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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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凌消失的同時,祝家二老也在得到消息后緊跟著進門了,后面跟了大群人,包括祝家大少爺?;?,二少爺祝佑以及大少夫人周氏。 “弧兒!”祝老夫人秦氏進屋便在丫鬟的攙扶下跑至床邊,見床上人緊閉雙眼面色蒼白,當下紅了眼,“我的弧兒啊,你……你這是怎的了?你別嚇娘啊,你睜眼看看娘啊弧兒!” 她一哭,祝老太爺祝舒就心疼得不得了,趕緊到邊上去替了丫鬟的位置扶著老伴兒的胳膊,“你先別急,已經讓人去請柳大夫了,一會兒功夫就到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秦氏更慌了,她揪著祝舒的袖子,說:“你說……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了?今兒個下午出去的時候都好好的,怎的這會子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這……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想她近四十才生下這個小的,他乖巧懂事最是體貼,打小就惹人疼,唯一不好的就是身子骨是在太弱,而這也怪她這個當娘的在胎里沒將他護好。 如今好不容易養到這般大,哪里舍得讓他再繼續受苦,可現在卻…… 越想越傷心,秦氏捏著兒子的手開始垂淚。 祝舒曉得勸阻不得,只好抬頭對下人說道:“柳大夫怎么還沒請來?!都是用爬的嗎?還不快去看看?!” 一個個的,關鍵時刻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來了來了!老爺夫人,柳大夫來了!”屋里的人正準備出去,旺生就帶著柳大夫跑了進來,屋里擠在一堆的人紛紛讓道。 秦氏見狀連忙起身給柳大夫讓位,“柳先生,你可一定要幫我好好看看弧兒,這分明好長一段時間都未曾犯病了,今日卻……” 過于傷心,說到后面時秦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柳大夫是祝家三少的主治大夫,自打?;〕錾鸵恢痹跒樗尾?,此次歸鄉,祝家二老是特意將柳大夫也一并給帶了回來,為的就是避免鄉下沒有好的大夫。 若要問既然如此,又何必將人帶到這窮鄉僻壤之處? 論原因,沒有誰比?;”救烁宄?,只需大夫一句“鄉下空氣好,宜養病”,他便能以?;〉纳矸莼氐竭@祝家村來。 只可惜的是,連他自己也未曾料到今日竟會落得個這般模樣。 已然醒來的狐之亦經黑凌方才的那一劈,又加上過量的藥效已經轉而控制住了他體內的不適,現下已經清醒了過來。 但為了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他不得不假寐,除此之外,他還特意用為了應對狀況而留下的僅有的靈力改了身體的脈象。 柳大夫柳鎮放下藥箱于床邊坐下,抬手為三少爺把脈,但見屋中擠滿了人,不由皺眉扭頭道:“祝老爺祝夫人,病人屋中不需得如此多的人看著,空氣不宜流通,對三少爺的身子無一好處,還請其他諸位到外面等候吧?!?/br> 秦氏一聽,當即轉身看向屋中眾人,未開口,旁邊之人便先于她一步說道:“別都杵在這了,沒聽見柳大夫說什么,都出去吧?!?/br> 聞言,下人們自然不敢在屋中再待,紛紛頷首出了屋子,只剩大少爺?;讣捌浞蛉酥苁虾妥<叶弦约捌饺绽镓撠熣疹櫲俚耐把诀叻純?。 “你們也出去,”老太爺祝舒扭頭看大兒子兒媳還在房中,不耐地擺了擺手。 周氏一聽,臉色僵了僵,“爹,我們……” “那兒子就先出去了,”?;干焓肿ё∑拮拥囊陆墙刈×怂脑?,遂朝床上看了一眼便領著人出去了。 周氏憋著一口氣跟?;赋隽宋葑?,兩人行至院中無人之處,周氏開口道:“你這是做什么?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在那待了?” 同樣是兒子,怎么差別這么大?更別說躺著的那個還不是親的了。 ?;肛M會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啊,就是心太急了,這么些年都過來了,難不成還怕等這一時半會兒么?” 周氏不悅,哼了一聲說:“你是心大,不著急,瞧瞧老爺子方才那語氣,誰受得了?