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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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就算她們倆不怎么親近,那終歸也是她的meimei,她怎么能說是別人呢?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難道她就真的這么不想看到那個人跟誰成親么?為什么?為什么她會…… “誒,你看……” 吃飯中途,云妹兒跟祝繁荷香坐在一起,吃著吃著便跟邊上的祝繁咬起耳朵。 她跟祝繁從小幾乎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周老太打她小時候就把她當成半個孫女了,這次過來,她自然算是祝繁的娘家人,坐在一張桌上并不突兀。 祝繁的視線正放在那被人敬酒,喝得面頰微紅的祝家三少身上。 心還在想可千萬別得意忘形了,他在老爺子他們的記憶里身體可是剛痊愈不久,能這么喝么? 所以,她沒聽清云妹兒的話,“你剛說什么?” 云妹兒沒瞧見她的小動作,給兩人盛了碗湯,湊過去重新說悄悄話,“我說你看你大姐,這幾天老是魂不守舍的,尤其今兒個,你看,就面前碟子里的花生都快撥了小半個時辰了,她沒事吧?” 聞言,祝繁借著喝湯的時候抬眼看了看,果然跟云妹兒說的一樣,那盤子花生基本是她的了。 祝芙平時絕對不會這樣,她是家里最守規矩的,有時候比老頭子還要來得古板。 想著,祝繁蹙了蹙眉,并不是在想她是怎么回事,而是在想她好歹也算主人家了,現在他們家跟祝老爺子家又差不多連成一體,飯桌上失禮,難免被人看了去說閑話。 想了想,祝繁放下湯碗起來走到祝芙邊上,彎腰湊到她耳邊嘀咕了兩句又回到自己位置上,祝芙一臉窘然地放了面前那碟花生,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云妹兒問:“你跟她說什么了?” 祝繁滿不在意,“讓她注意點兒,別讓人看了去招人閑話?!?/br> 云妹兒微微吃驚,吞下一口五花rou,“真這么直接???” 祝繁斜眸,“不然呢?” 難不成還要在這給她一條道理一條道理地分析??? “你是這個,”云妹兒悄悄給她豎起了個大拇指。 祝繁甩給她一個白眼繼續吃她的飯,注意她的三叔。 也好在這種場合上不講究食不言,否不然就她跟云妹兒這般咬耳朵,怕是早就給人說了去了。 狐王大人因為定親這事兒心情好,晚上跟祝老爺子和祝先生吃飯的時候又小酌了幾杯,當夜便再次翻了未來小娘子的窗戶,一進去就逮著人親。 祝繁被他揉得身上沒力氣,想起白日里老太太說得那些話,吃力地把那只要去解她腰帶的手給抓住了。 “三叔,這是幾?”她看著男人面頰微醺,強忍著吞了吞口水,伸出兩根指頭來問。 狐之亦被她逗笑了,抓過她的手便開始啃她的指頭,痞里痞氣道:“原來小飯兒想讓三叔從這里吃……” 祝繁瞬間覺得臉上熱氣兒直冒,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你走開?!?/br> 老流氓! “呵……” 狐之亦笑,放開了她的手,低頭湊近了看她,淡淡的酒氣熏得祝繁心頭發熱。 正準備催他走的時候,脖子上忽然一癢,下意識縮了縮,垂眸一看,發現竟是她許久不見的那條毛茸茸的紅色大尾巴! 第三百三十二章 使壞,出格的心動 三叔,你……你……” 祝繁一把抓住那掃在她脖子上的大尾巴,頓時激動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她都多久沒看到他這樣兒了,久到她都快忘了他還會變成這副模樣了。 泛著光澤的透亮皮毛,紅艷艷的沒有絲毫瑕疵,軟乎乎的觸感,祝繁一抓著便愛不釋手了。 狐之亦被她抓得舒服,從她身上下來在其側面躺著,偏頭便能親上她的耳朵,他問:“喜歡?” 祝繁想也沒想連連點頭,“喜歡!” 狐之亦被這丫頭說得心里軟得能溺出水來,側頭親了她一口,啞聲問:“喜歡哪兒?” 祝繁一點沒含糊,“尾巴呀?!?/br> 狐之亦勾起一抹壞笑,翻身故意將身體靠近她,低聲問:“只喜歡尾巴?嗯?” 最后一個音節配合一個小小的動作,祝繁整個人都僵住了,大氣不敢喘一下,滿臉通紅。 狐之亦繼續逗弄人,用尾巴搔她的手心,“說話,可是只喜歡尾巴?” 祝繁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一羞惱,抬手便給了他一拳頭,“讓你逗我!” 當然,這一拳頭她根本沒用力,舍不得。 狐之亦悶聲笑,用尾巴將她緊緊圈在懷里,繼續追問:“三叔逗你了?那你還喜歡三叔么?” 祝繁動不了,頭頂都快冒熱氣兒了,在千年老狐貍面前,她根本一點兒道行都沒有。 “說,”狐之亦捏她耳朵,故意臊她,“說了就放了你?!?/br> 這會兒是晚上,祝繁不敢大動作,只得憋著一口氣,紅著臉問:“真的?” 狐之亦頷首,“嗯?!?/br> 祝繁覺得他答應得太快了,沒什么可信度,但到底還是相信她家三叔的,于是干脆一把捂住臉,很快很含糊地說了一個“喜歡”。 “喜歡誰?”老流氓不死心。 祝繁欲哭無淚,把腦袋使勁兒往他懷里鉆,連尾巴都顧不得玩了,“喜歡你喜歡你,渾身上下都喜歡,成了吧!” 可算是說出了老狐貍想聽了,當真沒有再折騰人,只抱著小丫頭親了會兒,又揉面團似的揉了會兒人就給放開了。 