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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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榻上養了兩個月,等皮rou傷好了,就自己摸下地,一開始跟著使不上勁,下地就摔個狗吃屎,我們都勸他別折騰了,有兄弟們在,就有他一口飯吃??伤牪贿M去,就這么摔了兩三月,有一天,他突然能扶著榻立住了,他就這么死撐著每日下地,如今雖還走不得,到底能站起來了?!鼻匮拥?,“只是要做到他這樣,就得有他那狠勁兒,也不能怕摔?!?/br> 盼夏認真聽著秦延的話,雙手緊緊握成拳。 她身上的皮rou傷其實已經好了,只是她試過,兩條腿就跟不是長在她身上的一樣,壓根使喚不了。 “我,我怕是沒有那種狠勁兒??墒俏艺娴南胱呗?。罷了,先摔吧,哪日摔得扛不住了再說?!?/br> “我不會讓你摔的?!鼻匮用摽诘?。 盼夏微微一怔,對上秦延熾熱的眼神,白皙的俏臉頓時紅了。 “你想練,我幫你?!?/br> “怎么幫?”對上秦延的目光,盼夏的臉越發的紅了,說話亦有些不利索。 “你扶著我的手走,我不會使勁兒,等你摔了,我再拉你?!?/br> 說著,秦延朝盼夏伸了手。 “今日,就試一次?” 試一次? 盼夏望著秦延期盼的目光,終于把手放在了他寬大粗糲的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秦延:我是畜生。 盼夏: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秦延:可我還想再做畜生。 盼夏:你走開! 第97章 珍饈閣里早已熄了燈。 趙斐人在院中,坐在輪椅上朝黑乎乎的窗戶看去。 院子里飄著淡淡的茉莉香氣,趙斐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謁仙亭里,她的身上就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茉莉花味道。 “主子,要屬下過去叫醒景姑娘嗎?” “不必了,”趙斐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已經差人去江北大營傳信了,她若是想在揚州多住一陣子就多住,等著岳天意要回京的時候,你和岳天意一起送她回京城?!?/br> “主子,我不用跟你去……” 趙斐看了蕭裕一眼,蕭裕垂下頭,“屬下明白了?!?/br> “走吧?!壁w斐發了話,陳錦推著輪椅往院子外頭走去,還沒走出院門,趙斐便道:“等等?!?/br> 陳錦不解其意,停下來詢問:“主子還有別的吩咐?” 趙斐沒有說話,撐著扶手站了起來,徑直往珍饈閣中走去。 他的步伐邁得有些快,因此看起來有些晃悠。 陳錦和蕭?;ハ嗫戳艘谎?,都明白這個時候的趙斐是不需要別人攙扶了,只得默默站在院子里。 珍饈閣里沒有燃燭。 院子里尚有月光照著,里頭卻是伸手不見五指。 趙斐之前并沒有來過珍饈閣,不知內里布置。于是,他伸手從身上的香包里拿出一顆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芒遠不及燭火,只是在漆黑的夜里,這光芒既不刺眼,亦足夠照明。 趙斐拿著夜明珠,很快看到的陸湘的帳子。 因是夏日,榻上掛的是紗帳,趙斐走過去,隔著紗帳看得到陸湘的睡顏。 然后下一瞬,趙斐沒來由地眸光一滯。 這女人竟然沒有穿寢衣! 她的睡相極不老實,薄薄的錦被只搭在了腰間,且不說皓白的手臂和纖長的腿,里頭的肚兜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除了纖腰被錦被遮著,其余…… 趙斐沒來由地有些燥熱。 他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伸手挑開紗帳,勾住了那方錦被,往常一扯,將她大半蓋住,方才舒了口氣。 她真的很像陸湘。 在那一夜,趙謨敘述她的長相時,趙斐畫的便是陸湘。 憑著那副他想象中畫出來的人像,手底下的人果真比鎮國公府的人更先在悅賓樓前認出她來。 當時呈報過來的時候,他幾乎就已經認定她們倆是同一個人。 可是當他發覺景蘭并非易容時,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陸湘在宮里呆了十幾年,她絕不會是景蘭。 