老二也是,整日就知風花雪月,家里的事兒根本就不cao心,還真以為那病秧子走了他就是老幺,老爺子就會把家產多分給他???真是想得美?!?/br> “夠了,”?;傅秃?,小心地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生怕別人聽不到是么?當心禍從口出!” 說罷,他瞪了周氏一眼,繼而轉身回了院子中沒再同周氏說話。 “哼!”周氏也知自己說得多了,不樂意地哼哼了兩聲也跟了過去。 屋內,等柳大夫把脈的秦氏過了一會兒后便忍不住問:“柳大夫,弧兒他怎么樣了?嚴不嚴重?” 柳大夫聞言抬頭看了看她,將床上人的手放回被中,摸了摸胡子道:“老爺夫人放心,三少爺的情況并不嚴重,此次發病由急火攻心引起,不知此前是否有何事讓三少寬不了心,稍后老夫開個方子,照著方子服上幾貼稍作觀察,但以后可千萬得注意,萬不可讓三少過于費心,否則下次只怕會更嚴重?!?/br> 說完這話柳大夫便起身去外間寫方子去了。 秦氏卻是鎮定不得,一聽兒子此次發病是因急火攻心,當即便厲眼看向旺生及芳兒,“你們是怎么照顧少爺的?說,是不是你們惹他了?!” 旺生與芳兒一聽,嚇得連忙“撲通”跪下,“夫人明鑒,小的(奴婢)絕不敢惹三少爺不快??!” 在這宅子里,誰不知三少爺是個金貴的,就是惹了老爺子跟夫人,也絕不能惹了這真正的貴人,誰會想不開去惹這主子。 “一派胡言!”別看秦氏平日里看起來溫溫和和,事關幺兒,她是最不能讓步的,所以當場就要發怒。 祝舒見狀拉住了她,說:“夫人勿惱,弧兒現下還未醒,別將他吵著了,有何事稍后待柳大夫回了再說也不遲?!?/br> 秦氏本還想發作,但聽自家老頭這么一說,頓時反應過來,扭頭看向床上的人神情變得溫柔了許多,疼惜地摸了摸兒子清瘦的臉才轉身去了外屋。 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通脾氣,但這對狐之亦來說與他無關,于他而言,當務之急就是要把小丫頭搶到自己手中。 狐之亦想,即便小東西心有所屬又如何,左右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嫁給除他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她是他的! 于是,等到屋里的人都走后狐之亦睜眼換來了黑凌,并讓黑凌將他病重的消息散播出去。 哼,她就是喜歡別人又如何,他就是要讓她的耳邊時時刻刻都是有關他的消息! 第二十四章 偷看,聽說他病了 祝韶風跟祝華的事當天就在村里傳遍了,就算荷香沒把外頭的情況給她說,祝繁也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所以即使被祝諫勒令不準外出,她也一點不著急,悠哉悠哉地該吃吃該喝喝,要多逍遙就有多逍遙。 第二天,祝繁假裝心情不好一直待在房間里,祝諫也因昨天的事還在跟曹春花與祝華較勁,自然無心管祝繁怎么樣。 荷香端午飯進屋時祝繁正在窗戶邊寫字,見她進來抬頭笑著說:“荷香姐你來看,我這字是不是進步很多了?” 荷香把手中的飯菜往桌上放,邊說:“姑娘不是欺負人么,你明知我不識字?!?/br> 祝繁放下筆,聞言無奈地看著她,說:“讓你跟我學你不學,怪得了誰?” 荷香聽了忍不住笑,“不怪誰,誰叫我這個人就是笨呢,姑娘教幾遍都不會,還不如不浪費那時間,快來吃飯?!?/br> 碗筷擺好,荷香朝祝繁招了招手。 祝繁對著自己的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放到桌上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荷香捂嘴輕笑,說:“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估計也就二姑娘你能做到這么冷靜了,外頭都快鬧瘋了?!?/br> 祝繁一屁股坐下,拽了荷香也一塊坐下,拿起筷子往嘴里扒飯,吞了一口說:“鬧就鬧吧,反正我聽不到就是了,也犯不著去管那些大舌頭?!?/br> 反正她達到了她的目的就行了,至于她,現在可是個受害者。 “不止昨兒個三姑娘那事兒,”荷香給她盛了一碗西紅柿雞蛋湯放邊上,邊說:“現在大伙兒都在說祝家三少爺那事兒?!?/br> “咯噔”一聲,祝繁的心一緊,筷子上的土豆片兒掉到了碗里。 她看著荷香,不確定地問道:“祝家三少爺怎么了?” 