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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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薇目光一垂,落在了戒指上,好像是的。她婚后總用已婚貴婦的標準要求自己,很少去泡吧,泡吧也不下舞池且12點前回去。 陸淮修看似溫馴實際有一套與目前主流格格不入的審美,他愛好復古,喜老歌,書房里擺了個留聲機放膠片,那些流動的音符有時會順著沒關嚴的門溜到她耳畔。他那么念舊的人對故人應該很難忘吧,他喜歡聽膠片的習慣會不會和別人有關,她只聽最吵鬧的金屬搖滾是不是......她搖了搖頭,趕跑飄遠的思緒,緩了口氣說:“你覺得哪種好看就弄哪種吧?!?/br> “得令!反正什么發型在你這兒都不會出錯兒?!?/br> *** 汪致霆跟他哥大吵了一架,對方明擺著架空他,說什么他不會,不教怎么會?好,上次是他錯過了兩次會議,但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會,錯過就錯過,有什么的。 他越想越氣,覺得自己被那個野種給擠兌了,在市區里亂開,開到這邊工業園時被白語薇的車吸了睛,她和紅色就是絕配,車牌s1225w他倒背如流。 一樓的李同知看到白語薇有點不自在,發了條消息給王珍妮,可惜她沒什么及時看手機的習慣,他也不好去二樓叫她,便讓前臺去同陸太太說一聲,看一下手機消息。 jennie一上二樓就看到白語薇,笑嘻嘻傳話道:“陸太太,一樓有位先生讓你看一下手機,可能在等你回復?!?/br> 白語薇蹙眉,“先生?” penny笑,“是不是姓陸的先生???” jennie:“當然不是。陸先生我還能不認識嗎?是個挺帥的先生,坐了有一會了?!?/br> 白語薇掏出手機,飛機起飛前陸淮修發來的消息,【老婆,起床回我消息?!克龥]回,他找人來催她回消息了? 她像個美艷的包租婆頂著發卷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廳里唯一的那位先生。 她快步下樓,走至跟前,“你是?”這么眼熟又來找她,應該是陸淮修身邊的人。 李同知沒想到是白語薇下來,嚇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僵硬地打招呼,“陸太太好?!?/br> “你好,是陸總叫你來的?”陸淮修不至于這么粘人沒回消息還要人來催吧,是不是有別的事?雖然她此刻極其不想提陸淮修,可人到了跟前,幾分尊重還是要給的。 “額......”他遲疑幾秒趕忙否認,“不不不,沒有沒有?!?/br> 白語薇不解,雙眼皮間距倏寬,“那你叫我?” “額......我沒叫你?!崩钔~角滲汗。說實話,雖然王珍妮一直用“狐貍精”罵白語薇,他也會跟著附和,但塔園那次遠遠見她,作為男人確能受到很強的磁場吸引,這會真人走到跟前才知道什么叫美的發光。 也許是心虛也許是刺眼,他避開了眼。 王珍妮托著自己的泰迪卷在門廳逛了一圈沒瞧見李同知倒是看中件漂亮的小洋裙,裙擺微喇,剛及腿根,最火辣的還是腹前開了胃,哎,要是年輕點她就穿了,她面帶遺憾地撫了撫料子,身后jennie道,“您真有眼光,剛剛您兒媳要了這件呢?!?/br> 王珍妮轉頭,“她來了?” “嗯,在二樓做頭發呢?!?/br> 白語薇翻著雜志與penny聊最新的花邊款式與當季流行顏色,便聽身后王珍妮冷不丁地出聲,“怎么來了也沒跟我說一聲?” “媽?”白語薇掃了眼鏡子,王珍妮剛妝發完,滿是抖擻。她淡笑道:“我這不弄頭發呢嘛,想等會給你發個消息的?!?/br> “聽說你訂了條裙子?” 白語薇遲疑,“嗯?!?/br> 王珍妮提走裙子時沖二樓打了聲招呼,“走啦,弄好頭發發張照片給我看看?!毙Φ暮貌坏靡?,臀擺的幅度都大了。 白語薇扒著二樓扶手,指尖掐白。 洗頭時,penny見白語薇在王珍妮來后便不再言語,給她捏了捏肩,安慰道:“就是條裙子,下次有新款我先給你留?!?/br> “不是裙子?!卑渍Z薇沒繼續說,平白讓人看了笑話,擠出笑意道,“就不知道頭發等會的效果,有點緊張?!?/br> 吹風機嗡鳴止,漂亮的波浪蜿蜒溜下,長度將將過肩,發尾調皮卷起撫弄肩頭,白語薇滿意地撩了撩走出門去,這幾日心事重,都是些摸不著頭緒理不出結果的事,撞到堵肩墻也沒了道歉的反應,蹙起眉頭往另一邊走,汪致霆同她左右左地搭步子,待她發現自己,揚揚下巴,“新弄的?