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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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心疼。 狐之亦輕笑,往她臉上揪了一把,“你啊,就曉得惦記我的身子,怎的就不想想你自己的呢?行了,你三叔我還沒虛弱到這等地步?!?/br> 說完,人已經站了起來,沒等祝繁說話就伸手一把輕易將人給抱了起來。 祝繁反射性地摟住他的脖子,“我們……這樣怎么跟旺生哥他們解釋???” 剛才來得急,也就沒有想那么多,估計是她那會兒擔心被人發現異狀,所以從屋頂和窗戶進來的,看這時辰都大半夜的了,她突然出現在這里…… “誰說我們要從正門出去了?”狐之亦挑眉,未見得懷中小人兒驚訝的神情便已經走到了窗戶前,開了窗便翻了出去。 祝繁驚訝地捂嘴,瞧著男人輪廓分明的臉,想再說什么的,但見二人已經出了屋子,也就不好發聲。 院子里很安靜,丫鬟們好像也都做完了一整日的活兒沒有再走來走去,行至后院門處,祝繁還在想她家三叔就算能翻窗,那也不能翻墻啊,他們不還是得跟守后門的打照面? 但顯然,是她想得多了。 別說跟那守后門的打照面了,就是他們大搖大擺地開門出去,那人也不見得醒來。 見已經距離宅子有一段距離了,祝繁這才敢開口,驚訝地說道:“三叔,我們也太幸運了吧,我以前去看你的時候也沒這么順利啊?!?/br> 那會兒雖說她藏得夠隱秘,到他屋子也算得上順順利利,但卻從沒像今晚這么大搖大擺過,還這么順利的啊,難道是因為她家三叔的關系? 狐之亦輕笑,夜能視物的眼睛將那張小臉上的訝異看得分明,不由覺著好笑,沉吟道:“嗯……估計連老天也在幫我們,不想讓我抱著繁兒太折騰?!?/br> 實則卻是他將那些人給弄暈過去了,他可不想大半夜的把人折騰起來,之后又各種解釋。 麻煩。 祝繁贊同似的點了點頭,見兩人已經出來了,于是捏了捏他的肩,“你放我下來吧,我夠沉的,別把你給壓壞了,你放我下來自己走?!?/br> 讓一個本身就是病人的人抱她一路,她會心疼死的。 “好好待著,”狐之亦沒給她下來的機會,抿緊了唇抱著人走得穩穩當當的,“你這點重量算什么,三叔我好歹也是個男人,別把你男人想得這么沒用?!?/br> “我男人……”祝繁一聽到這幾個字,沒出息的心頭一跳,臉上頓時也跟著燙起來。 狐之亦聽到了她這小聲得近乎呢喃的聲音,垂眸見其一臉羞澀的模樣,心情大好,低頭湊到她耳邊問:“嗯?難道我說的不對?我不是繁兒的男人么?” 低沉悅耳的嗓音,便如沉沉的大鐘,沉穩的音節重重地拍打在人的心頭,祝繁覺得好奇怪,剛才明明恢復了一些力氣的身體,這會兒一聽到他的聲音好像又沒力氣了。 她不好意思地把臉鉆進他懷里,揪著他的衣裳不說話,心想:這么難為情的話,這個人是怎么說出口的,以前他可是從來都不會說這種話的。 狐之亦將小姑娘的羞澀看在眼里,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然當視線觸及到小姑娘脖子上的那一點點微紅時,他的眼神即刻冰冷了下來,唇角往下一拉,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呵,祝韶風是吧,敢動他的人…… 許是藥物的影響,祝繁迷迷糊糊的聞著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不等走到家門口就睡過去了,所以根本就不曉得男人究竟是怎樣將她送回屋子里去的。 黑夜中,狐之亦將人放到床上,俯身在其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而后轉身隱匿與夜色之中。 黑媚適時而下,“主上?!?/br> 狐之亦冷冷瞥她一眼,“知道該怎么做么?” 暗黑的夜色之中,男人一張臉冷如冰霜,清冷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夜里尤為清晰冷冽,黑媚知道,他這是已經氣到極點了。 往日里的狐王大人生氣,不過一笑而過,何曾見過他這般凜冽的模樣,照著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為何生氣一定要皺眉呢,笑一笑十年少,他可不想以后因為生氣變成老頭子。 所以他一貫的習慣就是,生氣時笑得越開心那就表示他的怒氣程度,而等到他徹底沒了笑容的時候,那就是比笑時還要來的恐怖得多。 