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五、六、七(十)
江潯實在忍不住好奇,見離太子二人遠了便追問道:“七哥,我師兄和太子之間發生什么事了?” 舒清堯想了想,笑道:“具體的情況太子并沒有跟我細說,我只是聽說,你師兄第一次見到太子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哪家不是人間疾苦的小公子,所以上前調戲了太子一番?!?/br> “……” 江潯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單星繁時的情景,這確實像他會干出來的蠢事,因此,并不同情他。 舒清堯繼續道:“想來,你師兄若不是被這層身份所束縛住,必定也和你一樣,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兒?!?/br> 江潯回想了一下單星繁平日在外人面前那副樣子,忍不住笑道:“若是沒有這層身份顧慮,他若知道了七哥在背地里竟然這樣編排他,你猜他會作何反應?” 舒清堯笑了起來:“無妨,只要你不聽他的話,我便不會懼他?!?/br> “……那若是我聽他的話呢?”江潯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舒清堯皺了皺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嘆息道:“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動用本王手中的權勢,將你強搶過來了!” 江潯輕笑道:“嗯,這個主意甚好?!?/br> 兩人說笑間便進了營帳,剛進門,舒清堯便把江潯扯到自己懷里,在他的頸邊深深嗅了嗅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草味道后,才用有些低啞地聲音說道:“阿潯,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喚我‘師叔’來著,再喊一聲給本王聽聽?!?/br> 江潯聞言,伏在他懷里,笑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舒清堯見狀,極為無奈,過了許久見江潯仍舊在笑,硬生生的把他心里的那點旖旎繾綣的心思全都給笑沒了。舒清堯深深地嘆了口氣,問道:“怎么了?我這個要求這般好笑嗎?” 江潯在此之前從未覺得舒清堯會與‘可愛’這個詞,有什么牽連,但是此時此刻,除了可愛,江潯已經找不出任何可以貼切地形容舒清堯現在這副狀態的詞語了。江潯雖然未曾談過戀愛,但作為在新時代生活過的大好青年,即使沒吃過豬rou,也畢竟是見過豬走路的人。所以,江潯并未出聲答話,而是側過頭故意壞心眼地在舒清堯的耳垂上舔了舔,又低聲將他所有的稱呼都挨個喚了個遍:“小師叔,王爺,七哥,清堯,月白……不知這些稱呼之中,王爺比較中意哪一個?” 舒清堯的心臟,隨著江潯一聲一聲地呼喚,一時緊一時松,綿綿軟軟的,簡直要了他的命!舒清堯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暗自苦笑了一番后,一把將人壓在帳內的門柱旁,然后低頭吻了下去……良久后,舒清堯才用更加沙啞地聲音,低聲道:“只要是從阿潯口中喚出來的,本王每一個都非常喜歡?!?/br> “嗯?!苯瓭艘宦?,抬起頭,調笑道,“七哥,現在需要我差人去打些冷水送進來嗎?” 舒清堯無奈,故意也往江潯的下身處掃了一眼后,道:“阿潯是打算與我一同洗個冷水鴛鴦浴嗎?” “不?!?/br> 江潯拒絕的很是干脆,推著舒清堯一步一步地退后著,直到將他推倒在了大床上。江潯壓在舒清堯的身上,與他十指相扣,一雙帶著些許水霧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聲音低沉且誘惑力十足:“我不想跟七哥比定力,我現在只想讓七哥親自來幫我?!?/br> 舒清堯聞言,瞬間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隨著江潯的這句話,沸騰了起來!狠狠地喘了兩聲粗氣后,舒清堯一用力翻身與江潯調換了位置,一把握住了他四處作亂的雙手,聲音啞得幾乎都快發不出聲來了:“阿潯……別鬧,營地的東西不全,我……怕傷了你?!?