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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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視著她,如一個帝王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繁兒將是我一生唯一的妻,誰敢打她的主意……” 頓了頓,他緩緩瞇起眸子,眼里的寒意恍若冰窖,只肖得那輕輕一眼,便凍得人渾身僵硬,一碰,就碎了。 祝芙恍恍惚惚,他說最后那個字的時候聲音分明不大,可卻如那晴空炸開的驚雷,在她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響起。 死,誰敢打她的主意,死。 言簡意賅,清楚又直接,他說這個字的時候,眼里是真的不帶任何溫度的,仿若連看一個死人都比不得,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那一刻,祝芙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清楚了。 是真的,他說的都是真的,惹到了他,他是真的會讓她死的,真的會弄死她的。 “不……不……” 祝芙連連搖頭,眼淚隨著她的動作飛濺到地上,在那木質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不!”她難以置信,忽然間抱頭發出一聲尖叫,凄厲驚恐。 站在她面前的明明還是讓她動心的那張人,可她卻覺得那張臉宛如羅剎,越看,越覺得心驚膽寒。 “少爺,出什么……” “不——” 旺生在外頭聽到動靜后剛準備問,書房的門就被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起身的祝芙打開了。 只聽得一聲刺耳的尖叫,人從屋子里沖了出來,在院中下人不解的視線中沖出了院子。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得將視線集中在屋內。 狐之亦緩步上前,面無表情地在每個人身上掃了一圈,那一雙雙眼睛立馬看草的看草,看天的看天。 關上門回到屋內,祝繁恢復了些,問:“她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了吧?” 狐之亦走到她邊上坐著,長臂一伸,輕易把人撈到腿上坐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腰上,笑而不語。 祝繁咬了咬下唇,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皮開始打架。 昨晚睡得遲,早上起的早,剛才又被他一番折騰,體力明顯有些不支。 狐之亦這會兒倒是體貼,側頭在她面頰上親了親,抱著人往軟榻上悠然一趟,低道:“睡吧,一會兒叫你?!?/br> 祝繁心里甜滋滋的,一只手習慣性地鉆進他的衣襟里,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她人已經在她的房間里了,荷香正坐在床頭繡東西,聽到動靜后看了過去,“醒了???” “嗯……”祝繁翻了個身,懶懶地打著哈欠,口齒不清地說:“我怎么在這?” 荷香聽到這個就想笑,說:“你還好意思說呢,在人三少爺的書房里看書,看著看著就跑到人家那地兒給睡了,還是人三少把你給抱回來的,囑咐我以后不要那么早叫你起來?!?/br> 第三百四十二章 婚前,牲口的三少爺 祝繁撓了撓頭不做多說,只問:“老太太知道了?” 荷香一聽就曉得她在擔心什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祝繁給了她一個白眼,聽她說:“哪能啊,老太太要是知道了,你還能睡得這么舒服?” “我就知道,”祝繁得意地哼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準備下來。 荷香壓低聲音,問她:“你跟你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聽說她今天也去書房了,最后是哭著出來的,在屋里哭了半天,不會是你把她打了吧?” 聞言,祝繁神情復雜地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打她干什么,大過年的,當我真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荷香眼里有些復雜,放了手里的東西跟過去,“那我問你,她是不是對你三叔有什么意思?” 祝繁正喝著熱茶,聽到這時停了動作,“什么什么意思?” 荷香一咂嘴,拉著她坐下,小聲說:“昨晚吃飯的時候我跟妹兒就看出來了,我可算是知道她這段時間為什么會這么奇怪了,嘖!” 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她看三少爺那眼神都不對,應該是動了心沒錯?!?/br> 邊說,荷香邊觀察祝繁的神情,發現她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異常,立馬就意識到了,“我說,你不會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吧?她今兒哭,就跟這事兒有關?” 祝繁放下杯子,神情淡淡地“嗯”了一聲,荷香不出意外地驚訝了,祝繁不等她問,就把她知道的事跟今天在書房發生的事給她大致說了說。 當然,其中并不包括她被那個人“吃”。 聽完后荷香臉上的表情更復雜了,卻也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狠狠說:“該!” 祝繁輕笑,沒去接她的話。 反正事情已經挑明了,話也說得夠清楚的了,祝芙要是聰明人的話就不該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如果她不夠聰明的話,那這之后可就別怪她不念姐妹情了…… 不過好在祝芙算聰明,當然,也不排除她心里還記著這事兒只是沒膽子再想的可能,但總歸是自那以后她便再沒有說過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 一個宅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她有心躲人,始終還是避免不了見面。 尤其是正月里本就圖個熱鬧,她自然不可能一直窩在自己屋子里不出來。 只是不再叫“三叔”了,也沒有再刻意將視線放在那個人身上,見到了總會躲,躲不了就假裝把注意力放在別的上面。 