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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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昭:“??” 那得是多尷尬的事??? 你眼前的我,其實早已不是我。 春冬未能理解她的復雜,呈上手中的書本道:“公子,這是姑娘請奴婢帶給您的,說想是同您換幾本閔公的書?!?/br> 宋初昭連忙接過一看,發現正是她之前找人抄錄過來的幾冊話本。不禁手指有些顫抖。 這些閑書是京城可不好找,以顧風簡的身份去找的話,就更不方便了。宋初昭原本已經放棄,沒料到顧風簡竟直接將書送了過來! 五公子考慮得真是妥當,簡直是救了她的小命! 宋初昭眸光閃動,深深在書上停留了片刻,小心撫平頁腳處的褶皺,然后將它們擺到岸上最醒目的地方,嚴肅道:“我會認真看的!” 春冬:“……”倒也不必如此鄭重。 宋初昭有了話本,精神都不一樣,說話變得中氣十足,問道:“你方才說宋三想要換什么書?” 春冬稍稍沉默,而后報出書名。 宋初昭恰好記得?;厣碓诠褡永镎伊艘蝗?,很快從最里面的角落,將書本抽了出來。 “閔公的書,是說這幾本吧?” 春冬點了下頭:“是?!?/br> 宋初昭便要遞給她。 春冬接在懷里,還不敢相信,再三確認道:“公子,真讓奴婢給她送過去呀?” 宋初昭不解道:“不是他想要的嗎?” 春冬說:“是姑娘想要??!” 宋初昭:“那就給他送過去吧?!?/br> 春冬原本還猜測五公子會舍不得,連說服的話都想好了,結果五公子半句推辭也沒有,便將他最寶貴的幾本書,割愛贈予宋三姑娘。 這是何等……何等關切! 春冬歡聲道:“那奴婢就先走了?!?/br> 宋初昭仔細思量一下,覺得春冬話里有話。等人走到門口時,突然了悟。 如今春冬守在顧風簡身邊,她就不方便翻墻去找人了。送書是個難得好用又正當的理由啊。她快速抬手阻道:“等等!” 春冬腳步一頓,抱緊了懷里的東西:“公子!言而有信,不可反悔的?!?/br> 宋初昭:“你只用帶一本回去,剩下的,我送給他?!?/br> 春冬眼珠轉了轉,求證道:“您親自送過去?” 宋初昭點頭,拿回了四本書,只遞過去一本:“過兩日……等他看完了就送過去?!?/br> 春冬看透世事,微妙點頭說:“奴婢明白了!” 宋初昭:“……”你又明白了? 春冬說:“奴婢還要去同夫人說幾句話,得先走了?!?/br> 宋初昭揮揮手:“去吧?!?/br> 待人走了兩步,宋初昭又覺得不對,再次叫住她:“等等!” 春冬:“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宋初昭追過去問:“你找母親,所謂何事?” 春冬:“同她說說宋府的事?” 宋初昭交握著手站立不動。 春冬忍笑道:“公子也想聽?” 宋初昭說:“不是,但我正好要去拜見一下母親,干脆一道吧?!?/br> 春冬:“自然是好!” 顧四郎沒去煩他五弟,倒是躲在顧夫人這里偷吃好吃的。 春冬與宋初昭一道進去,與顧夫人行了個禮。 顧夫人拉著宋初昭坐在自己身邊,把顧四郎懷里的果盤搶了過來,塞到她手里。 顧四郎無辜又無措地瞪了瞪眼。 顧夫人問春冬道:“春冬,你回來了?昨日管事回來,話傳得不清不楚的,我都給聽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冬提起這事,滿肚子火,一腔傾訴的欲望正待發泄,一垂手,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夫人,春冬正要同您說呢!這宋家亂得很,規矩不成規矩,道理也不講道理的。家主不在,事事由宋老夫人拿主意,她處事偏頗,尤其偏愛二姑娘。宋三夫人借居將軍府,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二人分明針對三姑娘,昨日話說的可難聽了!” 春冬便將昨日在宋家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復述了一遍,告知顧夫人。連同她在走廊時聽到的那些咒罵,記得多少,全說了出來。 “三姑娘便在那里坐著,任由她們罵,連個回嘴的機會都沒有,我瞧著都心疼?!贝憾f,“三姑娘脾氣直,想是在家中受夠了委屈,才故意那樣說,想氣氣老夫人。誰想老夫人說得如此嚴重,跟對著一個仇人似的?!?/br> 顧夫人為人感性,聽到一半便要抹眼淚:“我的賀菀meimei,她定然不曉得自己的女兒要在京城吃這樣的苦?!?/br> 顧四郎聽著瞠目結舌,手里的東西都要掉了:“不是,他們想把宋二嫁給我五弟?想便想唄,怎么還說上我了?我就叫他們如此看不起?說我輕佻,我可見都沒見過那宋二!這污水,怎么就潑我身上來了?” 顧夫人淡淡斜了他一眼,說:“原先那老夫人是想將宋二嫁給你的,誤會你有婚約,才又考慮起你五弟?!