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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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菀說:“好啊?!?/br> 宋初昭爬起來說:“真的嗎?那也太好了吧!” 賀菀拍著她說:“躺下,又胡鬧什么?!?/br> 宋初昭不住大笑。她趴在床上,又盤算著說:“那外祖父和外祖母也來。我答應外祖父,要陪他一起洗馬,給馬除蟲子。哦,我踢壞了外祖母的花,我說了要賠給她的?!?/br> 她絮絮叨叨起來,說個沒完。 賀菀聽著漸漸覺得煩人,說:“你還不睡?這都什么時辰了?娘今日困了?!?/br> “我睡不著?!彼纬跽押呛侵毙Φ?,“我能快點搬出去嗎?我什么時候能搬出去???” 賀菀說:“搬什么搬?起碼要等冬至祭祀過后才能搬。這段時間你都給我待在宋府,免得叫別人說你閑話?!?/br> 宋初昭掰著手指算了一下,說:“傅叔說我可以去參加獵場,日子也近了呀,不就是這幾日嗎?能不能去完獵場我就走?那樣留爹一個在這里,他是不是太可憐了?” 賀菀不想理她,越理她這人越來勁。 宋初昭推著賀菀道:“娘,你參加過那場狩獵嗎?娘?” 她叫個不停,賀菀沒有辦法,只能說:“沒有。那時候陛下已經開始求仙問道了,整個狩獵場里烏煙瘴氣的,還有人出過事,父親便不準我參加。不過,我聽將軍說,如今這獵場辦得挺好玩兒,姑娘也可以去,你盡管放心去就好了?!?/br> 宋初昭“嗯”了聲,想想又繼續笑:“你和爹回來了,那我在京城里就沒什么好怕的了。又是昭昭霸王了?!?/br> 賀菀靜了會兒,還是忍不住提醒說:“京城里嘴碎的人也很多,縱然你不在意,顧五郎或許也會在意。去獵場的有不少高官子弟,你行事還是小心一些?!?/br> 宋初昭說:“你擔心我打架嗎?我不會的。我……” 眼見她又要發散,賀菀把被子往她身上一蓋,嚴肅道:“現在,住嘴!睡覺!” 宋初昭委屈道:“……好嘛?!?/br> 此時,宋廣淵坐在宋詩聞的房里,閉著眼睛,聽宋老夫人同他哭訴宋初昭的種種劣跡。 他面上沒有表情,只是撐在膝蓋上的手指用力收攏,已是在震怒的邊緣。 宋詩聞蒼白著臉坐在他的對面,用余光觀察他的神色,不敢說話。 宋老夫人叫他的名字:“廣淵,你聽到娘說的話了嗎?” 宋廣淵放松肌rou,回說:“聽見了?!?/br> 宋老夫人氣說:“你是何看法?是否該好好管教一下宋三娘!” 宋廣淵不答。他抬起眼皮,對上宋詩聞的視線,皺著眉頭道:“二娘,爹對你很失望?!?/br> 第53章 真相 宋廣淵話一出口,宋詩聞的臉色就變了。她說:“我哪里有?” 宋廣淵說:“你嫉妒你三妹,暗地里使了手腳,是不是?” 老夫人氣得站起來道:“我才要問是不是!宋三娘在你耳邊詆毀了?她竟還有臉面反誣二娘?她……” 宋廣淵不理她吵嚷,繼續盯著宋詩聞道:“她說的每一件事,都敢于與我對峙,你若也有底氣,我現在就將她叫來。我不怕丟人,尋來人證,都問個清楚明白。是或不是,你心里比我清楚,你敢嗎?” 宋詩聞哭了出來:“爹,你偏心!” 宋廣淵嘆了口氣,說:“我在與你講道理,不是偏心不偏心的問題。你若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墒悄悴荒茏瞿切╆帗p的事情,何況那還是你三妹。二娘,我已不知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br> 宋詩聞:“是你只顧著陪她!這十多年來,你幾次管過我?” 宋廣淵說:“我自知虧欠你。你假如覺得不滿,也該沖著我來,為何要去對付你三妹?” 宋老夫人插話說:“宋初昭是不是她三妹,你心里有數!” 宋廣淵語氣嚴肅道:“母親,您怎可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 宋老夫人失望道:“好啊,如今你也來兇我?” 宋廣淵不想理她,吐出口氣,說:“二娘,你既覺得她比你好,我也可以帶你去邊關,你要去嗎?” 宋詩聞立即搖頭,宋老夫人更是激動,她尖聲道:“去邊關?那詩聞豈不是成了粗蠻女子?我將她教得那么好,不是為了讓她去邊關!她是京城的大家閨秀!” 宋廣淵瞥了老夫人一眼,又看向宋詩聞,問道:“你是何意見?” 宋詩聞搖頭:“我不要!” 宋廣淵說:“所以,你不是覺得她在邊關好,只是因為她比你強了些,所以你覺得不公平??墒嵌?,天底下沒有人可以好處全占的,你自然也不可以。三娘比你厲害的地方,是她憑本事自己學來的,你光靠這些后宅里見不得人的把戲,能有什么用?能叫別人服氣嗎?能叫自己變得厲害嗎?徒顯得丑陋卑鄙罷了。何況,你學什么不好?竟去信些邪門歪道。我說過,我宋家的人,絕對不能迷信鬼神之說!究竟是誰在你身邊蠱惑的你?!” 宋廣淵說到后面,帶了點軍營里訓話的氣勢,語氣不由嚴厲起來,宋詩聞被他嚇住,恐懼地縮向后方。 宋老夫人氣得打他:“你這是做什么!嚇起自己女兒來了!” 宋廣淵不為所動,只說:“從今日起,你留在家中好好反省,我會看著你。我已向陛下請旨,這段時日都會留在京城。