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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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深在眾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地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步驟。 他就像是第一次轉校來時那樣,背影清瘦,指節蒼白。 不過筆下的字,比當初不羈到群魔亂舞的字體要好看多了。 應該說是非常漂亮。 莊深的每一行公式都排得整整齊齊,板書比徐學海的還要好看。 公式看起來非常高大上,不像是亂寫的。 莊深很快將兩道題的答題步驟寫完,放下粉筆回到座位。 眾人這才發現,他每道題居然都寫了三種答題思路! 徐學海笑容滿面,拿著試卷道:“我們先看倒數第二道題,莊深寫的第一個思路是最快捷了一種方法……” 葛明愣愣地對著黑板,面容呆滯凌亂。 如果說莊深背了答案,那選擇題他肯定只會提前背選項,不像大題還需要記得分點。 莊深不僅寫出來選擇題的思路。 還他媽寫了三種解題思路! 他們正常人連一種都想不出,他居然想出了三種! 葛明對著黑板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莊深這種連課都不聽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如果莊深真的這么超神,那他下次月考,會不會是他們班第一? 莊深非常淡定地坐回座位,蔣淮回過頭,對他說道:“葛明上次還跟你打賭,這下有戲看了,他最后的選擇題全錯?!?/br> 莊深不愿和葛明計較,葛明自己湊上門來送菜,他就答應下這個賭約。 他和葛明比簡直就是欺負人,葛明和他不是一個等級。 徐學海又順便將剩下的兩種思路講了下,對大家說:“莊深的每種思路都不錯,大家以后做題也可以向他學習,開闊思維?!?/br> 班上的人都偷偷看向莊深,嘴角抽搐。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解題思路吧? 每道題想三種解法,這不是搞笑嗎? 莊深到底是什么神仙? 蔣淮看完莊深的三種解題思路,目瞪口呆:“你平時做題目都會想這么多種解題思路?” “不會?!鼻f深說。 蔣淮松了口氣。 莊深繼續說:“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不會特意想?!?/br> 蔣淮:“……” 葛明對著黑板的臉猶如燒糊的鍋底。 他和莊深打賭,居然輸了…… 莊深的兩科成績還都比他高。 莊深怎么可能這么厲害?一定是憑運氣。 除了運氣好,葛明不愿意相信別的,他看著自己的試卷,不愿相信自己輸了。 下了課,衛生委員找了過來,問他:“你之前和莊深打賭還作數嗎?” “……”葛明不甘不愿道:“作數?!?/br> 衛生委員:“那我以后就把莊深的名字全部改成你的,以后你記得,連著兩周你都要做衛生,不能太隨意,這和你的cao行分掛鉤?!?/br> 葛明跟吃了蒼蠅似的憋出來道:“……知道了?!?/br> 他平時爭分奪秒學習,做一周衛生已經很浪費他時間,沒想到還要連做兩周! “還有抄數學書!”蔣淮站在座位里喊道:“當初可是你自己說深哥能算出來答案,你就把數學書抄一遍!” 葛明:“……” 他為什么要想不開多嘴?! 一本數學書,那得抄多久! 里面大部分還是例題和繁雜的術語,用抄數學的時間來刷題,他的進步更大! 葛明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每一次和莊深作對,不但占不到一點好處,還血本全虧。 莊深的數學成績轉瞬傳遍了整個學校,姜主任知道這件事后,將莊深加到了他的辦公室。 姜主任那張給沈聞看過的奧數競賽報名表又拿了出來,他對著莊深,笑容欣慰:“你這次數學成績極其優秀,輾軋全市的學生,老師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競賽?” 