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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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撈月亮的人 作者:金呆了 文案: 玫瑰花下,困獸之斗。 一場豪門婚姻, 一出黑色幽默, 共匯假面盛宴。 #暗黑 | 荒誕 | ntr | 實驗文 | 跳轉畫風 #砂石感情 | 消遣服用 | 非深情文 #任意“雷點”讀者慎入| 非深情文 #原文名《永生花與白薔薇》 #圍脖@金呆了吧 內容標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語薇 ┃ 配角:陸淮修,汪致霆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假面舞 ====================== 第1章 楔子 黑黢黢的陸園點燈未亮,地燈樹燈庭院燈都歇了燈火。視線所及是拔地而起的森堡,棱尖直插云霄,巍峨非常。 羊腸小道盡頭,兩個小天使相互依偎,兩側法國梧桐夾道歡迎,看著甚是眼熟,像是求婚那天,像是婚禮那天,也像是他們最后相愛的那天。 白語薇喝的半醉,杏眼迷蒙雙頰泛紅,高跟在下車時跑丟了一只,腳下步子搖搖晃晃,一腳高一腳低有趣得緊,她踹掉最后一只鞋,突覺空氣詭異,瞇眼掃了一圈,登時心跳大震。 客廳有人! 白語薇滯在原地倒抽一口冷氣,看清長桌盡頭的是陸淮修,她咽下幾欲蹦出喉嚨口的心跳,撫了撫心口,困惑道,“你......怎么在???不是在柏林嗎?” “是不是我不應該出現?” 白語薇赤著腳心情復雜地走向他,“沒,就是意外而已,你早說你回來我就早點回來了?!毕嗑辔宀?,腳步自動停了下來,她感受到此刻的陸淮修氣壓前所未有的低。 陸淮修睨向她,目光淬冰,“舍得嗎?” “啊,什么?”驀地,白語薇心跳又漏跳了一拍。 陸淮修苦笑地抿起發顫的唇,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子,動作優雅地給蠟燭點火,“噠噠”兩下,漆暗的長桌躍起兩簇燭光。 彼此都醞著一場海嘯,不知是誰被這摧枯拉朽之勢的真相先行覆滅。 陸淮修看著冷牛排,餐叉直勾勾插|入,“你回來晚了,都涼了?!?/br> 白語薇拉開椅子坐下,長吁一口氣,“沒事,冷的也可以吃?!?/br> “我以為你吃飽了呢?!?/br> “都凌晨了,也餓了?!?/br> 陸淮修輕笑,“看來對方沒把你喂飽?!闭f罷,點火器被扔在了桌上,嚇破空氣里試圖匿影藏形的冷靜分子。 白語薇生生打開僵硬的指關節,用小勺挖了一口蛋糕喂進嘴里,甜膩在口中化開后,她仰起臉,笑說:“很甜!”可她喉頭的閥門被緊張關上,一時奶油水卡在咽喉處不上不下,她不著痕跡深喘了幾次才將將咽下。 “我覺得不夠甜?!彼麖恼{味架上取下砂糖包撕開一角撒在了奶油上,燭火跳躍,將白色晶體晃得一閃一閃,在白語薇的烏瞳中碎成星星。 美的不可方物,可他無心欣賞。 白語薇身著墨綠吊帶裙,綢緞在烏暗中溢出流光,美則美,可到底是深冬,酒意消去,她顫了顫,撥撥肩帶,“好啦,謝謝老公給我準備的生日蛋糕。我要去洗漱了?!?/br> 說罷她起身,又毫無意外地被陸淮修按坐了回去。她睫扇失措地加速撲翼,從緊縮到幾欲窒息的喉嚨口擠出疑惑,“怎么?” “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陸淮修五指陷進她單薄的肩rou里,指骨延連的肌rou繃緊,骨節突出看似分外用力,但到白語薇的肩頭到底還是收了大半的力道,全逆回身體里,自我消化樣地顫栗著。 “你想聽什么?” “我想聽什么?”他松開她的肩,低低地又自問了一遍,“是......我不夠好?” 白語薇心頭的山石滑坡一樣滾落,秒會了他的異常。人在河邊走,不可能不濕鞋,只是沒想到這么突然這么早。 她心說,不是你不好,可她沉默了。 冰凍三尺真非一日之寒,走到那一步是她幾度剎車又幾度不甘的結果,已經不能怪誰了。 白語薇避開了他的眼,任空氣再次靜滯。 陸淮修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尾挑起的眼線貓一樣,夜間分外勾魂,可想到這雙眼已經在避他了,一瞬苦澀翻涌。他起身強擠出聲音,“協議離婚吧?!?