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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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進人群中,也是祝繁眼尖,一眼就瞧見了跟在隊伍里的旺生,不用想也知旺生是被她三叔給派進去的。 祝繁心里熱乎得很,出了人群時臉都是紅的,腦子里全是那個男人樣子。 “祝繁!你給老娘死過來!” 剛準備往回走,云妹兒那特有的嗓門兒就亮開了,許多人都被這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 祝繁身子一僵,扭頭看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呢,耳朵就被人給拎起來了。 云妹兒咬牙切齒的,提溜著祝繁邊走邊罵:“好你個死丫頭,算計人算計到老娘這兒來了,真以為老娘打不過你是么?!” 奶奶個腿兒的!今兒個她可被這死丫頭給忽悠慘了,覃大牛那男人差點沒給她把腰弄折了,要不是顧及她肚子里的這頭小牛才四個月大,那男人能給她弄得下不下床! 祝繁假裝痛得“嗷嗷”叫,實際上卻笑得肚子疼,“哈哈哈,云妹兒……你……你輕點……哈哈哈,輕點!” 第四十六章 熟悉,又見到小狐貍了 覃大牛是他們村出了名的蠻漢子,爹娘死得早,一個大男人到了三十歲的檔兒還沒娶到媳婦兒,平時也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云妹兒看對眼兒了。 不然怎么說一物降一物呢,云妹兒跟她穿一條褲子長大,就比她大半歲,村里人都說她們倆是野丫頭,野起來連村里的男孩子都比不過。 可偏偏到了覃大牛面前,這妮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扭扭捏捏簡直丟她的臉。 云妹兒不顧家里反對死活要嫁給覃大牛,云家兩個老的直接跟這妮子斷絕了關系。 云老爹是村里出了名的不好惹,其他人不想惹的一身sao,所以小倆口成親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去了。 云妹兒不在乎,她說她只喜歡覃大牛,這輩子是跟定他了,覃大牛也是個疼人的,別看他看起來是個蠻漢子,實則卻是把云妹兒往死里在寵。 但就一點,他見不得村里哪個男人跟云妹兒走得近,說話都不行,蠻漢子急了就抄東西打人,還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就是算到了會這樣,才故意讓祝佑去送人的,看云妹兒這樣不用想也知道是從自己男人那兒吃了苦頭。 云妹兒一看她這沒誠意的樣兒,心里那叫一個氣??! 狠狠揪了祝繁一把,她把人一甩,沒好氣道:“死妮子,你給我等著,最好是你別嫁人,不然老娘不把這仇報了老娘就跟你姓!” 說完,重哼一聲,鼻孔朝天大步流星地就往回趕了。 祝繁笑得臉疼,抱著肚子往跟云妹兒回家方向相反的地方去。 現在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愣青幾個死人身上,誰會注意到她去了哪兒,人心惶惶的這會兒快天黑了,后山又是個禁止出入的地方,就算她這會子去也沒人會發現。 熟門熟路地爬上山進了洞,祝繁進去習慣性地在石板上躺了小會兒,之后起來掀開了邊上濕漉漉的草堆,從那幾十個人名里把愣青幾人的名給劃了,端詳了會兒后又重新掩起來。 祝繁想,這會子反正三叔跟她的關系也在一點點靠近,有的事不一定要等到最后才做,現在她也可以慢慢行動起來,先搞搞他們那些人,等她順利嫁給三叔后就該是做最后的事的時候了。 不過…… 祝繁掩好草堆后就愁了,前世的時候三叔是因為身體不好要沖喜,才讓人去她家提親的。 可現在,她不想讓三叔身體不好,自然也不希望用沖喜這樣的法子嫁給他,那么要怎么樣才能嫁給他呢? 于是山洞里,祝繁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而此時的狐之亦,已經從黑凌口中得知了祝繁又去了那個山洞的事。 “你說她又去了?”鎖緊眉頭,男人眸光凌厲,絲毫不像病人,在得到黑凌的肯定后狐之亦陷入了沉思中。 奇怪,當真是奇怪極了。 此次初見,是他因放心不下她不顧身體特意前來一探,不想卻在這時與那丫頭在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地方相見,可事實上這個時候的小東西是不該知曉那處地方存在的。 還有那個被她堆起來的草堆下的那一個個名字,他記得沒錯那分明就是這祝家村村民的名,細細數來統共幾十來個,甚至她還在往上面添加。 還有今日她要求他做的事,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主上,您要出去?”黑凌見沉默后的人換了那張祝家三少的臉,猜想道。 狐之亦斜眸看他,原本清冷的鳳眸已然被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替代,“誰讓你跟黑媚太出息了,至今跟個人也能被發現?!?/br> 說罷,他冷哼一聲驟然消失在屋中,留下黑凌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隨即從懷里拿出一張人皮面具來給自己貼上,又換上只有祝三少爺才會穿的衣裳。 沒辦法,主子不在,祝三少爺還得“臥病在床”。 狐之亦現下的靈力能做的就是移動和在?;∨c他本身之間切換角色,連幻形都只能依靠特有的藥物。 于洞外落下腳時天已經漸露夜色了,狐之亦瞧著洞內還有光,抿了抿唇,掏出一顆藥丸來二話不說扔進嘴里。 只見得一道微弱的變光猛然閃過,方才還風華絕代的公子哥兒已然變成一只渾身火紅的小狐貍。 他甩了甩身子,毛茸茸的尾巴于身后優雅一晃,邁開小爪子朝山洞走去。 洞里的祝繁還在想要怎么樣才能讓她家三叔娶她,想得發髻都被她給抓得一塌糊涂了愣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想來強的吧,又怕三叔覺得她太男人,惹得他煩;想趁人不注意下個藥假裝三叔把她怎么樣了吧,又擔心事后被那個男人發現死得更慘。 想來想去,祝繁感覺自己腦子都快爆炸了也沒想出來一個絕佳的辦法能盡快促成她跟那男人的事兒。 “??!”壓著聲音喊出聲,剛巧被走到洞口的狐之亦給聽到了,抬起的小爪子在空中僵持了片刻,祝繁已經耳尖地聽到它的到來了。 “是你?!”嫁人一事的注意力瞬間被那只火紅小狐貍給吸引了。 狐之亦在心里輕咳一聲,還未作出任何反應,小姑娘就沖到了他面前將他抱了個滿懷。 祝繁抱著小狐貍進去,雙手穿過其兩只前腳的咯吱窩底下將它舉起來,笑得眸如月牙。 “原來你還記得我啊,”見小家伙米沒有反抗,模樣乖巧可愛,祝繁心歡喜,湊過去就在小狐貍的頭上給親了一口。 狐之亦的淡然當即就掛不住了,揮動著小爪子抗議這般羞恥的姿勢。 臭丫頭,好歹他也是堂堂狐王,就不能換個樣子對他,非得跟對待那些小貓小狗的方式跟他親近嗎? “怎么了這是?”祝繁不甚理解地換了一個姿勢,坐到石板上讓小狐貍窩在她懷里。 小姑娘十五歲了,盡管個頭小小的一只,但該有的地方卻發育得很好,這是狐王大人還是?;〉臅r候就清楚的。 何況……這會兒小姑娘這般的挨著他,狐王大人頓時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了。 “嗚……”小狐貍喉嚨里嗚咽了一聲,將自個兒小小的身子往小姑娘的懷里鉆,看上去便是在撒嬌的模樣,而實際上卻不是這么回事。 太……太太太舒服了! 堂堂狐王化作小狐一只賴在一人類小姑娘懷里不僅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連這樣很有可能會再次引起他老毛病發作也不管了。 早知道他家繁兒的這個地方是這般的舒服,他就該在上次以狐形與她見面時跟她走的。 黑媚原本安安靜靜地躲得遠遠的,卻在感受到從他們王上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時不得不以傳音之術提醒那得意忘形的人。 “主上,今日您還未用藥,當心被祝姑娘瞧出端倪來?!?