周老太把她這些反應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欣慰,心說到底是沒有釀成禍事。 然只有祝芙自己知道自己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還是會緊張心動,只是相比內心的悸動,她對那個人更怕,至于怕什么,她自己也鬧不明白。 或許是那天在書房里他說的那個字,也或許是他對她的態度,總之不管是什么,祝芙都確定這個人不是她能夠招惹的了。 至于對祝繁,不滿歸不滿,她又能做什么呢? 他們能在這個宅子里住下,能有現在這么安穩的生活,該是都因為祝繁的關系,那個人有個詞說得沒錯,自知之明。 從小到大她能在曹春花面下安穩地生活這么些年,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么是對自己好什么是對自己不好。 木已成舟,就算她再喜歡那個人,那個人也已經表明態度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意思,她還沒有犯賤到那個地步去礙人家的眼。 再想想,即使她還喜歡那個人又怎么樣,比起舔著臉去求一個對她不喜的人,她更想繼續過著現在這安穩富足的日子。 如果放棄一個人就能繼續過好日子,那她寧愿放棄,左右憑著她的容貌與條件,不愁沒人喜歡。 如此一想,心里也就沒有那么糾結了,雖還是打從心底里不喜歡她的那個meimei,不過忍忍也就好了,她才不會蠢得跟祝華他們一樣跟那小瘟神為敵。 祝繁多少知道她的心思,但她卻不怎么在乎,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當著長輩們的面該對祝芙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不久之后的婚事上,壓根兒已經沒心思顧及到別的了。 老太太秉著婚前男女不能見面的習俗從正月初六開始就把她關在了老人家自己的院子里,為的就是以防祝繁不聽話偷跑出去見人。 在老人家眼里,祝家三少是絕對不會做出夜里翻窗入小姑娘閨房這種事的人,之所以會有時在外不顧眾人在場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那都是她家這個小霸王給逼的。 嗯,對,沒錯,全都是小霸王的錯。 祝繁心甘情愿地把這個黑鍋背在自己身上,哭笑不得又百無聊賴地整日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有繡房這個地方在,她連自己的嫁衣都不用縫了。 不過這也正合她心意,一來呢,如果交給她來做的話,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還完不成,二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種活計,她寧愿扛著斧頭上山劈柴,也不愿意拿對著那么一點點針頭發愁。 不過即便有老太太親自看守,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也是難免有所疏忽的。 狐王大人本事通天,隨手一指就是一個結界,里面的人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壓根兒就沒人知道! 時間如流水,正月里的日子過得尤其得快,過了正月十五,年也算是全部過完了。 祝家三少二月初一要娶親的事自年前的那場猝不及防的下聘后整個淮城的人都知道了,老爺子們的請帖也在那個時候早早地就送出去了。 日子越臨近,關于這祝記三少當家要成親的事就被人們推到了勢頭上,尤其到了前三天府上開始掛紅綢囍字時,說這事兒的人就更多了。 一說起這事兒,人們開口提的就是那祝家三當家為了祝小姑娘送上的千金聘禮。 足足一百零八抬呢,那可是許多大戶人家也拿不出來的量,普通老百姓更是想都不敢想。 更有人想,既然男方都給足了這般的面子,那女方呢?人下聘花了那么大價錢,你這嫁妝要是太寒磣了,那不是說不過去么? 對此,祝先生表示他只能盡其所能,雖說不能跟祝家比,但好歹是將他這幾十年來的大半身家給算進去了。 祝繁對此倒是不介意,畢竟他們跟祝家本來的條件就是沒得比的,就算把她家老頭整個身家都搭進去,那也比不上人家的一個零頭。 由于兩家人都在同一個宅子里,所以狐之亦將她未來小娘子出嫁的地方安排在了自家的酒樓,兩日前就讓老太太與荷香跟云妹兒住進去了。 成親要注意的諸多事宜祝繁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必然是不懂的,荷香也是一知半解的,這個時候就需要老太太來一一教導,云妹兒時不時插上那么一兩句話。 祝繁從早上起床到晚上閉眼前,腦子里一直響的都是老太太的聲音,她只要稍稍散漫,立馬就會引來老人家的怒斥。 祝繁也知道老太太這是為了她好,為了她不在婚禮上出岔子,所以記的時候比平時認真了好幾倍,祝繁發誓她這十幾年從沒這么認真過。 可是再認真,那也抵不過連續幾天的念叨??! 好在時間過得挺快,念叨念叨著就到了成親的前夜,老太太可算是給了她喘氣兒的機會,早早地就把要說的話給說了,吃過飯便留祝繁在屋子里休息,為的是早睡早起。 云妹兒在老太太走后摸到祝繁屋子,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西來。 祝繁連續幾天都沒好好睡過覺了,耷拉著眼皮半躺在床上,給了她一個白眼,“有事說事,沒事走人,本小姐要就寢了?!?/br> 云妹兒切了一聲,抱著肚子賊兮兮地走過來坐著,把那紅布打開。 祝繁打著哈欠,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淚花兒,“春宮的話就麻煩免了,我家三叔不需要這個東西?!?/br> “喲呵!”云妹兒調侃一呼,將那本她從花街買來的秘笈往床上一扔,一雙眼將祝繁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祝繁又給了她一個白眼,但視線不經意掃到那翻開的“秘笈”上,瞧見上頭那一男一女的姿勢,還是忍不住熱了熱臉。 記憶中,那人折騰人的法子實在太多,好像……好像就有這么個姿勢…… 云妹兒多精的人啊,便只這么一眼,就看出了祝繁心里的那點兒小苗頭,笑得更加猖獗了。 “看不出來啊,平時冷冰冰的祝三少爺,原來一到床上也會變成牲口,祝繁,說說唄?” 祝繁臉上一熱,強壯鎮定道:“說屁啊說,回去找你的大牛哥去,我困了,要睡覺?!?/br> 說著,隨手就把那本“秘笈”給扔到了床頭柜上,扯開被子蓋到身上。 云妹兒心思轉得飛快,她轉了轉眼珠,把“秘笈”重新塞回自己懷里,問:“真不看?” 第三百四十三章 嫁人,舉案又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