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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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老板知道你弟弟……”他止了話頭,那頭陸淮修掛了電話走了過來。 “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鼻匾闳话l狠地說完,往后退了兩步。 “汪總今天球運不錯呢?!标懟葱蕹C了矯音,尾音收的很利索。 “我是球運不錯,陸總的太太才是球技驚人,下次該把她叫出來一塊切磋切磋?!彼_實也許久沒有正面與白語薇對話了。這兩年,她有在努力避開他,他也克制自己,逼自己忘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白語薇在s市風頭曾一時無兩,知她高爾夫打的好不難,盡管陸淮修并不清楚他太太的這個特長。 只是,這話在汪致霆口中說出來意味不明。 陸淮修知道他是白語薇最高調的一位緋聞男友,而周圍所有人僵硬的面孔都在間接說明,傳聞很可能是真的。 白語薇的前任他從未主動過問。 從他們結婚那刻就是過去和將來的一道清晰分水嶺。 陸淮修挑眉,“我會轉告我太太汪總的邀請的?!?/br> “哦,”汪致霆玩味道,“那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br> 第5章 餓人谷 從美容館出來時,白語薇終于有血脈通暢之感。 這技術和陸淮修偶爾興之所至又舍不得下狠手的力道完全不同,痛的她爽!白語畫也直顛著身子,說自己瘦了兩斤。 行至等候區時,白語薇瞥了眼沙發,感慨道:“你姐夫之前會陪我來呢?!?/br> 白語薇結婚時瘋言四起,可惡的媒體恨不得把她所有的風花雪月拼湊成傳奇,再用最赤|裸、最具煽動性的文字傳播。 陸淮修怕她不開心,美容院都陪著一道。沒幾日,媒體風向一轉,郎才女貌恩愛的艷羨取代了原先的火力點。 “現在你說一句他也肯定陪啊?!卑渍Z畫理所當然。 白語薇做了個舒展的表情,“走吧,跟我一起去吃飯?!?/br> “哎呀,姐夫叫你去,又沒叫我?!?/br> “一家人不分你我?!彼沧е渍Z畫往地下車庫去。 她享過眾星捧月的福,也吃過過度矚目的虧,在你一無所有時交際花是個很好的頭銜,給除了美貌并無長物的她帶去無數風光。 白語薇曾是s市上流嗤之以鼻的靚女,有關濫情往事的閑言碎語一度甚囂塵上,可每一場宴會又以邀到她為榮,暴發戶的女兒擁有了比名媛還高的名氣與艷羨、追捧與擁簇,不可謂不是本事。 白家在她大二那年開始走順勢,十家左右的平價連鎖超市轉型進口超市,開疆擴土門店遍及知名街巷和商貿廣場。 其中道途順遂的功臣不言而喻,可即便如此“戰功赫赫”,白語薇依然爭不過白嘉辰——一個野種。 她深諳這條風光之路背后的苦楚,你在前方廝殺,后方重男輕女的父親偷偷擬遺囑給私生子。 她知道沒必要讓meimei再吃一遍虧,可白語畫實在不爭氣,身材rou囊,性格憨厚,絲毫沒遺傳到白森山暗度陳倉的算計。所以白語薇心里盤算要帶白語畫多見見場面,不然以后她戀愛結婚,她總吊著一顆心。 到達餓人谷時,白語薇一眼就看到了汪致霆的車。全市最sao包的柯尼塞格幽靈跑車,保險公司都拒賠的高風險車型之一。 白語畫顯然也認出來了,畢竟這車她還坐過,“天哪,他怎么在這兒?” “s市就這么小,在一家店里吃飯有什么奇怪的?!庇绣X人公共應酬的場子本就不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說罷她們向瀟湘館走去。 一推門,眾人正觥籌錯盞不亦樂乎,唾沫橫飛地說著某公司老總的貴太太最近出軌,“出的誰???” “你們猜?” “副總?” “副總都多大了,我猜是圈里的嫩rou?” “是汪總公司的那種嫩rou嗎?” 聽見汪總二字,白語薇和白語畫腳步登時一頓。 白語薇掃了圈,正撞上汪致霆好整以暇的等候目光。 他想大方點,把分崩離析時她放的狠話給掰正,可他就是這么個小心眼本性,她沒說錯,所以他天人交戰后終還是皮笑不笑地幼稚了。 那幾人背著門簾專注八卦,沒看見白語薇,還在說:“不是,是muse里的鴨!” “嗐,我以為什么大人物呢,這種也就玩玩的吧?!?/br> “不是,要離婚呢?!?/br> “玩兒真的啊,四十多歲來真愛了?” “我跟你說,那些鴨現在可厲害了,那玩意……”幾人頭湊到一處,聲音漸漸小了。 陸淮修起身將白語薇迎了進來,手掌于腰際,提示性的揉捏,“陸太太,”見她抬目他附唇輕嘬,“你進來看的第一眼居然不是我?!?/br> 陸淮修背著光,面貼的很近,白語薇一時瞧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了微瞇的眼睛。