苯Y果還誤會錯了。想必那心態經歷了一波三折,波瀾壯闊得很。 春冬諷刺道:“自己求不得的東西,自然就不是好的?!?/br> 顧四郎想了想,只能感慨道:“當真可怕?!?/br> 宋初昭聽得神魂游離,目光呆滯。 她仔細回憶了一遍,覺得也沒有啊。宋家那幫人慣會做表面功夫的,也就是暗地里使壞,故意惡心人。怎么春冬一過去,宋府就成豺狼虎xue了?一個個妖魔鬼怪全現了原型。 是春冬太厲害,還是五郎太好欺負? 顧夫人瞥一眼顧四郎,故意問道:“那宋二姑娘你見到了嗎,覺得她為人如何?” 春冬說:“見著了一次。昨日傍晚,她去三娘屋中找三娘質問五公子的事。模樣確實是個清秀佳人,可她若當真與三娘姐妹情深,怎么不將三娘帶出偏院住?!?/br> 顧夫人驚了:“三姑娘住的是偏院???哪處偏院???” 春冬急說:“何止是偏院??!院中只有一個不會做事的丫鬟。院子久未打理,一片狼藉。那桌椅木床,全是舊式物件,與我府中下人房中的差不了多少。說是將軍府嫡女住的屋子,寒磣得都不敢相信?!?/br> 春冬冷哼一聲:“就這,二姑娘也敢說,待我們三姑娘不薄呢。她哪里能真不明白?怕是平日只用小恩小惠打發我們姑娘,便覺得自己好了。當我們姑娘什么人!” “宋二原來是那樣的人嗎?”顧四郎不敢相信,只覺得自己世界的色彩都變了,“我當初是長了哪般眼,竟還覺得她是個好人?” 顧夫人說:“你還長過眼睛嗎?” 顧風蔚:“??”我是您親兒子嗎?! 春冬雖然只去了一天,但是有好多話想說。無奈看著時辰已經不早,來不及詳述。擔心自己不在,宋三娘獨自在府中又要被人欺負,急著想趕回去。 顧夫人與宋初昭也是這樣想,她們覺得宋初昭(顧風簡)那么好脾氣的人,在宋府無人看護,應當是百般不自在,便催著春冬回去了。 待人走后,顧夫人還是難以抽離。她哀嘆著說:“春冬只去了一天,就遇到了那么多事。不知宋三在府里呆著,是個什么境況?!?/br> 宋初昭心說,平日宋府真沒那么能折騰,都叫您兒子趕上罷了。這樣一想,看向顧夫人的眼神里也多了分同情。 “該早日將婚事定下來的?!鳖櫡蛉说皖^摸著膝蓋上的繡紋,“可是賀菀meimei不在,我又怎舍得?她就一個女兒,總不能不看著她出嫁的?!?/br> 顧四郎說:“是??!怎么單單三姑娘回來了?聽說宋夫人十多年不歸京城,莫非女兒成親她也不回來?這京城里是有什么叫她討厭的事,竟這般抵觸?” 宋初昭心頭苦澀道:“若是她不知道呢?” 宋初昭自作聰明,當時沒告訴她娘啊。 顧夫人低著頭道:“我也覺得其中或許有異。不想賀菀meimei回京城的,未必是她自己?!?/br> 宋初昭聽不懂她的話,覺得別有深意。聽顧夫人用詞,年輕時同她母親定然是好友,或許知道許多事情。宋初昭正想著該怎樣探聽消息,顧夫人叫了她一聲,說: “五郎啊,你下次若見到三娘,記得問她一聲,她母親是否知曉這事。這婚事,是要等她母親回京再辦呢,還是娘來一手安排。好早做打算啊?!?/br> 宋初昭點了點頭。 其實護送她的那兩位親信離開京城的時候,宋初昭已經叫他們幫忙帶信回去了。不過邊關路途遙遠,這一來一回,還得耽擱數月。 顧夫人緩和了心情,站起來說:“今日天氣好。我去找幾位夫人喝喝茶,聊聊天。四郎啊?!?/br> 顧風蔚抬頭,待命道:“是!” 顧夫人問:“你與宋家那位大公子熟嗎?” “我不熟,但是范崇青熟?!鳖欙L蔚笑道,“我近日與他玩得還算好,可以讓他將人叫出來認識認識?!?/br> 顧夫人說:“那你也多叫幾個朋友,出去散散心?!?/br> 顧四郎高興了,抱拳道:“遵命,母親大人!那父親若問起來,您就說,我去替您辦事了?!?/br> 顧夫人拍了他一下,嫌棄道:“走開!” 宋初昭心里嫉妒。 她也想去呢。 宋初昭說是要等兩日,可是最后也就等了一日,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按捺不住,帶著書去找顧風簡。 她從正門進去的,宋府的下人見她前來拜訪,好生震驚了一會兒。 春冬聞聲出來領路,攔開其余仆役,快步將她帶到院子,將院門合上,鎖住。 顧風簡走出來,與她點頭。 二人氣質截然不同,不過數日未見,宋初昭定定看著對方,已覺得自己陌生非常。 這張臉是自己的臉,可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宋初昭顧忌春冬在,問得很是含蓄,只道:“你在宋府過得好嗎?” “唉——”春冬重重一嘆,將話題搶走,“過得不大好的?!?/br> 顧風簡與宋初昭齊齊看過去。 春冬繼續搭腔道:“宋府都不給飯吃的呢!” “什么?”宋初昭重新轉向顧風簡,“你平日在府里,不會就吃一頓餓一頓吧?” 顧風簡唇角僵了下:“沒有,不是?!?/br> 春冬:“若非那日是我去,后廚就要拿些殘羹冷炙打發我們姑娘。明知我是顧府的人都這樣對待,若是換做妙兒去,不定端些什么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