莊深連最后那道奧賽題都能做出來,應該有奧數積累,或許他們學校又能多一個競爭者。 曾經被沈聞拒絕過的姜主任不確定莊深愿意,他知道莊深也是一個性子比較冷,堅持自我的人。 莊深接過那張表,淡聲道:“我考慮一下?!?/br> 姜主任一看有戲,拍桌道:“行,那你回去好好考慮!” 沈聞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飯店,三個人一齊過去。 飯桌上,服務員正在上菜,蔣淮突然問了句自己一直沒明白的事:“深哥,你考試怎么考到一半提前走了?不然這次年級第一肯定是你?!?/br> 莊深輕描淡寫道:“外公去世,參加葬禮?!?/br> 原本平靜的兩人都將目光轉到他臉上。 半響,蔣淮才憋出一句:“那……祝你外公在天堂過得開心?!?/br> 莊深沒什么表情:“謝謝?!?/br> 沈聞微微皺了下眉,只是看了眼他,沒說話。 莊深之前在徐學海辦公室里透露過,他家里基本沒人管他。 母親和外公都離世,他的小同桌平時的日子該怎么過? 他的同桌明明這么優秀,早餐還總是喝白粥,說不定就是以前喝習慣了,才一直這么喝。 白粥再怎么喝,總是會膩。 菜很快上齊,這次依舊上了酒。 蔣淮一邊開瓶一邊說:“這次深哥還是喝半杯嗎?” “隨便?!?/br> 蔣淮下意識看了眼沈聞,之前就是沈聞勸莊深少喝點。 這次沈聞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在意這事,反而很隨和:“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br> 蔣淮直接將酒瓶推過去:“那行,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喝到一半,蔣淮已經有些暈了,他手里的筷子都沒握住,對著兩人說:“本來以為深哥和我一樣是學渣,沒想到你飛升了……現在只剩我一個咸魚,你們兩人這么厲害,以后想做什么?我覺得我可能,就只能在家里公司混吃等死,其實我最想做一名賽車手……” 莊深握著玻璃杯的手一頓。 他的人生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很少規劃長遠的目標。 以前上學的時候,每次考試都會定目標,考第一。 后來過來這邊,也只是想要擺脫原主的家庭,過自己的生活。 現在好像又回到了曾經。 以后依舊是每次考試定一個目標,考第一嗎? 學習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無論學什么都很快。 可這樣的他,就像一臺學習機器,每天除了學習,幾乎沒有什么真正用心、想要追求的東西。 沈聞眉眼懶散,在一旁輕聲道:“做自己開心的事就好?!?/br> 莊深將空酒杯放在一邊,沒說話。 蔣淮點點頭:“對,及時行樂,你們這么厲害,反正做什么都有優勢……” 一局飯吃完,蔣淮灌了兩瓶酒,醉得被他家司機拖著下去。 莊深只喝了兩杯,他除了頭有些暈,臉上無一絲醉意,看起來非常清醒。 沈聞叫來了車,兩人上車后才開口:“這個點學校都關門了,今天去我家?!?/br> 莊深看著窗外,淡淡地點了點頭。 沈聞試探性問了句:“校園卡在身上嗎?借我一下,明天還你?!?/br> 莊深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才從口袋里將校園卡拿出來,往他那邊伸出手。 雖然沒說話,但沈聞差不多確定這個毫無防備、大腦有些遲鈍的莊深,醉意已經上頭。 他接過那張卡,輕輕挑了挑唇:“謝謝同桌?!?/br> 莊深只是點點頭,完全不問沈聞要他的卡做什么。 過來會,莊深突然開口道:“之前那些輔導資料的錢我會轉給你?!?/br> 沈聞看向他。 都喝醉了,居然還記著他買的書,明明沒什么錢,卻總記著要還別人的情。 沈聞嘆了口氣,眉眼閑散,語氣略為低沉:“我自愿幫你買書,沒有讓你出錢的意思?!?/br> 他見莊深不說話,又加了一句:“你就讓我為你做點事,讓我心里安心點,行嗎?” 莊深略為奇怪道:“為什么?” “需要我回答嗎?”沈聞垂著眼,“剛才蔣淮問我有沒有什么目標,我現在就有一個非常想實現的目標?!?/br> 莊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