頭去了。 陳錦他們早就起來了,這會兒正在廚房里忙活著,陸湘循著香味過去,望見鍋里已經熬了一鍋香噴噴的稠粥。 “是雞rou嗎?” “是?!笔捲5?,“也是問主家買的米,這些菌子是他早上去山上采的?!?/br> 原來是山上的鮮菌子,難怪聞著特別鮮。 “山中雜菌有的毒性很強,可得小心些?!?/br> “姑娘放心,已經試過了?!?/br> 這里的人不是東廠就是影衛,的確是天底下最謹慎的人之一。 陸湘在廚房里打望了一下,見墻角放著只泡菜壇子,便拿了碟子從里頭夾出一些泡豇豆泡蘿卜,切成細絲。 因著她出來了,陳錦便去正屋把趙斐請了出來。 這頓飯就比昨日那頓烤rou像樣多了。 野菌雞rou粥,配上泡足了時日的豇豆和蘿卜,最是開胃。 連那個看起來清心寡欲的容星河都吃了一大碗。 等到吃完早膳,李方便道:“之前每一日都想著怎么出來,如今出來了,往后怎么著,王爺,還得您給奴婢們指一條路啊?!?/br> 李方這話一出,廚房里的氣氛立即就變了。 陸湘明白,這話怕是昨日從墓里出來之后,竹影和李方就想問這話了。 跟著趙斐活著從墓里出來的人中,除了竹影、李方還有容星河之外,都是趙斐的人。 他們一群人能在墓里呆兩個月,必然彼此間的關系已經有了變化。 昨日趙斐知道竹影派人去揚州行宮劫殺自己,居然還叫蕭裕放過了竹影。 竹影必是向趙斐遞了投名狀。 趙斐微微笑道:“往后該怎么當差就怎么當差?!?/br>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但竹影和李方何等精明,自然聽出趙斐話中的意思。 這是要他們在皇帝的身邊幫他做事。 李方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笑著嘆了口氣:“只是這一趟損失慘重,回到京城,怕是無法向主子交差啊?!?/br> 帝陵傾覆,一切毀于一旦。 都是深知皇帝脾氣的人,辦砸了差事,哪能輕易脫身? 趙斐道:“別急,車到山前必有路,對么?” 他這話是對著竹影說的,竹影面色無波,只是望著趙斐。 李方的談話到此為止,趙斐叫眾人再歇息一炷香的時間,遣了侍衛出去向山民打聽好出山最近的路線,便叫眾人散了。 陸湘幫著陳錦收拾廚房,用了人家的廚房,自是要干干凈凈還給人家。 容星河出了院子,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趙斐坐到了院子中間的藤椅上,竹影見沒人在他身邊,知道他是故意落了單,便走了過去。 “王爺?!敝裼叭缃翊w斐的態度恭敬異常。 趙斐并無抬眼看他,只道:“有話說?” 竹影低下頭,沒有說話。 “帝陵雖然傾覆,但只要回到揚州,再調集人馬過來挖出來就是,你想說的,應當不是這個吧?”趙斐說得慢條斯理的,一言一語卻都切中了要害。 “屬下想說的,的確不是這件事?!?/br> “如今都是系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什么話不妨直言?!?/br> “屬下想說的,是姑姑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