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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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夫人迎出來,拿著帕子給她擦汗,又端著水喂到她嘴邊。嘆道:“哎呀,你們看看,玩成這個樣子?!?/br> 宋初昭笑得停不下來,邊喝邊抖,將碗里的水灑到了衣服上,激得賀夫人在她背上拍了一掌,笑罵道:“沒個正經?!?/br> 宋初昭說:“我嗎?我只是覺得開心罷了。沒想到傅將軍球打得這么好?!?/br> 春冬兩眼放光。方才就她喊得最起勁兒,現下聲音都啞了。她說:“姑娘可太厲害了,你能與傅將軍打個來回,足以證明你的騎術出眾,怕是比京城里那些知名的才俊還要厲害!” 宋初昭笑說:“京城里的才俊,哪像我一樣天天去軍營里玩兒的?你可不要再夸我,我要信以為真的?!?/br> 賀夫人說:“怎就不能信以為真啦?這說的本就是事實呀!” 宋初昭與她們聊了兩句,朝著傅長鈞跑去。 傅長鈞將兩匹馬都系在一旁的柱子上,把球杖靠在了墻邊。 宋初昭在他旁邊笑呵呵地看著他。 傅長鈞瞄她一眼,從懷里摸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宋初昭問:“這是什么?” 傅長鈞道:“獵場?!?/br> 冬至是每年都要大肆cao辦的一個節日,朝廷也要準備舉辦最為隆重的一場祭天,祈求來年風調雨順萬事平安。而祭祀的獵物,會提前進行準備。 為顯我朝青年之英勇,每年朝廷會在城外郊區的樹林里圈個獵場,放人進去打獵。 按照慣例來講,陛下也會參與。因為這本就是君王閑得無聊找人來陪自己玩一把的游戲而已。但到了唐彰廉這兒,規矩改了,成了一場專門嘉獎武將的盛會。 因為如果他打不到獵物,別的人也不能打到獵物。以致于所有的人都要盯著他行事,搞得他十分不好意思。 他可是皇帝啊,缺那兩句夸獎嗎?非得弄得那么尷尬?不覺得害臊嗎? 當然,在冬天里這個萬物蕭瑟的季節里,為何林間會突然出現一批復蘇的獵物……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宋初昭問:“我也可以去嗎?” 縱然是在邊關,憑她的身份,有些事情也是不許她參與的。她只能巴巴地在邊上看著。 傅長鈞說:“本就是辦著玩兒的。陛下出手大方,很多人都會去討個彩頭。姑娘去的也不少。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br> 宋初昭:“這京城里玩的事情還真多?!?/br> 傅長鈞說:“是啊,否則怎會有那么多人,一心想往京城闖蕩?!?/br> 宋初昭覺得有趣,暫時將請柬收下了,笑問道:“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你說我要是能搶得到球……” 傅長鈞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封東西,遞給了她。 宋初昭問:“這又是什么場???” 傅長鈞說:“你父親的信?!?/br> 宋初昭已經看見信封上的字了。 宋將軍的字不好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傅長鈞:“信是半月前從某處關城送出的,按時間推算,他們應該快到京城了。陛下讓我來告訴你一聲?!?/br> 爹娘要回來了,宋初昭自然是高興的。她從初秋等到入冬,可算將人給盼了回來。 只不過,她自小獨立,不黏人。要說有多高興……也不至于。 見傅長鈞準備要走,宋初昭追上去問:“誒傅叔,今日和你玩得真高興,我下次可以去找你嗎?” 傅長鈞說:“自是可以?!?/br> 宋初昭得寸進尺道:“那我可以去演武場騎馬嗎?” 傅長鈞不說話了,只淺笑地看著她。 宋初昭卑微請求:“可以嗎?” 傅長鈞走到一側的戰馬旁邊,伸手拍了拍馬脖子,然后用手指順著馬脖子將它凌亂的毛發捋平。 這本就是他的馬,對他很是親近,將頭貼在他的臉側輕磨。 傅長鈞說:“還可以讓人教你射箭,陪你練武好不好?” 宋初昭被狂喜砸暈了腦袋,不敢置信道:“真的可以嗎?金吾衛也太好了吧!” 傅長鈞解了馬繩,翻身上去,在馬上低著頭笑道:“順道再叫上顧五郎一起,你二人正好可以一起學學。我看他那身子骨,確實需要好好cao練cao練?!?/br> 宋初昭“咦”了聲,失望道:“……傅叔你威脅我?這樣不好吧?!?/br> 傅長鈞說:“你若不在意,那我說的話就是算話的?!?/br> 他說完夾緊馬腹蹬了下,駿馬立即跑了起來,帶著他沖出院門。 宋初昭緩了許久才意識過來,急道:“啊——我的馬!他把馬騎走了!馬沒有了!” 賀老爺聽到她的慘叫聲跑出來,發現傅長鈞又欺負人,安撫著宋初昭道:“沒事。