母親,夜已深,您也早點回,我送您回去休息?!?/br> 宋廣淵真是怕極了這老夫人又在宋詩聞耳邊教唆,他盯著老夫人出了房門,才跟著離開。離去時叫上了宋詩聞隨身侍奉的婢女,讓對方去自己書房問話。 他非打聽出來,究竟是誰讓宋詩聞泥足深陷,竟信起了鬼怪。 第二日大早,顧府敲敲打打的,送了好些聘禮過來。一成排的箱子堆在宋府的路上,差點走不過道。 宋初昭是被仆人說話的聲音給吵醒的。宋家的下人完全被那陣仗給震住,干活的時候也停不住嘴。 宋初昭得知事情,立馬爬起來,跑進院子想看熱鬧。 宋初昭本想查看一下聘禮里都有些什么東西,無奈箱子各個都封鎖得嚴實,根本打不開。提了一下,發現東西很沉。憑顧夫人謹慎的個性,鑰匙應該會親手交到賀菀那里。 宋初昭轉了一圈,覺得滿地箱子十分無趣,又回去了。 她逛到自己院子附近時候,發現宋詩聞竟然站在涼亭的柱子后頭,在朝著他們的院落張望。 宋詩聞的模樣算不上多鬼祟,可也屬實奇怪。宋初昭故意放緩腳步,小心靠近,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宋詩聞沒有防備,驚慌失措地一跳,回過頭看見是她,臉色更是煞白。 宋初昭見狀無奈道:“宋二娘,你不會還覺得我是鬼吧?你也該清醒清醒了,你找的那位先生,她自己都不信這世上有鬼。你被人騙了?!?/br> 宋詩聞不語。 宋初昭見她只盯著自己卻不說話,沒什么耐心,搖了搖頭,不再搭理。豈料宋詩聞突然冒出一句:“祖母最疼愛的是我,我還有祖母疼我!” 宋初昭停下腳步,一臉莫名其妙:“我也沒想同你搶你祖母的寵愛啊?!?/br> 宋詩聞說:“你……你分明什么都想和我搶?!?/br> 宋初昭干脆走回來,說:“來,你說清楚,我搶你什么了?什么東西本是你的?” 宋詩聞語速極快,像是自言自語:“家中大小事務,都是祖母在管。你不要以為你受顧家喜歡,就可以得意忘形。你的嫁妝,還得要祖母給你安排。她說了,她什么好東西都不會給你……” 宋初昭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擼了一把,好笑道:“你若不說,我還真不想跟你搶,可你既然提了,我偏偏要爭個高下。我娘嫁進宋府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嫁妝,宋老夫人若是真做得出昧下媳婦嫁妝納為己用的事,我還真得佩服她呢!” 宋詩聞氣道:“你——” “昭昭!” 宋詩聞尚未來得及放什么狠話,一道警告似的聲音先行橫插進來。 宋初昭轉頭,才發現宋廣淵與賀菀來了。二人站在門后,臉色皆是不佳,不知聽了多少。 宋廣淵的視線在兩人臉上流轉,模樣很是無奈,又透著失望。 宋詩聞想跑,被宋廣淵搭住了肩膀。 賀菀說:“昭昭,你與我過來?!?/br> 宋初昭見她表情,就覺得要糟,不服氣道:“娘,你以前不會這樣不公平的!” “你過來!”賀菀放緩了語氣,重新說,“我又不是要罰你,到我房里來?!?/br> 宋初昭大不情愿,但見宋廣淵不阻攔,只能認命地跟著賀菀過去。 進了房間,宋初昭把房門合上,磨蹭在門口邊緣,不愿意過去。片刻后,就聽賀菀道:“我原先還以為你已經長大了,沒想到你還是這么不成熟?!?/br> 宋初昭氣說:“我再過個二十年我依舊不成熟!宋老夫人不喜歡我,宋二娘不喜歡我,爹平日就是忙,我最親近的是您,結果娘你也不幫我!我心里不高興,都沒拿她怎么,不過是與她嗆聲兩句,這也有錯嗎?” 賀菀定睛看著她,片刻后說:“你真想知道?” “我想??!”宋初昭說,“這宋府簡直奇奇怪怪,娘你回來之后,也變得奇……” 賀菀說:“因為你的確不是宋家人啊?!?/br> 宋初昭后面的話全被噎住了,由于震撼半晌回不過神來。 賀菀只平靜地看著她。 宋初昭腦內不斷回蕩著那句話,可是卻突然不懂得它的意思了。 “娘?” 賀菀似要打破她的幻想,一字一句道:“你確實不是宋家人,你何必與她們爭?她們是否喜歡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br> 宋初昭頓時手無足措,又不知該說什么。 賀菀見她這般,于心不忍,她坐在床邊,朝女兒招了招手,說:“你過來?!?/br> 宋初昭不動。 賀菀:“過來?!?/br> 宋初昭拖沓著腳步,一步步走近。 賀菀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問道:“冷靜些了嗎?” 宋初昭低垂著頭不說話,眼睛慢慢濕潤起來。而后一滴淚水就那么落在賀菀的手背上。 賀菀伸手將她抱進懷里,拍著她的背小心安慰。 “那我、那我是誰???”宋初昭問,“他們說,娘,你以前跟傅叔有過婚約,是真的嗎?” 賀菀說:“假的?!?/br> 宋初昭:“那……” 賀菀:“我們當時其實已經成親了?!?/br> 宋初昭哭聲都停住了,差點原地跳起來。 賀菀把她按下,繼續抱著她,說:“我本想等你成親之后再告訴你的。就剩那么幾個月了,往后宋家的人就跟你沒有關系,犯什么要與他們鬧得那么不快?” 宋初昭悶悶道:“我現在就想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