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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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進退兩難之際,全場忽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像是在歡迎什么人登場。 她抬頭一看,怔住了。 t臺盡頭,站著一位身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聚光燈下,男人英俊不凡,氣質卓絕。小麥色的皮膚,棱角分明的五官,硬朗帥氣的眉宇,男人味十足。氣場強大,卻又不失風度。 臺下光線昏暗,臺上燈光璀璨,站在明暗交界處,許東若忽然有些恍惚,如臨夢境,視線也跟著模糊了。 這個男人和她記憶中的一樣英俊高大,卻又有點不一樣。 記憶中的他,眉宇中還透露著青澀與輕狂,身形倒是挺拔,卻帶著幾分少年郎獨有的削瘦,而站在t臺盡頭的這個男人,西裝革履,寬肩窄腰,高大挺拔,氣場穩重。 十二年,翩翩少年郎變成了荷爾蒙氣息爆棚的成熟男人。 鄭不凡之前從未在公開場合亮相,這是他第一次以dz董事長身份出現在大眾眼中,整個秀場瞬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掌聲結束,他舉起了話筒,然而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個字呢,忽然有個身穿深藍色抹胸長裙的女人沖上了t臺。 全場觀眾外加工作人員同時屏住了呼吸,心頭只有一個想法:這女的要死! 無論是圈里還是圈外的人都知道鄭不凡絕情絕愛不近女色,哪個女人想倒貼他就是上趕著找死,竟然還有人敢在dz大秀上沖上t臺對他投懷送抱? 狂熱分子,勇氣可嘉,就是有點活得不耐煩了。 看到鄭不凡的那一刻,許東若就瘋了,激動瘋的,十二年,他們終于重逢。 她完全忽略了臺下的數千名觀眾,也忽略了不計其數的鏡頭,不顧一切地朝著鄭不凡跑了過去,甚至還甩掉了自己的高跟鞋。 失而復得,欣喜若狂,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眾目睽睽之下,她像是個瘋孩子一樣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的腰,笑中帶淚地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鄭不凡!” 作者有話要說: 幾經波折,破鏡重圓! 今天留評依舊有紅包~ 第4章 原來你還在這里(四) 在許東若沖上t臺的那一刻,鄭不凡瞬間呆滯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朝他狂奔而來的姑娘。 是真的么?她終于、回來了? 一別十二年,他每天都在想她,現在她忽然出現,他竟感覺有幾分不切實際,像是在做夢,還是一場春秋大夢,一場不切實際的美夢。 直到她撲進了他的懷里,他還在怔忪著,依舊有種恍惚的感覺,甚至還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回神,目不轉睛地看著懷中人,嗓音顫抖地喚出了她的名字:“東、東若?” 許東若點頭啊點頭,神色中盡是激動,雙眸中還泛著淚花。 她本以為鄭不凡會和他一樣激動地熱淚盈眶,然而回過神后的鄭不凡卻沉下了臉,面色鐵青地瞪許東若。 明擺著是脾氣上來了,要秋后算賬。 他媽的,十二年,多虧你還記得老子長什么樣! 許東若看出來鄭不凡生氣了,卻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還當他是因為她莽撞沖上t臺、破壞了dz大秀的開場而生氣,不由有幾分愧疚和心虛,而且他也沒有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是因為,不想見到她么? 闊別十二年,當初再親密濃烈的感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消磨而耗盡,或許鄭不凡早就忘了她是誰吧?就算是沒忘,也不會像當初一樣無條件縱容她了吧? 人都是會變的,她早就該考慮到這點。 許東若的神色逐漸黯淡了下來,再也沒了來時的激動與期待。 臺下觀眾這時也逐漸回過神了,眼看著鄭不凡的臉色越來越青,越發篤定這個女人絕對要完蛋,并且還看熱鬧不嫌事大,齊刷刷地高舉起手機拍照攝像?,F場的娛樂記者們更是興奮地不行,仿若釣到了大魚,已經預料到了一個小時后輿論沸騰的盛況,恨不得把攝像機鏡頭直接懟到臺上。 安全部李部長也回過神了,趕緊通過對講機指揮t臺附近的保安上臺抓人。 現場越亂,許東若的心也跟著亂,就在她準備松開緊纏在鄭不凡腰身上的雙臂時,鄭不凡卻忽然打開了西裝外套,一把將她裹進了懷中,護著她躲避著無數記者的□□短炮,快速離開了現場。 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場再次沸騰了。 這女的不僅沒被拖下去,竟然還被鄭不凡裹在懷里帶走了? 絕情絕愛?不近女色? 恩?? 還有,幾千萬打造的新品秀,就這么扔到這兒,不管了? dz的這個新任董事長,牛逼啊……! 鄭不凡一路裹著許東若從前臺來到了后臺。 后臺空間特別大,是模特的化妝間和更衣室。墻壁上掛著大屏彩電,上面正放著dz大秀的直播。后臺的模特和工作人員們也通過直播了解到了剛才在t臺上發生了什么,一看到董事長帶著那個女人來了,紛紛側身給他讓路。 最終鄭不凡帶著許東若來到了他在藝術中心的臨時辦公室。從里面反鎖上辦公室的門后,鄭不凡才松開許東若,臉色一如既往地鐵青。 這一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東若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鄭不凡到底為什么這么生氣了——因為她十二年前的不辭而別。 