滿不錯的?!彼焓钟|上被白語薇飛快的躲開,“你干嘛?” “白語薇我們聊聊?!?/br> “沒什么好聊的?!?/br> 她轉身就走,寧可繞一圈路也不想正面接觸汪致霆。他是個沾上了就甩不掉的人。 三步利落的清脆高跟后,一道佯裝的訝異聲道,“那不是你婆婆嗎?”汪致霆指著合|歡橋上正扯著氣球自拍的兩人,“那男的誰???” 白語薇腳步頓住,遲疑兩秒向他出聲的地方望去,順著他伸出的手指,打破第一反應下的懷疑——“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王珍妮的新發型很顯眼,像個酒紅色的浴帽鼓在頭上,剛剛那位細皮嫩rou的先生在她旁邊,肢體無越距可態度甚是親昵,遠遠看去,她在笑,這么純粹的笑可對她從沒展示過。 白語薇呆若木雞。 *** 王珍妮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婆婆,兩面三刀,刁鉆蠻橫,出其不意。第一次見面是她主動找來,拉著她的手說,“薇薇太漂亮了吧,如果我們有機會做婆媳真是再好不過?!蹦菚渍Z薇只當陸淮修是個普通小開,一般家底豐厚的人家總是會介意她白語薇名號后的種種風言。 后來知道他家底豐厚,不遜汪家,對于王珍妮的熱情很是意外,倒是婚后流產她第一次變臉,白語薇盡管別扭,但這倒很符合男方父母對她應有的態度。 有了第一次的面具打破,第二次的底線打破居然都不新奇了。她覺得搞笑,難怪當時躲閃不許她查,沒想到真相這么惡心,s市的太太們真的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白語薇又看了眼那對有說有笑,不知用“般配”還是“和諧”形容的男女,輕笑一聲,也不再避閃汪致霆,徑直往停車處走。 “白語薇,你不想知道那男的誰嗎?” “我叫你呢!” “你婆婆對你好不好,不好我有那男的跟她一起的證據?!?/br> 汪致霆重蹈兩年前覆轍,用列祖列宗起過的誓言通篇作廢,又開始亦步亦趨地跟著。 其實他早就蹈了,從那晚知道她不幸福開始。 “我婆婆對我很好?!卑渍Z薇頓住腳,貓眼一瞇,精光聚向他,“倒是你,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嗎?” 汪致霆表情僵住,聽她輕笑一聲,“我現在回答你!” “不要!”汪致霆別過臉去,“我不想聽!”沒有哪個男人能經受兩回那樣的羞辱,他氣得三月出來八塊腹肌,每天在健身房撒火,現在背肌過勞偶爾還要貼膏藥。 “我不說你怎么知道?”她笑。 “你不是說過了嗎!”他情緒一激,嗓門下意識開大了,又在最后一個字降了調。白語薇不喜男人講話大小聲。 “哦?”她滿腔怨火,張皇失焦,全靠透支的理智和過度調動的微笑支撐,見著汪致霆像滿彈炮火面對一個不會反擊的戰場,續滿火力,“那是一部分,我道歉了,但你不知道的是另一部分?!?/br> 第12章 意難平 白語薇手機一扔,扶住馬桶,血流蓄積洶涌逆流,空落落的胃內只有酒精瀑布噴泄。 幾個膩人的“嘔——”后,她撥了撥發絲,晃晃頭,嘀咕道:“好像喝多了?!鳖^頂是喧鬧的余音在門畔回蕩。 陸淮修在電話那頭端著杯咖啡眉頭深鎖,他又喚了聲她,沒有應答。 宋茗心被汪致霆押到女廁門口時喝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強行擴開一條縫,一個個隔間地找,果不其然,白語薇抱著馬桶,新整的卷發還沒被眾人夸過3小時就與馬桶圈親密接觸了。 “薇薇,哈哈哈哈,你在干嘛呢?!?/br> 白語薇迷瞪,“???” 被拉扯到卡座時,她稍稍醒了點,枕在一個今天剛認識的姑娘肩上問,“幾點了?” “十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br> 汪致霆喝了點,但不多,坐在角落一直盯著白語薇。白語薇灌的很猛,跟他攤完牌就冷哼著往對面muse酒吧沖,都道她婚后行事收斂,除了正式場合基本不怎么在歡場露臉,最近出來玩的頻率倒是高了不少,這正中他下懷。 其實他才是那個應該傷心的人,白語薇站在晚風里說出的話比零度的氣溫還要冷。 當然,雖然很剜心,但確實能解釋為什么白語薇明明當初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甚至他們在一起吵架打|炮的時間比那個秦邈多的多,可她就是死活不肯承認他們是情侶,咬死了身|體關系。 