/br> “我......”白語薇一時間不知是無語還是憤怒,明明開始錯的是他。她想過很多種結果,可每每想到離婚都無法接受,畢竟他們那么好過,好的她每走錯一步都那么愧疚,“理由是什么?” 陸淮修一字一頓道:“感情不和?!?/br> 白語薇冷笑,陸淮修不敢承認了,“不如直接點發報說我出軌,不僅讓我凈身出戶還可以徹底把你媽從頭條丑聞上解救下來?!?/br> 他知是諷刺,摁住她肩膀,問:“他比我好嗎?” 她聞見了新鮮濃郁的酒氣,他的胃才剛剛受過傷,不應進酒。她勾起唇角嘲諷自己,你看都要離婚了,第一反應還是關心他。 這表情落到陸淮修眼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他了然地點頭,這一點就停不下來了,嘴里著了魔似的,重復念道,“好,很好,好,很好......” “如果他真這么好,你怎么會嫁給我呢?”他聲音很低,低的像在自問。 白語薇被他質問地無地自容。 在他的立場里,錯誤的根源是她,是她沒有忠誠,是她褲腰帶比棉□□還松,是她耐不住婚姻的寂寞爬出高墻尋刺激,都是她的錯,他陸淮修月朗清風。 都是她的錯。 但,“如果她真這么好,你也應該終身不娶的?!边@輩子守身如玉,這才比較像愛情,而他們就是一場活在曝光下的婚姻,充滿了算計和計較。 淚撲簌簌墜落,無聲化進地毯,只鼻腔的雜音提示白語薇的情緒波動。 陸淮修一愣,遲疑地抬頭,“誰?” “你心里的那座墳?!?/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預收 《迷鹿》文案 “為什么叫白桉?” 白桉伸手,周嘉年將手機放送入白嫩的掌心,兩人分別通過視覺和聽覺熟門熟路地交流。 她拇指熟練敲下,【他給我起的?!?/br> 周嘉年翻了個白眼,心頭一股妒火。 手機上又被敲下一排字,白桉見他轉身,溜到他跟前將手機屏幕送至他眼下,【你的她叫什么名字?】 周嘉年冷哼了一聲,“好聽著呢,捂著,不告訴你!” 那天白桉打盹的時候周嘉年一直在磨樹,還問她要了開道的柴刀,特別吵,驚擾了頭頂剛下了崽的黑頭咕,一直撲棱翅膀叫他停。 后來他回北京,白桉再去那棵桉樹下打盹,心血來潮摸索,在樹根上看見了一堆密起的漢字。 她努力分辨,發現上面寫著——白桉。 #孤冷民宿老板娘(真受過情傷的啞女)(村里小芳)vs浪蕩叛逆公子哥(假受過情傷的浪子)(都市紈绔) #女主假啞 #【沙漠綠洲】【熟女熟男】 #【我看破紅塵偏遇你浪子回頭】 第2章 墓園 時間進度條拉至一年前。 *** s市第三墓園,驟雨大作,陰郁鋪天蓋地將人錮住。 天在哭,白語薇也在哭。 她趔趄著從墓地往外走,身后是塊塊方碑,凝著生者對逝者的尊重和想念,眼前是濕漉生機的草地,泥土被暴雨打的松軟,翻濺在低洼處。她的尖頭高跟被染成了土黃漸變,瞧不清本來顏色。 白語薇精致的面龐上妝容花的一塌糊涂,防水眼線禁不住熱淚,污濁的黑色斑駁在眼角,簌簌淚痕淌在頰上,與冰涼的雨水混成一片,又怖人又可笑。 沒幾步,細高跟嵌進松軟的土里,她立住左腳拔右腳,卻陷的更深了。最后她搖晃著棄了鞋,光腳踩在泥濘的滑膩中失神地下坡去,纖細骨感的小腿在寒冬里光裸,在畫幅巨大又荒無人煙的陰郁空間里單薄脆弱,仿佛一折即斷。 昏暗的天色里,白語薇眼簾被雨沖刷成幕幕回憶。 她想起第一次與陸淮修見面,長裙逶迤瞧不見腳下,一聲低沉酥麻了耳朵,“白小姐,小心臺階?!比珗鲋娜瞬簧?,所以她沒訝異,只是在搭手的那一轉身略了眼他的側臉。 許是那一眼逗留的時間長了些,他抿唇一笑,紳士地半躬腰,向她伸出手,沒讓那失禮的注視留下尷尬,“不知白小姐可否賞光,共舞一曲?!?/br> 那天新鞋造型是限定水晶,美麗又昂貴,鉆花開在包頭熠熠發光,可她37碼的腳非要踩進這僅剩一雙的36碼里,盡管她自認步子未錯,節奏剛好,可這位紳士還是敏感察覺到了。在她搖曳著身姿轉了一圈后被他攬住腰際,借她一把力,附耳低聲問:“是鞋磨腳嗎?” 離場的頗早,她向來是酒會的賴皮客,不鬧到最后不肯走,那天倒是個意外,這位先生說:“落雨了,我送你一程。你們這里是叫落雨吧?!?/br> 也是這么冷的天,他們肩挨著肩走出鼎山塔園,鐵門森冷,尖棱高高刺入霧黑色的夜空,仿若野獸的獠牙。 平日她總愛晃著身子,醉態調笑這門的陰森詭譎,那日莫名瞧著可愛。 兩米一盞的地燈將路熒得朦朧若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