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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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入?”白語薇沒看他,收起腳,雙手抱膝。 “想入就入唄?!彼砩蟽H片葉遮身,此刻大喇喇地坐著,有些地方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有病?!卑渍Z薇無語地眨眨眼,不過還是沒看他。她有些好奇,可禁忌到不敢想象,他就這么大敞著,那鼓囊......辣眼的很。 暗光與曖昧無聲漫流,晚風撩動發絲。凳子猛地“滋啦”一聲,黑影與氣息撲近,白語薇往椅子里縮了縮,汪致霆是個氣場很強的人,和陸淮修的清泉氣質不同,他全憑自己無賴的眼神和強勁的荷爾蒙奪取你所有的冷靜自持。 平日還能裝腔不屑,這會白語薇全身都在叫囂著,去,他多好啊,這會你需要他,不管是被全心地注視,還是寒夜里的溫熱,你都需要他。 他抄起腋下將她拽到鼻貼鼻的親密,強迫她對視,“白語薇,你看我是誰?” 眼前的黃毛小子還能是誰,土的掉牙的發色,她倒是想自己辨不出他是誰呢,噘嘴道:“烏龜兒子王八蛋?!彼龂娏怂荒樉茪?,避讓的眼神像是含羞帶怯。 汪致霆笑,輕聲問:“你不是讓我別來找你嗎?你找我算怎么回事?” 白語薇囫圇著舌頭,拖長尾音,“我樂意?!?/br> “白語薇,你是又在那偽君子那里受刺激了吧?!?/br> 她沒了聲兒。酒精讓她對一部分情緒遲鈍,而另一部分隨著他的靠近,正在膨脹。 他緊咬下頜,“你是準備離婚還是找刺激?” 白語薇一愣,離婚?她冷笑起來,一聲一聲,停不下來了似的。汪致霆受不了她這樣,看不慣她為陸淮修難過。他捏上她的臉,舌尖微觸試探后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白語薇瘋狂地回應后,笑聲才在空氣里戛然而止。 晚風纏上,蕉葉搖動,膚與膚熱切地相觸、相撞。 夜色掩去羞恥,浴袍掉落時,她阻住汪致霆的動作,跌回到藤椅上,像是卸完了火突然的冷靜,“你說得對,我們這樣的人結一次婚就天長地久確實癡心妄想了點?!?/br> “那就早點了結,你知道的,”他雙手一撐,將她固在藤椅上,“我這里永遠有你的位置?!?/br> 可能就沒有這么個人??赡芴扉L地久就是忍耐天長地久。她自嘲地想。 白語薇吊起了眼角,拉過他身上唯一的布料,啃了口他微碴的下巴,“可是,汪致霆,不是陸淮修也不會是你?!?/br> “他有八塊腹???” “沒有?!彼褪莻€弱雞。 “他有188?”他挑眼。 “沒有?!币荒苛巳?,誰有這傻大個。 “那......我這么差?”他欲言又止,瞇眼看向她。 白語薇垂下眸子,勾著的手指一松,松緊“吧嗒”一聲彈回八塊腹肌的原位。 “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br> 不夜的紐約,不止的情|欲。 白語薇在顆粒的顛簸中聽見了火車聲,她在汪致霆的臉上看見了一朵烏夜玫瑰,刺目礙眼,她按住肩翻了個身。他問:“白語薇,告訴我你在想誰?” “你?!?/br> “那為什么不看我?”為什么要背對我? 她顛笑,一縮一縮叫人皺眉,“因為你厲害得都不像你了?!?/br> “比陸淮修厲害嗎?”他用了幾下力,“嗯?陸太太?” 月光映在背脊線上,劃過一道彎彎的銀弧,那道弧線波浪般顛來簸去,泛濫成不知恥的欲望。 白語薇自知她挨的每一個心路顛簸、每一次不純粹的膈應都源自她的貪婪,所以她受著無可厚非。真正的富人從來忙碌且無情,背后的女人擁有的不過是自戕式的痛苦,興許是看清所以淡然??申懟葱薜谋硌萏^精湛,突破了她的鋼鐵防線,她以為自己早已冷漠,可此刻才知道,她還是對他、對婚姻曾經有過沖破認知的幻想。 她要忍嗎?她不要忍。 那能怎么辦,掘墳?也不可能。 她窩在汪致霆的懷里,心情突然無比舒暢,指尖在空氣中晃弄燈光,“你剛問的問題再問一遍?!?/br> 汪致霆這會放著空,入了珠搞完人總會有點暈,他抽出手將她安置好,撈起包煙往露臺去,“等會?!?