原來s市高貴的汪太太曾經找過白語薇。 白語薇倒是沒提支票或是語言□□,不過汪致霆了解他媽,這種事信手拈來而且態度一定極其傲慢。他見過他媽給他爸的女人錢,支票一掏,嘴角一撇,滿眼不耐煩,還沒給狗喂骨頭溫柔。 而他也了解白語薇,估計受不了那份屈辱。他腦補——白語薇當時應該冷哼一聲,翻個白眼,不屑一顧地說:“我在玩兒你兒子,誰稀罕嫁到你家?!比缓笏拖裰还?,一直被遛,暈頭轉向,不知目的地。 白語薇說完插著腰對著天空猛吁氣,心情大好,他問,“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怎么可能拗不過他媽,他又不是他爸,他是自由人,從不在男女之事上搞孝順。 白語薇才沒理他,轉身就走。其實她當時對汪太放出的狠話又難聽又幼稚,不過是自降彼此身份的不成熟之言,這也成了后來阻擋他們關系進步的一大高檻。 她不是沒見過貧家女嫁入并不歡迎她的豪門,好不容易以為王子公主幸福一生了,實際卻不過是脫去灰姑娘的衣服和身份,謹小慎微卑躬屈膝,在宮殿里身著華袍過上返祖的高門生活。她不停勸誡自己,就算有野心,也不能讓自己過上這樣的笑話日子,所以她從來沒有對汪致霆有過交付未來的想法。 女人很容易在感情里迷失,她在秦邈那里試過,差點讓自己從好不容易攀上邊沿的上流里跌落,她無所依靠,穿著十二厘米的華麗高跟,腳踮在高高防水臺上搖搖欲墜,必須要依賴汪致霆給的兩個穩定的跟。 她看似沉淪在紙醉金迷的海市蜃樓里,耳邊是吹捧和艷羨,手邊是燙金邀請函和各色名帖,可每一個酒醒的清晨,她面對宿醉的臉都知道,自己若失去依仗沒了緋聞,不過是一紙都不愿空談的暴發戶之女。 都道她不清醒,其實她太清醒。酒都灌不倒她的危機意識。 陸淮修是神,他拯救了她。在新聞報道前,她真只當他是個完美的情人,他有那么多時間陪她,費各種心思設計約會,就算是s市第一紈绔汪致霆也沒這么閑,時不時會被老頭子抓去開會或者送去國外學習知識。 白語薇只當享受一段戀情,也樂的讓媒體頌為佳話。 人是會為錢加深對一個人的眷戀的,這是白語薇在夜里悄悄品出的一深邃道理。去了陸園她讀出陸淮修并不排斥結婚,這讓她意外。 盡管她假裝不在意,卻在當晚失了眠??梢詥??可能嗎? 當時陸淮修符合她關于未來的一切版圖,不需一絲遷就,就可以完美嵌入。而婚后的兩年,也就是現在,好像很多東西都變了。 她在一段穩定的關系里失去了自己,當陸淮修不再“完美”,當婆婆王珍妮不再“和善”,她連發脾氣說不開心的機會都沒有。 一杯一杯,苦澀沒有回甘。 宋茗心他們行酒令、搖骰子、尖叫、扭動的動靜不絕于耳,白語薇喝多了,貓在角落睡覺。其實不全是睡,都以為她醉了,其實只是被惡心吐了,腦海里一遍遍轉著最近的事情,先是趙霓霏,再是陸淮修的背影,再到王珍妮的私情,最后到奮力掙扎卻沒能動彈的自己。 十二點是muse特別節目,彪形大漢們舉著電棍開始清場,行至他們卡座時,大漢朝汪致霆熟稔地點了個頭。 白語薇以前看過一回,血脈賁張,這次她作為已婚女突然覺得刺激加了倍,可酒精讓她的表情看著懨懨的。 當一排脫衣舞男在回型舞臺站好時,白語薇的手機又響了,她咽了咽口水掐了電話,回陸淮修消息,【怎么了?】 【睡了?】 【沒,和朋友在酒吧玩?!?/br> 目光再回到舞臺,猛男們的胯便開始劃八字扭動,力量感的舞姿挑動在場每一位女性的心和身,白語薇撐著腦袋看,嘴角不覺露出一絲不受控制的笑。 汪致霆往她這邊挪了挪,側臉問:“叫個?” 白語薇冷笑,沒理他,往邊上一歪,拉開略顯親密的距離。 “就看看?多沒意思?”他屁股沒動,人又傾了傾身。 “你要以前有這么大度就好了?!彼那閴阂?,對旁人可能還收斂,對于慣來甩臉子慣了的汪致霆,她條件反射地刻薄。汪致霆當初也不過是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還要來干涉她交友范圍的臭男人罷了。她冷哼一聲,低頭在面前找酒,沒幾秒一只堆了浮夸戒指的手送了杯血腥瑪麗到眼下。 “那你試試你大度的那位知道你叫鴨還大不大度?!彼а朗栈厥?,金屬在狹縫里摩擦,他想起以前白語薇明明很煩他裝扮浮夸,卻很喜歡他戴戒指的手指在她肌|膚上游走。 白語薇垂眸,想了想畫面,還真想不出那個平日連眉頭都不對她蹙的陸淮修被觸及底線是什么樣。 她意|yin了一下畫面都覺得胸口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