/br> 狐之亦跟他們普通的狐族人不一樣,他不會隨時隨地情發,更不會輕易對異性動情。 甚至可以說除去他每年一度必然情發的那兩個月外,他就是一個幾乎沒有欲望的人。 可要說他動起情來,那必然是比任何狐族人都要來得強烈,而這卻并非他本身的欲念有多重,而是身為狐王及潔身自好的他多年來已經形成的習慣。 那就是在每年的情發之時以靈力壓制本性,導致散發出大量的香氣,而這香氣不僅沒有緩解他本身欲念的作用,甚至還有加強的效果。 這也是為何他在這里跟祝繁初次見面時會是那副形態,便是因為他習慣性的壓制導致他體內的欲念增強,一發不可收拾,導致一來就對小姑娘做了那等越矩的事。 黑媚的提醒讓得意的狐之亦頓時清醒過來,感覺了一下體內的動靜,不由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的自制力沒有弱到一碰到這丫頭就全數瓦解的地步,否則那等濃烈的氣味,必然是會引起她注意的。 在小姑娘懷里蹭了蹭,狐之亦放棄了繼續的念頭,規規矩矩窩在她懷里懶洋洋地晃尾。 祝繁見它上一刻還一個勁地往她懷里鉆,這會兒卻規矩得跟個聽話的孩子似的,有些忍不住笑。 隨即她想起一件事來,摸著小狐貍毛茸茸的后頸說:“上次讓你走你怎么沒走?如今村里不太平,很容易出事的?!?/br> 愣青五人的死還不知是何所謂,他們也不能因此就篤定那就是人干的,試想想如果真是哪兒藏起來的獸做的,那危險的就不止人,連她手里的小狐貍也…… “跟我下山怎么樣?”祝繁知道這小東西能聽懂她的話,低頭使勁揉了揉它的腦袋,問。 狐之亦因她的提議皺了皺他的狐貍眉頭,將其放入思考之中。 若說要待在她身邊,他早就想以這副形態跟她多接觸接觸,也免得日后在得知他真實身份時難以接受。 可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卻…… “你知道么,”祝繁打斷他的思緒,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第一眼見著你就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總感覺我之前好像在哪兒見過你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第四十七章 安撫,好奇怪的現象 見過? 狐之亦攏眉,想了會兒后確定自己未曾以這般姿態跟小姑娘有過任何的接觸。 “真的很奇怪,”祝繁撓了撓后腦勺,對自己很無語,“我怎么可能見過你呢對不對?你這么顯眼,如果見過的話那肯定是被人們抓去剝皮抽筋的時候?!?/br> 狐之亦:“……” 臭丫頭,胡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會被抓了剝皮抽筋?? “對了,”祝繁垂眸盯著小狐貍的眼睛,“你一直在這山上?” 狐之亦眨了眨眼,沒做回答,畢竟一只狐貍點頭搖頭什么的,實在太驚悚了,而且他覺得那樣也實在過于滑稽,他乃狐族之王,不能做出那等引人發笑的動作。 祝繁可不管一只狐貍心里在想什么,自顧自地說道:“一看你就不是一直住在這的,不然怎么會亂闖別人的地盤呢,我告訴你啊,這個山洞是我跟另外一個人的地盤,就跟我們不能隨便進別人家一樣,那是不對的?!?/br> 狐之亦嘴角抽抽,心說他堂堂狐王,現在竟被一個小丫頭在這說教。 這感覺,實在談不上好,但這丫頭是何意?她跟另外一人…… “喂,”小姑娘的聲音中斷了他的思緒,抬頭一看,她正眨著眼看著他,“跟我下山,我帶你去祖母家,保證不讓你被人發現,暫時去避避風頭,怎么樣?” 換做以前她絕對不會管一只小畜生的死活,她還沒善良到那個地步。 在她看來畜生到底還是畜生,長著四條腿兒的,連兔子急了都會不顧主人的恩情咬人,更何況像狐貍這種據說很薄情的東西。 可偏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這個小狐貍跟她認知里的那些畜生不一樣,或許是它看她時的眼神,也或許是它身上略微熟悉的香氣。 “啊,”說到香氣,祝繁想起來了,“我知道我為什么覺得在哪見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