其實……也說不上是不辭而別,她走的時候,爺爺囑咐了她很多話,鄰居們也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而已。 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與他而言,她確實是不辭而別。 十二年,她心里藏了千言萬語,開口第一句,卻是:“對不起?!?/br> 鄭不凡置若罔聞,直接把她抵在了門上,雙目微微發紅,近乎咬牙切齒:“你還知道回來?” 那年,他一回家,什么都變了,天翻地覆的感覺。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絕望又無助的感受,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許東若的眼眶又紅了,仰著頭,怔怔地看著他,將心頭的千言萬語凝練成了一句話:“鄭不凡,我想你了?!?/br> 她的嗓音沙啞,還帶著囔囔的鼻音。 鄭不凡的滿腔怒火瞬間就被這句“我想你”澆滅了。 只要你還想著我就行……深吸一口氣,他啞著嗓子,近乎哀求地對她說:“想我就別走了,以后再也別走了?!?/br> 許東若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他,語氣十分堅定:“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這次她說什么都不會在和他分開了,這輩子都不會了。 鄭不凡舒了口氣,下一秒,他不由自主地捧住了她的臉龐,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神色專注而深情,卻又帶著幾分緊張和小心,生怕她會憑空消失。 失而復得,激動中又夾雜著后怕。 他看她看得很細致,很專注,似乎是想一口氣將這十二年的虧欠全都補上,他的目光從她白皙的額頭慢慢往下移,到細長眉梢,又到上翹的眼角,再到挺翹鼻梁、飽滿紅唇。 十二年前,她還是個正在上中學的小姑娘,眉宇稚嫩,氣質青澀,現在,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成熟又嫵媚,女人味十足。 她的那雙狐貍眼,一如既往的水潤迷離,讓他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看向她的目光中,除卻專注與柔情之外,帶著幾分難以掩蓋的渴望。 她的雙唇如成熟的櫻桃般瑩潤飽滿,莫名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 他的嗓子忽然開始發干,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像是在干旱沙漠中長途跋涉許久的旅人一樣。 櫻桃,解渴。 緊接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想吻她,迫不及待地想。 這個念頭一沖上腦海,鄭不凡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瘋了吧?她是我meimei! 但是下一秒,他的腦子里又響起了另外一個不同的聲音:毫無血緣關系還不在一個戶口本上,連姓都不一樣,去他媽的meimei吧。 兩個不同的聲音不停在鄭不凡的腦子里盤旋,像是有一黑一白兩個小人在打架。 最終,招搖吶喊著“去他媽的meimei吧”這個小人贏了,但卻是險勝,另外一個不停重申道德倫理的小人也沒死透。 另外,他想到了十二年前,他們分開前發生的一件事。 或者說,正是那件事導致了他們的分離。 ——鄭不凡,要么你滾,要么我滾。 當年,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眶通紅淚眼模糊,情緒幾近崩潰。 那天晚上他一言不發,第二天,背上行囊,坐上了去廣東的火車。 他滾了。 然而當他從廣東回來后,家沒了。 這件事是他心頭的一道傷疤,至今未曾愈合。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有吻她的資格,也不知道她的態度,更怕自己會嚇到她。 況且,十二年的時間,足夠從頭到尾改變一個人了。 萬一,她已經結婚了呢? 其實他特別想問問她現在是不是單身,但是又不敢問,怕聽到她回答“不是”或者“我已經結婚了”這種答案。 所以他只好強力克制著自己的渴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目光從她的紅唇上移開了。 在鄭不凡看她的同時,許東若也在細細地端詳著他。 深邃的眉宇、高挺的鼻梁、近乎完美的雙唇與臉型。 小麥色的皮膚,男人味十足。 她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好看。 她可沒鄭不凡想得多,她很明確,她就是想親他,想抱他,想擁有他。 但是,她心頭也有顧忌——她不想再重蹈十二年前的覆轍了。 那件事是橫跨在他們兩個人心頭的一道屏障,誰都不敢輕易跨越。 能重逢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她不敢一下子奢求太多,無論是什么身份,余生能陪著他慢慢變老就行。 久別重逢,兩人怎么看不夠。最終是許東若打破了這種曖昧不清的氣氛:“那個……你不用回去么?” 肯定要回去,身為董事長,他不可能一上任就當甩手掌柜,必須要回去坐鎮秀場。 輕嘆了口氣,他道:“回?!?/br> “那我……” 許東若的話還沒說完呢,鄭不凡就陰沉著臉,盯著她警告:“老實待著等我回來,敢離開這個屋子一步我就……” 他其實是想威脅她來著,但是無論如何都舍不得對她說不出什么太重、太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