空氣中因他的怒意涌動著,周遭的生靈受到其影響瑟瑟發抖,黑媚后背也是一涼,忙道:“屬下遵令?!?/br> 男人連“嗯”都沒有“嗯”一聲就徑直往宅子的方向去,黑媚垂著頭恭送他,卻在片刻后又聽到他的聲音。 “別把那個女人弄死了,繁兒還沒玩夠?!?/br> 話說完,人也已經消失在黑媚的視野中了,周遭生靈因他的離去漸漸恢復,但靈氣卻還是不穩定。 萬物皆有靈性,萬物皆生命,他們也知方才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駭人的。 黑媚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這才敢喘一口氣,曉得那個名叫祝華的女人是那小姑娘的獵物,她自然沒道理動她。 但那個男人…… 抿緊了唇,黑媚渾身的氣息也冷了下去,一身黑色的她轉身便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不知死活的人類雄性,竟然敢對主子看上的人動非分之心,找死! …… “姑娘姑娘!姑娘你快醒醒,出大事了!姑娘!” 祝繁剛才夢見了一個大雞腿子,香噴噴的,剛想拿到手里來啃上一口的,然耳邊的聲音卻突然就擾了她的清夢,害得她的大雞腿子都沒了。 習慣性地朝那聲音的源頭揮拳頭,卻不想已經習慣了她這壞習慣的人也找到了門道,躲開了她的拳頭后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祝繁快起來,出大事兒了,不起來你可就后悔了!” 荷香的聲音,聽上去還帶大喘氣兒的。 “后悔?”祝繁迷迷糊糊睜眼,半瞇著眼睛坐起來,咂了咂嘴說:“沒吃到大雞腿才后悔呢……你賠我大雞腿……” 荷香聽得云里霧里的,上去就照著她的臉拍了好幾下,“什么雞腿不雞腿的,我告訴你,這件事比雞腿重要多了,你快去看看,祝韶風死了!” “什么?!”祝繁一個激靈,什么瞌睡都沒有了。 荷香在她床邊坐下,說:“什么什么???我說祝韶風死了,祝韶風死了!” 祝繁這下算是聽清了,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荷香,“祝韶風……死了?為什么?” 她都還沒動手,那男人怎么就死了? “為什么?我哪曉得為什么???”荷香沒好氣地咂了咂嘴,說:“你趕緊的起來去看看吧,這會兒啊,整個村子的人都去了,我剛回來,告訴你啊,這回不去看可就真有你后悔的,那場面……” 荷香的話還沒說完,床上的人已經一陣風似的起來麻利地套上自個兒的外衫,頭發都沒梳就朝外頭跑去了。 “喂!你等等我??!”荷香關上屋門在后頭追著。 因為擔心自己太清楚祝韶風的位置,所以在中途的時候祝繁還裝模作樣地問了荷香人在哪兒,荷香給她說了地方后,她就撒開蹄子往那邊跑去。 祝韶風死了,祝韶風死了,祝韶風死了! 祝繁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如何也鬧不懂那人怎么就這么死了呢? 昨兒個在那個人面前她一直壓抑著自個兒的怒意,怕的就是那樣的自己被他看到,讓他生了別樣的心思,想著今兒晚上再動手的。 可現在竟然…… “嘖,天啊,這到底是發生事了,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呢?真是造孽啊……” “可不就是么,虧得你先前還說他倆是邪祟在作怪,現在看啊,未必就是邪祟?!?/br> “邪祟什么啊邪祟,是做死的做死的明白么?瞧瞧那地兒都成什么樣兒了,爛了好么?” “嘖嘖嘖,看那小賤蹄子身上,這得是有多瘋啊,先生回來,不得氣出個好歹來才怪了!”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強辯,祝繁害死了他? 祝繁人還沒跑到地方,就耳尖地聽到了人們的議論聲了。 她加快了腳步,剛走到人群后喘一口氣,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祝繁來了”,所有人就都扭頭朝她看了過來。 云妹兒走過來拉著她說:“你可去看看吧,你姐這會兒都沒主意了,我看祝華這會兒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曹家的人馬上就來了,你可悠著點兒啊?!?/br> 云妹兒這個“悠著點兒”指的自然不是祝繁在見到這敗壞家門的事后會如何對祝華發脾氣,而是告訴她別高興得讓人察覺出什么異常來了。 