/br> 他不敢問了,這種事問一遍兩遍三遍真的沒意思,這種事誰牛不牛重要嗎,女人根本不會為誰這事牛而屈從于誰,白語薇更不會,他明知道不是可忍不住把她的話當真,因為他不信自己哪里不如陸淮修,就算是白語薇蓋戳也不行。他就是牛,以前牛,現在更他媽牛。 半支煙的功夫,背上一道重量。白語薇甩了甩波浪,趴在了他背上,“不問了?覺得自己穩贏?” “白語薇,你說這事兒比較有意思嗎?”他掐了煙,不想問了。一瞬間,又把自己方才的想法推翻。就算睡了,她剛才的反應也說明了很多,白語薇就他媽是來克他的。 白語薇枕在他背上,手順著往下行至他那|處,“以前沒意思,現在可有意思了?!?/br> *** 陸淮修一路視頻會議,一個個電話打去抱歉自己晚餐的缺席,空姐提醒他關機時,他轉頭又問了遍秦邈,“酒店怎么說?” “還沒答復?!彼执_認了一遍。 “美國這辦事效率真的太差?!标懟葱拗刂氐乜肯蛞伪?,兩指用力地揉按太陽xue,“下飛機要是還沒消息就去投訴,要是......最好沒事?!彼诬穆撓挡簧?,酒店又不答復,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電話里,她情緒聽上去很低落,不停追問他在哪,應該很不安,到底怎么了?有過流產他不在的經歷,她有點風吹草動他便覺得不安。 此刻他急得恨不得有火箭。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再落地美國居然還是四月五日,他盯著機票上的日子發了個愣,邊疾走邊發消息給秦毅然,【昨天是清明?!?/br> 【買了一束白菊?!?/br> 【好?!?/br> 秦邈見陸淮修如此心急,當白語薇出了很嚴重的事情,下了飛機撥通酒店聽到他們說白小姐安然后繼而撥出一串熟悉的號碼,只是沒想到,之前陸淮修死活撥不通的號碼,他的手機一下就通了。 他看了眼陸淮修匆匆向前的腳步,遲疑地開口道:“......陸太太?”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是白語薇陸淮修,過程誰劇情比重大都不在考慮內,兩個男的都在配角欄。 第19章 惑局 情|色不知時, 一雙道德感薄弱的男女在遮羞的夜空下徹底拋卻最后一絲猶疑。 他們通宵一夜, 瘋了似的,將所有的酒灌倒在皮膚,順著重力沿途向下, 由溫潤的粗糙舐盡, 他們毀了三間房間, 床單地毯全都沒法沾身, 最后沒得睡了, 兩人又回到標間房, 擠在一張單人床上睡到了大中午。 白語薇醒來時有一剎那的恍惚,認為自己還在清明當日, 需要糾結陸淮修今日的去向???.....她閉上雙眼, 扭了下身將搭在腰間的手甩開。 昨晚應是極致浪漫與瘋狂的,和汪致霆在一起不缺體力和心跳, 他有用不完的力會賣, 也有對你說不完的sao話, 可她清楚,她的目光是狗鏈, 而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看向他,所以那些他宣告世人熾熱的純粹的愛在她眼里看來, 真實又荒唐。 她和陸淮修有過一次這樣的瘋狂,那也是再刺激的性都無法帶來的濃情。陸淮修就是這樣的人,同樣的事情在他做來,總能在她的生命里留下與眾不同。 那是他第三次求婚, 她心頭算好,數著秒控制著睫毛的眨動,在他慢慢失焦漸漸慌亂的注視下終于點了頭。 陸淮修好像沒全反應過來,慌張地掏出戒指,她伸手,他卻沒套,反倒站在原地跳了兩下,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子。 他抱著她轉圈,兩人倒在草地上看著星星翻滾。那是一個深秋,天很涼,可他們用火熱的體溫做|功取暖,天為蓋地為廬,廝纏一夜。 她一直記得那晚天空中搖擺的月亮,圓溜溜亮堂堂,在彼此顛來覆去倒轉的目中跳舞。昨晚昂貴璀目的水晶吊燈不如那顆虛懸的月美,人造燈光也不如彼此眼中躍動的那一顆真實。 可惜......是假的。 她下床欲洗漱,腳搭到了涼涼的金屬,昨晚憤怒下喪生的科技產品,她又試圖開了一次機,依舊黑屏,看來死透了。 她拉開朦朧遮羞的窗簾,刺眼的光撞入酸楚的眼。太陽真烈,一絲慌亂感和無措感再次攀上她。 汪致霆敲門,她也沒見他,只是說自己手機壞了,等會要去買手機,讓他先走。 