臨走之時,狐王大人舍不得小娘子,站在窗戶外又是好一通親。 愣是將人親得雙頰泛紅兩眼淚汪汪的才肯罷休,轉身臨走時還不忘回味地舔了舔唇,“真甜?!?/br> “你走!”祝繁壓著嗓子,不輕不重卻很麻利地把窗戶給關了。 狐之亦心情甚好,將拳頭抵在唇邊悶笑。 旺生可算是等到自家少爺出來了,瞧著跟只偷吃的貓一樣的人,旺生有些忍不住哀怨道:“少爺,您可別秀了,考慮考慮我們這些還單著的人好不好?” 沒姑娘喜歡不說,白天得看兩人眉來眼去的不說,晚上他還得在這兒跟做賊似的給他家少爺望風。 蒼天啊,能不能不要這么公平,好歹他也是個人??! 狐之亦心情好,便想問他是不是想女人了,但好在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會兒他是祝家三少,不能用他以前說話的語氣說話。 便道:“不想單著就找?!?/br> 旺生不過十八,少年臉皮薄,說別人是一回事,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支支吾吾說不出順溜話來了,“才不呢,我……我還要跟二少爺和您學做生意,才……才不找呢?!?/br> 狐之亦對這個忠心的小跟班兒挺滿意,難得笑問:“何為成家立業?” 旺生沒好意思看他,摳著手指頭笑。 狐之亦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腦門兒,沒說話,笑著離開了這小院子。 祝芙從暗暗的角落出來,整個腦子里都是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看到那個人了,不枉她鍥而不舍地一直在這守著。 喝了酒的他,比起平時來多了一些煙火氣息,就跟那下凡的仙人有那么一瞬間也淪為了凡夫俗子一樣。 以前她便覺得那個人著實長得好,心還在想為何這天底下有生得這般好看的人。 而現在,她更覺著有些不可思議,想不通為何一個人的醉態也會如此令人心動。 沒錯,是心動。 咬著唇依舊走到他方才站立過的地方,朦朧的月色下祝芙轉向那個方才被他爬過的窗臺,猛的一瞬間,一個念頭破土而出! 心動,心動,心動…… 她對他心動了,對那個人心動了,她喜歡上他了! 這樣的認知,讓祝芙渾身的血都在這一刻沸騰起來了,險些沒忍住去追人了。 想她從小規規矩矩緊守禮教,從未做過什么出格之事,如今,她明知喜歡上的這個人是不該的,可她卻一點停下來的想法都沒有。 這樣的出格,帶給了她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悸動,又像是緊張…… 這樣的認知讓祝芙心跳猛然加快,整個心臟像是馬上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似的,害怕控制不住,她轉身急匆匆地往自己小院子跑去。 祝繁正打著哈欠,隱約間聽到了窗戶外有聲音,以為是那人還沒走,便想著這會兒外頭多冷啊,萬一把人給凍壞了怎么辦? 于是掀開被子,她又穿上鞋去開窗,不想打開窗后卻發現外頭根本沒人。 皺了皺眉,看了一圈后又把窗戶給關上,祝繁納悶:“難道是我聽錯了?” 再次擁有了實實在在的身體,聽覺和嗅覺就沒有那么時候靈敏了,那人說她有基礎,但現在這個狀態還得重新練著走,相當于重頭來過。 好吧,估計是她聽錯了。 因為這年前定親的事兒,整個祝府的年味兒比別人家又重了好幾分,從定親前的臘月二十三祭灶王開始,數著日子這么順過來,現在府上已經是紅彤彤的一片了。 定親兩日后臘月二十九,又俗稱“小除夕”。 府上兩邊院子里的下人們早早地就起來忙活了,貼福、貼春聯掛紅燈籠,兩邊院子外頭放了香爐燃著香,大門外也沒落下,根據習俗,這“天香”得焚上三日不斷。 兩邊院子的人都因兩日前的喜事跟馬上要快年的事兒面帶喜色,一個個眼里都是喜慶,走哪兒都能聽到道喜聲。 祝繁昨晚就被老太太三申五令要早起趕別歲,也就是去給那邊院子的秦氏跟祝老爺子請安。 到底是想在未來公公婆婆面前表現一番,祝繁醒了個大早,在碧落碧泉的幫助下換上了一身兒鐵銹紅的襦裙,外再罩一件紅色小披風,把一張臉嫩紅嫩紅的,連頭上的簪花都是一溜兒的紅。 秦氏瞧了歡喜的緊,拉著人坐在她跟前便舍不得放手了,跟一同過來的周老太說:“瞧瞧這丫頭,真是討人喜歡得緊?!?/br> 邊說著,她邊從陳嬤嬤手里接過來一個紅包,往祝繁手里塞:“雖說啊這年還沒過,但也快了,趕上這小除夕,得攥著點兒喜頭,你那三叔給你拾掇得妥當,到我這兒也就沒什么稀罕玩意兒給你了,只剩了這俗物,小丫頭可不能嫌棄啊?!?/br> 秦氏喜笑顏開,一臉的慈和,卻說得祝繁有些無措,連連搖頭,“祝奶奶,這……這個我不能收,今兒個又不是該給這些的日子,再說了,我都是大人了,不能收的?!?/br> “哈哈哈……”秦氏一聽,樂了,扭頭對周老太說:“老姐兒,您聽了么,咱繁繁說她是大人了?!?/br> 說罷,又是幾聲笑,可險些沒把祝繁臊得一臉紅。 周老太也看著祝繁笑,倆老太太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慈祥,周老太說:“便是你祝奶奶的心意,讓你收就收下吧,圖個喜慶?!?/br> 祝繁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誒”了一聲把那紅包給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