祝華跟祝繁不對付,云妹兒是最清楚的人,如今出了這等事,便是她也高興得差點就手舞足蹈了。 但如今這么多人看著,曹家的人一會兒又要來,不悠著點兒要是讓人看出什么貓膩來,那可就慘了。 當然了,云妹兒這會兒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祝繁,只是時間不對,她打算找了時間再說。 祝繁扭頭看了看她,抿著唇微微頷首后就擠進了人群。 剛一進去,祝芙就哭著喊她:“繁繁,你快來看看吧,這……這……” 自然還是在那間小屋,只不同的事昨兒個是晚上沒現在這么亮,如今這日頭高掛的,太陽端端就從窗子照了進來,想看不清里頭的情況都難。 屋里的稻草墊子上,祝華光著肩頭縮在角落里坐著,瑟瑟發抖著,身上雖已經讓祝芙給披上了外衫,但卻隨著她抽泣的動作隱隱往下滑,露出那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跡,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然祝繁卻是不在乎她變成什么樣的,她在乎的,是邊上蓋著一件男子外衫直挺挺躺在那的人,而蓋在那人臉上的不正是昨夜里她見到祝韶風時他穿的那件衣裳么? 抿了抿唇,祝繁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沒有去管因她的動作而一顫的祝華,徑直走到那具尸體邊上蹲下身子,然后伸手揭開了外衫。 霎時間,外頭又是一陣抽氣聲。 臉還是那張臉,只此刻顯得異常的蒼白,口目緊閉紋絲不動,祝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人已經死了,但見他眉頭緊皺,好似在死前經歷過什么痛苦似的。 祝繁沒去理會外頭那些人的嘰嘰咕咕,徹底將那件外衫扯開,順著男人的臉看下去。 他上半身光著,肩頭的地方干涸的血已經凝成了塊,祝繁知道,那地方是被她扎了一個洞的。 “瞧瞧,那地方都變成一灘血水了,剛才有人去看了,說是廢了,嘖嘖嘖,真是……” 祝繁聽到了外面的人的話,扭頭看了一眼他們后也順著他們的視線朝男人的身下看去,便見得那地方只勉強用褻褲遮了遮。 祝繁眨了眨眼,實在好奇他們說的“廢了”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所以便伸手過去。 “姑娘!”荷香正好看過來瞧見了她的動作,趕緊著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低斥道:“姑娘家家的,干什么呢?!” 說話間,荷香還特意往站在門口及里面的其他人身上看了看。 祝繁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得已只好收了手起身瞧著眼前的情況,心里早已千轉百回了。 沒錯了,祝韶風這回是真的死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見到她也不再開口說些讓人討人厭的話了,如此自然是為她省事了。 只是,為何事情這般湊巧呢? 昨夜里祝韶風剛欲對她行不軌之事,今兒就死了,聽他們說是做死的,怎么做死的?難不成還能跟祝華睡覺睡死了? 方才想著,那邊的祝華就有了動靜,她轉了轉眼珠,像是這會兒才看到祝繁來似的,神情猛然一驚,當即抱緊了身上的衣裳指著祝繁,哭喊道:“是你!是你害死你韶哥哥!是你!” 光喊還不夠,她也不顧自個兒現在身上什么也沒有,起來就撲到祝繁面前,一把拽住了祝繁的衣襟,使勁搖晃道:“祝繁!你好狠的心,你為什么要害死韶哥哥,為什么?!你賠我韶哥哥!賠我韶哥哥!” 她哭喊得厲害,原本好看的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而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外衫也隨著她的動作滑落到了地上,驚得那些看熱鬧的人一陣陣尖叫,還有的女人甚至趕緊捂住了自家漢子的眼睛,嘴里罵著傷風敗俗之類的話。 祝繁雖很樂意看祝華丟人,但怎么說這小丫頭片子也是她家的人,而且這丫頭片子分明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她能樂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