/br> 江潯輕笑出聲,伸出手指,在舒清堯的掌心內撓了撓,低聲道:“原來七哥早就想要了……不過,我們不到那一步,我想七哥用別的方法來幫我……” 江潯話音未落,舒清堯連聲“好”字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低頭壓了下去…… 落日的余暉星星點點地照在營帳上,留下了一室的旖旎風光…… 待到江潯再次醒過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江潯側頭看了看躺在枕邊的心上人,心里頓時如喝了一碗糖水一般,絲絲縷縷浸地他全身都跟著軟了下來。 江潯剛一有動靜,舒清堯便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睜開,見江潯只是盯著他看,并沒有其他的動作,便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江潯見狀,笑道:“我就猜你肯定早就已經醒了?!?/br> 舒清堯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嘴角帶著笑意,道:“嗯,本來想等你親我一下,再睜開眼睛的,看來是等不到了,只好自己睜開了?!?/br> 江潯聞言,側過身子順從地在他的嘴角處親了一下,道:“七哥,晚上好?!?/br> 舒清堯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眉眼皆帶著笑意:“還有這里?!?/br> 江潯依言在舒清堯的嘴唇、額頭、眼角都分別落下一吻后,側頭枕在他的胸口,問道:“七哥,可還滿意?” 舒清堯伸手攬著他,道:“嗯,甚合本王的心意?!?/br> 江潯聞言,又低低的悶笑了許久后,才終于嘆了口氣,將自己之前的擔憂問了出來:“七哥,我是不是讓你在太子殿下面前為難了?” “怎么會,你又沒有做錯事,怎么會讓我為難呢?” “可是,今日稹越那邊不就派使臣過來了嗎?若是因此事影響到了兩國和談,別的我倒是不在乎,只是擔心七哥因為我的事情,受到牽連?!?/br> 舒清堯伸手揉了揉江潯異常柔軟的頭發,笑道:“你殺得那些人都是之前盤翼的親信衛隊,我之前已經與盤晟商議妥當了,今日那些使臣過來,只是做個樣子給其他人的一個交代而已,所以,阿潯就不必擔憂會因此牽連到我了。不過,若是以后阿潯的事情都能與我有所牽連,我倒是很樂見其成?!?/br> 江潯之前并不知道原來他們私下里早已經對此事有了計較,沉默了半晌,才感嘆道:“我挑選意中人的眼光,果然很好?!?/br> 舒清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感慨逗樂了,笑得連攬著江潯的手臂都在抖動著。江潯轉過身子看著他,也跟著樂了起來:“怎么了?莫非王爺對我選人的眼光,還有疑義不成?” 舒清堯應道:“嗯,是有些疑義,阿潯選人的眼光是不錯,不過還是比不過本王的眼光好?!?/br> 江潯被他這句話夸得渾身舒暢,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出了幾分軟糯。 “七哥……” “嗯?” 江潯伸出一根手指,一筆一畫認真且細致地描摹著他的眉眼:“突然很想把你藏起來,不想給別人看見,怎么辦?” 江潯的語氣平淡,仿佛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但是舒清堯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認真地想了想,回道:“阿潯不必費心,我自己早就已經將自己藏得好好的了。從我心悅于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把這一世所有的愛欲都放在阿潯一個人的身上,我只知道我的心上人是那潯水河畔最明亮的月光,其他的人、事、物根本入不了我的眼,看見或是看不見并沒有任何區別?!?/br> 江潯怔怔的看著舒清堯,許久才回過神,微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七哥這段話,讓我有種即便立刻為了七哥去死,也已經值得了的感覺?!?/br> 舒清堯聞言,不知想起了什么,臉色一僵,良久,才伸出手指挑起了江潯的下巴,緩緩地說道:“阿潯,你記著,七哥不需要你為我去死,七哥只希望你能好好地快活地在這個世上活著!你絕對絕對不可以在我之前先一步離開這個人世,明白了嗎?不然,就算是追到閻羅殿,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江潯看著認真到已經顯得有些執拗的舒清堯,摸了摸他有些緊繃的手掌,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