荷香沒看出她的不對勁,嘆了一口氣說:“聽說啊,那祝家三少爺昨晚犯病了,據說還聽嚴重了,今兒村里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說會不會是咱這兒的風水跟那祝三少爺不對盤,所以才……” “胡說!”沒等荷香把話說完,祝繁就“當”地把筷子給扔到了桌子上。 荷香被嚇了一跳,看著她不解地問:“姑娘這是做什么?” 祝繁一聽,猛地一驚,看著荷香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而后重新拿起筷子在碗里戳著。 “沒什么,就是不太喜歡我們村這些人的作風,那祝三少爺怎么說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那些人七嘴八舌的,也不怕人家聽了去把人給得罪了,整天就知道嘴碎……” 碎誰不好,偏偏要說她家三叔的閑話,吃飽了撐的還是怎么的? 他與這里對不對盤難道她還不清楚么,一個個的都是長舌婦!死了是要下地獄割舌頭的! “姑娘說的也是,”荷香不疑有他,知道祝繁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也就沒問什么,而是繼續道:“也不知道那祝家三少到底怎么樣了,他們說得挺嚴重的,希望沒什么事才好?!?/br> 祝繁這會兒哪里還吃得下去飯,荷香的話讓她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現在立馬就翻進祝宅看個究竟。 他到底怎么樣了? 前日里見的時候也就臉色蒼白了些,看上去雖羸弱,卻跟她前世時所見并無差別,怎的這才來兩日就犯病了呢? 越想,祝繁越坐不下去,匆匆扒了兩口飯后就借口困倦讓荷香出去了。 荷香一出去,她就在屋子里踱步,想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今晚勢必是要去看他的,不若她這顆心是如何也放不下的。 距離天黑入睡還有近四個時辰,祝繁在這四個時辰里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吃過晚飯后大伙兒都回了自己屋子,她一刻也等不得就輕手輕腳又熟門熟路地趁天黑出了自家小院子。 一路狂奔,跑到祝宅后門時已經是氣喘如牛了,借著后門燈籠的光祝繁抬起手看了看。 前夜里的傷口到這會兒看上去還是很猙獰,但為了能進去看他一眼,就算再加點傷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了想,祝繁抱著僥幸的心態爬上后門的院墻往里面看,本以為門口還會有那條狗,誰知她在院墻上找了好一會兒也沒瞧見那條狗,甚至連看后門的小廝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后門處空空如也,祝繁心頭大喜,再次確定附近沒人后她將手指緊緊地摳在院墻的磚頭上,再使勁一提氣,輕巧的身子利落地往上升了升。 趁此機會,祝繁一條腿往墻頭一搭,身手敏捷地一翻,當即就重重地摔倒地上發出悶悶的一聲。 祝繁心頭一緊,擔心自己的動靜會被人發現,趕緊麻利地爬起來往邊上的樹后面躲去。 后門茅廁傳來口哨聲,祝繁這才松了口氣。 她就說嘛,怎么可能沒人守,敢情是去出恭了,那她可就得抓緊時間了,老天都這么忙她了,她怎么能辜負呢。 想著,她瞟了瞟四周,猴兒似的竄到對面的圓門處,一轉彎就消失在了后院。 這個時候,祝繁無比慶幸自己這些年來的不務正業,也慶幸自己當年沒跟她姐祝芙那樣為了得到她們爹的認可而選擇規規矩矩地念書學規矩。 否則這個時候她哪能想來看自己喜歡的人就來看的啊,當然,如果不是這樣她估計也就不會遇上他了。 “嗯!真爽啊……” 她剛走,看門的小廝就從茅房出來了,伸著懶腰悠哉悠哉地回到守門的小房子里。 一路暢通無阻,早已將祝宅摸了個透徹的祝繁從后院一出來就直奔祝家三少爺的朝升院,路上遇上的丫鬟家丁都被她給小心地躲過去了。 到了朝升院,祝繁見寢屋的光還亮著,門口守著一個丫鬟和小廝,這次的二人是她認識的,但無奈此時此刻人家還不認識她。 所以想了想,祝繁決定這次不走正門,走窗! 七拐八拐地繞到朝升院的后面,踩著外面的花壇給翻進去,而后來到寢屋窗戶邊。 祝繁并沒有大動作,而是先用口水打濕手指將窗戶給戳了一個洞查看里面的情況。 床邊放著一雙男子穿的鞋,燭火亮著,除了床上沒動靜的人以外屋里就沒有其他人了。 祝繁著實擔心屋里人的情況,拉了拉窗戶卻發現窗戶從里面給拴上了! 她焦急地在原地跺腳,最后索性一咬牙伸手在她估計的栓子的大概位置那小心翼翼地戳開一個洞。