外面不時有動靜,她不想面對,索性穿著睡衣在里面化妝。 elsa起床就看見了汪致霆今天凌晨發的短信,趕忙買了送來。汪致霆將卡給她插入,剛開機電話就來了。 他的手機與白語薇品牌不同,按鍵位置相反,出于動作慣性,想切斷一時錯手不小心按了接聽。 通話開始了,汪致霆指尖遲疑了幾秒,他以為會是陸淮修或是家人。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叫他瞬間愣住了。 汪致霆來紐約找過一次秦邈,那也是秦家倒臺后汪致霆第一次見他,一個矜貴公子在圣誕夜和同學在地鐵口拉琴,琴盒里兜滿了零錢,窮酸潦倒,但也算能屈能伸。他閃過一絲憐憫但還是禁不住嫉妒,他恨白語薇在紐約住一個月居然就為了見他,還縮在角落不敢上前,這他媽把他面子往哪兒擱。 秦邈聽他提白語薇,表情很是不屑,汪致霆氣不過,靠,他捧在手心的仙女他居然罵她“賤”,一拳頭砸了上去,破了白語薇喜歡的那張小白臉。 只是沒想到,經年后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交流,拿著白語薇的手機,更沒想到,那么看不起白語薇的人做了白語薇先生的下屬,不知心高氣傲的秦二現在是個什么心情。 都說汪家的混世小二完全沒法同秦家的學霸小二比,從打扮到談吐再到行事作風那是輸的透透的。那時候汪致霆最恨別人把秦邈跟他比,聽到就要擼袖子,他身邊的兩個保鏢都不是保護他的,全是他老爹派去看住他順便拉架的。 現在的秦邈是再也起不來了,秦家兩個小的還要給陸淮修干活,真不知心里到底什么滋味。 汪致霆玩味地開口說道:“秦邈,你的老板知道你打電話給他的太太、你的老情人嗎?” *** 白語薇化完妝出來見汪致霆還在,眉頭陡然蹙起,“你怎么還沒走?”她想到凌晨酒店工作人員的關心便心跳不止,到底是虧心,見到汪致霆像看見贓物了似的。 她記得昨晚的旖旎,可也記得,酒精統統散去后聽見酒店工作人員說有位聲稱她丈夫的人瘋狂打電話,這讓她沒辦法坦然做壞事。 汪致霆將新手機往她手心一送,玩笑道:“白小姐,你的手機修好了?!?/br> 白語薇接過,手指迅速下載微信,沒抬眼看他,嘀咕問:“有未接來電嗎?” “有,那個偽君子的?!?/br> 白語薇將他往外一推,“你趕緊走,等會茗心就來了?!?/br> “我們的事不能讓茗心知道?”他半推半就地被推了出去,elsa對老板難得的軟態見怪不怪,說實話,雖然這幾年沒見白小姐,但是他們熟悉的畫面和氣場還是沒能變。白小姐就是老板的克星。elsa樂的見平日的小霸王被支的放屁還要看對方臉色。爽。 白語薇翻了個白眼,我們的事,我們有什么事,她背上秒起了身薄汗,“你若再拍照或是敢告訴任何人包括茗心,我們就完了!”他們早就完了。 但是,壞事是瞞不住的,尤其是那毫無預兆發生的沖動之事。 沒一會宋茗心就進了白語薇的屋,對她急吼吼地說:“陸淮修要來了,他昨晚沒找到你,瘋了似的一直打我電話,我剛才接到秦特助的電話說他應該落地了,你等會就說你昨晚在我房間過的夜?!彼砬殛P切嚴肅,襯得方才她交待汪致霆的話語分外小人嘴臉。 白語薇掩下猛躥至喉頭的心跳,扯了下嘴角點點頭,未發一言。她蹲下翻找衣物,欲將身上的睡衣換下,余光里宋茗心穿著涼拖的腳沒有離開,她繼續在空蕩的箱子里努力翻找出一件性感衣物。 空氣在關切后陷入死寂。 宋茗心見她一直在找東西,想了想,說:“你怎么今天還沒把衣服掛起來?” “這幾天迷上了部劇,沒日沒夜的看,就懶了,應該把alice帶來的?!彼猿暗匦α诵?,指尖撥開遮住眼簾的發絲,動作輕飄慢悠,怡然自得,儼然一副貴太相。 宋茗心在書桌上墊了下屁股,支著條腿同她一道調侃,“到時候她和你住一個價位的房間,別人都分不清誰主誰仆了?!彼氲劝渍Z薇同她說昨晚的事,紙在她這處已經包不住火了,不如分享分享出軌的心情。 可白語薇不說,她只得裝自在不八卦。 白語薇鼻尖擠出兩聲笑后起身,將挑好的衣服拎在手上,宋茗心訝異,“你穿這件?” 白語薇沖她拋了個媚眼,果斷地進了洗手間。 *** 宋茗心今日一個人上課,在出租上撐起頭看向沿途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