可是她們倆真的太像了。 尤其此刻,閉上眼睛的時候,榻上的人更像陸湘了。 趙斐深深盯著她看了片刻,終于忍不住伸出了手,放到她的臉頰上。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做,或者說,他知道自己為何這么做,也知道自己不該這么做,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這樣做。 入手碰到的是凝脂一般的臉頰。 她的臉很小,趙斐一只手就能扣住。 小小的一張臉,趙斐想起了剝了殼的荔枝。 白白嫩嫩的果rou,緊實、細膩,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正在趙斐想克制自己咬一口的沖動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在長禧宮,陸湘哭得厲害,他借著給她抹淚的機會摸了一把小臉兒。 陸湘的臉似乎也是景蘭這樣的……緊實、細膩,跟看上去的蠟黃、半老的臉完全不一樣。 趙斐頓時一怔。 陸湘的臉,為什么摸起來跟看起來不太一樣? 明明是一張三十歲多的女人臉龐,為什么會如少女一樣緊致?倘若她保養得宜,的確可能膚質媲美少女,但絕不會是看上去的那樣蠟黃的臉。 趙斐的心突然翻江倒海起來。 是他一直想錯了嗎? 不是三十歲的陸湘假扮成景蘭,而是十六歲的景蘭假扮成了陸湘。 若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 正在這時候,因為察覺到響動,榻上的人呢喃了一聲,抱緊了手邊的被子往里翻了個身,這一翻,原本搭在身上的錦被盡數被她扯到邊上去了。 映著夜明珠的光芒,趙斐看到她光潔無瑕的背和打了個花結的肚兜系繩。 趙斐微微握拳。 他總算明白她這般不整的睡相是怎么來的了? 重重心事之中,一股奇異的感火苗自下而起,排山倒海似的襲來,將各種懷疑、各種驚訝、各種意外統統席卷而去。 他想重新伸手勾住被子,將她遮起來,但不知為何,手懸在半空就不動彈的。 她那間湖綠色肚兜的系繩實在太過矚目了。 不管他怎么努力想越過去,目光總是落在那系繩上。 那系繩仿佛成了精,像個小妖精一樣,勾著趙斐的魂兒,叫他去解它。 “陸湘?!壁w斐喑啞著嗓子喊道。 榻上的人似乎聽到了,用nongnong的鼻音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 趙謨的墨色眸子猛然一震。 湊過去,雙手撐在她的枕頭上,重新又喊了一遍:“陸湘,你睡著了嗎?” “嗯?出什么事了嗎?”陸湘翻過身,疲憊的眨了眨眼睛,看到眼前站著個人,又抬手揉了揉眼睛,“趙斐?” 這一聲喊過之后,陸湘終于清醒了過來,身子猛然一震,大叫了一聲:“趙斐!” 她不知道趙斐為什么會半夜三更出現在她的眼前,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晚上沐浴過后沒有穿寢衣,身上只掛了一件肚兜。 她手忙腳亂地想把錦被拉起來把自己裹住,可還沒碰到錦被,兩只手腕便叫他扣住了。 趙斐手心里的夜明珠滾落到陸湘的枕頭邊。 “趙斐,你要做什么?”陸湘又急又氣,還有十二萬分的羞惱。 想把趙斐推開,卻被壓制得根本無法反抗。 她從來只知道他孱弱,完全不知道他的手勁兒居然這么大。 “你是陸湘?嗯?”趙斐俯得很低,高挺的鼻梁都要戳到陸湘臉上了。 “誰是陸湘?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陸湘迅速鎮定下來,她不知道趙斐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了破綻,但她知道,她絕對不能承認。 只是事發突然,雖然她沒說漏嘴,到底還是回得結結巴巴的。 趙斐冷笑,手上的勁兒沒有半分松懈。 “放開我!”陸湘喊道,手上拼不過他,她便用腳,膝蓋一曲,狠狠磕向他。 他吃痛了,卻依舊不肯松手。 “趙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壁w斐忍著痛,將她從被子里拽出來。 錦被扯掉了,饒是陸湘活了這么久,終于沉不住氣了,一瞅準空檔,她便轉身跳到墻角去了。 “趙斐,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