她只當他在調侃,回他說:“你坐的地兒不起眼?!?/br> 她挑眉示意那芭蕉葉后的角落,卻見那處的皮沙發扶手有一個深坑,都有一會了還未彈回飽滿形狀。 陸淮修吃醋了?她好笑地推他。 “和傳聞的一樣恩愛呢,天天在家不見面的嗎?”汪致霆打了個火,煙霧將眼前人繚繞得模糊。他突然想起她不喜歡人抽煙,將煙下垂作勢撣了撣煙灰,正猶豫要不要掐了便見陸淮修走到他旁邊,將窗戶開了,“不好意思,我太太聞不得煙?!?/br> 要你廢話。汪致霆將頭撇向一側,他有點后悔提出讓白語薇來了,自己打自己的臉。 面對面秀恩愛,這事兒誰受得了。 陸淮修向大家介紹了一遍白語薇和還在讀書的白語畫。 姐妹算壓軸出場,眾人皆很捧場。 以前都是各種局常碰到的人,這會演技拙劣地裝不熟,熱力地夸獎陸太太美麗動人,顏值比汪致霆手下的一線女影星都能打,陸太太的meimei活潑可愛,以后可以出道,哎哎,汪總別裝不近美色,快說我們陸太的meimei靈不靈。 開起玩笑來便知親疏遠近,這幫人跟汪致霆關系比較靠。 陸淮修終是s市新人,行事洋派紳士,下三濫的局不去,導致酒rou場吃不開,以陸淮修的儒商作風要想撬動s市大佬的底牌,拿下地皮開酒莊還是要費番功夫的。 酒席間眾人七嘴八舌,白語畫舉了杯果汁端坐裝啞巴,大家說的話題她聽不太懂,可姐夫和汪致霆之間的微妙氣氛,非常值得揪起腳趾期待。 秦毅然替老板陸淮修擋酒,卻架不住汪致霆隨口一句,“陸總不行???” 陸淮修淡笑著推開秦毅然的手,不疾不徐地脫下西裝,白語畫小眼左右掃視,一杯兩杯,啊呀呀,好厲害。 白語薇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汪陸兩人各干了三杯紅白混。陸淮修再望向她已經醉眼朦朧,身體開始傾斜了。 就這爛酒量也跟汪致霆拼,他能喝一個橡木桶的酒,邊喝邊撒。 她將陸淮修按坐在椅子上,輕詢他的狀態。 汪致霆兩頰粉紅,笑問她:“白小姐替陸總喝嗎?” 陸淮修腦袋充血,強扯出微笑,軟聲糾正道:“叫陸太太?!笨上南锣须s,他的話也就一左一右的白語薇和秦毅然聽見了。 “好啊?!?/br> 陸淮修一把按住,“不行?!彼麚u晃著起身,兩手撐桌,“我來喝?!?/br> 眾人齊刷刷停了交談。鴉雀無聲。 “陸總你不行了?!蓖糁脉傺b和氣地笑道。 “誰說的,我......太太說我行就行?!标懟葱揠y得的硬氣,即便配上他那股子軟糯的腔調依舊擲地有聲。他轉頭看向白語薇,“你說我行嗎?” 汪致霆的掌指緊緊握著杯子,一杯紅酒漾在杯壁,隨著他不平穩的心緒來回晃蕩。 這個問答在她婚前他們發生過一次,那次的回答是...... 白語薇假裝聽不懂這其中的意味,這時候不站老公站誰?“你不行誰行?!彼~微挑,拋了個媚眼。 酒桌眾人歡呼,方才嚇得不敢吱聲,這會起哄的縫倒是插的很準。 “啪”地一聲,紅酒杯碎在了汪致霆的掌中,酒紅液體淌的到處都是,分不清是血水還是紅酒。 桌椅板凳的茲鬧聲四響,滿是關切。 白語薇垂著眸,神色不明。 汪致霆擺手,嘴上應付說:“沒事,餓人谷的杯子質量可真差,糖化玻璃吧?!彼挠喙鉀]離開她,腦海里浮起那次的對話—— “白語薇你真要結婚?” “他有什么好的?” “他比你行?!?/br> “哪里?” “那里?!?/br> 他嘴里泛苦,心道,行。手很快被包扎好了,他笑著沖眾人晃晃。 陸淮修不勝酒力,最終腦袋一沉倒在了沙發上,白語薇道歉:“不好意思,他酒量差,剛剛那杯沒喝完的我替他喝吧?!彼龑嬄涞膫劝l挽起,意味不明地看向汪致霆。 “你確定陸先生醒來不會不開心嗎?”畢竟他們的劍拔弩張大家都看見了。 “我先生很大度的?!卑渍Z薇唇角一勾,抄起紅酒杯倒了半杯,向他靠近兩步,用只他能聽見的音量說,“那句話對不起,算了吧?!彼鲱^飲盡,酒杯倒扣。 汪致霆舉起酒杯,湊到她耳邊,“不行,算不了?!彼浪蓝⒅嘲l上昏沉的陸淮修,后槽牙磨動,顫著唇說,“因為你這句話,我他媽這兩年就沒痛快過!” 誰他媽想一天到晚反射性地問對方爽不爽! *** s市的夜被街燈霓虹模糊了時間。 瀟湘館漸漸散場,白語薇將白語畫送至門口,“你這周回去嗎?” “回啊,我不回去羅女士肯定要被小祖宗鬧騰?!卑渍Z畫小臉被空調吹的跟喝了小酒似的,紅彤彤的。 白語薇對身后的秦毅然說,“那麻煩秦律師了?!彼室鉀]說特助,瞧了他一眼。 秦毅然一臉公事公辦,“應該的?!?/br> 她張口想問秦邈回國的事,見他這副臉色又吞了回去,問了估計秦毅然也不想搭理她。她從包里將塑封袋掏出,遞到白語畫手上,對方嘆氣,“你就是個勞碌命?!?/br> 沙發上的陸淮修被灌了解酒湯,勉強醒了,正龜速眨動茫然的眼睛。 白語薇蹲到他跟前,“陸先生,你今天好勇猛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