下次你直接去找他要回來,反正他不敢趕你走。他搶你一匹馬,你就騎一匹再牽一匹回來。氣死他?!?/br> 宋初昭躍躍欲試,然良心未泯,羞澀道:“這不大好吧?” 賀老爺無所畏懼:“就說是我讓你去的?!?/br> 宋初昭沒有辦法,看,這都是外祖父慫恿她去的。 宋初昭今日玩瘋了,可也確實把府里的花草踏壞了不少。 傍晚時候,賀府的下人都在整理院落,為她收拾爛攤子。 宋初昭洗完了澡,也跑過去幫忙。 她找了塊布,把那兩根球杖擦干凈。仔細觀察之后,才發現這個球杖已經有些年頭了。在手柄的上方,還刻了幾條交錯的痕跡。 淺一些的刻印,已經被手指抹平,辨認不出究竟刻的是什么東西,宋初昭想起傅長鈞是從角落的雜物間里拿的東西,就跑去那邊搜尋了一遍。 這個房間平日鮮少人進,堆放的都是有些年歲的陳舊物品,甚至部分東西已經明顯損壞。 按照賀老爺的品性,會留著這些沒用的東西,委實稀奇。 宋初昭就猜,或許這些都是她娘用過的,那是說得過去了。 她在屋里翻翻找找,春冬一路問著人尋過來,到了門口,看見她蹲在地上忙活,笑說:“可真是稀奇,姑娘以前洗澡可慢了,這回倒是迅速。我不過離開了一趟,您就跑這兒來了?!?/br> 宋初昭停下動作。 春冬又笑:“臉倒是還一樣的紅?!?/br> 宋初昭緩緩轉過頭,說:“答應我,以后千萬不要再提?!?/br>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還覺得姑娘可愛呢?!贝憾哌M來問,“姑娘想找什么?我來幫你吧?!?/br> 屋里全是灰塵,宋初昭翻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也不想呆了。她拍拍手站起來,問道:“春冬,你從小就在京城長大是吧?” 春冬說:“是啊。我打記事起就跟在夫人身邊了?!?/br> 宋初昭:“顧夫人與我娘關系那么好,那你知道我娘的事情嗎?” “這個……”春冬遺憾道,“問題是我打記事起,宋夫人就已經不在京城了呀?!?/br> 宋初昭嘆道:“倒也是?!?/br> 春冬想了想,又說:“我雖知道的不多,可有些事情還是曉得的,姑娘想問什么?” 宋初昭:“其實我最想知道,我娘為何不愿意回京城?!?/br> 春冬放低了聲音:“這我就不知道了??赡粲X得,或許和傅將軍有關,也許還真有可能?!?/br> 宋初昭:“怎么說?” 春冬:“我也是聽夫人說的。前幾年好些朝臣都想給傅將軍說親,只是他不理會,夫人就遺憾地說,‘可惜了賀菀meimei。她若是知道,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br> 宋初昭沉思,緊張道:“我以前聽說,他二人有婚約。不是謠言???” 春冬搖頭:“不是啊,確實如此。以前傅家,也是鐘鳴鼎食之家,與賀家關系很好的?!?/br> 宋初昭說:“現在也是啊?!?/br> 春冬:“曾落魄過一陣的?!?/br> 宋初昭:“有多落魄?” 春冬問:“險些被當成反賊給抄了算嗎?” 宋初昭:“……可不能更算了?!?/br> 春冬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才大膽說道:“總歸都是先帝愛求仙問道的錯,疑心病又重。連累我們公子,都吃了好大一番苦頭?!?/br> 宋初昭扯自己頭發。 春冬又說:“不過外面那些閑話,您大可不必相信。多時別有用心之人嫉妒您罷了。您若真想知道,我可以去幫您問問我們夫人?!?/br> 宋初昭在好奇心與理智之間掙扎許久,最后還是一甩腦袋,拒絕道:“算了。既然大家都不想說,我也不該刨根問底,免惹眾人不快?!?/br> 春冬笑著點頭:“姑娘既這般決定,春冬也覺得挺好?!?/br> 自傅長鈞說了宋父即將回來之后,沒過幾日,春冬從顧府問到了確切的日期。她急著跑回來告訴宋初昭。 春冬興奮道:“宋將軍的人快到城外,已經差人進京通稟,說是明日中午就能進城。夫人問您,要不要去城門接人,若是您去的話,她正好可以陪您?!?/br> 宋初昭:“這么快?” 春冬說:“宋夫人自然是急著想回來見您啊?!?/br> 宋初昭想起自己當初不辭而別,不由一陣皮癢。 她娘可能確實是急著想回來……揍她吧? 宋初昭握住春冬的手,鄭重說:“請務必,讓顧夫人,陪我一起去?!?/br> 第50章 回京 說是中午可以回京,實際宋初昭在城門等到傍晚也沒看見人。 出去查探的將士回稟,說宋將軍帶了幾車東西回來,結果車輛半路出了問題,被耽擱住了。已經派人在抓緊修車,應該在關城門前能趕到。 宋初昭本是站著等的,后來顧夫人來了,她不能叫這般貴婦與她一起杵在街邊,就在附近尋了個攤子稍坐。 顧夫人是帶著顧風簡一起來的。二人是有過爬墻友誼的同伴,但在顧夫人面前裝得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